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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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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雨来的比气象局发布的下雨预警早了十分钟。明明在刚才天气还如此晴朗,转瞬间就阴沉得不成样子。

为了舞台效果,逍遥的站位本来就很靠近舞台边缘,而他无意识向前踏出的两步则成功地踩空掉落台下,莉莉霍克辛曾提议逍遥的站位过于靠前,并且将人后推了两个身位,但依旧没能阻止这场意外。

索性只是脚腕扭伤,天使的自愈能力极佳,运气好的话说不定在节目开拍前就足够恢复了。逍遥本人则是非常愧疚,认为自己影响了彩排进度。

然而,莉莉霍克辛认为那并不是逍遥的问题。

那个叫若黎玥的女孩。

“别想了,我什么都没做。”少女冷不丁地出现在她的身旁,而她此时的发色并不是初见时的浅紫色,而是莉莉霍克辛略微窥见过的那抹鲜艳的红色。

虽然出身演艺圈,但莉莉霍克辛同时也是家族中最有天分的神力者,受海神赐福。虽然不真切,但她确实看的见,那抹熟悉的红色。

“果然,你看的见啊。”欧阳黎玥抬起红色的眼眸看着她。

后台工作人员人来人往,却好像并没有人注意到这个突然出现与影帝攀谈的外来者。

“果然,你果然是…奥洛维娅的行者。”

那并不是伪装,也不是幻想,那是一种更为可怕的手段——认知改写。所以她从不出现在镜头前,逍遥摔倒时也不曾像舞台靠近,影像会让他人意识到自己被篡改的认知。

“我在流萤城雅格分校一年A班读书,在小学和中学生之间流传着一个叫做七日谈的诅咒怪谈。”欧阳黎玥自顾自地说起来,“连续七天将一枚十元硬币和自己想要让其消失的人的名字一起投入供奉箱,那个人就会真正地消失。”

“都市传说也就骗骗你们小孩子而已。”莉莉霍克辛面色平静的看着她。

“那个传说是真的,”欧阳黎玥看着她,缓生说道,“我把供奉箱拆了,里面有三张纸条写着逍遥的名字,今天是第四天。”

“而凶手,就在这里。”

“这个天气可不好上山啊,咱可忙的很啊。”萧狐的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着方向盘,如果作为暗杀者,他很喜欢这种天气,雨水会冲刷一切罪恶的痕迹,可他现在是一位警探的助手,这种天气无疑给调查增加了很多负担,更何况这不算一场小雨。

坐在后排的怜希墨还打着游戏,“不影响,等雨停了傍晚去看看那个供奉箱就好了。”

受西部沙漠气候影响,流萤城虽然临海,但也颇少下雨,教国政策积极治理沙漠化,兴起植树狂潮,但由于风沙魔蝎泛滥,一直未能有显著的效果,这场大雨对于长期未被雨水眷顾的流萤城来说算的上甘霖。

萧狐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后排平静地打游戏的少年,他本是不愿意当这个司机的,专案组那边将案件定义为连环失踪案,并没有往幻物作祟这方面想,还在调查整理失踪者名单,大范围排查失踪者的踪迹,调查失踪者社会关系,摸排走访,繁杂的工作量让付向南每天都熬夜到凌晨,只得让萧狐来帮忙。

付向南住的地方跟流萤城雅格分校离得很近,他和他前妻最开始就准备送孩子来这里读书,所以买的学区房。萧狐不常在城里呆着,对这片街区不是太熟,还好二十多年前在流萤城警局备案了开锁技能,最近搞了个开锁师傅的活,跑来跑去聊聊天方便熟悉街区,从附近居民的谈话里总能得到不少有用的情报。

萧狐可不想把老搭档一个人留在家里焦头烂额。

怜希墨看出了他心里所想,“如果黎玥姐猜测的幻世触发条件没错,我们就可以着手准备清理掉它了,到时候你们的工作量至少会减少一半。”

说的也是。萧狐思索着最近得到的信息。

最开始他们都以为这是一起案件,直到怜希墨猜测这是两起失踪案之前,他们都还在寻找这些失踪案的规律。

分成两组进行调查之后,果然发现了一些规律。从百年前开始的那起失踪案,后一位失踪者都与前一位失踪者见过面,这大概就是欧阳黎玥说的之前的雾女神所带来的雾隐案。

而另一类案件是直到最近才开始的,失踪者多为小学中学的孩子,偶尔有成年人失踪,这大概就是七日怪谈所造成的。

但是这个七日怪谈到底是怎么流传出来的?为什么假借雾女神的名义?是人为?还是历史的遗留?又为什么在孩子中兴起?

这些天在街区混眼熟也不是一无所获,因为年轻俊朗的外貌不少妇女都乐于拉着萧狐唠唠家常,而为了和公园的小孩子们亲近,萧狐不惜出卖色相让孩子们摸他的尾巴和耳朵来拉进关系获得情报。

七日谈最初是在这片街区附属的小学校开始流传的,源头已不知从何而起,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最开始的版本,诅咒的供奉箱仅仅只有社区附近荒山的那个废弃神社,可在谣言扩散的过程中,可供诅咒的神社也逐渐增多了。

幻世正在侵蚀这里的现实。

“来了。”

萧狐看向神社入口处。女孩打着伞,张望着四周,确认四周没人之后踏入荒山中的神社。

他们没有跟上去,只需要等她走了之后拆开供奉箱确认纸条的数量就够了。

怜希墨侧头看着窗外,目送田小雨上了山,萧狐无端地从那双冰蓝色的眼睛里看出一片杀意。

“他们家只剩她一个孩子了。”萧狐适当地开口。

“那当然了。”怜希墨的语气毫无波澜,他一点也不觉得田小雨可怜,“她的妹妹们已经被她亲手送进永恒的黑夜了。”

萧狐知道,他又白说了。好在他也不是什么滥好人,孩子们不愿意救,那就不救了,他的任务只是保证这两个孩子的安全,不包括救人。

“我都没想过把怜希雅送走。”

怜希墨冷不丁地说了这么一句,萧狐忍不住回头看他。

男孩的脸上满是阴郁。

好歹是若如梦和若子吟捡回来的,怜家的事萧狐多少也知道一点。

对这个孩子来说,无论如何,家人,都是最重要的。尽管在家里已经和长姐撕破了脸,在公众面前依旧给她留着脸面。尽管对大哥诸多不满,也依旧愿意去维护他。

也正因如此,他才会如此在乎怜雪阳,只有怜雪阳和他一样在乎着家人。

虽然如此痛苦饱受折磨,但依旧希望他们存在着。对他来说,或许失去比痛苦更可怕。对怜雪阳来说亦是如此。

“家人啊…”萧狐的意识有些发散。

怜希墨注意到他的异常,从后排探过脑袋来,“我好像从来没听糖糖你讲过自己的家人。”

“没什么好说的。”萧狐拆了根棒棒糖扔进自己嘴里,“都是些不愉快的事罢了。”

“既然是不愉快的事,为什么还要去追寻它。”

萧狐揉了一把他的脑袋,“因为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只要再回到那个地方,或许就能得到当年的真相。毕竟这一次,真理,现实,与审判,都站在自己这边。

(2)

一切都如欧阳黎玥所说。怜希墨细数着供奉箱里的纸条。

供奉箱里面有很多人名字的纸条,但大多都只有一张,写着若黎玥名字的纸条,也仅有一张。而写着逍遥诺斯的纸条,出现了第四张。

在欧阳黎玥来这里开盲盒那天,她就已经带走了写着逍遥名字的纸条,然而在凌晨过后,纸条却凭空消失了。她并没有带走写着自己名字的纸条,如今却是尽数消失了。

“和我想的一模一样…”怜希墨戴着手套,将写着两人名字的纸条从供奉箱中拿出,放入了档案袋。萧狐则是把拆开的锁复原,挂了回去。

如果只是连着七天扔小纸条就能让一个人从这个世界上消失,那这个世界早就该乱套了。哪怕是幻世之中,也受审判法则的影响,七日谈生效必然有某个更为苛刻的条件,而让它达成某种平衡。

现在他们可以确认了。

只有连续且稳定的怨恨才足够诅咒他人。虽不知这份怨恨的标准具体为何,但依照欧阳黎玥仅有一天未见田小雨,就让她三天的诅咒付之东流,可以看出这个幻世对于“怨恨”的要求相当高。

“消失的人并不是真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只是他们存在的痕迹被清理掉了。”怜希墨继续说着。

欧阳黎玥曾困惑,让一个人从世界上消失,所牵扯的因果如蝴蝶振翅,层层堆叠的可能性必然会给现实带来巨变,可为何现实还如往常一般毫无波澜?

而现在怜希墨想明白了。

因为他们并非在因果层面上被抹杀去,仅仅只是被掩盖了存在。某种梦骸从幻世来到现实,将与被诅咒者存在的证明吞噬殆尽,再将被诅咒者吞噬;而另一种梦骇,负责抹去与被诅咒者相识之人灵魂中关于他们的记忆。

被诅咒者在幻世中亦可在幻世中的神社诅咒他人,规则或许是只能诅咒那些诅咒他们的人。

维持这层幻世的梦骇最起码有两种,这也能解释为什么诅咒他人的失踪者没有被人遗忘的原因。

“可以确认这确实是由神明的遗产而诞生的幻世,这位神明或许拥有春之神塔达罗索的部分职能。”怜希墨说道。

“保真吗?保真咱就给老付打电话喽?”萧狐晃了晃手机。

“嗯,应该没错了。”怜希墨点点头。

案情特殊,神力监察局一早就派了人来以防万一,如果牵连法则,就需要监察局插手协助了。

根据慕容雪畅的委托,欧阳黎玥也只需要摸清规则,剩下的自有专业人员来处理。

“那些失踪的孩子还找的回来吗?”萧狐站在神社的屋檐下,不知何时,雨滴间开始夹杂了些许小冰雹,乒乒乓乓地砸在年久失修的木制地板上。

“灵魂是记忆的载体,现实中没有人记得他们的存在,灵魂就会消失殆尽。或许也是为了达到灵魂上的抹杀,这层幻世才会允许被诅咒的人可以在幻世中诅咒他人。就算有些人哪怕被诅咒无法再回到现实,也没有怨恨他人,以他们微薄的灵魂,很快就会被灰烬吞噬了。”怜希墨摇摇头,“诅咒他们的人,就是维持他们存在的最后防线。”

萧狐颇为感慨,“借被诅咒者的手来抹杀诅咒者和他们自己,真是歹毒的幻世,留下这种遗产的神明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吧。”

“这个幻世是最近才出现的。”怜希墨看向萧狐,“神明的遗产,可能是被某人投放到这里的。”

萧狐心惊,“谁会这么做?”

“知晓遗产的存在,还有如此恶劣的行径,除了暗渡者我想不到其他人。”

“可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萧狐想不明白,他们明明到处收集神明的遗产,却又如此这般将成果抛出。

“抛砖引玉。”怜希墨眼神微眯,“可我们却不知道他们想引的是哪块玉。”

萧狐却是灵光一现,“你觉不觉得咱们现在这个配置有些眼熟。”

“什么?”怜希墨歪头看着他。

“冬之行者的你,夏之行者的黎玥,拥有物质神权能的大鬼族小子,还有天神最后的信徒逍遥。”萧狐忍不住吐槽,“这糟心配对不是跟樱狱街那次一模一样吗?”

怜希墨对着萧狐大眼瞪小眼。

“那我们现在是不是很危险?”

“是啊。”萧狐双臂环胸,久违地感到了心累,不过他这次倒也没那么担心,和樱狱街的情况不同,这次他们都是正常入境,与流萤城官方合作,受警方保护,而慕容家地位稳固,不似狄卡弥斯那般暗流涌动,无需担心来自金主的背刺。

更何况这里还有神力监察局的人在,暗渡者想动手可比樱狱街麻烦多了。

“既然已经看透这个幻世,应该不会再踩着那群异教徒挖的坑了。”萧狐看着手机中付向南发送已经到了的消息松了口气,“咱早点把案子办完,赶紧把你们送回去。”

“监察局的人处理掉这个不知道要多久,得先把诅咒逍遥哥的凶手抓获。”怜希墨看着他。

萧狐伸着懒腰,带上些许玩味的笑容,“看来又要玩警察游戏了。”

“可他们怎么预测到我们会来流萤城的?”怜希墨托着下巴,蹲在台阶旁皱眉思索着,“我和兄长还有逍遥哥一直在辛之城,还和暗渡者交了手,他们没理由提前在这里布局。”

“抛砖引玉,或许抛出的砖不止这一个。”萧狐冷笑道,“还记得你们为什么从辛之城来枫之岛吗?”

“逍遥哥受邀去北边邻城哈尔托城参加综艺…”

怜希墨想明白了。这个综艺同样是砖,只要一些小小的契机,就足以让他们在流萤城再次重聚。

“查一下那个综艺的投资人名单吧。”萧狐说着,笑着看向一旁沉思的少年,“不过,看样子,你们应该早就确定嫌疑人了吧。”

“是啊,刚好有个人符合所有条件。”怜希墨缓缓起身,看着山路下逐渐靠近的两顶黑色雨伞,“不过这次,是我们夺得先机了。”

(3)

“叮!”

“叮!”

“叮!叮!叮!”

尘久皱眉翻了个身,勉强将打架的眼皮子撑起了个缝隙,摸索着枕边的手机。

蜘蛛女帝薄纱世界:呜呜呜,怜雪阳给小墨买了炸鸡,好香,好馋!

尘久的脑袋转了好几圈才反应过来是哪个不懂事的家伙给她发这么多骚扰信息。

折酒与羽:我不允许别人有炸鸡吃你却没有!

『你发起了一笔转账 1.00』

折酒与羽:去买个一次性手套,和他一起吃。

蜘蛛女帝薄纱世界:?

尘久反手将手机扣了过去,没再去理会对面的无语凝噎。流萤城和祝凰城有时差,那边应该还没有天黑,但是祝凰城已经是深夜了。

距离开辛之城已经过去不少时日了,在收到欧阳黎玥的安全通知之后,她和玄离就回了雅格,不过她最近并没有去上课,一方面是她受了伤,虽然没伤到筋骨,但梦骇的腐蚀不算小事,确实需要静养。另一方面,她也该仔细想想现在的局面了。

她到底该怎么做。

比起欧阳家的门客,尘久更偏向于以朋友的身份站在欧阳黎玥身侧,她一直以为他们首先是朋友,然后才是其他。但现在看来,欧阳黎玥似乎不这么认为。

尘久,或许只是她达到目的的工具。

疑心是一个很可怕的东西,一旦扯下了那块遮羞布,就会怀疑过往曾经哪些是真心哪些是假意,或者从始至终都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细数她最为信任的朋友,也不过是欧阳黎玥,怜雪阳,玄离这三人,可他们三人似乎各有各的立场,谈得拢时欣然合作,若利益冲突则随时都会成为刺向对方的尖刀。

可她似乎也没有其他选择。

她只身一人在陌生的世界苏醒,没有锚,没有过去,没有亲人,没有能讲述的故事,偶尔有一些模糊不清抓不住的泡沫从心头略过,却是海浪淘沙,退潮后,仅在眼角留下些许泪渍。

现在的她只能依附在欧阳黎玥的势力之下,朋友什么的,还是她太单纯了…

“在想什么?大晚上睁着眼平躺在床上很吓人唉。”司玖端着咖啡从尘久的床边路过。

“没什么。”尘久坐起身,压低声音道,“你不睡吗?”

“睡不了,这周有宗门小试啊…”司玖轻手轻脚地坐回书桌,继续挑灯夜读。

“真辛苦啊。”

反正也没什么睡意了,尘久裹着毯子下了床,坐到司玖旁边准备陪陪她。

宿舍只有三个人,慕蓉欢欢自从回了流萤城之后就没再来学校,似乎是研究院出了什么事,不过这不是她们能问的。

玄离背对着她们,看起来睡的很死。她的睡眠质量一向很好,黎玥虽然起床气比较大,但好歹是能叫醒的,但玄离真的是需要抬下床才能睁开眼的睡死了。

“司玖,你觉得,我…嗯…算了。”

司玖推了推眼镜,莫名其妙地看着尘久,“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尘久摆摆手。

司玖笑着看她,“有什么疑问趁现在说吧,我不会跟黎玥讲的。”

尘久还想嘴硬一下,“跟黎玥没关系…”

“少骗人了!从流萤城回来之后你就是这副样子了。”司玖调侃道,“被甩了伤心了?”

“……”尘久一时间竟无语凝噎,“什么被甩了啊…”

“多半是因为黎玥又因为各种原因把你们耍了吧。”司玖耸耸肩。

“…嗯。”尘久点点头。

“那你是怎么想的?”

尘久长叹一口气,“我跟你讲啊…”

司玖和欧阳黎玥认识很久了,这个很久是久到那时候欧阳黎玥还是若黎玥。从那个时候司玖就知道这家伙是一个麻烦的人,而且会把周围人也变得麻烦起来。

至于原因,也是显而易见的。她身上有着相当直观的优点与缺点。

她的心计,谋略,取舍,判断力,执行力,临场反应都是一等一的顶尖,天生的谋士,可以说她的这份果断与决心完全甩了同龄人不知道几条街。与她为敌在他们这个年龄段简直是降维打击。

但她的同伴也并不好当。她的缺点显而易见,多疑,自大,刚愎自用,与她共事就要承受无休止的猜忌与试探。就连亲人都逃不过她的猜疑,更别说他们这些朋友了。

所有人,包括司玖在内,他们总是被欧阳黎玥出色的能力所吸引,然后在她的猜疑中纠结万分苦不堪言,除了怜希墨。

“…然后啊!她就把我赶回家了!她到底在生气什么啊!她不说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哦哦好了好了好了好了…”看着越来越激动马上连声音都压不住的尘久,司玖连忙拍着她的肩膀安慰着,“慢慢磨合就好了,慢慢来慢慢来…”

尘久愤愤地锤两了下大腿,“真是气死我了!”

司玖捂着自己被锤了好几下的大腿默不作声。

“我大概知道她是因为我没听她的话丢掉逍遥学长的逆羽还跟着阿离跑所以生气,但是…大家不是朋友吗?”

司玖深深地看着她,“我想这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尘久沉默不语。

“我该怎么办…”良久,她才缓缓开口。

“你想怎么办?”

“我不知道,但我还想跟大家在一起的。”

司玖耸耸肩,没再继续安慰她,自顾自地翻开了书,“那我建议你直接问她,她这个人只要气头过了就特别好说话。”

“不敢,其实我挺怕她的。”尘久心虚地笑了笑。

司玖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你也是没救了。”

远在流萤城的欧阳黎玥并不知道尘久纠结地抓肝挠肺夜不能眠,她此刻正在堂姐的房产中的一处院子享受深秋烧烤。

雨势渐小,脚腕还缠着厚重纱布的逍遥坐在屋檐下掌着烤火炉,欧阳黎玥和怜雪阳时不时放些东西上来。

“是哪个没品的东西把草莓放上来考的!”怜雪阳愤恨地将烤架上的草莓拿下来一口吞掉,“简直是暴殄天物!”

“大胆!那是我的草莓!”端着巧克力酱正准备再次进行创新大业的欧阳黎玥看到自己的食材被如此蛮不讲理地吃掉,顿时勃然大怒,揪下旁边人的围巾,冲着怜雪阳的脑袋就是一甩。

冷不丁被冷风灌了一脖子的逍遥:?

“没品!”怜雪阳一边躲闪着还一边要嘴上两句,两个人你追我赶地满院子疯跑。

萧狐轻门熟路地翻墙进来,“真热闹啊。”

“嗯?萧狐先生?您不是陪希墨在警方那边吗?”逍遥问道。

“噫…别这样喊,实在不行你跟黎玥一样喊咱糖糖得了。”萧狐缩了缩脖子,他是真受不了这种毕恭毕敬的语调。

逍遥有些腼腆地应了声好。

“咱是回来通风报信的,怜家小子说监察局来的人跟那个大鬼小子见过面,你这两天别带着他抛头露面了。”萧狐指了指和欧阳黎玥互踩水坑的怜雪阳,随后相当自觉地从炉子上拿了穿烤肉来吃。

“好。”逍遥点点头,“那案子呢?”

“应该也就这两天结,监察局那边已经在行动了,咱待会儿还得回去,唉,对了…”

萧狐从怀里掏出一个文件夹,逍遥本以为是什么案情机密,结果萧狐竟从中掏出来五张数学题复印件。

“别这样看咱。”萧狐顶着逍遥那副不知所言的目光解释道,“黎玥他们班那个老师真是事太多了,路上刚复印的,明天要交,你给咱盯好了哈。”

“…好吧。”逍遥默默收起那沓沉重的作业。

“欧阳黎玥!你要死啊!”

“那咋了那咋了!”

两人看过去,之间怜雪阳的衬衫上印着一个醒目的泥手印,想都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干的。

“伤着呢还要照顾他俩,也是辛苦你了哈。”萧狐看着逍遥的目光中带着些许怜悯。

逍遥笑着摆摆手,“不辛苦,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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