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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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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的益州异常热闹,因为各地的考生学子都考完回来了,大家都在迎接。

三日后,朝堂才会派人揭露赶考的成绩。

虞暥像往常一样在后院干活,只听前院一阵嘈杂,虞暥抱着好奇的心态走到前院去看了一眼,只见一个女子身着绿衣,嚣张跋扈的往院里闯。

女子身材窈窕,脸若银盘,眉眼细长。

她身后还跟着两个婢子,虞暥猜测,她应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

风大娘对女子是既害怕得罪她又不想她往里乱闯,便笑着好声好气道:“县主啊,仲儿她还没有回来呢,等她回来了,民妇定会第一时间去您府上通报,好吗?”

见女子还不肯走,风大娘硬是用一口三寸不烂之舌,将女子哄的服服帖帖,最后笑着将她送走。

风大娘见女子走后,才一抹额头冷汗,庆幸道:“妈呀,可算是送走了这尊大佛!”

虞暥见女子走了,便上前了解情况,原来这女子名叫虞音,按理说是她的表姐,今年十八岁。她是平陵王虞沾的独女。

景元三十二年,平陵王造反,元武帝念及亲情,见虞音年幼无知,便放了她一马。

虞音出生时,虞音的母亲席氏因生虞音难产去世。虞容川也是念在虞音年幼,孤苦无依,所以在她十岁时,让她出宫,封为江陵县主,来益州分府入住。赐县主府一座。还从宫中派遣宫人婢子五十人,婆子姑姑六人,小厮奴仆二十人来到县主府,将年幼的虞音扶养长大成人。

虞音得虞容川圣恩扶养,自然锦衣玉食,荣华富贵,吃穿不愁。

虞音性子娇蛮,喜欢在府中养面首男宠。而风大娘的儿子模样好又有学识,所以她喜欢上了风大娘家的公子——怀仲。

但怀仲并不喜欢虞音,还对虞音直言,他对女人无兴趣,只对考取功名感兴趣。虞音一次次向怀仲表达心意,怀仲次次婉拒。

今日,怀仲要从邑都回来,所以她是听了消息,早早过来迎接的。

正当虞暥和风大娘聊的起劲时,身后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轻唤道:“娘!”

风大娘和虞暥转头,这张脸清秀俊雅,白白净净。肌肤莹白细腻,美眸玉容,身形瘦可见骨。

风大娘喜笑颜开向怀仲走去,她嘘寒问暖道:“儿啊,赶考辛苦了吧!快进来快进来,娘今晚啊,给你杀只鸡,补补身子。”

怀仲行了一礼,“谢谢娘!”

怀仲转身看到了虞暥,怀仲笑的爽朗,他向虞暥行了一礼,虞暥也回了一礼,已示礼貌。

而后,三人离去。

白清兰因战事紧急走的匆忙,粮食没有带够,写信给虞珺卿,虞珺卿便给白清兰回信,说十日内必有粮食送到。

翌日清晨,满殿官员心急如焚的站立在大殿上,他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因为燕国已经兵临乾州、襄州和通州城楼下。

虞珺卿虽封了白清兰为主将,戚玉为副将,带兵去平判,但众人依旧担心,白清兰是个女子,能将燕人赶出去虞朝去吗?

这日一早,白清兰带着戚玉,陌风和服用销魂剂量较少的一万士兵入了通州城内。

三人一入城,戚玉便提醒白清兰,“白清兰,燕国派了十万大军,我们这点人,根本不够啊?”

白清兰哪能不知一万人根本不够,但不够又能如何?虞国已经无兵可用,白清兰也只能硬着头皮向燕国开战。

白清兰轻叹,“不够也没办法!”

戚玉突然想到了覃章,覃章的老家好像就在乾州。

这位曾说出“封侯非我意,愿天下太平。”的老将军,当年虞酒卿替他昭雪后,也曾说要为他加官晋爵,从而弥补他,但他因覃家军的枉死而伤了心,执意要辞官回家。

虞酒卿尊重他的想法,所以才放他离去,离去后,他好像就是隐居在乾州。

戚玉提醒道:“白姑娘,可以去找一下隐居在乾州的覃章,覃老将军。”

覃家军被薛凯冤杀一事,闹得天下皆知,而白清兰也听说过覃章的大名。

白清兰微微颔首,“好,那便打听一下他住哪。”

来到乾州,天已漆黑。

白清兰顾不上歇脚住店,他只能在大街上向家家户户打听,覃章住在何处?

还好,覃章毕竟是虞国曾经的名将,人虽不入庙堂,可依旧名声大噪,白清兰在路人的指引下不一会就找到了覃章的家。

覃章的家住在安静的小巷里,砖瓦做房檐,檀木做房梁,看着既不富裕也不贫穷,白清兰走上前扣门。

三遍扣门声过后,开门的是一女子。女子身穿布衣,打扮的如一村妇。她看到白清兰,一头雾水。但还是礼貌询问道:“姑娘,你找谁啊?”

白清兰沉下气,心平气和的问道:“请问覃老先生覃章是住此处吗?”

女子微微点头,“是的!”

“那有劳姑娘进去向覃老先生说一声,就说门外有一女子求见,姓白!乃新帝的表姐。”

女子没有读过书,自然不懂白清兰的意思,但她还是很有眼力劲,她见白清兰气质非凡,穿的衣服戴的首饰华贵精美无比,便也知她定不是寻常百姓。

女子微微点头,“好,姑娘稍等。”

女子语毕,便关了门走进屋里。

五月清风徐徐,吹落的栀子花,满街飘香。

良久,大门开启,出来的是一位年过半百的老人,老人穿着粗布麻衣,脸虽沟壑纵横,但却精神抖擞,腰背挺直。

此人就是景元年间的名将——覃章。

覃章知道新帝登基后,曾下旨在民间将白清兰的地位提高,而且,他虽身在民间,但也听过白清兰的事迹。

今日见到白清兰,他笑道:“原来你就是白清兰,老夫倒是听说过你的大名。”

“覃将军的大名,小女子也有耳闻,心中颇为崇拜。只是,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如今燕国向虞朝开战,要攻下乾、通、襄三州,陛下派我带一万兵来三州平判,然而对方十万兵,我们根本打不过,所以,才来麻烦将军。”白清兰对覃章郑重行了一礼,“还请将军,救救虞朝。”

覃章知道白清兰的能力,又曾听过他的事迹,凤泽四年,她和虞酒卿对打时,打成平手,延昌元年冬,白清兰在福州连斩三名节度使,还有益州之战鄞州之战,这一桩桩一件件足以让覃章佩服。覃章甚至还听说,宁家就是被白清兰给推翻的。

覃章心里对白清兰是有钦佩的,只是替她惋惜,她是个女子,若她是个男子,别说皇帝她做得,就是让这天下一统,对他而言,都是小菜一碟的事。

覃章怒从心来,他嘲讽道:“见过蠢得没见过这么蠢得,我虞朝泱泱大国,没找他们麻烦,他们竟敢找到我们头上,既然他们不惜命,那老夫今日就教教他们如何做人?”

覃章说话大气豪爽,声如洪钟,铿锵有力。

覃章对白清兰行了一礼,“姑娘勿忧,老夫这就召集旧部,将那三千覃家军召回来,一起守护虞朝。”

白清兰回礼,“如此就多谢老将军了。将军,待我回京,必会将老将军今日之义举上达天听,让陛下好好赏赐老将军。”

覃章笑着摆摆手,一脸不以为意的模样,“姑娘,其一,覃章早已不是臣子,所以你无需称呼我为老将军,其二,官爵王侯都不重要了,覃章并不在乎这些虚名。只要虞国能天下太平,海晏河清,覃章愿永住襄州,做个农家翁,儿女绕膝,子孙满堂,那便比什么都强。”

覃章行了一礼,一脸严肃道:“姑娘,事不宜迟,只能恕老夫失陪,先行一步,去集结军队了。”

白清兰微微点头,“好!”

覃章语毕,便转身进屋。

天气晴朗,惠和风畅。

后院中,虞暥跟着风大娘在学习染布。需要将布料放进大染缸中寖泡后,再用长杆反复挑起寖泡,最后晒在烈日下,烘干。

学了一下午,所有的布料也都晒了起来。活干完了,风大娘便从旁边拿出一早就备好的点心茶点,她热情招呼道:“小暥,快来,吃点茶点,歇会。”

虞暥一边揉着腰酸背痛的身体一边向着风大娘走去。两人坐在藤椅上,一边吃着点心,一边谈笑风生。

风大娘关心道:“你来这也有几天了,生活的可还习惯?”

虞暥微微点头,笑道:“挺习惯的。”

风大娘笑道:“小暥啊,风大娘看你也是个好人家的孩子,就跟你说几句心里话。人呐就是要学会自力更生,学会独立,学会坚强。不管男人或是女人,这一生啊,什么都不能信,只能信钱能给你带来快乐安心,信自己能掌握自己的命。”

虞暥不解,“风大娘,您不是有儿子和丈夫吗?他们也不能信吗?”

风大娘眼底闪过一丝悲哀,开口满是苦涩辛酸,“我啊,当初就是太信我丈夫,所以跟着他吃了一辈子的苦。我虽是平民出生,也不识几个大字,但却做的一手好衣裳。在没嫁给怀纪之前,我在益州乡下开衣坊,每日收入至少上百白银,日子过的别提多好了。可自从嫁给怀纪后,我天天在外赚钱养家,可他呢,只会读圣贤书,他天天给我承诺,说他会考上状元,然后带我去过好日子,我信了他。三年又三年,三年再三年,他次次落榜。由于他不挣钱养家,我卖衣服攒的钱也给他花光了。后来,他嫌我开的店铺太小,开在巷子里不挣钱,就执意把我的店铺卖了。当时,我们都太冲动,以为卖了店铺再去买一间大店铺,凭我的手艺也可以东山再起。但没想到,我的小店铺只卖了几百两,而益州城里繁华街道的铺子都在千两左右。我和他在外流浪了两年,两年里,我们吃不饱穿不暖,为活命甚至去街上讨乞过,那时我就后悔了。后悔为什么要嫁给他?过这苦日子!两年后,我发觉若一直这样过下去,我和他迟早都得饿死,所以,我就去给人家干苦力活挣钱,又过了五年,我攒了一笔钱,才买下这个铺子。七年光景,我以为他会改变,放弃读书,但不曾想,他还是以读书为先,依旧什么活都不干。我没办法,只能拼命挣钱,供他吃穿读书,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他一辈子不做事,总以为读书有希望,再加上,他还讲究,笔墨纸砚都要买最贵最好的,衣裳也要讲究体面,都是一月换一次。偶尔他还要与旧雨新知共聚一堂,去楼台吟词作赋,喝酒赋诗,每去一次,都是一笔不小的花销。这样的日子久了,即便有金山银山也经不住这样花啊。后来,我们又有了仲儿,花销就更大了。再加上,我如今的衣铺生意惨淡,收入一日不如一日,我这铺子也不知还能再撑几年?”

“那你不信丈夫,儿子呢?你也不信他吗?”

风大娘笑容更加辛酸,一字一字轻声叹出,“他和他爹一个样,他考了三次,落了三回榜。今年他三十一岁,这是他第四次去考了。”风大娘连连叹气,“我不是不信他不能考中状元,只是因为他爹,我是真的怕了。你说他都三十一了,别人跟他这般年纪,都已娶妻生子,事业有成,我也不要他出人头地,只想他安安稳稳娶一房妻子,生一个孩子,再做一份事业能养家糊口就行,可他就是死活不听,非要去考状元。都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若当初他爹能早些断了当状元的心,去干一份别的差事,而我就一直卖衣裳,我俩一起努力,再后面夫妻同心的将店铺经营好,我俩早就白手起家,发家致富了,哪还会受今日这般苦?”风大娘又叹息道:“罢了罢了,他们父子俩我一个也管不了,只能由着他们。他爹啊年轻的时候不知道赚钱,到了五十六岁时才知后悔,可五十六岁后悔又有什么用,半截身子都快入黄土了,我也不知是该心疼他这一生碌碌无为,为功名追逐了一辈子,到头来事业无成,还得以干活为生才能存活,还是该憎恨,他毁了我的一辈子。”

怀才不得志,只恐满头丝。

俗话说,现实是此岸,理想是彼岸,中间隔着湍急的河流,行动则是架在河上的桥梁。

怀纪才华过人,最终,却输给了岁月,败给了现实。

梦想遥不可及,现实残忍无情。一个人追逐梦想没错,可也得节制有度。三五次的失败也换不来清醒,时间荒废了一年又一年,确实是无可救药。

像他这样自私冷漠无情,一心只追求事业之人,没资格结婚生子,不然是既害了妻子又害了孩子。

虞暥不禁有些同情风大娘,可风大娘却在下一秒脸上挂起了笑容。

百年三万六干日,光阴止有瞬息之间。万事犹如一梦。

而人生的时间本就不多,开心不开心都是一天,不如笑着过。笑一笑十年少,笑一笑百病消。人的每一天都该笑对生活,做到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

前院传来一阵咋咋呼呼的喧闹声,风大娘笑道:“定是仲儿的朋友来了。这些朋友啊,都是与仲儿一起上过学堂的,年年赶考,他们就约着一起去一起回,关系好的不得了。”

风大娘说着从藤椅上起身,虞暥也起了身,两人往前院走去。

一到前院,只见十个少年都打扮成书生模样,都比怀仲年轻,他们言语谈吐间,都是文质彬彬,礼仪有加。

而这十个少年里,其中有一个,正是梅磬。

梅磬是通州人,当年从邑都离开后,他回了益州,开始使劲温书,终于在今年,他是和怀仲一起去参加科举的。

梅磬也是个可怜人,他的父母梅山和母亲梅康氏关系不好,两人经常为了些小事闹得不可开交,甚至还会大打出手,而他的祖母梅詹氏,早年丧夫,所以在晚年,梅磬的父母一旦吵架时,他总会向着自己的儿子,还会大骂梅康氏是个泼妇,甚至处处刁难梅康氏。

梅康氏勤快顾家,虽会挣钱但挣的不是大钱,只能勉强顾家糊口。至于梅山,他是个秀才,但没有上进心,家贫也不知出门挣钱,日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

詹氏还曾扬言,让他儿子休妻另娶,取一房有钱的,不让他们家过穷苦日子。

景元二十八年,梅磬的父母和离了之后,两人分开居住。

景元三十年,梅山因患重病无钱医治而死,梅詹氏膝下只有梅山一子,梅山死后,詹氏没钱养活自己,她便低三下四的将康氏求回家中,望他能给自己养老。

康氏心软同意了,便用自己挣得钱养了他十五年。直到如今,还在扶养。

街坊邻居们都说康氏心善,是个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顶好儿媳,还劝詹氏要善待自己的儿媳。

可只有梅磬替自己的亲娘感到不值,梅磬不明白,康氏为何要这么做?

除了能得一个好名声,还能得什么?

但见康氏执意要奉养詹氏,他无力相劝,便也只能由他去。

少年们看到风大娘来了,都恭恭敬敬行了一礼,异口同声道:“风大娘好!”

风大娘也笑着应道:“都好都好!”风大娘热情招呼道:“你们从京畿赶考回来,一路上也都辛苦了。今日你们来找仲儿喝茶论诗,下午就别走了,在这用个饭吧!就当大娘我啊,为你们接风洗尘!”

少年们也不客气,纷纷行礼笑着致谢道:“那就多谢风大娘了!”

“不客气不客气,那你们先玩着,大娘我啊,也要去忙了。”

少年们又是一阵行礼,“大娘慢走!”

虞暥随风大娘离开后,不解道:“风大娘,这些个少年自己不是有家吗?为什么您还要留他们吃饭?”

风大娘叹气道:“他爹这一生都忙在了功名利禄上,如今五十六了,也没有一个朋友愿和他来往。倒也不是他爹没有朋友,只是因为啊,他爹这性子高傲孤冷,与谁都不愿交朋友,因为他爹眼界高,看不上,导致他去邑都赶考时,一遇到什么困难,没有一人肯帮他。都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我啊,也是不想仲儿孤单,走他爹的老路,到头来,朋友事业,什么都不曾留下。”

“可你不怕他们是狐朋狗友吗?”

“这几个孩子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他们的为人品性我很清楚。若他们真是狐朋狗友,我断然是不会让仲儿去结交的。”

虞暥跟随风大娘来到厨房,与风大娘一起做起了饭菜。虞暥虽也给披甲奴做过饭菜,但那些饭菜都做的很随意,但在风大娘这却做的很讲究。

虞暥虽不懂厨房里的事物,但在风大娘悉心教导下,也慢慢做好了一些菜。

风大娘告诉虞暥,做事要脚踏实地,不可偷奸耍滑,要专心致志,不可散漫懈怠。

尽小者大,慎微者著。

所以,哪怕是一件很小的事情,都需要用心去做。以心做事,万事可成。

不得不说,虞暥在这里确实学到了许多为人处世之道。

乾州城外,五万大军兵临城下,领头之人乃是苏歆。

覃章将三千覃家军召集齐聚,由白清兰,戚玉,覃章各带兵一万分别守乾、襄、通三州。

顾寒舟和五千宁家军守的是襄州。覃章一人领兵守的是乾州。

通州城楼上是白清兰和陌风,外五千宁家军和苏江酒对阵。

燕国士兵虽是女子,但领头的个个膘肥体壮,膀大腰圆,身形高大肥胖,而后面的兵虽瘦却身体壮实,力大如牛,面上圆润。

燕军压境,旌旗蔽空。

燕军此来带了十辆霹雳车,大量火球,攻城锤和云梯,而军饷却是足足带了半年的。

只见燕军里领头的小兵大手一挥,将士们搬着攻城锤,举着云梯前仆后继往前冲锋,白清兰只有五千军队,五千对三万,无非是鸡蛋碰石头,不自量力。

但白清兰也有防备,只见陌风手一挥,城墙上一早准备的弓箭手齐齐瞄着城楼下冲在最前的骑兵。

见骑兵离城楼越来越近时,陌风道:“放箭!”

一声令下,万箭齐发,利箭似一阵密密麻麻的箭雨般唰唰落下。

“啊啊啊啊!!!”

一阵惨叫哀嚎声响起,抱着攻城锤的士兵应声倒地,可一群士兵倒在地上后,又有一群士兵跑上去接住攻城锤,继续冲锋。

身后传来炮火轰鸣的声音。

只听“轰”的一声炸响,炮火向城楼席卷而去,一些在城楼上的士兵被炮火轰炸的面目全非,有些甚至被直接炸飞。

白清兰沉声道:“陌风,你就在这守城楼。”

陌风知道白清兰心疼他,不愿他冒险,他关心道:“不行,清兰,还是我下城迎敌吧。”

白清兰没有应陌风的话,只见她纵身一跃,便飞身下了城楼。

凌云霄落在了月宫,他只能随便拿了一把利剑和苏江酒对战。

昏天黑地,硝烟弥漫,箭矢横飞,尘土飞扬。

只见一片剑影交错、刀光血影之中,白清兰与苏江酒二人已然打斗得如火如荼,难分高下。

白清兰手持长剑,那剑刃冷冽,泛着森森寒光。

他眸光如炬,身姿矫健,挥剑间,剑气如虹。长剑似灵动游龙,带着他阴森的内力,每一剑挥出,都仿佛能破开苍穹,又似可毁天灭地。

其剑招狠辣,招招直取要害,尽显凌厉与决绝。

再看苏江酒,手握霜寒剑,寒光映照出剑身上凛冽的锋芒。

他身形挺拔,气势不凡,剑法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剑势如巍峨高山,沉稳又雄浑,每一次挥剑,都似猛虎咆哮,带着排山倒海之势。

剑影纵横,划破长空,剑意盎然,引得山河震动,咆哮天地,其气势如虹,令人胆寒。

风中的血腥味愈来愈重,城楼前摆满了云梯,燕军正一个接一个的在云梯上向上攀爬,而楼上的士兵一边拿剑打杀着已爬上城楼的燕军,一边拿着擂木向云梯抛去,更有甚者,拿火油泼向云梯,直接放火烧梯。

“啊啊啊啊啊!!!!”

尖叫声痛苦声响彻云霄。

焦糊味在空气里弥漫。

“碰、碰……”

远处的炮火还在炸响,落到地面时,炸出金黄色的火花和凿出一个巨大的土坑,落到城楼上的士兵身上时,便是撕心裂肺的嚎叫痛哭。

一场战争下来,死伤无数,血流成河,楼下尸体堆积成山。

而士兵的死相也是触目惊心,刳腹绝肠,首身分家,折颈而死,四肢肢解而死的人是数不胜数。

日薄西山,两军才鸣金收兵,这一战宁家军死伤加起来差不多一千人,而燕国军队也死伤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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