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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锁灵囊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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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法呢?怀里没有,衣袖里没有,裤子里没有,他甚至把鞋子都脱了却还是见不到心法的踪影。

会落在哪里呢?被甩出去的时候掉在外面了?想到这儿,顾笙推了推门,却不想那门看起来像是一脚就能踹开,可他费尽力气竟然不能让门挪动一星半点,仿佛门外紧挨着大山一般。

完了完了,这下只能和男主大大在这破杂间等死了,顾笙累的气喘吁吁,失落地回到角落里抱着腿坐下。

活体状态维持室中。

小医修回去之后,叶津南伸出触碰过的手不由自主地搓了搓指尖,顾笙的温度还没褪去,上面还沾着濡湿的水光。分明是个单纯无害的人,纯粹的感情里没有现如今武修乌烟瘴气的自私,更没有学会如何遮掩客套,所有情绪在脸上一览无余。

他沉思良久,蓦然浮现一抹笑意。这,让他很喜欢。

思绪回归,叶津南打量起所在的环境。空间不大,摆设布局并不常见,可以说有些怪异。没有木窗,日夜不分,几张不知道是什么材料打造的简陋桌椅摆放在中间,几乎没有任何生活用品,连一件多余的衣服都找不到。

扶着墙挪到门口,想打开门去其他地方找一件蔽身之物,赤身裸体见人实在算不上体面。打开门正要出去,左脚却踢到了一本书。

双手用力抓住门框,叶津南顺着墙一点一点滑坐下,几个简单的动作就让他满头冷汗,心若跳兔。闭眼长喘几口气后,心跳才逐渐慢下来。

被踢开的书平摊着,密密麻麻布满了字,内容似乎与修炼相关又不尽相同。随意合拢,封页纵向排列着这本书的名字《医修入门心法》

果真是医修,猜测得到应验,他却并没有猜中谜底的恍然之感,反而是异样的茫然占据了上风。

心法对于修士来说是很重要的,就这样冒冒失失丢了,他应该很着急。继续向外走出,正盘算着下次见到顾笙把心法交回,环顾的视线不经意间扫过在不远转角处乌木桌子上一套折叠整齐的白衣。

视线久久停留在那衣物,多年来作为顶级武修和阵师的直觉让叶津南觉得不对劲。

一路走来,壁上的烛火明亮却不见摇动,触摸过的地方虽有形状却不见细节。

即使他现在毫无灵力,也能察觉到此地不寻常。空荡的长廊看不清十米开外的地方,前进一寸便是搭建一寸。

心中了然,……自那本心法开始,除了手下这件白衣,目之所及的一切都是假象。

但这又如何?叶津南抖开白衣,规规矩矩的穿戴整齐,循着来时的方向回去。

既然选择了相信,便没有道理怀疑,早晚有一天,他能听到顾笙亲口说的真相。

叶津南将活体状态维持室关上的一刹那,无尽长廊转瞬崩塌,烛火泯灭,虚无中升起六个蓝色透明屏幕。

顾笙在百无聊赖的杂间里坐着,本来是想给叶津南送药去的,可目光落到自己身上,动作就停了下来。

槽点太多,一时不知从何处说起,简直是比泥巴坑里挖出来都还更惨不忍睹,这要他有什么脸去见男主大大啊。

一次可以说没来得及清理,两次三次呢?好歹在没能力完成任务前也是要长期合作的,他才不想落下个不讲卫生的印象。

算不上很浓烈的臭味断断续续,顾笙知道这是从他身上传出来的,汗味,血腥味,腐败的酸臭味混杂在一起,再要来个呕吐味,估计神仙都受不了。还真是怪不得人家姑娘把他扔出去。

诸事不顺,连日的逃亡耗尽了他最后一点体力,顾笙满怀杂七杂八的小问题不知何时悄然睡去。

一直岿然不动的门被人打开。

泉宁峰主殿,地阶引星盘维系着护派大阵的运行,身处其间的四位峰主切身感知着灵力浓度下降。碧霄派百年间树敌颇多,历经数次动荡却从未伤及根本,能趁其他武修势力战后疲软之时迅速恢复元气,秘宝之一便是这引星盘。

引星盘在修仙界其实算不得稀罕,几百下品灵石的无品阶引星盘更是随处可有。但这地阶独特在它的布阵面积是普通的千倍之上,若说普通黄阶引星盘防御阵仅仅只有方圆十里,那地阶就可延绵千里。除此之外,还能引动聚灵阵,吸纳万物灵气为我派修士所用。

固然地阶引星盘作用强大,但耗费的灵力也是普通引星盘不可比拟的。碧霄派内九成灵力被吸走,要想再预设一个持续五天的迷阵用以一个月后护派大阵的空缺就只能从各位布阵人体内抽取灵力。

元婴后期林隅沧是所有峰主中修为最高者,居主位鬼宿,元婴初期的钟文卿和江则叡居分位柳宿和星宿。

金丹后期的柳微生与两位薇斗学堂的阵法讲师乌冼桐,归辞一同居于张宿。

乌冼桐乃地阶中级阵师,先祖乌家正是被初代碧霄掌门亲自选拔进薇斗学堂的第一代阵师之一。乌家阵法天赋极高却每一人都英年早逝,世代一脉单传,尽忠薇斗,扶持碧霄,赤血丹心,天地可表。

薇斗学堂首席楚淮则是而乌冼桐父亲的至交好友,经常一同出门历练,一次从一个刚刚覆灭小门派手里救下了一个小婴儿,这便是而另一位地阶下级阵师归辞的来历。

做好了布阵准备,四位峰主在二位阵师的引导下向引星盘内打入布阵诀,四端陡然灵光暴涨,随即齐齐向右分裂出新的四端。

乌冼桐与归辞相互对视,彼此默契无需多言,抬手启动地阶引星盘勾连各股灵力成阵,八个端点摆成米字形分布后灵光呼应一如初时模样,即刻灵力源源不断地从四位峰主丹田内抽取进入引星盘。

深埋于碧霄派地底的繁杂阵料以泉宁峰为中心向外被主导迷阵大的星宿依次点亮,巨大的阵纹逐渐浮上地面。

柳微生即便天赋异禀,但作为最年轻的峰主还是比不上其他三人。金丹后期的灵力瞬间被抽取一空,巨大吸力牵扯得他灵脉隐隐作痛。

但此时布阵已至收尾,其他峰主皆已消耗大量灵力,倘若他此刻收手,迷阵不成,所有努力顷刻间灰飞烟灭,再也无第二次的可能。

柳微生一刻不停地在灵脉中搜寻,试图榨取出最后一滴,就在他灵脉被吸力压到极致即将爆裂之时,引星盘与南方朱雀宫共鸣,与其七宿之四呈将要勾连之势。

二位阵师半秒不差地精准打入休止阵诀,吸力顿时消散,四宿须臾间平静下来。

迷阵已成,只待一月后以启动阵诀联通星力就可以发挥效用。

乌冼桐虚虚退了一步,布下如此大阵颇耗费她的精神力,现下只觉首府震荡不止,好在于行动无碍。归辞也好不到哪里去,尽管七成阵法都是乌冼桐撑起来的,但这千里地阶大阵也远远超出了他的能力范畴。

向着钟文卿略一点头行礼,乌冼桐声音有些不稳:“薇斗学堂阵师修炼不可耽误,请执教长老允许冼桐早些回去。”

钟文卿道:“楚淮不在,乌讲师近日必定连日操劳,还是要以身体为重,回去吧。”

站在后方的归辞听了这番话神色变得有些愧疚,乌冼桐垂下眼睑,身态谦卑,开口道:“谢过执教长老,告辞。”转身一道传送阵从脚下亮起,顷刻间两人身影消失不见。

最聒噪的柳微生此时却沉默寡言,林隅沧瞧出他脸色青白,一个闪身来到他身后,只手输入灵力,将其紧缩的灵脉拓展开来。

布阵结束,强大的吸力消失,他险些站不住,灵脉也被这股吸力牵扯得紧缩皱巴,还好有林隅沧替他梳理,不然可有的他好一阵子罪受。

“迷阵已成,柳峰主难为了。碧霄无后顾之忧,好好将养便是,莫要影响修炼之途。”收回灵力,林隅沧抚着白须,目光带着一抹威严宽慰道。

小辈消耗过大,险些修为尽废,再不能踏入修仙之道。……好在挽救及时,修炼两月修为可完全恢复。

以金丹之质填地阶之阵,这等天赋仙门众派屈指可数。碧霄迄今为止也仅出现两人,其一自然是柳微生,这其二嘛……

林隅沧目光暗淡一瞬,这其二正是被挂上追捕榜榜首的叶津南。四年前,仅二十岁的叶津南在仙门大比上突破筑基五层顺利结丹,以一手地阶杀阵击败华昭古寺住持之徒南摩首座。武阵双修,薇斗惊才绝艳,威震八方。

往昔不可追忆,斗转星移,世事无常,树大犹招风。仙门压力下碧霄如今已无力保住当世之雄,今后是否能逃出生天,他也不知。

柳微生脸色稍有血色,向着林隅沧拱手道:“多谢林峰主及时出手,微生感激不尽。”

一旁的钟文卿向各峰主告辞后,从林隅沧手中扶住脚步虚浮的柳微生离开主殿向观澜峰方向走去。

江则叡背着双手,依旧漠不关心,只是飘向柳微生的视线埋下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怨毒。收回视线,却不防与林隅沧打了个照面。

江则叡扯出一个掩饰性的笑道:“既然柳师弟已经无碍,江某也无甚作用,就不多加打搅林老峰主您,晚辈这就回朝明峰。”

说罢,便摇着白羽扇晃晃悠悠的出了去。

钟文卿与柳微生一道来到观澜峰,自十三年前起,钟文卿再无踏足这片熟悉的地方。再次回到这里,景色竟与老友在时别无二致,足可见管理者的良苦用心。

白驹过隙,纵然景色依旧,却也再不负那般光景。或是触景生情,钟文卿不由得感叹道:“俭行不在,柳峰主操持观澜峰受累了。”

忆及故人,两人皆有些怅然,柳微生苦笑道:“白峰主勤勉,观澜峰若继续在白峰主手上定比今日更盛,晚辈不才,拼尽己之所能仅仅勉强维持而已。”

观澜峰上一任峰主白俭行乃医武双修,金丹期医修,在医修近乎绝迹的修仙界可谓举世无双。

即便于武修一道也不落人下,但其性格淡泊,比起参与武修之间勾心斗角,白俭行似乎更乐意治疗伤患,这恰巧与钟文卿的修炼之道不谋而合,两人因而成为志趣相投的好友。

不久后白俭行被钟文卿引荐入碧霄派创立观澜峰,在其任职峰主期间,碧霄派再无武修伤亡。

可惜十三年前襄原天音族教皇离奇中毒,心脉几近爆裂,当时的天音族少祭司以天音族族宝冥魂旗为交换请求白俭行前去,却在治疗过程中被神志不清的元婴期教皇攻击为护柳微生而陨落。

故人已矣,今人犹可寄,近日派内事情颇多,钟文卿想起来他很久没有见到白珩了,问道:“白珩现下如何?”

白珩是白俭行的女儿,白俭行去世时年纪尚幼,不得已挂在柳微生名下,继续在观澜峰修炼。

作为故友唯一的血脉,钟文卿自然是倾力培养,十三年过去,白珩也不负期望修至筑基巅峰,只是到底年轻气盛,意气用事,为防止其不招惹其他仙门,故只得暂且禁足在观澜峰。

柳微生颇显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白珩性子倔,自打禁足那天起,就一直把自己关在闭关室修炼,还说叶津南不回来就不出关。”

交谈声传至筑心阁,白珩立刻从修炼状态出来,

执教长老怎么也跟来观澜峰了?

她早就知道柳微生会回来,却未曾猜到钟文卿会跟着一块过来。犹豫再三,还是取出一个锁灵囊,打开隔壁杂间的门。

锁灵囊顾名思义是禁锢魂灵的法器,即使这个凡人现在毫无灵力,稍稍施加灵诀即可阻断气息,令普通修仙者难以感知其存在,可元婴期感知力惊人,为了不被钟文卿发现,将顾笙关入锁灵囊才是万全之策。

只是锁灵囊内无水无气,修仙者可掩气闭息熬过一段时间,凡人能撑多久就只能看其造化了。

电量直线下降的顾笙睡得极熟,连白珩打开杂间的动静都没有把他吵醒。等到他发现不对醒来时已经半截身子被吸入袋内了。

顾笙一个激灵热血直往上涌,睡意顷刻间去了大半,瞪着溜圆的眼睛喊道:“你个女魔头!趁人睡觉搞偷袭,有本事来嗯嗯…唔…唔。”

一句话都还没说完,顾笙就被关入了锁灵囊。

女魔头的传音轻飘飘地贴在耳边:“记好了,本魔头叫,白!珩!现在,立刻,马上掩气闭息,不然憋死了被天音族当成养料可别来找我。”

虽说修士一闭关三五载是常有的事,但钟文卿路过筑心阁时还是进去看了看,白珩和白俭行一样不好浮华,故筑心阁布置简单,粗粗分了几个房间,靠内处便是闭关室。

闭关室虽看起来平平无奇,却沿用顶级清心石铺就,具有清除杂念,稳定道心之效,是不可多得的修炼秘宝。若是在突破金丹渡炼心雷劫时有清心石相辅,可大大提升渡劫成功的机会。

隔着闭关室,钟文卿传音道:“阿珩莫要怪老夫,津南生死未卜,碧霄万不能再折损一人,老夫当年答应了要保全你,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你涉险的。”

白珩静默一会儿,执教长老待她如亲,总是不教她身处险境,可修仙之途何谈一帆风顺,筑基巅峰已满三年,雷劫迟迟未至,道心愈发迷茫。

她堪不破自己的道,何以修仙,修仙为何?可就在看到一向处事清正的大师兄因这黑暗的利益争夺被无辜构陷的那一刻,她明白了。

她想要成为最强的人,正万物,肃奸邪,将乌烟瘴气的修仙界濯清荡尘。想通的一瞬,遥不可及的金丹雷劫似乎有一瞬共鸣,坚固的阻碍有了片刻松动。

她要遵循内心去应劫,找到大师兄查清真相,做一个真真正正的白珩,而不是担着虚名,躲在碧霄派羽翼之下的观澜峰大师姐白珩。

老者的声音满含担忧,白珩回道:“受家父所托,蒙执教长老多年照料,可白横不是易碎的灵晶,我想做我认为正确的事,不管是寻回大师兄,还是离开灵都,去其他地界历练,都是我自己的选择。”

钟文卿长叹一声,终究是自己年老,后辈济济,迟早会替代他们这前浪,成为修仙界的中坚。

将柳微生送回居所,临出观澜峰时撤去了白珩的禁足令。

锁灵囊中,周围黑暗无比,空气滞涩,甫一进来立刻有憋闷之感,别无他法,顾笙只得按着白珩的话乖乖照做。

起初顾笙克制着小口小口呼吸,不敢将这有限的氧气一下子消耗完毕。尽管足够小心,不多时氧气还是渐渐稀薄。

他越来越控制不住的大口吸气,如同搁浅的鱼一般翁张渴望着近在咫尺的溪水,额头上的血管突突直跳,连带着心脏泛起微弱的酸痛,喉咙着了火般干涩,每一次呼吸都能感到火辣辣的烧灼样疼痛。

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时辰,眩晕感袭来意识逐渐模糊,囊外的声音像隔了几层厚纱般朦朦胧胧,胸腹之间升腾起湍急的恶心感。

上辈子是猝死,这次怎么样也要死的有价值一点,刚被系统拉到这个世界时顾笙斗志满满地如是想。

没想到这辈子竟然要折在憋死上,这要说出去恐怕是最失败的系统任务者了吧?大脑正处在极度缺氧状态,顾笙控制不住的不着调乱想。

就在顾笙快要失去意识时,伤痕处灵力融入血管内,维持着身体的代谢。

神识感知到执教长老已经离开观澜峰,白横迅速拽下挂在腰间的锁灵囊,打开囊口把顾笙倒出来。

空气重新流动,氧气争先恐后地挤入肺部,顾笙趴在白珩面前,面色赤红地大声呛咳。

好不容易缓了过来,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是可忍孰不可忍,软包子急了还会打狗呢。

顾笙只觉得一股无名怒火蹭地烧上了刚刚供上氧气的大脑,面对武修的恐惧竟然不知道被忘到了大脑的哪个分区。

只见顾笙一手撑腰,一手食指指着白珩破口大骂:“变态杀人女疯子!你到底要干嘛?要杀要剐就直接来,大爷不怕你,用这么些阴险手段算什么光明磊落!你也不用问什劳子下落了,老子不干了,来!把我砍了!”

长长的一段话说完,顾笙自觉没有发挥好,正准备继续再说两句泄泄火,话刚出口却听不见一点声音。

肯定又是女疯子给他使了什么术法,不能说话顾笙只能狠狠地瞪着她,用因愤怒而显得狰狞的眼神表达强烈的不满。

凡人浑身上下狼狈得像个乞丐,配上怒目圆睁却没什么攻击性的眼神简直滑稽得像偶然看过的凡人戏曲里的丑角。

白珩嗤笑道:“若不是我把你带出来,你早就死在沈容酷刑之下,若不是我及时把你收进锁灵囊,你现下已经被执教长老带走,更没机会在这里与我吵架,保命的法子我也传音与你,万一死在了里面也是你自己不争气,如何能与我有关?”

听着是这么个道理,顾笙气焰顿时消了一大半,头脑也重新恢复了清醒,对武修的恐惧又占据了上风。

眼看着白珩又要把他扔回杂间,他突然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垂死挣扎地对着女疯子使尽招数的比划。

白珩怪异地看着顾笙两手先比了个大圈,然后又拈起什么东西抖了两下。而后她不解的视线扫向顾笙。

顾笙:……

实在猜不透这凡人想表达的意思,白珩万分不耐烦的解开禁言术:“想干什么?说吧。”

顾笙清了清嗓子,发现自己又可以说话后,一脸渴求加狗腿地对着白珩说道:“白珩仙长,您看我这也着实不堪入目了一点,可否给鄙人一件衣服,一桶洗澡水呢?”

凡人真是麻烦,白珩皱了皱眉头,在一天内第二次感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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