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我喜欢你。
这句话,在这个寒冷的冬天像是一道火焰般再次点燃他尚未彻底冰封的心,没有了第一次发震撼,但谢砚的心里还是有种难以言喻的情感,他侧过脸不再去看他,用行动去掩饰着自己在情感等方面的弱势。
沈姜次也是察觉到了什么,脑海中再次浮现关于谢砚的信息,无论是情报上,还是民间对于谢砚的幼年,总是那么寥寥几笔的介绍。以前他不曾放在心上,即便是放在心上也是为了进一步的了解,从而算计达到目的。如今 、他长叹一口气心里隐隐约约有些愧疚的感觉,本是一路人,又何苦为了世间烦扰之事,相互为难的呢。
借着昏暗的月光,沈姜次看着他的侧脸,情到深处,情难自控。他强势他看着自己,最终问出了那一句话:“谢砚,你喜欢我吗?”
“我、”谢砚哑然,最开始他由何尝不是带着目的接近,历经万千,好不容易两个人走到这样一步,难道真的要无疾而终吗?可是,阻挡在他们之间的世间隔阂依旧存在。
沈姜次看穿他的想法,“谢砚,你只需要会的你喜不喜欢我,其余的一切原因困局,只要你、”
谢砚望着他,最终是没能管住他的心,规矩束缚的世间长了,那股子叛逆的情感彻底突破他的心底禁锢 ,算了,困了自己一辈子,放肆一次也无妨。还不等他把话说完,谢砚顺势吻住了他的唇瓣,两个人依偎在雪地里,紧紧的贴着彼此的身体,任由暧昧的气息他的气息在空中混合,将彼此一点点融合,吞噬。
喜欢,我很喜欢你,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不知从什么时间开始,我谢砚爱上了你沈姜次,一次认证,一生执著。
所有的话语,所有的答案都在无声的动作之间渐渐蔓延。
沈姜次瞪了他双眼,反应过来的他,配合着他的动作从下风渐渐居于上风,从被动者渐渐变为掌控者。
可是这样似乎并不能彻底消除他内心的那股子被勾起的欲望,他顺势附上他脸颊,一点点的摩挲着他的发丝。
谢砚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败下阵来,果然自己这算是又一次输了。想着,他便不在专注:“你、”
沈姜次看着气鼓鼓的他,难以自拔的再次吻上他的唇:“不要分心。”
月光渐渐下移 ,黑暗再一次笼罩在庭院之内,沈姜次的手开始不安其份在他身上来回摩挲着 。谢砚是为经其事的人,但是沈姜次却不像,他又处于被动。
“别、”
谢砚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衣衫与皮肤之间夹带着一只冰冷的手,清凉的触感然他忍不住皱眉,接着猛然推开他。
沈姜次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却清清楚楚的看到了谢砚红着脸的样子,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
谢砚见状,脸上的绯红更加红晕,他恶狠狠的盯着沈姜次,一副都怨你的样子,“还笑,有什么好笑的!”
俗话说,情人眼里出西施。
沈姜次看着谢砚就是这个样子,“好了,我错了,下次不敢了。”
谢砚看他也不像是身受重伤的样子,到是自己像是个落荒而逃的狼狈之人,他猛然站起身来,长时间的保持着一定的姿势,他的腿脚有些软麻,没站稳的身子踉跄了几步。
沈姜次刚要上前搀扶他,就被他一把推开。
甚至是谢砚感觉到不解气,狠狠的锤了他几次,发泄着自己心尖的怒火。
而沈姜次则是一副他能出气怎么样都行的样子,就这么站在原地任由他捶打着自己。
谢砚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望着他,又爱又恨:“你傻呀!不知道躲吗?你身上的伤,还未好,万一伤口再次恶化了,你还想不想活了!!”
沈姜次:“我这一辈子难得遇到一个心满意足的人,让他打一下那有这么了。”
谢砚小声嘀咕着他:“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他这么、”
“什么?”
“没什么!”谢砚一口回绝。“走吧,时间也差不多了 ,你这么着急忙慌的赶过来,伤口怎么样了,万一恶化了、”
说着便推着他往外走。
出了庭院,两人又恢复了往日人前的冷酷无情。
彼时一股子浓厚的血腥味冲进鼻孔,遍地的尸体以及拖拽的痕迹,在雪地上绘出触目惊心的场景。
沈钧无论死伤都已经这样了,一切总要有一个彻底的交代,至于那些跟着谢砚美其名曰前来抓捕的人到底里面有多少是明夕帝的人,有多少是朝中其他大臣的人,他们不得而知。既然谢砚的身份已经暴露了,那么铲草除根是最好的打算。
沈姜次虽然这一段时间处在牢狱之中,但对于事情的掌控却没有出现意外,他前脚刚到这里后脚褚临也来到了这里,一前一后,更好赶上了帮忙除了现场。
褚临正坐在一旁的台阶上,面露沉色的擦拭着刀尖上的血迹 ,白皙的布匹被鲜血染红,他浑身沾着还未散去的血腥戾气。
古沉正吩咐着相关注意事项,看到主子跟着沈姜次一起出来 ,无奈只能将手中的东西交给属下。“就这样吧,务必小心。”
“是。”
褚临转身来到谢砚身边,“主子,你没事吧。”
“没事。”谢砚看了一眼身旁,“都处理完了。”
“是。”
“主子。”
褚临也收起刀尖来到沈姜次身侧。
沈姜次看着周围的血腥,认同的点了点头:“恩。”
即便是隔着一段距离,古沉对褚临的敌意却也是挡不住的存在。
沈姜次一眼看出穿:“你们两个有仇?”
褚临:“没有!”
古沉:“有!”
两人心口不一呀!必定有妖。
沈姜次和谢砚对视一眼,难不成主仆四人成双成对?
谢砚又道:“褚临,你先下去吧!”
褚临迟疑:“主子、”
沈姜次一语道破:“放心吧,我又不吃了他。”
谢砚猛地一呛,反应一来的他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假装无事的轻咳:“好了,下去吧。”
“是。”
沈姜次:“你也下去。”
“是。”
两人渐渐走远后,吵闹声倒是不断传出,正好应征了那几话欢喜冤家。
人都走了,沈姜次索性也不装了附着在他耳边,“不知,国师大人刚想到了什么?”见他不语,沈姜次继续调侃:“看来,国师大人也不心无旁骛,一心向道呀!怎么道心不稳?”
谢砚对上他的眼神,丝毫不落于下风:“这么,这样不好吗?再说我这么样,四殿下难道不清楚吗?”
沈姜次看着他,手臂自觉的搂上他的腰 :“我还真是不信,要不国师大人,让我体验一下。”
谢砚:“万一被人看见了。”
沈姜次:“北襄皇帝情窦初开,有什么好怕的,再说谁敢看。”
谢砚:……
谢砚顺势推开他,“我跟你说正事呢!现在东濮的格局千变万化,我们总要有所防备吧,关于你,我们总要谈谈吧。”
沈姜次则是无所谓:“我,那就随便呗!说四殿下畏罪潜逃,下落不明,怎么样都可以反正老皇帝也不在乎,京城也是人人厌恶。”
谢砚看着他的样子愈发心疼,“沈姜次。”
沈姜次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摆了摆手:“真是拿你没办法。当日事发突然虽然是有种种原因,但沈炎之坠崖已经是铁证如山,如今他更是死活不得知,沈袀这条路也是行不通了,那我们总要编一个合理的理由用来糊弄明夕帝。”
谢砚又问:“那你想怎么办?”
沈姜次长叹了一口气,他与明夕帝总归是要见一见的,上一辈的恩怨总要有个了解,至于这些他并不打算告诉谢砚。“放心吧!这件事我会处理的。”
谢砚还是不放心。
沈姜次:“放心我不会伤了我自己的,以前不会现在更不会。”
谢砚吃了一颗定心丸。
谢砚一顿,眼神有些闪躲。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总不能说他和沈消有一场交易吧,再者就算是说了,东濮与北襄,他与他也真的能走到下一步吗?
“怎么了?”
“没事,你接着说。”
沈姜次:“如今沈炎之不知所踪沈奉君他早已经远走边疆,京城除了被临时召回的沈消,似乎也没什么人了,但越是这样京城的风浪越是汹涌。天下乱世已起,东濮与北襄的战争线拉的太长了,时间也已经从半年,到了如今的一年甚至是会更久,这样下去东濮亡国是吃早的事情。”
谢砚:“如果东濮真的亡国了,你会怎么办……”
沈姜次想了想:“我或许也不会知道吧!乱世已生,但愿天下一统吧。”
话音落,周围只有风起林稍的寂寥,半晌都得不到回应,沈姜次知道他在担心着什么,他不喜欢做空口承诺,他也不想骗他,“我们两人在这讨论什么天下大事,天气这么冷了,别站在这了。”
褚临吩咐完一切去而复返,看到这样一幕,心里更是忍不住咒骂沈姜次 。“主子,属下无能。”
紧随其后的褚临带来一个更为震惊的消息:“主子,我们刚、才清理的时候,有一个人翻墙逃走了,看那倒像是皇宫大内的身手。”
一种不好的预感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