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嘉言那边的兄弟团有:蒋飞沉、锦一、颜清羽、陈南梨。
夏栀这边的姐妹团有:陈西柚、陆纯、夏芷晴、陆惜儿。
其实本来没有颜清羽,那个位置原本是预留给森林的,但森林的女朋友在国外有事临时有事赶不回来,所以他婉拒了。
夏芷晴缠了夏栀半个月,天天在她耳边叽哩咕啦说一大堆,吵的她脑仁疼,直到她松口,夏芷晴才没有再烦她。
那既然有了夏芷晴,势必要加上颜清羽。
顾嘉言起初持反对意见,因为他不能原谅颜清羽第一次对夏栀做的那破事。
那件事情背后的人是颜至,所以不论是颜至和还是颜清羽,他都不能原谅。
后来夏栀一阵劝说,她表明自己也很在意,也很讨厌他。但在东里共事之后,颜清羽曾认真向她道过歉,第一次那件事并非他本意,他甚至没想过那样,是夏芷晴擅自往香薰里添加了东西,他事先并不知情。
那次是夏芷晴第一次认真向她道歉,也不知道是真心,还是碍于她是她的实习生。
颜清羽说,不求她能完全原谅他,但求给他弥补的机会,因为他妈妈一直希望他成为一个善良、正直、问心无愧的人,他做了很多错事,只愿余下时间能尽量弥补这些过错。
甚至,他一直都有为她争取A组组长的位置,虽然最后的结果都不尽人意,但夏栀内心似乎也没那么生气了。
顾嘉言被夏栀说服了,但他没有夏栀那么心软,不该原谅的,他依旧不会原谅。
不管是颜清羽还是颜至,他都不会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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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现场,由粉色和橙色的鲜花交织而成的拱门矗立于眼前,不同于传统由新娘挽着父亲一起入场的仪式,夏栀提着裙摆,一个人从拱门走进来,沿着铺满玫瑰花瓣的通道缓缓前行,两侧是错落而立的花柱,暖橙色的灯光从花柱内部透出,与周围的鲜花相互映衬。
花柱上缠着金色的藤曼,上面挂着他们两个人的照片,记录相识、相知到相爱。
白色婚纱的裙摆如同云朵在女孩儿身后缓缓铺展,像是她收起的羽翼,轻柔且美丽,她被暖色的光包围着,像是落入凡尘的天使。顾嘉言不由自主抬起脚步向她走去,直到双手握住她的双手,透过头纱与夏栀对视,她的双眸明亮且清澈,仿佛汇聚着世间所有的温柔。
夏栀轻声问:“我今天好看吗?”
顾嘉言轻声回:“每天都好看。”
两个人携手共同从第一个花柱向舞台中央走去。
森林担任司仪,此时出声:“因为不存在将谁交予谁的手里,所以今天我们的新郎和新娘决定携手一起走这条属于他们二人的路。”
整个婚礼现场宛如被晚霞的橙红色所晕染,每一处角落都流淌着浪漫和温馨,仪式台的背景是一副栩栩如生的晚霞,金色的阳光穿透云层,尽情挥洒着光芒,仿佛在为他们的路铺上幸福的祝福。
台上用红色洋桔梗与白色洋桔梗搭建的爱心造型格外醒目,红色洋桔梗的热烈与白色洋桔梗的纯洁,在气氛的渲染下,显得浪漫且深情。
森林:“今天这场婚礼,不是谁嫁给了谁,也不是谁从何处离开,而是两个人因为那份赤忱且纯粹的爱,走在了一起,从相识、相知到相爱,他们一步步坚定地走向彼此,让我们为他们送上最真挚的祝福。”
森林:“让我们请今天的伴郎颜清羽先生和伴娘夏芷晴小姐为我们今天的主角送上誓词手卡。”
森林:“让我再有请今天的伴娘陈西柚小姐为我们今天的主角送上话筒。”
森林:“接下来的时间交给两位了。”
夏栀拿起话筒,语气轻软:“十六那年相识,十七那年相知,很荣幸能够参与进你的高中生活,也很遗憾没能与你一起共度大学时光,但幸运的是我们还是我们。你总说只有我能看出你所有的情绪,但我今天想说,也只有你看出了我所有的胆怯,你总告诉我,别怕,你就在我身后。每次当你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就一点都不怕了,因为我知道,你一定就在我身后。”
“顾先生,谢谢你愿意成为我的底气。”
顾嘉言浅笑:“我的荣幸。”
“遇见你之后,我渐渐明白,爱情不是小说里惊天动地的篇章,而是生活里琐碎却恒久的光。无论未来是繁华遍野还是风雪载途,我愿与你一起同行。”
顾嘉言勾着唇瓣,满眼柔色望着她,女孩儿的双眸总是亮晶晶的,像是藏着一束光,让人一眼就能望穿她内心的纯净和善良,而他总是不自觉就被这束光所吸引。
他倾身过去将女孩儿抱住,在她耳边轻声道:“我也愿意。”
夏栀回搂住他的腰身:“顾先生,换你表白了。”
“好。”顾嘉言松开她,将话筒举起,声音带着磁性和温和:“亲爱的夏栀同学,我想向你申请用余生完成两个课题,第一,继续研究你冬天冰凉的脚该怎么安全过载我的体温;第二,统计番茄炒蛋里你偷偷挑给我的蛋黄碎,是否构成人体每日幸福感的黄金分割比例。”
“我确定能做到的事,第一,你的一日三餐,并尽量监督你不要挑食不吃鸡蛋,但只是尽量,不会逼你;第二,每天起床的叫醒服务和上下班的接送服务,保证你上班不迟到;第三,你只管往前走,去做你想做且喜欢的事情,我永远在你身后,无条件支持你,无条件做你的底气。”
“以上条款永久开放修订,解释权100%归你所有,包括我”
夏栀微缩着肩膀,嘴角的弧度很甜。
台下,陈西柚靠着蒋飞沉,手里举着一包纸,轻声问旁边的人:“他们俩是不是商量好了,今天不走感性路线,我纸都准备好了。”
“大概是吧。”蒋飞沉轻笑一声,揉了揉旁边人的脑袋:“但你不觉得很甜吗?”
陈西柚弯着眉眼看了眼他,歪头笑着:“甜啊,但没飞哥甜。”
“那是。”蒋飞沉臭屁将人搂进怀里:“飞哥当然甜啊。”
陈西柚挑了下眉,嘴角的笑容有些宠溺,也带着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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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让我们有请今天的证婚人蒋飞沉先生上台。”
陈西柚给蒋飞沉整理了一下领带,蒋飞沉接过话筒走到顾嘉言和夏栀的旁边,嘴角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
“大家好,我是今天的新娘夏栀小姐亲……”他故意拖长语调:“自认的哥哥,也是今天的新郎顾嘉言先生亲封的最好的兄弟,我是他们的开心果!”
众人一阵欢笑。
顾嘉言和夏栀一脸无奈,只不过无奈之中带着些宠溺,任由蒋飞沉自由发挥。
“感谢大家在百忙之中参加我妹妹和我最好兄弟的婚礼,今天也很荣幸以证婚人身份站在这里,我相信顾哥会照顾好栀妹,也相信栀妹会宠好顾哥,现在我宣布,夏栀小姐和顾嘉言先生正式成为合法夫妻!”
森林:“让我们有请今天的伴郎陈南梨先生和伴娘陆惜儿小姐为我们今天的主角送上戒指。”
蒋飞沉没下台,他估摸着时间抢了森林的话:“现在,新郎可以亲吻新娘啦!”
顾嘉言走上前,轻握夏栀的腰身,扶着她的脸颊亲了下她的唇瓣。
森林笑着摇了摇头,任由蒋飞沉看着他的手卡Q流程。
蒋飞沉:“接下来呢,就是送捧花的环节,让我们把话筒递给今天的新娘。”
夏栀接过话筒,脸颊泛着浅浅的红晕:“我想将手里的这束捧花送给我弟弟,希望他早日能够得偿所愿。”
锦一上台接过捧花,一下台就单膝跪在陆纯面前,众人的视线也都追随着他。
坐在座位上的陆纯眼眸里迸出惊讶,且带着羞涩,她是想过锦一会把花给她,但他没想到这人直接单膝跪在了她面前。
陆纯一下子成为了众人的焦点,她慌忙站起身接过捧花的同时扶起跪在地上的人,她踮脚轻轻亲了一下他的脸颊。
陆纯没有说话。
因为她的行动就是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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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芷晴托着腮,眼里冒着星光看着对面的两人相拥在一起。
旁边的人靠在椅背上,侧头看着女孩儿眼里的光,颜清羽很难形容此时心里的感觉,他知道她在等他开口,可……太多事情交织,他不知道程希对他是否满意,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给她幸福,她跟着他吃过太多苦了,所以他不敢迈出这一步。
以前那个做事丝毫不顾及任何人感受的颜清羽在这件事情表现出了退缩。
“颜清羽。”
一个声音将他拉回现实,他抬眸对上女孩儿的视线:“怎么了?”
“我好饿。”
颜清羽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语气很轻:“马上就能吃饭了。”
夏芷晴托着脑袋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到饭菜全部上桌,也没有迫不及待动筷,直到眼前的餐盘被人放了一个鸡块,她才回神。
“不是饿了?怎么不动筷。”
她的视线环视半圈,蒋飞沉和陈西柚两个人不在,陆纯和锦一两个人脸上扬着笑容,在开心地干饭,旁白的陆惜儿安静吃着陈南梨给她夹的菜。
听说,锦一准备大学毕业继续在国外读博士,同陆纯一起,但两个人准备等锦一本科毕业先回来领证结婚,再一起去国外修学历深造。
陆惜儿和陈南梨的事也已经订婚,听说陆家对陈南梨这个女婿十分满意。
她拿起筷子,有些闷闷不乐咬着鸡块,明明是她最喜欢吃的,但此刻却索然无味。
颜清羽也发现了旁边人的异常,沉默半响后,浅浅叹了口气,凑到她耳边轻声道:“大小姐,明年嫁给我好不好?”
嘴里的鸡块随之掉落在盘子里,夏芷晴一脸震惊看向旁边的人。
颜清羽抽出一张纸擦掉她嘴边的残渍,声音十分温和:“不愿意啊?”
“我愿意!”
夏芷晴立马回了一句,没控制分贝,桌上的众人均看向他们,她的脸颊没骨气红了,慌乱往颜清羽怀里凑,趴在他腿上,将整个人藏在桌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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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采春并没有出席夏栀的婚礼,因为她身体并不适合在京西和南城两地来回折腾,夏栀虽然很遗憾,但还是以樊采春的身体为主,并打算回东里的时候,顺便先去趟京西看望她老人家。
虽然樊采春人没到,但祝福却没有缺席。
她说来说去,不过就是将夏栀的缺点反复说了好几遍,让顾嘉言多担待。
明明是一个毫无泪点的祝福视频,夏栀却看哭了,顾嘉言将手机按灭,扯过纸巾轻轻擦着她的眼泪:“想外婆了?”
“嗯。”夏栀抱住他,语气带着哽咽:“她头发更白了,说话也……顾嘉言,我怕……”
“别怕。”顾嘉言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着:“以后我们常去京西看望她好不好?”
“嗯。”夏栀吸了吸鼻子,用纸巾擦掉眼泪和鼻涕。
谭柔进来的时候就看到顾嘉言扯着纸巾给夏栀擦眼泪,又听到了这些话,她步子一顿,而后默默撤出那个房间。
走廊尽头靠在墙上的锦建柏刚掏出打火机就见刚刚进去的谭柔朝他这边走来,他将嘴里的烟重新放进烟盒,顺便收起打火机,“怎么出来了?不是想去好好看看咱们女儿吗?不看了?”
谭柔垂着头,双手搭在栏杆上:“栀栀哭了,我看嘉言在给她擦眼泪,我去打扰不太好吧。”
锦建柏从后面单手将人揽住,胸膛贴着她的肩膀,歪着头问:“栀栀哭了?怎么回事儿?”
谭柔看着一楼的众人,视线聚焦在一个女孩儿身上,只见那个女孩儿一个动作倒在旁边人的腿上,她的眼眸没什么情绪:“想她外婆了。”
锦建柏自然知道谭柔说的并不是夏栀的亲外婆,因为他们还并没有告诉他们二老夏栀已经找回,也没有带夏栀去京西见过,因为两个老人家身体健朗,天南海北旅行,他们并不想打扰他们的计划,也没有找好时机,所以一直耽搁。
“哎。谁让你心软呢,给咱们女儿也遗传了心软。”锦建柏搂着身前的人,将头落在她瘦弱的肩膀上,低哄着:“不过咱们家栀栀善良,重情谊,这是好事,而且嘉言那孩子有分寸的,他会保护好栀栀的。”
“我自然知道嘉言会保护好栀栀。”谭柔叹了口气,推开身后的人,转过身子靠在围栏上望着眼前的男人:“你又抽烟。”
“没有,刚拿出来,都没来及的打火。”锦建柏讨好般笑着,抱住面前的人:“不信你闻闻,一点味都没有。”
“走开啊。”谭柔推开锦建柏,整理了一下头发:“你小心点,别让我抓到,我要是下次再看见,就算没点火,你晚上也去睡客房。”
她绕过望前走,丢下一个期限:“一个月。”
“这么狠啊。”锦建柏将口袋的东西扔进旁边的垃圾桶,抬步追上去:“柔柔,我都扔了,不抽了,绝对不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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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楼梯口的陈西柚和蒋飞沉听着两个人的对话,大眼瞪小眼,半天愣是没敢将那扇防盗门打开。
蒋飞沉看着陈西柚的表情没忍住,抬手捏了下她脸颊的软肉,轻笑一声:“偷听傻了吗?”
“什么偷听啊。”陈西柚将他的手拨下,将门打开:“明明就是碰巧,但锦叔叔和谭阿姨还真是恩爱不减当年。”
蒋飞沉撑开门让女孩儿走出去,他跟在后面走出来:“我们就别去了吧,刚栀妹的妈妈不是说,栀妹哭了顾哥在安慰吗,我们俩进去了也不太好吧。”
陈西柚脚步一顿,瞬间感觉蒋飞沉说的还有几分道理,她刚转身想要朝回走,谁知道直接撞进蒋飞沉怀里,她鼻子被撞的生疼,生理眼泪瞬间涌出:“你离我这么近做什么啊。”她不满抱怨着。
“我看看,我看看。”蒋飞沉抬起她的脸观摩:“完了,鼻子歪了。”
陈西柚一愣,最后拎起胳膊砸向他的肩膀:“你鼻子才歪了,我这是真鼻子!怎么可能会歪。”
蒋飞沉笑着,身形丝毫没有因为她的捶打而移动半分,他抬手轻轻揉着她的鼻子:“没歪没歪,小仙女的鼻子怎么会歪。”
“哼。”陈西柚任由他揉着,语气带着娇气:“都怪你。”
“嗯,怪我。”蒋飞沉依着她,嘴角泛起宠溺的笑容。
“啊,你干嘛呀蒋飞沉,楼下很多人的。”
“陪罪啊。”
“我不用,你放我下来。”
蒋飞沉不管怀里的人如何扑腾,步伐稳健将她抱起走进楼梯口:“别乱动哦小仙女,我要下楼梯了。”
陈西柚不动了,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她在他耳边问:“蒋飞沉,你是不是偷偷健身了。”
“才发现啊。”
也不是才发现,她之前以为是蒋飞沉吃胖了,现在才发现他似乎比之前更健硕了,抱着的手感都明显不一样了,“你干嘛突然健身,我觉得你以前就挺好的啊。”
蒋飞沉没由来笑了声,走下楼梯将怀里的人放下,捧起她的双颊,两个人鼻尖相碰,他说:“这不是你说,想要个小宝宝陪你在家玩吗,我在努力啊。”
陈西柚瞬间脸红,鼓起脸颊,想要撤出,但却发现蒋飞沉像是早有预料死死扣住她的双颊,然后重重吸允了一下她的唇瓣。
“名字想好了吗?”
陈西柚低着头抵在他的肩膀处,小声回了句:“只想好了小名,你觉得,岁岁怎么样?”
“岁岁,岁岁平安,很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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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结束。
夏栀身上还穿着敬酒的礼服,她皙白的胳膊撑在身体两侧,眼眸透着澄明看着站在她身前的男人。
耳边的发丝被人轻轻拂至而后,男人滚烫的指尖触碰到她耳朵最敏感的位置,夏栀不禁浑身一颤。
“栀栀。”顾嘉言声音很柔,富有磁性且带着沙哑,他的眼眸布满欲色,丝毫没有想要遮掩的意思:“还怕吗?”
还怕吗?
说实话,夏栀还是有点害怕。毕竟对她来说,这些一直都是禁区,从未想过捷越。
顾嘉言倾身抱住她,撩开她后背的发丝,缓慢将衣服的拉链往下拉开直至最下面。
他的手缓慢滑进她的身体,贴着女孩儿细腻柔软的肌肤,环住她的腰窝,他轻咬了一下她耳朵最敏感的那个位置,夏栀下意识反抗着想要推开他,但顾嘉言手臂忽而用力抱住她。
“这次……我可不会心软了。”
浴室内,雾气之中隐约显出两个人的身影,女孩儿始终低着头,任由身上被人打上泡沫……
可能是因为浴室的气温,所以女孩儿的双颊通红,始终未消散。
夏栀被顾嘉言放到床上,刚准备扯被子盖住自己,就有一双滚烫的双手将她腰身一捏,而后她被翻着趴在了床上。
“顾嘉言……”
身下的人软绵绵唤着他的声音,像是一剂催化剂,体内那股情欲瞬间爆发,不过他还是用理智压了那股躁郁。
尽快说着不会心软,可终究不忍心,不能太着急,会吓着她的,顾嘉言在心里反复告诫自己。
夏栀感受着身上唯一的浴衣被人从后面解开,紧接着一个滚烫的触感落在她的脊椎上,她身体不受控制颤栗,刚想到撑起身子,双手就被人压住,被迫十指相扣,双腿也随之被禁锢住。
她感受着顾嘉言从她的脊椎吻至她的肩膀,而后又重新往下,直到腰窝。
夏栀终究是没忍住,她出声:“顾嘉言,能不能抱着。”
身后传来一声轻笑,而后房间内的灯光被按灭,夏栀猛然松了口气,明明全黑的空间会给人带来恐惧感,可现在她却觉得全黑的空间给了她莫名的安全感。
就挺矛盾的。
空间内传来抽屉拉动的声音,夏栀从床上坐起来,还并没有适应全黑的空间,所以她看不清顾嘉言正在干什么,只能听见有一些塑料摩擦的声音。
继而,身前的床垫一陷,她瞬间被一个有力的肩膀揽住,肩膀上传来一个重量,她听见顾嘉言在她耳畔轻声说:“这样,是不是好点。”
“嗯。”她大胆抱住他的脖子,此时她身上被脱了一个精光,顾嘉言却没有。
“吻我。”他温抚着她的身体,主动提出让夏栀亲吻他。
夏栀按照脑海里顾嘉言曾经吻他的步骤,有些不熟练地实践着,到了后面主导者全然颠倒,顾嘉言加深这个吻。
明明两个人接吻的次数也不少,偶尔也会发生夏栀被顾嘉言吻的双腿发软的情况,可今天的身体却变得异常奇怪。
她想要一直抱着他,填满那份空缺,可却怎么都不满足。
“顾嘉言……”夏栀抱着他,身体忍不住想要和他紧贴着,一个劲往他身上凑。
顾嘉言一手抱着她,鼻息之间填满女孩儿的身上独有的甜香,他的唇瓣贴着她脖颈上的软肉轻轻厮磨,另一手在枕边摸索了几下,捏起一个东西当着她的面咬开。
“这是……”因为没开灯,夏栀看不清具体是什么东西,但大概也猜到了是什么:“你什么时候买的。”
顾嘉言当着她的面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一阵操作,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回南城的时候。”
夏栀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她的后背紧贴着床面,身上很快压上一个滚烫的身躯。
她微蹙了蹙眉心,一瞬间浑身细胞进入紧张状态,身上的人忽而传来一声低哑的闷哼声,导致夏栀全身一紧,死死捏住顾嘉言的肩膀。
“放松点。”顾嘉言这三个字几乎是咬着牙说的,他额头此时已经冒出密密麻麻的汗液。
“怎么,放松啊。”夏栀是真不会,她做了两个深呼吸,每一下都能感受到身上人的重量重了几分。
她莫名想哭。
顾嘉言轻吸了口气,找到女孩儿的唇瓣吻住,温抚着她的身体,两个人渐渐完全融合……
其实夏栀也没有顾嘉言想的那么害怕,她在努力配合着,只是初次开拓领域,难免会有些无措和紧张。
顾嘉言也知道夏栀更多的是紧张,他想给她极致的温柔,想给她绝佳的体验感,所以每一步都很慢。
就如同他们之间的感情,从一开始就是慢慢来,让两个人有充足的时间去体会其中真挚且热烈的情感。
……
夏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只知道她浑身发酸被人从浴室抱到床上,而后还要被人一阵“折磨”。
“顾嘉言,你睡不睡。”她语气嗫嚅,说完就拨开在她脸上作乱的手,整个人往下缩了缩,将头直接贴在了他的胸膛上,胳膊抱着他的腰身,睡姿要比之前安分。
“美人在怀,睡不着啊。”
夏栀静默了几秒,她迷离着眼睛抬眸:“那我去睡沙发?”
“也行。”知道女孩儿在说笑,顾嘉言配合着她。
“你别想了,我不会去的。”夏栀将头重新埋起来:“哎呀,快睡觉吧,顾总,后天还要回东里呢。”
“你也说了是后天。”顾嘉言将人捞起来,轻轻亲了下她鼻尖:“那……今天让我再放肆放肆,明天让你休息?”
像是在和夏栀打着商量说话,实际上这人刚说完就反手拉开抽屉从里面拿东西。
夏栀闭上眼睛,没理他。
直到身上刚刚穿好的睡衣被人重新脱下来,她才缓缓睁开眼睛,语气板硬之中带着软糯:“我下次不会心软了,你好好珍惜最后一次机会吧。”
“好。”
大概这个时候除了拒绝之外的话,不论夏栀说什么,顾嘉言都会说这个字吧。
房间内刚刚落下的涟漪重新掀起……
今晚的月色朦胧,月光扩散,晕染着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