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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 3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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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钧,他在哪?”明夕帝猛然从龙椅上站了起来,正如谢砚所言的那样,沈钧是他的噩梦。可偏偏那朵噩梦,想一块大石头一样,压的他多年来提心跳胆 。

沈钧又何尝不是在场的人,明里暗里的噩梦呢。

他藏匿在黑暗深处,偷偷观察着你 ,以不细微的观察,拿捏着你的软肋 。以最意想不到的方式,要挟着你。

一切都在按照预料的方向发展。

他说得对,无论事情怎么发展都是摆脱不了他原定的轨道。

可是、

沈姜次望向谢砚,平日对对手的赞扬早已经被抛之脑后,就如同冬日抛开温暖后寒风的凌冽彻骨,此刻他眼里只剩下愤怒,心里只剩下担心。他恨不得大步上前,不管不顾的询问他,他知道不知道他如今所做的一切意味着什么,这里可是东濮的京都随时随地都能吃人的地方,在这里稍有不慎,他就有可能成为京城众多豺狼虎豹的口中食。

再者,沈钧,他是什么等闲之辈吗?不!他不是。他知不知道万一,万一、沈钧没有被铲除,他将面临着什么吗?他知道吗?到时候,沈钧一定会要他的命,所以沈钧他必须死,就算不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他。

沈钧,必须死。

一直胜券在握的沈姜次此时手心不断涌出细汗,因为有在乎的的人他也不敢以细小的胜算,去赌。京城是一个大赌局,在这里的都是或多或少赌红了眼的人,从出生开始,就是一场赌局,有的人会用一生去赌,直到战死。

以前的他从未想过有了眷恋的人,就如同赌红了眼的人在迷雾环绕中迎来了一丝光亮,他可是渴望得到光亮了。

所以,必须!必须万无一失。

必须,不能出一点差错。

他要想,要想一个比原来更加完美的计策。

计策对!更完美的计策。

沈姜次看着谢砚的身影,一时间失了神,等他回过神来,谢砚的眼神已经完整无缺的落在他身上。他收起了眼底的情绪,片刻的真情流露中再次抬眸间,又变成了最冷漠无情的那一张脸。

一切事情摊开后,其实大多意识清醒的情况下谢砚也不知道他们之间是何种关系。

对手变心上人,再变成对手?

想想,他自己都觉得这种想法就像是不切实际的梦。谢砚叹气,算了!等一切事情结束了,他们或许就没有了再次相见的机会。

生平杀伐果断的帝王,找了个这样牵强的理由糊弄着自己。

明夕帝此刻也顾不得其他的了,随便吩咐了几句,就匆匆离开,大概意思就是将这一切交给谢砚全权代理,至于沈姜次那倒是一句话也没说。

大殿渐渐安静下来,侍从也渐渐退却。谢砚自然也是选择了随波逐流,沈姜次看着他的故意躲避他,心里好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般总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爱。他大步追了上前,可是当他手指触碰到他手腕的那一刻,好像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那般冰凉的触感,谢砚不用想就知道是沈姜次。他顺势抽出他的手 ,头也不回的继续往殿外走。

沈姜次再一次握上了他的手腕。

谢砚想要再一次抽出被他紧握着的手腕,可是这一次他却怎么也不肯松手了,这么些天压抑在心中的情绪掺杂着还未消气的愤怒一股脑的涌上心头,就如同洪水猛兽般彻底爆发。“沈姜次,你到底想什么!”

“我、”沈姜次此时也不是很明白,该说什么,说他为什么要以身犯险,可是让他救自己,不是他一手策划的吗?他不应该是人畜无害,应该是罪大恶极,即便是心中怨恨着自己,他还是不肯松手。

负责收押沈姜次的两名侍卫大眼瞪小眼,仿佛发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

“能不能不生气了?”

“什么?”谢砚一怔,此时的沈姜次语气中夹杂着从未拥有的气弱,一时间他都怀疑他是否听错了。无论是眼前的,还是记忆中的他都从未这样,这算是示弱,还是服软?谢砚眼神中狠辣渐渐放缓,五味杂陈的心情一时间有些无处安放了。他抬眸望着他,他心软了。可是他不可能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他们之间的事物依旧存在,它们无时无刻不提醒着他。

责任,与隔阂。

谢砚侧过头,寒风吹拂着他被寒意包裹着的发丝,“把他带下去。”

“哦、是。”

沈姜次这一次没有坚持,反而是主动松开了握着他手腕的手,他故作坚的行了个礼:“当误国师大人办事了,请国师大人莫要怪罪。”

那股子寒凉撤离了他手腕,谢砚独自站咋原地,甚至是连他离开,他都不曾回眸。只敢在他身影接近消失在宫道时,才敢回眸看一看他,看一看他们之间劣迹斑斑的关系。

即便是距离较远,谢砚还是可以依稀看到他身上的伤痕,单薄的衣衫。

突然间,天空彻底被乌云覆盖,大朵大朵的雪花从天而降。

谢砚看着他已经消失的身影,没忍住跟了两步,理智占据上风的他,也只是跟了两步。即便是洗脱罪名,被两者势力都抛弃的沈姜次又该何去何从。

他或许有办法,可是他的担心还是不可避免的发生了。

“主子,入冬了,北襄与东濮的战事只会越来越激烈,而且您暂离前线已经好几个月了,再这样下去怕是瞒不住了。”古沉提醒道。

一朵雪花无意间落在谢砚的手心,接受不了手心余温的雪花,渐渐消失变成了一点水露。他和沈姜次在某种程度何尝不是这样,“今年东濮的雪下早了吧。”

“什么?”古沉猛地一瞬间怀疑自己没听清楚。“是,是挺早的,北襄现在都已经被大雪覆盖一段时间了。”

“快过年了,等事情结束收尾回北襄吧。”

“是。”

“主子,有了这些东西加上东濮内乱,这次我军一定能打败东濮,生擒沈奉君,直捣东濮精度。”

谢砚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再下一场雪就是,沈姜次,我就要走了。

大雪飘散而落,落在大地每一处地方到处都是严寒。雪花不甚闯进了残缺不缺的庙宇前,宽宽而落的雪花与冬日的干柴烈火擦肩而过。破庙成了他们安身立命的场所,是不是传来的几句唾骂声昭示着他们的不满。

而在破庙最里侧赵均饶正一脸阴沉的坐在那里。来东濮一趟,他几乎是沦为了丧家之犬,在东濮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一朝被毁,他就想着阴沉天气中湿漉漉的柴火,没一点用处。

“ma的,要不是因为沈姜次这个孙子,咱们至于落得这个地步吗?”

“少说两句。”

“少说两句,老子偏不!!就要说。要是不是因为沈姜次,还有那个江逸之也不是什么好人,表面客客气气的跟我们合作,实则是和沈姜次穿一条裤子 ,天天变着法坑我们。”

“说够了没有!”

那人还要说,看到赵均饶的脸色之后,默默的闭上了嘴。大口大口的咬着干巴巴的烧饼,借此来宣泄自己的情绪。

“公子,吃点吧。”

赵均饶正想说不用,转念间想到谢淳,他还是选择了接下。

在破庙的角落里,谢淳正蜷缩在角落里。即便是瑟瑟发抖,他也不曾想着靠近篝火,只因那有赵均饶。

“吃点东西吧。”

面对他递来的东西,谢淳视而不见。

赵均饶叹气,缓缓蹲下身子,刚才脸上的那股子阴沉也如同遇见阳光一扫而过,“别置气了好不好?吃点东西吧,这么冷的天,不吃东西身体自己受得了。”见他不语 ,赵均饶倒是颇具耐心:“我知道你不愿意和我说话,你还在怨恨我,不要拿你的身体同我置气好不好 ,这样下去身体坏了我会心疼的。”

之前谢淳听到这句话,是欣喜的。可是如今,他的一言一行在他眼里都成了虚伪的事情,他要杀他哥,甚至想要颠覆他们谢家的统治,这让他怎么开心的起来,曾经有多么期待如今就有多么厌恶。

“真的不吃?”赵均饶又问。

“不吃!”谢淳侧过头态度坚决。

话音落,咕咕作响的肚子倒是一点也不配合。

赵均饶轻笑而过,这是他出事以来第一次发自心内的笑。

抬眸间,谢淳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赵均饶很配合,又道:“这样吧!只要你愿意吃东西,我就告诉你关于谢砚的消息。”

谢淳的眼神放光,随之又渐渐暗淡,“你、不会又有什么陷阱等着我呢吧!”

赵均饶做了个发誓的动作:“我保证!”

两人对视而笑。

到底是条件简陋,自然是比不上宫里的山珍海味,但赵均饶也没有过分委屈他,在人均啃烧饼的时间了,赵均饶也是给了舒适。一碗热腾腾的粥,还有几块他喜欢的糕点。

赵均饶觉得有些委屈他:“现在只能凑合一下了,均饶哥哥保证以后会给你更好的。”

谢淳在他的投喂,简简单单的吃了几口:“没事的。好了,现在你可以说了吗?”

赵均饶无奈,“谢砚他没死,好好的活着。有沈姜次在他不会出事的。”

沈姜次?谢淳正想询问这一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转念一想哥都已经平安无事了,这也不重要了。

赵均饶望着他的样子,心里更多的嫉妒。“谢砚,在你心里就是这样重要的吗?”

“是。”

赵均饶心里咯噔一下,他生平第一次想要问出孩童时期幼稚的话语,‘我和谢砚谁重要。’他害怕得到不满意的答案,也不想过分为难他,只得将一切咽下。现在这个情况,谢砚仿佛才是正确的选择,跟着谢砚他才能过的好,活得好,又是无忧无虑的小王爷,跟着他……他摇了摇头,这一段时间,好像没给他留下什么好的印象,也没给他好的生活。

他一咬牙:“你要是想谢砚……”

碰碰的踹门声间夹杂着兵器碰撞的响声,透过风雪渐渐毕竟。

赵均饶猛地站起来:“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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