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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脊中荒除尸初显山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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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道首日繁琐无聊,正心宗几位长老传完道,其余各派依次上台讲经,人都长得不同,语调却出奇一致。广场内似有无数蚊子在飞,死气沉沉,不少弟子睡得东倒西歪。

陆庚更是连个起哄的盼头都没有,偏偏越归鸣一刻不停地盯着,刚一打瞌睡,背心便挨上一脚。

一场布道下来,后背全是鞋印。

只盼着熬过今日,一切便截然不同。

虽为布道,但玄门与凡间亦有区别。除却开坛讲经,玄门更重宣扬名望,积累功德。只有受人敬仰,立碑建庙,才有可能飞升。因而无论是哪门宗派,皆不会放过除祟扬名的机会。

早在布道前几月,正心宗便放出过消息,但凡城镇村庄,不论远近,若有祸乱,即可递交书函求援,布道后几日,各门派弟子将分至前往闹灾地点,且无需任何费用。

听上去很是危险,但对于陆庚,至多抓抓宅鬼、打打山妖,真正的厉鬼邪祟,哪轮得上他们这些小辈。

季清风和祁官鹤都不足十二岁,不可参与,越归鸣的法力远超同龄人,被分到甲组,不可接取低阶任务。

这样算来,此行竟然只有他独自前往。

真不想和其他宗门之人同行。

校场正中展开以灵力化做的山河阵,乳白雾气在灵阵光轮中流浪,所过之处尽显山川河流,注出遭受邪祟祸乱的城镇。玄界依照邪祟种类和修为,将其划分为四阶,只有通过相应修为测试,才可接取对应阶层的任务。年岁十五以下,通常只能接取最低等的“邪煞”,通常是些力道略高于凡人的低等妖鬼。

即便不收取金钱财物,但富饶之地向来香火旺盛,供奉颇多,中原、江南一代,很快便被抢夺一空,一位难求。

陆庚懒得争,在所剩无几的任务铭牌里挑挑拣拣,这类邪煞,他在家时,逮过没有一百也有八十,现下只想找个离金阙不远之地,这样无需御剑也可抵达。

抬头时,发现山河阵另一端,站这个个清清冷冷的黑色人影。

那小孩与他身量相仿,山河镇灵力映出的光斑如同水波泛起的碎光,勾勒出层峦起伏的料峭山脉,山顶之上是一汪天海,漫山素雪,让他如同站在琉璃银瓦之中。想到昨夜才与此人并肩,有过见面之缘,总好过与陌生之人同路。正想上前,虽隔甚远,却见他所站之处标注为玄色。

镇图大部月白,唯那处乌黑一片,意为此地有高阶凶煞。

“邪渊”。

想来便是祁官鹤口中,虚怀山所出的那头邪祟。

陆庚正想上前搭话,却见一人步入阵法,与黑衣少年并肩而立。那人剑配玉环,白衣似银,正是陆光济。他侧身与少年交谈数句,少年略微思忖,辅一点头,电光火石间似是有所共识。陆光济报以温和笑容,轻描淡写化出墨笔,触及虚怀山旁的黑色印记,在徐徐展开的宣纸上提下姓名。

竟是打算亲自去虚怀山?

九州地志陆庚虽不熟知,但那地以致极北,山高路远,不知何时能归。

虽知他法力高深,可那毕竟是“邪渊”级别的凶煞,放眼整副山河镇图,都找不到几头。方听祁官鹤说,那祟物重伤水云洞掌门,及其危险,况且虚怀山地处偏远,若出事,只怕连回宗求助的机会都难寻。

“哥!”陆庚冲入镇中,试图阻他,然陆光济已收笔,温和看来。原本想质问他“为何要接”,却生生止住。

兄长心怀苍生,自是不在乎一己之身,倒显得他肠窄心狭。

见他不语,陆光济却率先明白,温声安慰:“渊煞现世,我奉师尊之命探查,且非我一人独行,无需挂心。”

陆庚想说“他才没挂心”,话到嘴边却没说出口。此行如此凶险,他如何能宽心?他飞快剜了立在一旁的黑衣少年,虽不是怨他,但此事确是他招来,若兄长无事便罢,若有事,他也定不会放过他。

陆光济揉过他的头顶:“何故眼神如此凶狠,还当你想吞了人家褚掌门。此事无人教唆,哪怕褚掌门不亲自走这一趟,我也必然会去。机会难得,何人不想接机历练?”

陆庚攥过他的衣角:“哥,切记历练为主,保全自身,有事先跑,万不可逞强!”

陆光济莞尔,转而对那少年道:“褚掌门答应在下之事,万望做到。”

黑衣少年拱手:“既已应下,定不食言。”

陆光济事多人忙,临走前须得安排派中诸事,未多久留,便先行离开。

陆庚抓住少年道:“方才我哥同你说了什么?”他从桎梏里抽身,无言走开,陆庚快步跟上,不依不饶,“此次布道有如此多宗师,为何单找我哥?若他有任何意外,我第一个找你算账。”

与他身量相似的少年扶着袖子,头微微低垂,似是嫌他蛮不讲理,不欲多费口舌:“并非我所求,陆道友希望我与你同去,多加照应。”

陆庚冷笑:“是么,是他太看不起我,还是太高看你?小掌门,莫非你很厉害?指教两招?”

少年拦开他,看向山河镇:“你有何专长?”

陆庚随口:“打活尸。”

他本意是膈应他,让他知难而退,少来招惹他。却不想,少年点头道:“好,”在标有“尸乱”的宣纸上留下了姓名,陆庚咋咋唬唬地叫他,也只是略微瞥来,缓缓将笔放回笔架。

陆庚差点一掌呼在自己脸上。不,他不想去打活尸!

忽然,他想到什么,凑上去看,纸上写着三个字:褚赋尘。忍不住伸手指着那三个字,不觉失礼:“这是你的名字?”

“嗯。”褚赋尘道。

这名字倒是好听,但听着像个头顶斑秃的七旬老丈,衬他。

陆庚拿过他方才放下的那杆毛笔,在那方清雅端正的正楷下飞快留下一行墨宝。字如其人,扭曲歪斜,和画符似的,写完将笔随手一扔,自来熟地搭上他的肩膀:“打活尸可是个脏活,想不到褚兄这样的人,居然会接这种任务?”

若有得选,谁都不会有人主动去抓活尸。那东西又脏又难缠,还总有股冲鼻的恶臭,稍不注意还会染上一身尸毒,膈应人。

褚赋尘道:“除恶务尽,没有分别。”

陆庚深以为然,垂手恭听,一副愿闻其详之态,然而,再多一个字都没有。

*

遭受尸乱侵扰的村庄距离皇城约有半日行程。

唯有陆庚不会御剑,便安排步行前往,几个同行少年叫苦不迭,却又碍着陆光济的面子不敢违拗。

对此陆庚格外无奈,没学会御剑,完全是因为他是个枪修,学什么御剑?谁叫修真界如今已是剑修的天下?

身不逢时身不逢时。

此次除祟除拢共七人,除却他与褚赋尘二人,亦有正心宗三人,以及碧芳观的两名小坤道。能入正心宗的,都是旷世奇才,即便只是做门外弟子,也是其他宗门的翘楚。与他们同路,即便嘴上不说,心里也有些不忿。几人素不相识,只简单交换姓名和命签,以便之后相联,随即心照不宣地想各自为阵。

难得见其他宗门的同龄少女,陆庚心花怒放,忍不住跑去找两名小道姑搭话。凑近前去,便听其中一人道:“秋华妹妹,驱毒虫药丸你可带了?我记得师父交了一包与我,我用了几枚,身上还有两个,怎都不见了?大约是忘在屋里了。”

另一人笑而答道:“可别问我,你的东西向来留不过三日,到时候遇着毒虫,尽管吩咐我来,定灭它个片甲不留。”

陆庚见势,耍戏法般从怀里拿出一个蓝色香囊,呈到她面前:“姐姐若不嫌弃,可愿收下?”

此香囊气味独特,清幽雅致,那小道姑原觉得他唐突,可一闻那香,眸色顿时晶亮,接过香包:“这莫非是松风香的味道?”

陆庚笑道:“闻听姐姐说话口音,便猜是安南人。我娘也是,她常说安南的姑娘喜欢用此香,能驱虫安神,解毒养颜,正好配姐姐。”

陆庚虽俊,但并非温润端雅的俊俏,骨子里甚至透着些邪性,可说话偏生自带趣味,让人又难以真情实感地讨厌,不多时便逗得两个道姑掩唇,不住地笑。

碧芳观地处安南一带,与镜州民风相近,就连口音也像,两位小道姑原本来此,以为会受排挤,却不想能遇上半个同乡,不多时便笑逐颜开,一边聊到“安南的毒虫有鸡卵大小,盛夏时怎么灭都灭不尽,虫蟑蚊蝇可比邪祟唬人多了。”

二人身着水蓝色道裙,怀抱拂尘,腰间系有白玉兰瓶,清雅如两朵并蒂荷花。一人年长些,轻言软语,容貌温婉,笑如芙蕖,名唤宿离。另一个少女容颜娇俏,每说两句便笑如银铃,眉眼似弯月,名曰秋华。

宿离道:“把香包给了我,你自己怎么办?”

陆庚道:“我不怕,若是真有毒虫邪障,姐姐只管拿来防身,弄丢也不妨,不管遇上何物,我会护着姐姐的。”

正心宗弟子闻言,其中一个讽道:“我们若是御剑,半个时辰便到,如今只为照顾某人,别恬不知耻。”

陆庚扬眉笑道:“我倒幸亏自己不会御剑,不然飞冲过去,乱杀一通又飞回来,半日不到便结束了,哪有与两位漂亮姐姐同行的机会?”

褚赋尘一直被凉在身后。陆庚虽对他还是有些窝火,但排挤旁人非他作风,便暂时告离两位小道姑,回到褚赋尘身边。陆庚自认不算内敛之人,可站在他身旁,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

“你为何带着那种东西?”

“什么?”陆庚先是一愣,不想这人竟然先他开口。转念一想,他问的是那香囊。难得他这么好奇,陆庚也不藏着,解开衣领盘口,露出外袍下一排各种颜色、各种绣样的香囊,压低声,莞尔道,“此行来正心宗,途中遇到不少漂亮姐姐,非要送我。”

“所赠之物,怎可转手交与旁人。“褚赋尘僵硬着面孔看向别处。

陆庚见他如此,忍不住笑出声:“你信了?我瞎扯的,镜州官贸昌盛,什么稀罕物寻不到,这些全是我寻的珍品。香能暖身,而且离不开人气,若放在屋里只怕味道便散了,我想来想去,还是带在身上,这不就派上用场了?”他将褚赋尘上下打量,忽地一拳砸在掌心,“对了,俗话说靓包配美人,我见褚掌门也是美人胚子,你要不要也来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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