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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 4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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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长生花医院外,火势逐渐减弱,林峯还派人浇灭了火,他把玩着手里的枪,等待幕后主使出来。

他放出消息时就知道,那个人一定会群众中隐藏自己-----一手创建长生花医院的幕后人。

不过他没想到那个人定力十分强大,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心血被毁于一旦。

“总令,火势已被控制住,您看下一步该如何打算?”

林峯还下车,扫一眼人群,抬了抬手,朝群众们说:“各位,如你们所见,长生花医院的计划已经不再是秘密了。我希望,各位能帮我一个忙,自愿呆在这里接受士兵的排查,医院的幕后主使或许就在你们之中,只要找到人,我们就能救出那些被绑架的科学家们。”

大部分都是很配合的,有少部分反抗,立马就被枪指着脑袋。

忽然,有人站出来朝林峯还大声呵斥:“你算个老几啊,老子不听你安排就想一枪毙了老子,真把自己当旧社会的皇帝了是吧?!”

群众总是容易被煽风点火的,在群体中,个人的思维会被大众所裹挟、带跑,而这一发言,不出意外地引起了火苗。

逐渐有人站出来,发表不满,有老人,有壮年,无一例外他们话音刚落就被枪口指着。

林峯还叫士兵们放下枪,而后说:“喝水不忘挖井人。北平的繁盛是谁一手建立起来,又付出了多少,死了多少条人命换来的?相信我不说各位都心知肚明。而此刻,不是该因为这种琐事恼火的时候。我们和平的生活正在被不明势力所占据。”

老百姓都不懂,只会一昧的跟从,这样下去林峯还的计划迟早白搭!

群众中,有一人高举着手,苍老又弯曲被时间刻下痕迹的一只老人的手,老人咳嗽几声,发表自己的看法:“科学家是我们国家重要的人才资源。要知道,我们的一切,车子、房子的建筑,吃喝都是要经过科学家的检测,才能安全被我们所使用。”

“就像一颗大树,如果没人施肥,没人除草,光靠它自己要经历多少年的风吹日晒还能够长大,才能够给我们遮风挡雨呢。”老人说着话,一步步走出人群,来到林峯还面前,看他一眼,而后又看向群众,“我们就是给树施肥,给树除草的人!现在我们的树要被人砍了,我们要怎么挽回呢?”

“找回来!算账!”

“没错,我们亲手栽培的树,凭什么要被外人拿走,找恶势力算账,支持林总令!”

支撑的口号在一瞬间响起,热闹的像是在过年,胜似锣鼓声的口号实实在在的压垮了那些看不惯林峯还的人。

“白老,十分感谢。”林峯还笑了笑,朝他道谢,“如果不是您站出来救场,林某一时半会儿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白缮脸色淡淡,抬了抬手作罢,转身看向医院,神情沉重地摸了下胡子。

士兵们在一个个排查,白缮看着这一幕,问林峯还:“你打算花多久找到这医院的主谋?医院现在成了这副断壁残垣的景象,还打算继续烧吗?”

林峯还说:“要不了多久就能找到。晚辈已经九分的把握了。”他瞥一眼白府的位置,笑问,“毕竟这坦克的炮响把您都给吸引了过来,相信要不了多久就会被迫出来。”

白缮闻言,面色逐渐凝重。

“对了,我侄女同您孙子已经回来了,或许一会儿就会碰面了。”林峯还说完,打开车门,邀请白缮进车,“恰好我也有事,去找找我侄女。”

-

邢瑛很久才收回看向那辆轿车的视线,她木木的愣在原地,白月沉同样感到不解,北平发生了这样的事,邢秋恩既置之不理。

“罢了罢了。我不该对他抱有什么希望,倘若他真的珍视妻子的一切,我就不会有这样的遭遇。”

车子早已消失在视野里,没人知道那辆车会开向哪里,开得那样的快像一阵风,想必是为了逃命吧,邢瑛想。

“你现在看到了吧,我们一家子都是极其冷血冷情的人。”邢瑛自言自语似的,扛起背包朝白府的方向走,她尽力忽视那片吞噬树木的火海,捂住耳朵不想再听见木头燃烧的声音。

白月沉一路上走得很慢,邢瑛先前没发现,走了一阵路回头看才注意到他耷拉着头,步伐缓慢的像在散步似。

见她看过来,白月沉还在强装镇定地朝她投来一个疑惑的歪头,“怎么了?白天就不认识路了?朝右边的大道拐进去就可以看见白府了。”

“白月沉,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邢瑛等他走上来,说,“我现在脑子一片混乱,完全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怎么走。”

失落经过面部呈现出来,邢瑛茫然地抬头看天,她此刻就像一个毫无思维的躯壳。

“我觉得要找到什么,这样才不会那么迷茫无助,但我实在不知道我该找什么,只是心里有个模糊的答案。”

白月沉理解她的状态,在狜来,得知一切的他是清楚了一切的来龙去脉的,他可以和任何人说,但唯独无法和邢瑛说。

说出来,他不光会失去她……他不敢继续往下想了。

“你可能是饿了,回去吃点东西,凡事要走一步看一步。”白月沉只得这样安慰,他偏头才意识到自己离白府居然这么近了,邢瑛已经走到了大门站着等他。

邢瑛敲门,没几下就来了人,见是邢瑛,这下人脸色一变火速关门,“快,快告诉老夫人,邢家大小姐回来了!”

邢瑛望着紧闭的门,很是尴尬,没必要这么兴师动众吧。

白月沉已经走到门前,下人嗓门大,他不听到都难,轮到他敲门这次没有任何反应,倒是门里吵吵闹闹,不知在做着什么。

“我,是不是得罪了你祖母?还是得罪了白老爷?”邢瑛不知所措地在门口来回踱步,白月沉静静注视着大门,不信邪的又敲了敲大门。

敲门的第四下,门开了。

两个长衣长袍,打扮似清朝丫鬟的下人站在一左一右,中间的女人坐轮椅,盘着银白的头发,面容虽布满了皱纹,但双眼明亮。

邢瑛第一次见这样的老人,打扮的像是一位雍容华贵的清朝格格,老人气质稳重华丽,身上的鹅黄长袍在这张脸和气质看来,不过也是锦上添花。

她无法将面前这位老人与白月沉口中那位受尽欺辱的女人联系在一起。邢瑛与老人对上眼,这一刻,不禁泛起嘀咕,比起受害者,这位老人乌黑的眸子深不见底,颇有种心思缜密的面相,更像是加害者。

想法一浮出,邢瑛就悄悄掐了下手心肉,她不能这么想恶意一个素未谋面的老人,更何况还是白月沉的祖母。

“爱孙,你终于愿意见奶奶一面了吗?”凌韵珠全然忽视邢瑛,一门心思落在宝贝孙子上,笑容和蔼的打量白月沉,“怎么不说话?是不是累到了?”

“奶奶。”白月沉微不可察地叹了下气,与邢瑛并肩而立,“我已与邢瑛定了婚,明日不会在白府常住。今日来只是带她见见我曾经的家人,她想做什么我便会随着她。”

曾经的家人?

两位侍女以为听错了,互相看了看彼此,最后和凌韵珠一样,瞪大眼睛看向白月沉。

“爱孙,你,你为了一个姑娘就不要白家了?”凌韵珠眉头紧锁,斜眼瞧了下邢瑛,低低地冷哼一声,继续劝白月沉,“这样的女孩,北平城一抓一大把。月沉呐,你要是想和儿时一样开个玩笑逗逗奶奶,奶奶也不会和你计较的。”

“的确,什么样的女孩您没见过啊,无论是多大年龄的少女,都逃不过您的法眼和魔掌。”白月沉咬字极重,片刻后,坚定地握住邢瑛的手,“竟然已经见过面了,就没必要再见了。您往后保重,我们告辞了。”

邢瑛察觉到了白月沉无法对凌韵珠态度友好,他似乎已经给足了面子,好言交谈了。

也不知这凌韵珠到底对儿时的白月沉做了什么事,导致他一秒都不想在这儿呆下去了。

登时,一道恐怖的眼刀朝她袭来,邢瑛没由来的感到呼吸一滞,余光里,凌韵珠时不时看她,她捕捉到那双乌黑的眼睛里有着难以掩饰的杀意。

“月沉,来都来了。在房间落落脚歇息下吧,既然你说要已经和这个姑娘订婚了,我作为了老人,必然是要给到祝福的。”凌韵珠脸色一转,和蔼的笑容又爬上脸庞,“我知道你因为儿时奶奶对你过于严厉而心生芥蒂,现在你长大了,有个爱人,往后你可以离奶奶远远的了。”

凌韵珠裹紧毛毯,哆嗦了下,“但在那之前,让奶奶最后看你几眼,好不好?”凌韵珠话音刚落,旁边就传来了车子鸣笛声。

-

邢瑛感到手中的温度降下来了,她一看,从她的视角看到白月沉已经冒出了冷汗,他快要撑不住了,即使如此还是顽强的站在这里牵着她的手,以表示自己的真心。

可恶。

看来是解药没怎么管用,一想起这个老人派人给白月沉下蛊,邢瑛就恨不得将她的轮椅踢倒,现在居然还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恳求白月沉留下来。

“竟然您诚心邀请,那么我就替白月沉决定了。”邢瑛弯下身,对待小孩那样平视凌韵珠,“我和月沉定了婚,我也叫您一声奶奶吧。好不好?奶奶。”

凌韵珠欣慰点头,应了声。

面对邢瑛的‘挑衅’举动,凌韵珠并没多么在意,邢瑛在她眼中,不过是一个死人,她一个活人怎么会怕一缕冤魂呢。

只要走进府中,控制邢瑛就像瓮中捉鳖那样轻轻松松,凌韵珠邀请二人进府,白月沉犹豫再三还是被邢瑛拉了进去。

白月沉没离开邢瑛半步,知道所有计划的他,不会将邢瑛处于危险之中。

百密一疏,终有遗漏,等待邢瑛从厕间出来,迟迟没能等到,他呼唤得不到回应,准备闯进去被不知从何处来的林峯还拦住了。

“男女有别,林少爷。”林峯还冷冷道。

另一边,邢瑛从厕间出来后没有看见白月沉,她的这扇门通往一间房,打开一看,是凌韵珠的寝室。

“是我处理不严,居然被你这种似人似鬼的怪物抢走了我的爱孙。”凌韵珠懒洋洋地出现在邢瑛面前,气色红润,闲闲的品着手中的红色液体。

邢瑛闻到血的味道,她以为凌韵珠手里的是红酒,没想,居然是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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