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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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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来到的总是那般无声无息,黑暗笼罩在这座被世俗所抛弃的村落,企图掩盖了过往的恩怨,但是真的能掩盖吗,答案心知肚明。

谢砚躺在床榻之上,困意却是始终无法将他彻底包裹,思绪渐渐飘远,他脑海中总是会莫名其妙的浮现沈姜次的脸,两个人之间发生的事情一遍又一遍的束缚着他,他辗转反侧,眼神却总想在黑暗中摸索,几次纠结之后,他愈发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

算了,谢砚正打算将一切思绪抛之脑后,刚闭上眼睛他就很明显的感觉到,身后的无尽黑暗之中,传来细细碎碎的响声,接着是细微的脚步声,开门声。心里一旦有了疑问,那么、想要做到置若罔闻,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最后彻底湮灭之中。

谢砚缓缓起身跟了上去,在隐秘的角落里,枯黄的稻草随意堆卸着,粗壮的树木用那仅存的枯黄树叶遮挡了大部分的月光,一口落寞的水井,一个拼命隐藏秘密的人。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水滴落下的声音似乎也近在咫尺。谢砚知道这样并非君子之风,管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沈姜次他裸露着上身体,没有光滑细腻的皮肤,有的只是代表过去无尽丑陋的伤疤,他的伤口并没有彻底愈合,趁着月色似乎能够清楚的看到伤疤之中夹杂的点点血迹。冰冷的井水从深邃的井口抽出,不带丝毫犹豫自上而下将他彻底的包裹。他站在寒风之中习以为常,似乎这是一种属于他自己的疗养方式。

那可本就有所动摇,有所怀疑的心,在这一刻仿佛有了莫大的鼓舞,谢砚迈出脚步。

“谁!?”沈姜次没想到会有人出现,紧握着木桶的手上掩饰不住的慌乱,原本稍微安静的血迹再一次不安的躁动起来。

木桶朝他飞来,谢砚他轻易躲开。

而他也借机看清楚了,那人的样子,是他!沈姜次他瞬间松了一口气,一脸淡然的穿上上衣,“怎么是你?”

谢砚眼神一直死死盯着他掌心不断流血的汹涌,静静的看着他粗暴的将伤口放在冰冷的井水中冲洗,他皱眉其实心底已经知晓了大概,他大步上前握上他的手。

是那样冰凉,就像那日坠入无尽的悬崖一样。

“ 你干什么!?”沈姜次顺势抽出手臂,一双涧石蓝的眸子在昏暗的角落里瞬间变了味道,黑暗伴随着涧石蓝,充满着陌生的犀利、狠辣。

恰逢月色被乌云遮蔽,一切变得更加诡异。风似乎也变了味道,萧然而又阴冷。

“你的眼睛?”

沈姜次听到这句话像极了黑夜中受惊的野兽,他紧张的捂住自己的右眼,低着头想要接着黑暗离开这个地方。

谢砚渐渐缓过神来,他一把拉住他的手臂,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强势而又倔强。

沈姜次挂在嘴边的反抗甚至都没有反抗的机会,整个人就被谢砚死死的束缚着,院子里恰到好处的石块倒是给了两个一个触不及防的惊喜,两人紧紧地贴在一起,任由彼此的气息在自己周围纠缠。

谢砚低头看着身下的人,很静、很真实。他甚至能清楚地感受到他隔着衣衫的冰冷,指腹触碰到他的皮肤,更是一股子冰凉。

“好凉。”

沈姜次瞳孔放大,能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之人。旧疾发作带来的后果,在这一刻,他彻底的抛之脑后。

谢砚想起来他身上的伤口,满脸着急的他硬生生印证了那句话‘关心则乱’,一时间竟然没有意识到这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带着点青筋凸起的手毫不客气的去扯他的衣领。果然伤口是掩饰不住的,他的指腹拂过他的伤口,像只扰人青清梦的诱惑,“受伤了?为什么不让我知道,沈姜次!!你到底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那你呢 ?”沈姜次侧过脸,生平第一次被人这样对待还是这个样子,他一时间有些无法接受,却又无可奈何,涨红的脸侧着反问。

谢砚无视这个话题,许是知道有些事情无法在短时间内解释清楚。

月光顺势拨开云雾,他清楚的看到他的脸,脑子里突然冒出这样一个想法,他真的不比那些青楼小官差,承欢身下,绝代佳人。

他虽然是见色起意,但是还没到那种为爱昏批的地步,“要不要,我帮你上药?”

“恩。”

沈姜次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答应,许是习惯了在他面前示弱,习惯了算计他,又或者是其他的原因。

昏暗的烛光努力的散发着光亮,窗外的树影依旧在摇曳着,他好像每一个人都在各司其职。

沈姜次其实当他的指尖,一步步解开他的衣衫的那一刻,他就忍不住有些后悔了。以身设局,这个说法在现在还说的通吗?或者,他、也不知道了具体答案。

摇曳的烛影,紧紧贴近的两人,在镜子里看的一清二楚。谢砚抬眸将一切尽收眼底,手指一遍又一遍的摩挲着他的伤疤,那种凹凸不平恩感觉,他很不喜欢。“又不是,第一次了。”

那日的场景一遍遍浮现在脑海中。

上次是算计,这次是偶然,总归是不一样的。

半晌,他后知后觉,正想开口,一股子疼痛感涌上他的心头,诺大的汗珠不断流下,沈姜次咬紧牙关,这旧伤发作来的真不是时候。

谢砚还沉浸在他的世界里,完全没注这一点,也没注意到自己的情绪在今天晚上的些许放肆,或许他明日醒来,就会将一切抛之脑后。

沈姜次就是这么想的。

谢砚的动作很轻,很轻,像极了心细呵护某件宝物,越是时间长了,他的脸色愈发难看,这不光是新伤,更多的是陈年旧伤。它们汇聚到一起,放在远处倒是无伤大雅,可是一旦靠近之后流下的只有触目惊心。

沈姜次又一次想到他在悬崖之上的表现,他的剑术,也是同样的优秀,可是优秀可不是什么代名词,那是昏暗的过去给予的报酬。

“沈姜次,你到底经历过什么?”

他像是一颗被灰尘和泥土包裹的宝石,历经沧桑桑田,饱经摧残。拨开沉淀已久的泥土,在在美丽的宝石也是无法做到一如当初的完整。

沈姜次迷迷糊糊之间听到他的话语,他想要回到,可是他却怎么也做不到,多年旧伤,搭配上遭遇变故之后尚未休整的身体,他真的撑不下了。

终于,黑暗将他包裹,他昏了过去。

“沈姜次!”谢砚眼疾手快的接着他,任由掌心紧握的药瓶滑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沈姜次?沈姜次!”

等将人彻底的安顿好,上完药,已经是深夜了,而他真的也没有任何困意了。所幸,就准备出门走走。

当木门被推开的那一刻,他只觉得如释重负,而院子里早已经古沉早已经等候多时。

“主子赎罪,属下无能。”

谢砚抬眸望着他,“给朕一个解释。”

古沉低着头,“我们好像被算计了,是属下无能,不仅办砸了事情,而且还使得主子沦落如此境地。”

谢砚冷笑着,他回眸望着室内床榻之上静静躺着的人,“说吧!这里面有多少他的功劳,又有多少赵均饶的功劳?”

“主子,都知道了!”

谢砚缓缓关上门,冷笑道,“朕又不是傻子,得知朕和谢淳来到东濮的人除了朕的亲属部下,也就只有老狐狸太师了。在这东濮之中故意劫持谢淳,滴水不漏,又不伤害其性命的也是有赵均饶了吧!”

“陛下圣明。”古沉缓缓抬头,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谢砚听到这句话,脸上却浮现点点忧伤,喃喃自语,“既然、可是朕为什么看不清他呢!”

古沉疑惑:“陛下,说什么?”

“罢了!”谢砚摇了摇头,“既然如此,你去帮朕办一件事。”

“查沈姜次?”

谢砚瞪了他一眼:“自作多情!”

随后,“去办吧!”

“是!”古沉欲言又止:“陛下若是想离开,属下可送陛下安全离开此地,至于沈……”

谢砚一口回绝,“不用了,你先去查清楚这件事最为重要。”

“是。”

即便是昏迷,沈姜次也未得片刻安心,只能说习惯是一种和可怕的东西,当摇曳的烛光燃烬熄灭,他猛然从黑暗中惊醒。

诺大的汗珠不断从他的头顶滑落,很快就打湿了两鬓的发丝,他大口喘着气,一步步让自己的心情平复。昏迷前的记忆一遍遍涌上心头,他扶额,心底有一丝后悔,还真是旧疾复发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低头间,他清楚的看到那个包扎晚好的伤口,他静静的看着,最终是放弃了将他拆卸的想法,就这样挺好!

房间内仍是一望无际,窗外稀薄的月光勉强都看清楚房屋内的大概。

沈姜次踉踉跄跄的起身,习惯了在屋内燃着烛光,他起身就要点亮烛光,却看到了趴在书桌前睡着的谢砚。

算了!

他收回手,正要大步离开,却再一次将视线落到他身上,穿的如此单薄,就不怕感冒吗?沈姜次终究是不忍心的,停住的脚步硬生生返回来抱着他放到了床上,仔细的盖好被角,悄然退场。

他走后,谢砚缓缓睁开眼睛。

似乎又是无法安眠的一夜。

一件又一件事被埋在心里,谢砚下定决心弄清楚这一切。第二天,沈姜次如约而至的将类似解药的汤药端到他面前。

谢砚又是很清楚的闻到那股子血腥味,他终究是忍不住了、“沈姜次,你为什么要救我?”

沈姜次一怔。

谢砚又道:“你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救我,甚至是不惜以自己的血液为药引!你到底、是为了从我身上得到了想要的东西……”

“你想多了,鲜血怎么可能会有疗效。”

谢砚愈发肯定,这里面有问题。他一狠心将汤药狠狠的摔在地上,汤药四溅。“沈姜次你的伤口愈合比任何都慢,还有那陈年的伤疤,你的过去到底是怎么样的!”

“你不是查了吗?”沈姜次反问。

谢砚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为什么会觉得沈姜次会对他说真话,或许他就不该问。“你、”

“救命!救命呀!有没有可以救我救我!”

窗外传来的叫喊声愈发强烈,两人对视一眼,似乎风雨又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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