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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失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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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希醒了。

她环视屋内所有人,在看到夏栀的那一刻,她目光一顿,收回视线,垂下眸子一言不发。

李一舟出声:“程女士,还请您将所知道的如实告知。”

程希低着头没说话。

一旁的夏芷晴没耐心地说了句:“你还要包庇他吗?他都把你弄成这样了,你还不站出来吗!”

程希身体轻轻颤了颤,她低声说:“我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从他身上背负命案开始说起!”夏芷晴“好心”提醒着。

闻言,程希看了眼她,而后将视线转向她身后的人,轻声开口:“你就是她的孩子吧,和你妈妈长的很像。”

“我和你妈妈是大学同学。她长得讨人喜欢,性格也很好。你爸爸和夏良平最开始都追的是她,后来你妈妈选了你爸爸,夏良平才看见了我。”

“大学毕业后,你妈妈嫁给了你爸爸很快便有了你。我看她发的朋友圈,觉得她过得很辛福,我也羡慕她。反观我,婚后忙于各种酒席应酬,几乎都不怎么在家,也忽略了对zh……”

她语气一顿,视线与站在床位的人对视,最后跳过了那个称谓,继续道:“后来有一天,我又怀孕了。可偏偏在我要赶去东里告诉他这个好消息的时候,却听见他对我说,他喝醉了酒,把你妈妈当做是我,要了她,导致她情绪崩溃……”

“溺水而亡。”

颜清羽绷着脸庞,紧紧攥着拳头,咬着牙:“不是,是强迫!他那天清楚地喊出了我妈妈的名字!”

程希:“我知道,我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没相信他。我当时去找了你爸爸,了解了事情的真相,我让他去自首,我们俩发生了争执,我的孩子也在那次争执中流掉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夏良平已经摆平了所有事情,我人也已经被他带回了京西。”

“当我想要去东里的时候,他跪下来求我,他说,他很爱我,他说,他也再也不会了,我犹豫了,因为我当时真的很爱他。”

程希吸了口气:“年轻的时候总觉得自己就是那个特例,能让浪子回头,现今回想起来,真是傻得要命。我那天最后没去东里,第二天就收到了你爸爸的死讯。”

“我很后悔,情绪开始极度崩溃,夏良平将我送去了国外治疗。”

夏栀指尖动了动,当时夏良平给她解释的是,程希因为流掉孩子身体亏损,需要去国外静养。

那半年她一直都是一个人在家里,等他们回来后的几天,她便遇见了陈西柚,继而程希对她的态度也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换。

程希:“再后来,夏良平做事愈发猖狂,包养的那些小女生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我才知道,他从来就没变过,是我从一开始就看错了。我开始收集他的各种罪证。”

“直到找到晴晴。”程希想要牵夏芷晴的手却落了空,她有些失落地收回手,继续道:“我发现晴晴在一直关注着公司,收集着公司的账目异常和亏损额度。”

“你知道。”夏芷晴脸上挂着意外。

程希笑着:“要不是我,你都不知道被发现多少回了。”

夏芷晴收回视线,将身体往旁边挪了挪,更靠近了一点旁边的人。

程希眼眸里的光闪了闪,她继续道:“顺着这条线,我往前查了查,就查到了清羽。在得知是清羽的那一刻,我居然松了一口气,这一下让我觉得我这么多年的努力并没有白费。”

“你们能找到我,也一定找到了那个黑色盒子里的U盘吧。里面是我这么多年来搜集到夏良平做的那些违法犯罪勾当的证据,还好你们发现了它,不然夏良平就得手了。”

“清羽,这些我本来是想亲自交给你。但夏良平不知从哪里得知了消息,将我打晕带走,关在一个黑色房子里,他跪在我面前道歉,求我去说服你,他在我面前大哭,他说,他以后一定洗心革面,不会再做那些事了。”

程希语气悠而变得平静:“这一次,我没心软。”

夏芷晴:“那为什么那个黑色盒子的钥匙在夏栀那里。”

闻言,夏栀掀起眸子看向床上的人。

程希瞳孔动了动:“晴晴,我给了你钥匙,在我给你的平安福里。”

是给了钥匙,但没来得及告诉她里面有钥匙。

“平安福?”夏芷晴回忆起程希给她的平安福,被她早都不知道随手丢到了哪里,瞬间有些尴尬:“谁知道你把钥匙放在那里面啊。”

夏栀算是听明白了,程希这个退路是留给她“女儿”的,她的钥匙在这里只是巧合地起了一个备用的作用。

估计连程希自己也没想到打开盒子的钥匙是夏栀的那把。

也罢,原本也没奢求过。

走出病房,她见顾嘉言靠在休息椅上揉着太阳穴,一脸疲惫。她走过去,轻声询问:“怎么了?头疼吗?”

顾嘉言放下手,仰视着她,紧接着嘴角缓缓上扬一个角度:“看见你,就好多了。”

“我还有这功效?”她坐在旁边的位置上,挽住旁边人的胳膊,靠在他肩膀上,语气很软:“那你和我贴着,是不是就彻底好了。”

顾嘉言捏住她的软手握在手心:“嗯,现在不疼了。”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啊。”夏栀掐了下他的手心:“顾嘉言,这件事情过了之后,你就和我去东里。”

顾嘉言:“去东里,结婚吗?”

“什么结婚。”夏栀瞬间抬起头看向他,眸色闪过一丝情绪,语气带着无奈:“顾嘉言,你能不能认真点。”

顾嘉言轻笑。

.

程希的身体还不能出院,李一舟做完记录便带着众人前往警局。

夏良平被森林成功逮捕,顾嘉言找的那个女人也都招了。

那个女人叫全双,是东里司家二少爷的妻子。只不过东里司家的二少爷为救自己最小的弟弟(司雪),从悬崖坠落,当场死亡。

那时候她很绝望,每天以泪洗面,直到查到她已经怀孕七周,才慢慢振作起来。

好不容易对生活有了一丝期待,偏偏就在这时,东里司家老爷子举办生日宴会,她帮忙去楼上取东西,却不小心走错了楼层。

夏良平以为她那种职业的人,不论她如何挣扎,如何解释,他都没有停下。

孩子没了,她鼓起勇气告诉司家的老爷子,可他只是取消了和夏氏的合作,并将她赶出了司家。

司家没有为她做主,没有为她死去的孩子做主,那就她自己来吧。

全双说,是她买通的医院院长将夏芷晴抱去的孤儿院。她原本的计划是,通知4号房的程希,孩子经抢救无效,可当时那个新来的护士因为是第一次被院长安排这种事情,十分紧张,弄错了房间号,通知到了10号房,而正巧当时谭柔就在10号房间。

还好全双第一时间发现,为避免程希起疑心,她将错就错,将十号房谭柔的孩子直接换到了程希那里,她想着,让夏家白白给别人养孩子何尝不是一种报复呢。

事后,她一直关注着夏芷晴的动态,她觉得夏芷晴在孤儿院过的太舒坦了,一点也不解气,于是找了人收养她,折磨她,那个人就是吴角。

在得知颜清羽带了夏芷晴后,她去找他,这才得知颜清羽也和她一样,都是想要报复夏良平的人,她干脆去了南城,开了一家酒铺,等着看夏良平的笑话。

“我唯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所以在他们把你赶来南城之后,我有想过去告诉你,你的亲生父母是谁,可我还是太自私了,因为我怕锦家顺着这条线会查到我身上,我怕计划暴露,我怕夏良平得不到报应,我怕我的孩子和丈夫会在天上怪我。”

“所以我没有告诉你,但我一直都关注着你,我想着你要是遇到了什么难处,我一定会帮你,弥补一下我的愧疚。那几年你一直给你外婆挣医药费,其实你所缴纳的钱只是部分,而另一部分是我补上的,也是我让医院瞒着你。”

“后来,我有点力不从心,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好在凌心那孩子十分欢喜你,知道你有难处,就每周替我跑一趟医院去做那些事情。”

夏栀怔怔看着眼前的人,这些她完全不知道,凌心甚至还“怪”过她那几年断崖式失联,没想到他们在背后做了这么多。

“孩子,对不起,让你原本顺遂的人生过的如此坎坷。”

夏栀看着面前的全双跪在地上,眼泪全数聚集在眼眶里。

锦一轻轻呼了口气,他出声替夏栀回答:“她不会原谅你,你对不起的又何止是她一个人。”

全双:“我知道,我不祈求原谅,只是这一句‘对不起’放在我心里太久了,拖着这副残躯活着太累了,我任凭你们处置。”

再次见到夏良平时,他的额头散布着几道皱纹,一双眼眸犹如深潭,藏着许多不为认知的过往,嘴角习惯性地微微下撇,带着这个年纪男人该有的严肃与深沉,唇色泛紫,下巴带着胡渣,给原本略显憔悴的面庞增添了几分狼狈。

“还想问什么?”他的语气松散,像是已经放弃了抵抗。

森林:“你是否挪用资金进行非法活动,售卖非法药剂?”

夏良平:“是。”

森林:“十七年前,在东里,你是否对颜清羽的母亲实施□□,事后导致她跳湖自杀。”

夏良平垂着眼眸沉默几秒后回答:“是。”

站在森林后面的颜清羽双手紧紧攥在一起,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青筋暴起,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审讯室里面的男人。

森林:“原因。”

夏良平:“当初她没选我,我不甘心,当时我也没想着强要她,但她一直死死护着她和别人的孩子,激怒了我,所以我才……”

“你他*……”颜清羽作势想要直接越过玻璃冲进去,他吼着:“她求你了,她当时跪下求你了,你都没放过她!夏良平,你这个畜生!”

旁边的警务人员拉住他,森林出声:“颜先生,我们在工作,还请您配合。”

里面的夏良平忽而笑了声,他轻蔑看着情绪激动的人:“我当初唯一做错的,就是没把你送去陪你爸妈。”

夏栀向他投出一个不可置信的眼神。

森林:“夏先生,我劝你谨言慎行,你现在在接受审问。”

夏良平:“谨言慎行,好像都不重要了,结果不都已经定了,我说说实话怎么了。”

一旁的夏芷晴握住颜清羽的手,将他拽回来。颜清羽卸了力,顺着墙壁滑落在地上,手腕搭在曲起的膝盖上,低着头,身体轻轻抽泣着。

夏栀收回视线看向里面的人。

森林:“那你是否对全双女士实施□□?”

“全双?”夏良平蹙着眉心,像是在脑海里搜寻这这个名字:“太多了,记不清了。”

森林让人将全双的照片给夏良平看:“全双,是东里司家二少爷的妻子。”

“东里司家……”他捏着照片看了许久,而后随手将照片丢在桌面上:“哦,想起来了,东里司家。”

“这还真是意外,我当时喝了点东西,以为她是我叫来的人,谁知道她当时怀孕了。我当时可是东里司家最大的合作方,老爷子为了她都取消了和我的合作,我还挺生气的,为了一个女人,呵。”

夏栀紧紧握着拳头,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既然毫无悔意。

……

正当夏栀准备出去的时候,里面的夏良平忽而喊住夏芷晴。

她转头,看见夏良平浅浅勾了一下唇角:“晴晴,亲手把你父亲送进监狱的感觉如何?”

夏芷晴:“我不是你女儿。”

“不是吗。”夏良平忽而笑了声:“就是和那小子待了三年,就足以让你连亲生父亲都不认了?”

“我说了,我不是你的女儿!”夏芷晴声嘶力竭冲着里面的人吼着:“像你这种人,配做人的父亲吗!肮脏、下流、无耻……你远远比这些词更让人恶心!”

相比之下,夏良平的声音就显得平静很多:“我这种人,确实不配。”

“告诉你妈妈,下辈子,别喜欢我了,我不配。”

依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六十二条、第二百六十一条、第六十九条,判决如下:被告人全双犯拐骗儿童罪,判处有期徒刑3年;犯遗弃罪,判处有期徒刑3年,决定执行有期徒刑6年。

依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六十九条规定,判决如下:被告人夏良平犯□□罪、挪用资金罪、销售非法药罪……,决定判处死刑,缓期两年执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

.

京西医院。

樊采春已经转入普通病房,程希在身边照顾,程康德也在,只是他的病并没有完全康复,时而清醒,时而糊涂。

夏栀去过医院几次,樊采春每次都拉着她说好多话,问她有没有吃好,有没有穿暖,可别生病了给顾嘉言找麻烦。

一般这个时候顾嘉言就会在旁边说一声:“樊婆婆,我不嫌麻烦。”

程希只是安静在旁边听着,并没有和夏栀有太多交流。

夏栀原本想要将樊采春带回南城,因为她自己已经攒下一个小金库,可以将之前那个老房子买回来了,但是樊采春拒绝了,程希也不同意。

争执过后没有定论,见樊采春情绪激动,夏栀只能妥协。

她知道,樊采春之所以拒绝是怕自己拖累她,可她不怕的。

今天艳阳高照,来京西已经有小半个月了,该回去了,不然凌晨该辞退她了。

她和顾嘉言一起去医院同樊采春道别,只是不巧,碰上了夏芷晴和颜清羽。

“晴晴,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程希将苹果递给一旁坐着的人,但却那人似乎不领她的情。

“不是我想来的,我是被强迫来的。”夏芷晴语气骄纵:“还有,别叫我晴晴,我不是你的女儿。”

程希握住她的肩膀将她面对着自己:“怎么会,你就是妈妈的女儿啊,你看我们长得多像啊。”

“哎呀,你怎么这么烦啊,别拽我。”夏芷晴起身走到颜清羽旁边紧紧挽着他的胳膊:“我说了不是就不是,我今天就是给你说一声,我要走了。”

“你要走,你要走去哪?”程希的语气轻颤,脸上挂着一丝受伤。

“你管我去哪!我……”

“夏芷晴。”颜清羽出声打断她。

夏芷晴瞬间安静了。

程希愣愣看着眼前的两人。

颜清羽走过去接过程希手里的苹果塞给一直死死抱着他胳膊的人,那人一副极其不情愿的样子将苹果捏住。

“抱歉。”

夏栀捏着樊采春布满皱纹的手,看着那边的三人,她发现,颜清羽不是在替夏芷晴道歉,就是在替她道谢。

这人,怕不是放不开手了。

程希:“谢谢你将晴晴从那个人手里救出来。”

“别急着谢,我找她,是为了报复夏良平。”颜清羽也没与藏着掩着,如实相告。

“现在目的达到了,她于我而言,也没用了,还给你了。”

夏芷晴手里的苹果砸落在地上,她死死攥着旁边人的衣袖:“你说我们来是道别的,你不带我回家了吗,颜清羽,我想回东里了。”

颜清羽侧过头,垂眸看她,不出半分钟便移开视线看向地面。

“你家人就在这,算是,我带你回家了。”

夏芷晴眼眶充盈着泪水:“我不是她的女儿!我只有你一个家人!”

颜清羽轻轻吸了口气将她的手拨开,递给程希:“你不都早知道自己的身份了,还陪我演什么戏。”

“颜清羽,你不要我了吗?”夏芷晴泪眼汪汪看向他。

颜清羽深吸一口,转身朝外面走去,没有回答她的话。

夏栀眨了眨有些发热的眼眶,她见夏芷晴甩开程希手转身一把从后面抱住颜清羽。

“颜清羽,你说过,我只有你一个家人,你说过会带我回家。”

“我想回东里了,你带我回家好不好。”

原来放不开手的不是颜清羽,而是夏芷晴。

.

医院拐角处。

女孩儿望着窗外的阳光,有些刺眼,她微眯着眸子,“为什么不带她走?”

旁边的人双手插兜,淡淡凝视着窗外的景色,“带她走干什么,她又不是无家可归。”

“你看不出来吗,她想和你在一起。”

“不想看出来。”

夏栀轻笑,她转头看向旁边的人:“你们明明都做了退步,为什么不心安理得带她走。”

颜清羽侧过头和她对视。

“虽然我不知道吴角到底对夏芷晴做了什么,但我知道,他被抓远远不够夏芷晴所受到的伤害,以她的性子,怎么会交给警察处置呢。”

“至于夏良平,我猜你原本计划并不是想通过官方渠道制裁他,对吗?”

颜清羽忽而弯唇笑了下,似是没想到夏栀能够看出这些。

看到他表情,夏栀就知道她猜对了,“但你最后还是妥协了。”

颜清羽笑着,从口袋摸出烟:“你比看上去聪明很多,我哥都教了你什么。”

这话听得人立马就有点不开心了,夏栀反驳着:“他没教我什么,好歹我也是凭自己实力考上南大的人,是我本来就聪明。”

只是有顾嘉言在的时候,她就懒得想这些,因为她知道,只要他在,她什么都不用操心,他可以摆平一切,而她只需要做自己喜欢的事就好。

颜清羽将烟夹在手里,忽而认真说了句:“夏栀,真的,谢谢你了。”

“你要是真的想谢我,就去哄哄你那位大小姐,别在我外婆病房哭了,外婆需要静养。”

似是听到了夏栀对夏芷晴的称呼,他脸上的笑容看起来有些宠溺且无奈:“你也说了,是大小姐,我管不了。”

“你要是管不了,就没人能治她了。”见他将烟点燃,夏栀转身离开:“走了。”

刚走过一个拐角就和前来寻她的顾嘉言碰上,他身旁还跟着已经把眼睛哭肿的夏芷晴。

“他走了吗?”夏芷晴带着浓厚的鼻音,双眼通红询问夏栀。

“在那边。”夏栀歪头看了眼在窗边抽烟的男人。

“谢谢。”夏芷晴下意识道了谢之后,才抬步走了两步就转身回来:“我还是讨厌你。”

“……”夏栀头上顶着黑线,挽住顾嘉言对她说:“我也讨厌你。”说完就拽着顾嘉言转身走去病房那边。

“你怎么和她一起过来了?”夏栀问旁边的人。

“樊婆婆让的,嫌她吵。”

夏芷晴:“……”就不能走远点说吗!

.

和樊采春道别后,夏栀和顾嘉言还有锦一准备一起回南城,临走前一天晚上蒋飞沉和陈西柚喊他们一起去家里吃火锅。

还有森林也来了,正好他也准备回东里。

“来来来,我们干一个!”蒋飞沉举起微醺示意大家举杯。

陈西柚最先凑过去:“这些天,大家都辛苦啦。”

其他几人举杯。

一口下肚,夏栀被冰的下意识缩了缩肩膀,旁边的人将一杯温水放在她手边,“少喝点。”

夏栀不满道:“我才喝第一口。”

顾嘉言:“嗯,我只是提醒。”

夏栀还想反驳的时候听见旁边的人幽幽说了句:“不然过几天会很不舒服。”

她狐疑掏出手机记录看了眼,上面显示,三天后为预测经期第一天。

行吧。

森林没眼看顾嘉言这副模样,他歪头和旁边同样收回视线的锦一碰了一下杯,“锦少,第一次见面太仓促,还没好好做一下自我介绍。”

“林森,喊我森林就好。”

锦一微微晗颈:“锦一。”

“森林,你快给大家讲讲,我是如何一招制服吴角的!”蒋飞沉一脸兴奋。

森林嘴角扬起一抹笑,配合着用极其夸张的描述过程。

夏栀原以为他是个沉稳的人,但见到他和蒋飞沉在一起嬉笑打闹的场景,她觉得她需要刷新一下对他的印象了。

陈西柚听得很认真,同他们一起笑,一起闹,偶尔还会发出质疑——“真的吗?他有那么厉害?”

“我不信,他明明怕黑,怎么可能护着你们俩个。”

“我就不信,上次停电,他差点都哭……”

蒋飞沉捂住旁边人的嘴,眼神警告:“小仙女,谨言慎行啊。”

夏栀被他们逗笑,一转头就撞进顾嘉言的视线,她见他轻轻扬了下眉,有种好像他一直都在看她的样子。

“不好笑吗?”她轻声问他。

顾嘉言动了动唇瓣,靠近她耳边,动作很暧昧,声音很轻:“只顾着看你了。”

夏栀蓦然红了脸,她转过头不再理会旁边的人。

顾嘉言看着女孩儿的耳尖渐渐变红,眸色缓缓溢出笑意。

“唔……”陈西柚扒拉开捂住她嘴巴的手,一脸嫌弃搓着脸:“谨言慎行就谨言慎行,是我哭了还不行吗,捂我嘴干嘛。”

“嘶。”蒋飞沉吸了口气,随后听见对面抑制不住的笑声,最后无奈捏了下陈西柚的脸颊:“怎么着,嫌弃我啊。”

陈西柚小声控诉:“你刚刚剥蒜了。”

“我洗手了。”

“还有味。”

“……”蒋飞沉一脸无奈盯着陈西柚。

餐桌其他几人一副看戏的模样,甚至中途还举杯碰了一下。

陈西柚看一眼蒋飞沉,又环视一遍其他几人,反复两次,等到第三次看向蒋飞沉的时候,她深吸一口气凑过去亲了一下蒋飞沉的脸,然后立马起身冲进卫生间。

森林:“啧,飞哥,你这么波秀的,这火锅还吃的下去吗。”

锦一:“也是难为西柚姐了。”

夏栀:“飞哥,难得看你在西柚面前讨面子啊。”毕竟要是放在以前,蒋飞沉一般会选择自黑式地活跃气氛,不让陈西柚的话显得那么带刺,也不会让自己尴尬。

“学着点吧。”蒋飞沉起身,一脸得逞看向众人:“栀妹,这可不叫讨面子,这是小仙女爱我的表现。”

“……”行,你赢了。

卫生间里,陈西柚刚把自己收拾好就见蒋飞沉慢悠悠晃进来,一脸得意洋洋透过镜子和她对视。

她给他让了位置,抽出洗脸巾在旁边擦脸上的水珠,她凑到镜子里面,看着旁边的人漫不经心搓着手,也没主动和她说话,但脸上依然带着笑意。

不太确定他的情绪,所以陈西柚试探了一句:“要不,再亲一下?”

正在洗手的人动作一顿,偏过头,脸上的笑意始终压不下:“行!”

“行你妹。”陈西柚一把将洗脸巾盖在他脸上:“好好洗手。”

蒋飞沉迅速拿下洗脸巾,伸手将陈西柚拦腰轻松抱上洗手台:“我洗好了,没味了,小仙女,再亲一下当做奖励。”

“你……”陈西柚推搡着他想要跳下来但被面前的人阻止:“蒋飞沉,他们都还在外面,你能先不闹吗。”

蒋飞沉笑着将脸凑过去:“你再亲一下,我就不闹了。”

陈西柚皱了皱鼻子,半信半疑靠近,就在她的唇瓣即将贴到他脸颊上时,蒋飞沉忽而转头,将唇瓣凑过去。

他重重在陈西柚唇瓣上吸吮了一下,然后撤离,咧开嘴说:“小仙女,我好喜欢你。”说完他立马朝外面跑。

陈西柚闭了眼睛,使劲忍着情绪,但最后依然失败:“啊!”

“蒋飞沉!你吃蒜没刷牙就亲我!”她疯狂漱口,一出卫生间就去找小西柚:“你今天完了。”

“站住!不许跑!”陈西柚从客厅捞起小西柚就开始追着蒋飞沉打。

蒋飞沉单手撑着,纵身从沙发上一跃,伸手十分敏捷,就像是经常这样做一样,“诶,玩游戏输了,栀妹让干的。”

“?”正在看戏的夏栀脑袋上缓缓升起一个问号,这也能嫁祸到她身上,好一个塑料兄弟情。

她见陈西柚的视线移过来连忙解释:“不是我,这锅我可不背啊。”

“栀妹,你这太不够意思了啊,下次不和你玩游戏了。”

陈西柚压低眉眼,一把将小西柚扔进蒋飞沉怀里:“是不是栀妹我还不知道吗!栀妹能有你这么无聊!”

“就是。”夏栀点头应和着。

“怎么没我这么无聊,高中时候拿你橡皮的那事就是栀妹让我做的!”

夏栀没由来有些心虚,这都是猴年马月的事了,蒋飞沉居然还记得,她头疼抓了抓脑袋。

侧边忽而传来一声很轻的笑声她转头看向旁边的人,那人低眸与她对视。

他说:“好像,还是我们,一直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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