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弗里外表衣冠楚楚行为举止又成熟稳重，这样的人用既殷勤又不过分冒犯的态度与珀尔搭话，就第一印象而言确实会令人心生好感。

“我想你是在准备一个月后的科学竞赛是吗？虽然很冒昧，我一直都很想资助一个优秀的学生。”艾弗里冠冕堂皇地对珀尔暗示道。“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在附近的咖啡厅聊聊。”

说完艾弗里征求意见般地看着珀尔，相当具有迷惑性，但事实上以他毒辣的眼光早就判断出这是个经济上十分窘迫的女孩，他不觉得对方会拒绝他的提议。

“不。”

“什么？”艾弗里似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珀尔有些厌烦地又重复了一遍：“我说，不。”

艾弗里眼中闪过微不可查的恼火，但并没有发作出来而是继续作出一副温和的情态，“有警惕心是好事，可我想知道你拒绝我的原因，我看起来像骗子吗？”

“天上不会掉馅饼，这是所有人都明白的道理，我不觉得我优秀到可以让陌生人上赶着资助的程度。”珀尔平静的眼神仿佛能映出对方所有的肮脏想法，仿佛在说我已经看穿你是什么货色。

但艾弗里却意味深长地笑了：“你是个相当吸引人的女孩，因此而受到优待并不是罪过，今晚有一场社交舞会，你这样的漂亮女孩如果出现在那里一定会成为全场焦点，而我正好缺一个舞伴，如果你改变主意可以联系我。”

保留了风度离场，艾弗里留了一张名片给珀尔，他似乎认为珀尔是因为羞耻心才拒绝，打算带她见识上流社会的纸醉金迷，冲击一下可怜女学生的三观，话里话外的引诱意味都要溢出来了，但事实上珀尔拒绝他只是因为嫌麻烦。

艾弗里作为糖爹和提款机来说是个不错的伴，前提是放弃自尊乖乖当他的宠物讨好他顺从他，作为花瓶衬托他的身价，一旦她开始脱离掌控这人就会暴跳如雷，撕开温和的假面威胁她不听话就将她送进监狱。

简直就是个十足的控制狂，甚至他给的钱根本不够还贝利的债，不用怀疑他就是故意的，因为如果她摆脱困境不就更不好控制了吗？

说到底还是那时候太天真了，哪个好人会想包.养未成年女学生啊，这本身就是一种极度不对等的关系，但是那时候她确实因为缺爱对艾弗里有某种关于亲情方面的投射。

她瞟了一眼那张看起来很高档的名片，闪闪发光的烫金花体字印在上面，艾弗里在这个世界是韦恩集团的coo。

韦恩集团，哥谭人没人不知道韦恩集团，这是个与整个哥谭市各行各业从民生到科技息息相关的庞然大物，难怪艾弗里笃定她一定会去找他。

社会底层的孤儿女孩能搭上这么一个大人物，简直就是天降鸿运，说出去都会被怀疑是在炫耀，毕竟多少人想跪还没这门子呢。

这下她就不得不考虑艾弗里这个小心眼的下三滥会不会报复她的不识相了，毕竟这人有把纠缠他的前任送进了精神病院的前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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