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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开阳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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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封山,你这时候要去往关内做生意,恐怕是要冻死在路上。”

“兄长为何这般咒我!流年不利,我也不想临近年关还去走商。”对面的汉子不满地把酒碗摔在桌上。

“弟弟,我用前人之鉴来劝你,下大雪还要入关南下,你不要命了?”和他同席的汉子转头望向大堂里的散客,希望大家代替他劝劝兄弟。

这时好心的客人们也跟着附和,劝说他不如紧衣缩食,忍过这个冬天再去。

“我意已决,莫要再劝。”

眼见这壮汉不听劝告,匆匆喝完碗中浊酒,用手捻起一片酱牛肉放进嘴里,拿起包袱就要走。

“客官,这就要走?这烧酒钱……”女掌柜迎上来,询问是否要结账。

“他付账!”丢下这句话,弟弟转身快速地离开。

屋内客人们都发出低声哄笑,留在原地的汉子黑着脸,从怀内掏出一块碎银递给掌柜。

“再来壶烧酒,给我再来三张素饼!”

“诶,好嘞~”掌柜拿着碎银转身走向后院。

掀开厚厚的门帘,一股冷风吹进来,卢怀瑾看向门口发出抱怨:“奸商,你这绝对是奸商,我点这块古楼子,你看看这面饼是不是有点太厚了!”

“我让后厨再做一份多加点肉便是,阿姊,照你说的去做古楼子我都能赔死。”卢琤琤脱下灰鼠裘衣挂在一旁,来到炕上坐下。

“咳咳,说正事,”卢怀瑾把烫口的热酒一饮而尽:“最近各部族有何异常?”

“并无异常,冬天物资紧缺,他们都忙于生存无心搞事,杜鹃夫人那边暂时没查出来什么。”

一戴着白狐裘帽的女郎推开门帘进屋来,手里还拿着刚从后厨伙计那里截胡的炙鹿肉。

“我猜那劳什子杜鹃夫人绝对是玉国人。”卢亦玫说出自己的推测。

“哟,她怎么还没走?镇北都护府那位不得着急坏了?”卢怀瑾还有心情调侃妹妹。

“管他做甚!今日阿姊难得来一趟关外,我们姊妹相聚必须喝个痛快!不醉不归!”卢亦玫逃避这个话题,抢过温热的酒壶给自己斟满酒,准备开喝。

推杯换盏间,琤琤的思绪回溯到殿试放榜那一天……

那天卢家人一齐在家中等待,卢小刀和卢小锤去西市口看榜。

没一会儿俩人皱着眉沉默地回到府上,这才知道男子武举成绩放榜了,女子却没放出来。

情况很是反常,文考的卢亦玦和李妙慈都已经得知自己的成绩,圣人这般有意隐瞒女子武举的成绩恐怕也有更深层的缘由。

深夜,丰乐坊二人的私宅门被扣响。

没一会儿胡郎就在门外唤二位主子起来。

司徒墨睡眼惺忪地批着松松垮垮的外袍推开房门,见着来人那瞌睡一下子就醒了。

“阿兄?你怎会深夜来访?是出了何事?”

司徒霖还带着崔婴,两人穿着打扮像是微服出巡,还未回宫,改道来的丰乐坊。

实际和司徒墨猜想的差不多,不过司徒霖不是临时起意,他来这里自有目的。

卢琤琤后脚也穿好衣物,简单地把头发挽起来,到堂屋去见兄嫂。

“夤夜前来,是有事要与琤琤商量。”

“琤愿为圣人解忧。”

这大半夜的来找她,琤琤不用想都知道是有事要交给她办。

“朕需要你和王栋联手在北疆建立一个消息网。你必须潜伏在关外搜集信息培养下线,这份差事很是艰巨还会面临险境,琤琤,你可以拒绝,不过如若你答应,不用守选直接入职,此事结束,玉京武职任你选择。”

“我不同意。”司徒墨要抢着替琤琤拒绝,他和琤琤排除万难刚刚成婚,好日子还没过上几天,就要给妻子派到北疆去,还是那样凶险的处境,他甚至希望阿兄的本意是叫他去。

琤琤与他并肩而立,瞧着身边的男人,心里全是满满当当的甜蜜,她悄悄抚摸郎君的手,缓解他的情绪。

司徒墨与她对视,看到她眼中闪烁坚定的光芒,他知道自己阻止不了琤琤,这就是琤琤在等的——为卢家挣取军功的机会。

心中无奈和不舍交织着,司徒墨只感觉眼眶发热,赶忙别过头去不再看她。

琤琤心里都清楚,郎君这是在担心她:“阿墨,你我都知道,此事须得我来,换任何人都不得行……我当仁不让,定会应下。”

司徒墨背对着她沉默地点头,一言不发。

这边司徒霖也跟着安慰:“五郎,阿兄自知不该借走你的妻子派去遥远的北疆,但琤琤目前是最适合的人选,卢怀瑾要去镇北都护府做参军,她和王栋配合稳住关内局面……”

“那你原本要派去坐镇的将军是何人?不如换成我,琤琤去哪我便去哪。”

“卢妍,蔚州还是卢婧在管理。”

司徒墨自然晓得自己比不过丈母娘的作战经验,她就是最合适的人选,可是他仍然不想放弃。

就在他思索怎么向阿兄提要求时,司徒霖主动提出来:“阿墨,你有带兵经验,那你可以在折冲府做都尉,和王栋平级,不过需要隐姓埋名,你能否接受?”

“好,墨全听阿兄的安排。”司徒墨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琤琤:“只要能在琤琤身边,让我做什么都乐意。”

司徒霖干咳了两声,崔婴也在一旁捂嘴笑着,她扯扯皇帝的袍子小声地吐槽:“你我该回宫啦,在这里怪碍眼的……”

一转眼秋去冬至,琤琤潜入关外在回鹘部落和丰州接壤的镇子扎根已有半年之久,她还未和夫君见过面,一直通过暗卫送信往来。

司徒墨那边和王栋在折冲府做都尉很忙碌,偶尔发一些牢骚,全都是大家能随意出入军营,他因为身份敏感,连给她买礼物都是托胡清带来的。

“五郎瘦了许多,”胡清补充着司徒墨的近况:“似是害了相思病。”

……

“相思病……”琤琤念叨着,觉得可笑又不禁埋怨起五郎。

真那么想她为何不来看她?

“你看,卢六醉了,开始想她那小郎君了……”亦玫指指一旁托着腮眼含泪光的妹妹。

女郎都懂得相思疾苦,自觉地退出厢房,到客栈分配的寝屋去歇下。

“你就在客栈待一日?”亦玫脱着靴子,头也没抬。

“谁跟你似的,我有公务在身,今晚和琤琤交接完毕,明日就得抓紧赶路,一耽搁容易引起怀疑。”

亦玫让卢怀瑾一噎,也无话可说。

“阿姊也得劝劝你,不要三天两头和王都尉吵架就跑到琤琤这里来,有什么事是逃避就能解决的?”

这次卢亦玫在开阳客栈待了有十天半月了,卢怀瑾来关外探望妹妹,也有替王栋将人劝回去的意思。

“我晓得了,这是我和他的事,我心里有打算……”

卢怀瑾叹口气:“你夫妻俩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

小鹊平日都在后厨做主管,今天小鸳来月事,她主动来到前厅帮忙做开门准备。

刚打开前门把客栈的幡子支出去,漠镇的路上人来人往,有些反常。

近日天降大雪,来漠镇做交易的商人都很少,今日路上车马喧闹,有一女郎坐在高大的突厥马上头戴幕篱,青色的纱罩住全身,绰约能看到是一身玉国服饰,神情淡然地吹着木笛。

她的随从牵着马,带她游街,阵势不小。

“这?这是?”小鹊看到那女郎腰间挂的玉佩,怎么看怎么觉得熟悉,半晌才反应过来,她赶忙往客栈后院跑,嘴里还唤着老板。

卢琤琤在此地开店改姓黎,大家都习惯叫她黎娘子。

“娘子!黎娘子!”小鹊边喊边往屋里冲。

琤琤正在系着上衣短袄的绑带:“翠娘,外面出了何事?”

“娘子,那位来了,但……”

“哪位?”琤琤听到眼前一亮,抬起头望着小鹊。

“五郎。”小鹊轻声答,又悄悄补充:“可是性别不对,像又不像……”

这话把琤琤说得一头雾水,她知道先帝有几位女儿,但司徒墨的母亲显然是没有生过女儿,她也未曾见过和司徒墨相像的女子。

性别不对到底是什么意思?

“黎娘子”跟随小鹊走到客栈前厅,推开门帘走出店门外,来到大路上。

“娘子,您看这边……”小鹊拉着她往前走了几步,来到街市口,这才看到人群中骑着突厥马的玉国女子。

那女子幕篱掀开一道空缺,朝琤琤的方向望去,口中还吹着木笛,眉毛轻挑,翻身下马,像一只蝴蝶般翩然落下,人群中自然地开出一条道来。

女子缓缓向这边走来,由远及近,渐渐的琤琤隔着那层纱真切地看清来人的长相。

那是面容姣好的冷面美人,眉宇间皆是风情,窄瘦的细腰,颀长的比例,连指甲上都染着红色,一颦一笑都精致得像玉人儿。

美女已经走到她身前,冰凉的手从幕篱中伸出,主动牵起她:“黎姐姐,好久不见。”

周遭的百姓一片哗然,全都是议论的神色。

“黎掌柜,你跟玉蕊娘子是旧识啊?”

“哎呀,黎掌柜是咱漠镇出了名的美人儿,美女的朋友自然也是美女啊!”

琤琤和幕篱内的那双眼对视,情不自禁地嘴角翘起,是发自内心的欢喜:“好久不见。”

两位美女在街口相视而笑,对于漠镇百姓来说极为养眼,还是小鹊唤了几声,琤琤这才回过神,主动请“玉蕊”来客栈叙旧。

刚进客栈,“玉蕊”就拉着琤琤的手撒起娇来:“姐姐,阿蕊有些乏累,我们进屋说说话可好?”

被吸引来的客人见美人要去闺房叙旧,七嘴八舌地说了一会,最后识趣地离开。

“玉蕊”娘子刚被带进屋,把头上的幕篱随便一丢,手就迫不及待地搂上来。

嘴里嘟囔着:“我在外面吹了半天笛子了你怎么还不出来找我……”

手已经伸到琤琤的腰际处解带子。

如此急色的美女是司徒墨男扮女装的杰作。

他好久没见妻子了,话还没说几句,情不自禁地抱着琤琤亲起来。

琤琤不满地用手撑着他的肩膀拒绝:“你要来怎么都不送信给我!”

司徒墨顾不上回答,忙着解里衣,脱到一半突然愣住了。

“怎么了?”

“糟了,我不会穿……待会你得帮我再扮上。”

玉国裙子比圆领袍繁琐太多,见着自家夫君三下五除二迅速脱着衣服,半路还从怀里掏出来俩白面馒头,琤琤忍不住吐槽:“这是谁想出来的馊主意啊?”

司徒墨脱的只剩一条里裤这才满意地把琤琤搂紧:“这怎么算馊主意呢?为了见你,为夫可是费了大功夫!”

不等琤琤说什么,热情地扑上来又是一通亲吻。

琤琤:在现代听说过吸猫的,没见过吸人的……司徒墨这是饿得还是想得?

这份热情琤琤很快就实际感受到,她被腿间那东西顶得很难受。

“这才刚见面,你就要这般?”

司徒墨换上一副委屈巴巴的神色:“娘子,为夫憋了半年之久……不可以吗?”

司徒墨想着最起码也得让娘子答应用手帮他疏解。

却听到小声的回答:“嗯。”

几经折腾,商王总算是曲径通幽抵达桃花源。

看着郎君额头上冒着细密的汗珠,正安静地趴在她怀中,卢琤琤轻轻地帮他拢起额间落下的碎发。

久别胜新婚,这一番云雨琤琤食髓知味,还未真正得到满足。

但毕竟天光大亮,窝在屋里办这种事就怕客栈人多眼杂被人听了去。

推推还不打算起身的司徒墨:“起来吧,把衣服穿上,我们说会儿话。”

“娘子,你这般提裙子不认人,也太无情了吧!”还没温存一会儿司徒墨就缴械投降,这会还想再来,却被琤琤要求穿好衣服。

他万般不愿地接过来巾子擦拭,慢悠悠地套裤子。

琤琤体贴地把打湿的巾子拧干,帮郎君擦干背后的汗,一件一件地把上衣裙子都穿好,包括怀里揣进去馒头。

看着司徒墨因为胡乱亲人被蹭花的口脂,她既幸福又无奈,从妆匣里拿出口脂膏用小拇指蘸了要涂在他唇上。

“等等!”司徒墨叫停。

捧起她的脸再度亲了十多下,吧唧吧唧亲在脸上十分响亮。

直到亲够了才松开手,仰起脸:“涂吧。”

“噗……”琤琤忍不住想笑,放下口脂钻到他怀里。

二人紧紧相拥感受着彼此的心跳。

“太碍事了!”司徒墨从怀里把馒头抽出来。

拿开阻碍,和琤琤柔软的身体贴在一起,两人这才一同发出舒服的喟叹。

“呼……”

“不闹了,阿琤给我上妆吧。”

琤琤再次拿起口脂给他涂:“你今日来找我,阿娘是否知情?”

“知情,她就是知道你我很久未见面,特派我来客栈找你。”司徒墨手还在摩挲这娘子的腰。

“你一共要待几日?”琤琤帮他把头上摇散的发簪拿下来,待会让小鸳为他重新梳理。

“五日,我的任务是来漠镇摸清楚鲜卑族尉迟氏的部落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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