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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 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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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一下子寂静的可怕,什么叫做我不觉得他有价值 。

沈钧看着他,果然从来都没能让他失望过,“逸之,你看见了吗?也只有在师父这里你才是有价值的。”

江逸之缓缓闭上了眼睛,多年来的师兄弟之前,当看到他对准他的时候不怨,不狠,他摇了摇头,转念一想,其实这样似乎也挺好的。死亡有时候又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沈钧脸上并没有呈现任何慌张 ,就连丝毫的不安都不曾拥有,因为事情无论怎么发展,也总会给他想要的答案。

谢砚反而是最先坐不住了,担心的话语呼之欲出,他知道他这样做意味着什么吗?即便是名义上的师兄弟,也不该以这种方式结束 ,他想要劝解,想着两个人如今如今尴尬的境地,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沈姜次、不要意气用事。”

沈姜次望着他 ,这么些天过去了,相必他也是奔波了数日,他笑着点了点头。手中的动作却不曾放下,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紧张气氛凝聚在周围。

果然,他最终还是表面功夫。

箭像只野兽般朝对面扑去,直勾勾的刺入那人的胸膛,鲜血随之而来。

江逸之视死如归的心突然感觉到身后禁锢着自己的人缓缓倒地,随着碰的一声,那个酷似季秋的人缓缓倒下,他瞪大了双眼,即便知道他是假的,可是他仍然无法做的看着他再一次死在自己面前。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后踉跄了几步,反应过来之后,耳畔竟是沈钧的鼓掌声,他猛然剑想起了早年他们在挑拨离间的话语。

江逸之的眼神不在似曾经那般,他缓缓抬起头,冰冷的眼神望向沈姜次,即便是假的,沈姜次为何就能这么心安理得的杀了他,倒地的那人胸膛上流淌着的鲜血染红了他的眼,像极了多年前冰冷的季秋脸上的鲜血。沈姜次他到底有没有对季秋的死,有愧于心,还是这么多年只有他被困在了原地,像是个怪圈一样自我囚禁。

沈钧的话还在耳畔中环绕着。

又是一箭,是那般毫不留情 ,那么无情。

江逸之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困了自己半辈子的人,又一次倒在自己面前。怀疑怨恨的种子被埋下,复杂繁琐的心境在不停作祟 。这一次他没有袖手旁观,反而是以最快的速度搂住了沈钧的身体。

手指抚上他的嘴角间,鲜血顺着他的指缝附着在他皮肤上, “师父。”

沈姜次其实内心也是复杂的,是沈钧将他变成了一颗棋子不错,可是也是沈钧将他带回来夜北,夜北,那是个冷酷的地方,可是、那也是他唯一的家。沈钧曾经也是他唯一的家人。

可是他如果不这样做了,那么以沈钧的做事风格他真的会将这原本就不稳定的天下,搅的似人间地狱那般 。想着,他看向了尚有生机的沈钧,心一横 ,又一次箭在弦上。

“沈姜次!”江逸之几乎是怒吼出声,可是如今的他似乎什么也做不了。世间难得两全法,他最终还是败的一败涂地。既然无法两全,那么、江逸之做了一个他此时认为正确恩决定,以身挡箭,鲜血染红衣衫却没有心底的那份痛楚来的彻底。

沈姜次也没想到会有这样,他呆愣在原地,那些想说的话,却始终说不出口 。又或许是他早就习惯了一个人默默的承受一切,直到遍体鳞伤 ,自己治疗。

江逸之望着他,眼中的怨恨被无限放大:“沈姜次,这样你满意了吗?”

“师兄、”

与此同时,躲藏已久的暗器也是丝毫不再掩饰,而他的目标也是很明确那就是沈钧。

江逸之踉跄的躲开发射而来的长箭,听着庭院之外传来的追刺客心的叫喊声,他扶着重伤未愈的沈钧踉踉跄跄的站起身来,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还是要杀沈钧,除非师父知道了一些事情,知道、又或者他说的是真的,他们有事瞒着他,他的视线落在谢砚身上。

沈姜次知道一切没这么简单,师兄对他的误会越来越深,当他看到他的眼神落在谢砚身上,下意识的挡在他身前,并解释:“这是你我之间的事情,和他并没有关系。”

“是吗?那就没关系吧。”江逸之冷笑着,其实心中那点子想法已经更加明确,季秋是他昏暗生活中的一束光,光已灭,模仿?他不配。至于,沈姜次……他的视线落在沈姜次身上,他是想为季秋报仇,是想改变夜北的一切,是答应了要和沈姜次合作对沈钧动手,可是这并不代表沈钧可以死。可这并不代表,沈姜次能杀了沈钧,他可以死任何人手上但绝对不能死在沈姜次手上。

江逸之扶着他,带着鲜血,一步步的走出庭院。

谢砚答应过明夕帝要抓到沈钧,只有这样才能洗清沈姜次身上的嫌疑,让明夕帝切切实实的认为沈炎之的死是沈钧设计陷害沈姜次让他父子相残手段。如今,他是绝对不会轻易放他离开的。“站住。”

谢砚一声令下,匆匆敢来的古沉的长剑就直勾勾的对上江逸之。

江逸之没有将视线落在谢砚身上,反而是看向一旁的沈姜次,或许在他心里他们两个早就狼狈为奸。没有什么你但凡有点良心,就放我们走之类的话语,有的只是,沈姜次淡淡的几个字。

“放他们走吧。”

谢砚想要劝解的话语到了嘴边,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好。”

古沉集齐不情愿的放他们离开了。

做完所有事情之后,沈姜次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了,像失去动力的水车变得毫无动力,任由自己的身体不断瘫软下去。他的双眼被疲惫占据,他好想就这样倒下,就这样倒下,好好睡一场,但愿明日太阳升起时,一切都将烟消云散。可是不行,明日一切过去之后,他还是要起来,起来和他们挣,和他们斗。

这样的生活,很累。

就在他身体即将倒下的那一刻,谢砚搂住了他,两个人双双瘫软在地上,也不管什么礼仪气概。雪花沾在他们的衣衫上,一点点浸湿他们的鞋袜,他们也毫不在乎。

沈姜次感觉到温暖的怀抱,费力的睁开双眼,望着他:“对不起,还是麻烦了你白忙活一场。”

“知道你还、算了!”谢砚最终还是不忍心责怪他,“感觉还行吗?”

“我没事。”

沈姜次虽然嘴上是这样说,可是他的头却是忍不住往他身上蹭,手臂顺势搂上他的腰:“让我抱一会好不好,就一会儿。”

“好。”

谢砚抚摸着他的发丝,身体却能能明显的感觉到他身上的寒冷:“怎得,身体这样凉。”纤细修长的手指顺势附上他的脸颊,他都瘦了,相必这么些天,也是受了不少苦。好像从认识他开始他一直都在受伤,一直都在受苦。那一刻他的心不受控制的开始心疼起眼前这个男人。

沈姜次一直搂着他,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刚才发生的一起他问:“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无情,很冷血,就连自己的师父都下的了手,你是不是认为我还路边的乞丐都不如,别人给出于善良给的一点银钱,他们都能对他们感恩戴德,而我却做不到,沈钧说得对,我就是一头样不熟的白眼狼,我、”

终于,埋藏在内心深处多年来的委屈如洪水般倾泻而出。

“谢砚,你知道吗?我生长生活的地方,夜北那是个地狱般的地方,从来都是你死我活,杀戮,血腥味我早已经习以为常,从未记事以来,一直都是过的这样的生活。有时,闲来无事我会想如果当初我没有因为贪玩而逃出相国寺,一切会不会不一样,我会不会就不会遇到沈钧,就不会按照他规划好的生活生长成长,甚至是就连我这张脸都是一张规划好的阴谋。”

沈姜次的手附上他的脸颊,顿了顿,又道。

“可是,倘若我真的没有离开相国寺,我或许早就死在了那个不知名的严冬,甚至是尸体都不一样能被及时发现。夜被的冬天很冷,却也比不过相国寺的无人问津。”

同样的处境,谢砚想起来曾经的自己。

在他去世的很长一段时间了,自己被父皇仍在那类似冷宫的宫殿,过的不是也是这种生活了,所幸他遇到救赎的时间早。

想到这,他不忍心责怪,也没有资格高高在上的进行所谓的评判,很多时候他们是一路人。他道:“我们呀!与他们终究是不同的,身处高位,顺势而为、择势而为,都是枉然,而我们在很多情况下又何尝不是别无选择。”

沈姜次抬头望着他,那一刻就像两个身处黑暗中的人找到了那愿意为彼此发光的星辰。此后同病相怜,相互扶持,共同发亮。

彼时月光拨开云雾洒向略带雪层的地面,配合着长廊之下氤氲的烛光,敞开心扉之后的暧昧在两人身边蔓延。

沈姜次附上他的脸颊,情难自禁,郑重其事:“谢砚,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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