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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战后碧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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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个在角落蜷缩着,一动不动的人影倒映进它的视线,作为灵兽,弥晔敏锐地察觉到那人身上复杂的气息。

那味道可太熏了,一股子飞天鸡味道扑面而来,弥晔嫌弃地捏紧了鼻子,一溜烟钻进顾笙的破布烂袍里。

同时也有些好奇,它做兽做了这么久,从来都没在任何一个人类身上闻到这么浓重的灵兽味,即使是濒死的化为人形的灵兽,也不会出现如此严重气味失控的表现。

难道是未开灵智的最低等兽族?

弥晔摇了摇头,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这股飞天鸡的味道虽然难闻,但它有足够的敏锐分辨出高贵的凤凰神兽血脉气息。于是之前的想法更加被推翻,凤凰的后裔再怎么鱼龙混杂,也不可能落魄到灵智都开不了的地步。

顶着这股熏兽的气味,它再次探出脑袋打量缩在角落的人。这一看却更让它奇怪了,这完完全全是个人族嘛,有丹田有灵根有首府,还是个元婴期的武修,浑身上下一点灵兽的特征都没有。

所以在它享受万兽拥护的期间,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弥晔丈二摸不着头脑,只能求助唯一一个知情人,疑惑地问道:

“这是什么人?”

顾笙的表情也没好到哪里去,思索了一会儿回道:“我也不知他从何而来,又因为什么原因能在意识全无之下找到这里。”

叹了一口气,他接着说道:“反正我见着他的时候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总不能见死不救吧,既然我有能力救活他,那么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就不会放弃。”

闻言,小兽吃惊地睁大了眼睛,把武修从上到下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之后,眼皮狠狠抽动了两下,不放弃?它没听错吧?难不成还要带着这么个快要死了,一身鸡味儿,动都动不了的累赘躲开碧霄派的人逃走?

“不行,绝对不行,阿笙,我们都自身难保了,再带上这么个累赘,是不可能逃走的!”弥晔毛茸茸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态度坚决地表示反对。

顾笙没有立刻搭话,也没有反对弥晔的话,像在为接下来的话打草稿,默了片刻,才缓缓道:“世界上所有的善良并非都是损己利人,你记住,救人有时候也会给自己带来明路。”

话峰一转,语调陡然严厉:“然而愚善切不可取,也不是所有人都值得救,医者入世,当通达局势,修士千万计,取舍在人心。”

弥叶若有所思,当下他不明白这句话到底是什么含义,在往后伴随着顾笙的日子里,早就不知道被塞到脑海里哪个犄角旮旯里,却在它最伤心欲绝的那一天一个字一个字在它耳畔响起。

语毕,顾笙扯出一抹神秘的表情,只见他一弹响指,坐在地上的武修立刻站了起来,方向准确地走到顾笙跟前。

见安静如鸡的武修没有任何预兆地恢复了行动能力,弥叶吓了一跳,连连指着那个还闭着眼睛的人:“这,这这,他怎么还能动?”

顾笙脸上丝毫看不见意外的神情,神情变得有些认真,开始命令武修:“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为什么会来碧霄派?”

齐析低着头,没有任何思考地回道:“齐析,从镇海浮水派来。”过了片刻,迟迟等不到最后一个问题的回答。

顾笙拍了拍手,说道:“很好,接下来你去把洞口的最大的石头轰碎。”

齐析转身来到洞口前,站定在一块两人高的石头前,元婴期的波动瞬间溢出体表,一拳轰向大石头。

只听巨石碎裂如山崩,石头灼烧后特有的灰味随之飘散而来,待尘埃落定,两人高的石头已然变成一滩齑粉。

弥晔怔怔地与顾笙对望,它的表情已经不能用吃惊来形容了,那是一直以来的常识被彻彻底底打破的匪夷所思。少顷,它才反应过来,这个元婴期武修是完全听从顾笙指令的!

也就是说,从现在起,他们多出了一个元婴期战力!它脸上的匪夷所思渐渐转变成了绝路逢生的兴奋,全然没有意识到它正一脚一脚跺在顾笙的肩膀上。

“小爷就知道,我们阿笙是有两把刷子的!”

顾笙接下来的话却劈头把它从情绪中拉了出来。

顾笙叹了口气说道:“他来时似乎被某种兽性控制,我无法解决,索性切断了首府的连接,现在可以听从我简单指令,但是,很难预测具体能维持多久,倘若那时依旧找不回他的神志,后果究竟如何,我也不知道。”

齐析也算是他收的第三个病人,不管他身上有再多扑朔迷离的秘密,利用也好,治疗也罢,顾笙本心还是希望他能真的做回自己,去完成接下来的人生,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即使拉拢不了,他想他也会很开心,很潇洒地与齐析告别。

杯酒释来路,青柳赠友人,各自启程,共盼有期!

齐析完成指令重归沉寂,上方的洞外陷入安静,开阔平地一望无际,一束金黄色的阳光投射进来,他们就像黑暗中的老鼠一般,温柔抚摸着另一个世界的光明正大。他愣了一会儿,没人能比他明白这代表什么,这是自由,是不被刀顶在后心的安定。

弥晔半晌没说话,再次开口像个小摔炮似的将这死水般的平静炸开:“兽性?是鸟类灵兽的兽性吗?”

顾笙眼睛一亮,回想起刚见齐析时对他脸啄下来的动作,确实有几分像只鸟,赶紧连声问道:“没错,是鸟,你还能看出什么?”

弥晔纵身跳下肩膀,四足跑到齐析跟前,说道:“唔,我闻出了一丝凤凰的血脉味道,更多的似乎还有其他很多水系鸟兽的味道。”

“但是我不住在鸟兽的地盘,这些血脉很难确定是哪些。”

“凤凰?”

为什么会是凤凰?顾笙陷入沉思,大脑正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运转,目光飘向远方,落在一抹直入天际的孤烟上。

纷乱的战斗将至尾声,五日之期已过,虬龙地脉灵脉复苏,碧霄派内灵力浓度逐渐回升,经由碧霄派地底设置的各条引路汇集到泉宁峰主殿内的地阶引星盘,盘内阵纹一经灵力充实,护派大阵自发预设,一道灵力柱从阵眼直入天际,守护着碧霄派战后的兵荒马乱。

钟文卿一行人回到泉宁峰,刚踏进主殿地界,一股浓郁的灵力扑面而来,消耗过度的众人立刻运转心法,汲取灵力补充自身。

只有一人除外,白珩无所事事的模样分外格格不入,神态悠闲,站姿挺拔,与外显出的轻松相反的是,她的魂力严重亏损,带领各武修对抗玄冥派入侵一战中几次牵动旧伤,现在丹田上方的主灵脉正裂痛连连,剧烈的疼痛险些让她丧失意识,拼着强行压住灵脉运转,才勉强保持站立。

有些失焦的视线扫过殿内熟悉的摆设,白珩忽而讥诮地咧了一下嘴角,一口血沫立时涌上喉口,再也抑制不住似的大声呛咳起来。

是啊,怎么会不熟悉呢?她和大师兄自小在这里修习,也是在这里目送他接箐涞信符,最后在这里听着仙门百家唇枪舌剑讨伐碧霄派,仅凭那沈容的一面之词将尚未定罪的大师兄送上追捕榜。

仙门,仙门,何其可笑,曾经的辟世大能以璩洲安稳为己任,下扶弱者,上求至强仙道,如今到底是变了味。一个个都居安稳不思进取,争权夺势,偏偏面上还挂着悲天悯人的伪善面具,给自己做下的腌臜事粉饰得人人称赞。

回春谷覆灭后武修的衰弱难道还不够给这帮人长长记性么!上一个是回春谷,这一个是要轮到碧霄派了吗!究竟要毁掉多少,才够填饱这帮人的贪欲!!

可悲她仅仅一介筑基武修,裹挟在燥乱的洪流里,做到不随波逐流已是艰难,现下更是泯然凡人,更罔论给这摊污泥更水篦沙。

许是碧霄派此次遭难,战场数以千计的同门再不能复生,由头明确的悲愤极大地激起了白珩的情绪,胸腹之间的气息越来越乱,难以克制,一遍遍冲击着脆弱的神识,神识越来越混沌,她终于坚持不住,重重地侧身倒地,喉中咳出压制已久的深色血块。

砰——,身体倒地的声音引起一行人的注意,站的近的柳微生率先过去查看情况,只见那永远波澜不惊,运筹帷幄的面孔紧绷得像一触即发的弓弦,线条柔和的唇角此时异常用力,抿出一道锋利冰冷的弧度。

喘息的气流在这弧度中进出,组合成微弱却坚定的声音:“我……我,要下,山。”

所有画面在这一刻终止,惨死的同门,临去的大师兄,血流成河的战场全部像雪花一样轻轻飘散,记忆中父亲的画面纷至沓来。

拎着医箱穿梭在不同尸体间的白俭行对着站在他身旁的白珩笑道:“白珩,你不能跟他们一样。”

柳微生一脸不赞同地皱了皱眉头:“下什么山?你这样还想下山?我不同意!你就给我待在观澜峰好好养伤,哪也不许去!”

随之赶紧抓住白珩的手腕探查,结果一探之下,锁得跟别人欠了他几百万灵石似的眉头非但没解开,反而有越来越锁的趋势。

怎么会这样?

眼见着其他人等着他说出个所以然,柳微生眉角一跳,反手握住白珩的手腕将她的手臂抗在肩上缓慢扶着起身,随即舒缓了神情。

“白珩内息混乱,需要尽快治疗,我先带她回观澜峰。”说罢,目光一定,折过身去不着痕迹向钟文卿递了个眼神。

钟文卿心内一震,背在身后的手不由得揪紧。先前他亲自探查时感觉到了白珩全身毫无灵力,五脏皆损,几乎沦为废体。据柳微生示意看,现在恐怕又是情况危急。

方才战况紧急没顾着多想,细细想来,却又疑点重重。首先白珩一直禁足在观澜峰修炼,整个碧霄派少有人可以伤到她,玄冥派攻进来时却又突然踪迹全无,再出现时便是重伤。

这很难不会让人想到另一个可能——碧霄派有内鬼,并且修为不弱!

与玄冥派一战刚刚结束,虽护派大阵已经恢复,但林隅沧还重伤未醒,碧霄派仍然处在动荡混乱阶段,多事之秋异心现,白珩重伤一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显然,柳微生也是这么想的。

不加耽误,钟文卿立刻挥手将二人放出泉宁峰。柳微生架着白珩告辞转身欲走。

“慢着。”

江则叡鬼魅般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生生把柳微生离开的脚步逼停,他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冷汗爬满了背脊。

该死,姓江的该不会看出什么了吧?

江则叡依旧是拨弄着那个花哨的扳指,绕着匆忙的二人走了两圈,面上看似依然是以往漫不经心的死样子,实则缜密地将二人上下看了个仔细。

奇怪,实在很奇怪,有伤不在灵气最浓的泉宁峰治,反而跑去观澜峰?事出寻常必有鬼,这鬼莫非在观澜峰?

江则叡面沉如水,眸光精明,挡在二人前面拦住他:“柳师弟这么着急回去,莫非观澜峰藏了什么好东西不成?”

柳微生一腔心思全放在肩上重伤的人身上,尽管连着辅助设阵和对付完齐析后灵力几次耗尽,却也源源不断往白珩体内引入灵力安抚伤口,对江则叡的胡搅蛮缠根本有心无力,他现在只想尽快回到观澜峰,找出治疗白珩的方法。

他内心焦急担忧到极点,瞪大了眼睛粗声对着江则叡吼道:“有什么?江则叡你不清楚吗?白俭行是死了,他的灵植医书俱在我观澜峰,我不回去难道你来治不成?”

见柳微生神色愤恨不似作假,江则叡收起疑心,恢复了和水泥的无赖样子,打圆场道:“哈哈哈哈,为兄只是关心一下,柳师弟莫要将我的好意误会啊,若是白珩需要什么丹药灵植,尽管报来朝明峰就是。”

上演过一只手都数不过来的场面再次出现,柳微生将要喷发的火气又双叒叕咽了回去,一想到手中的白珩,他没时间再跟姓江的推太极,再次开口的声音像岩浆被极地雪川狠狠镇压了般僵硬寒冷:

“是吗?那真是要谢谢江峰主了,告辞!”

柳微生身法如电,快速绕开从主殿门口走过来的江则叡,大步流星地转身离去,让在场所有人没想到的是,

仅仅就在错身的半个呼吸间,江则叡早有准备般霍然转身,五指成爪劈手直取毫无防备的柳微生后颈。

其他人离得远些,江则叡一手攻击又快的只见虚影,任何人都来不及前去拦下,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擒拿手从无知无觉的柳微生背后探去。

耳旁风声惊起,柳微生忽地身后一凉,一切都来不及思考,他反身将自己的喉咙迎了上去,晕倒的白珩则是被揽在了身后,借他的身体与面色冷厉的江则叡挡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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