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莹莹站在厨房水槽前洗着水果,眼睛却一刻不停的盯着手机,这都多久了,微信不回,刚刚偷打的电话又被挂断。
倏然,她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他们俩不会在车上……天呐?!那她家恬恬怕不是要吃亏了,才在一起多久就被大魔王吃了?!不行不行,她紧张的顾不及擦干手上的水,拿起电话再次拨过去。
沈恬慌慌张张的走进小区,潮红的小脸还因上一秒的狂热迟迟不愿褪下。她心跳加速小鹿乱撞极了,二十多年来,这是她第一次同喜欢的人缠绵悱恻,甜腻厮磨。
她没想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被触.及的一览无余。她甚至都不清楚是何时暴.露出来的,整个过程她都在软软的承.受着对方给予的一切,而那人清幽的气息仿佛还近在咫尺,这感觉微妙极了。
直到后面,被电话惊扰打断,谭宗明依旧不愿松开继续低头缠.她吻.她,一边帮她整理衣服。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衣不蔽.体了。
一想到这,脸红的更厉害,忍不住抬手捂住胸口。
顿时,电话再次响起,沈恬傻愣两秒,忙接起,像做了什么错事的孩子,语调小心翼翼:“莹莹,我马上到门口了。”
邱莹莹把水龙头开到最大,偃旗息鼓。声音悄悄:“恬恬,这都快一个小时了,你担心死我了!咱可不能让那位大鳄轻易占了便宜!”
这话入耳,沈恬只觉面上有股蒸汽喷薄而出,羞的无地自容:“没有…不是你想的…那种。我哥在家吧,莹莹麻烦你去我房间柜子里,随便找件高领外套或者围巾,我…遮一下脖子。”
邱莹莹差点大喊出来,克制住后继续小声:“还说没有?!都有吻.痕了!”
沈恬今天穿的两件套,粉白色针织开衫,里面是件同色抹胸吊带背心。她皮肤属于天生晒不黑的白,而且不是那种干白,是透着亮,带着珠光感的白。这种肤色特别容易显色,所以能想象到她此刻有多狼狈。
邱莹莹瞧见沈括悠闲地卧在客厅沙发里,全神贯注的看着电影。
便悄悄出了门。
沈恬进来后,像只慌乱的小鹿,根本没敢同沈括对视,简单哈哈一声:“我回来了”
随后,一溜烟跑上楼。
沈括拿起遥控器按下暂停键,一脸茫然,侧头问女友:“刚是小鬼吗?”
邱莹莹突然意识到似的,连忙打岔:“对呀,她工作忙,要赶紧回房间发邮件。你怎么把电视暂停了,我正看的起劲呢……”
沈括瞪大眼睛:“你刚坐这不到两分钟,这么快就进入剧情了?!”
噎的小蚯蚓一愣一愣的。
支支吾吾:“我之前看过这个,来龙去脉都知道,这段是最精彩的……”
未等话说完,沈括干脆起身,抬腿上楼径直走到沈恬房前,敲了下房门:“小鬼,下楼吃水果。”
邱莹莹不放心跟了上去。
沈恬正翻箱倒柜找着合适的衣服,她回来第一时间跑进卫生间照镜子,果不其然都是痕迹。
明天要穿什么?要怎么盖住?她满脑子都是这个问题。
沈括听见里面噼里啪啦的声音,继续道:“知道你最近工作累,那也不至于拆家——来解压吧?”
“我不吃了,你和嫂子吃吧。不打扰你俩二人世界了。”她说的声音很大,还颇有些理直气壮。
邱莹莹都想翻个白眼了,这臭丫头,捡了便宜还卖乖。
哈哈
没办法,亲小姑子啊!还得宠。帮忙扯开话题:“恬恬最近加班辛苦,咱们别打扰她了。下楼看电影吧,关键时刻呀,五千万的豪车就这么废了?!”
邱莹莹讨论着电影中的剧情,却因“豪车”二字,沈括一下想起什么。
托着腮,漫不经心道:“你们说按道理,咱这儿是再普通不过的家属楼,也不是什么顶级公寓,奢华别野。但我最近总在咱们小区门口,看见不同类别的豪车,今晚又看到了那辆扎眼的迈巴赫,还有前些天的保时捷918,宾利Batur……有点匪夷所思了……”
沈括自顾自分析着,丝毫没察觉到一旁邱莹莹的神色。
房门内的沈恬更是心上一颤,她为什么有个当刑警的哥哥,这洞察力!他就不能憨憨一点嘛。
他要是知道那辆扎眼的库里南里,他妹正在和他口中的那位“老男人”耳鬓厮磨,怕不是要七窍流血倒地身亡了!
沈恬身子直直的仰进松软的床里,双手崩溃的捂着太阳穴,孩子太难了!谁来帮帮她呀!
小姑娘躺在床上想她与谭宗明。春去秋来,她同谭宗明认识已经半年,在一起两月有余。她并无刻意炫耀过,两个人倒真像是普通小情侣谈恋爱,一切寻常。
沈恬过去总以为自己没有主见,只有回国这一件事是她自己拿的主意。现在才发现原来自己一向有想法,只是不太表露罢了。她和谭宗明在一起,是正儿八经的谈恋爱。她既不想炫耀,也不想让人猜测。感情是自己的,与旁人无关。能和谭宗明在一起多久,她也不晓得。她能做的只是全心全意托付。对方不是普通人物,从开始她就知道。
谭宗明回到海景一号,直接去了业主会所健身。
换上一套简单的灰色短袖运动衫,一条运动中裤,其中运动衫偏紧身,清晰地勾勒出上半身的肌肉线条轮廓。
不夸张,不膨胀,恰到好处,精赤无赘。
他已经从椭圆机上下来,目视前方,一手各拿一个10KG的哑铃进行负重深蹲。汗水迅速打湿运动衫的领口,并汇流在他胸腹的位置洇开一大团水渍。
吸水后的棉布更具吸附性,紧贴在谭宗明的腹部,清晰勾出那块垒分明的线条。
同时他的下肢在爆发性地发力,大腿肌肉紧绷而凌厉,血管微张,充斥着隔一条西装裤无论如何也看不出的力量感。
现在是夜里,所以会所中健身的人稀少。但他的出现依旧换来了几位女业主,两眼泛直,口水不断的神色。
尽管谭宗明撇一眼的功夫都觉得多余。
今晚的他,气息至今尚未喘平,精壮的胸口一起一伏,裸露在外的肌肤上都蒙着一层雾般的汗迹,如同草原上刚结束一场狩猎的雄狮,每一个举动都散发着强烈的荷尔蒙。
这股火太难下了。
健完身后,乘着私人电梯到家,直奔浴室。脱了被汗湿大半的运动衫和运动裤,感应花洒的时候,脑海中再次清晰浮现出,沈恬被他欺.身而下时千娇百媚的模样。
小姑娘眼眶微微泛着点红,一双清冷黑眸外浮着一层浅浅的水光。吐息如兰,撒娇似的制止根本毫无威慑力。
两条腰线有劲地收.拢,一对腰.窝清晰可见,宽松的牛仔裤也根本遮掩不住臀.部紧实而饱满的形.状。像是菟丝花缠.在他心上。让他无论从身还是到心,都只能是她。
只有她。
他很快将沐浴露揉出泡沫在皮肤上涂开,站在花洒下仰起头,闭起眼的同时水流如同湍急的雨点当头砸下,手却握.住了…
———
罗新成放下彭凡打来的电话,他喜极而泣,激动的无以言表。
彻夜从深圳飞回上海。
note几经周折,辗转反侧,终是在至暗的临界点迎来了破晓,正式上线。
彭凡自那顿饭后,倒是有些猜忌,又有些不可置信似的,想那单纯的姑娘怎么也不像是能拿下谭宗明的女人。可那晚包厢里旖旎的气氛,彼此暧昧的眼波,分明….
他倒是话里话外的试探过沈恬几次,也特意在公司员工八卦谭宗明时观察着她细微表情。可这姑娘总是一副坦然自若,一派从容不迫的神色。
绕是他彭凡也有些懵了,难道他们真的什么都没有?难道真是自己想多了?
谁晓得,沈恬也快绷到了极限。每次都恨不得立刻躲掉这个话题,要么顺势找个借口离开,去洗手间之类的。这才交往不到两个月时间,往后长路漫漫。
有那么一瞬,她倒是真想摆烂了。
谭宗明到香港出差,参与国际电信联盟组织的5G标准投票会议,是确定未来全球5G标准的决定性会议,由全球各大通信公司和相关厂商参与表决。后回京,参加三盛的新船“海若号”的首航仪式。
临行前,谭宗明带着沈恬来老严的戏园,萧卷也在,几人吃了顿饭。
席间,每上一道菜他就为沈恬夹一道,还问她喜欢哪个再加一份。连刺身蘸料都为她蘸好了,只差没喂进小丫头口中。
他们这样的人身边一直不缺女人,那些女孩不过是他们闲时调味品罢了,能带到饭局上来的也都很懂事。只是眼下,萧卷有些看不懂,他搓着下巴打量着对面二人,进来时他以为这人马球打腻了,改换滑雪了。这会看到,觉得这也未免入戏太深了吧。
忍不住揶揄道:“谭公子,老房子要着火了。”
谭宗明丢过去一记警示的眼神,见谭宗明如此上心,也不再继续逗下去。收回了视线,按了手里的烟:“高摩和华鑫共同投资的凯思通讯,下周要去印尼签项目。沈小姐,彭总和你们说了吗?”
沈恬点点头:“这个我知道,本来不需要我去的,但是厉总那边临时缺个随行翻译,所以,我应该….会去吧。”
沈恬大学金融专业,辅修英语高翻,有着一口地道的伦敦腔,这会派上了用场。
说着,扭头朝坐在身边的谭宗明满是讨好的笑笑。
谭宗明望着这张撩人小脸,哪还有什么脾气。
他之前不想她去,觉得太远不安全,小姑娘没有海外出差经验,他还不在身边,怎么也放心不下。但转念想,那样做是不是太独断专行了,他自己都要因为工作去出差,有什么权利把沈恬绑在身边。
况且,他了解这丫头性子,是带着点反骨的。
谭宗明放下手中茶杯,望了眼大陆,略一沉吟道:“老萧,那几天我家小朋友就拜托你了。”
大萧一副交给我你把心放进肚子的表情,拍拍胸脯说:“放心吧,保准把她照顾好。”
沈恬听的有些尴尬,弄的自己跟个小孩子似的,出差还要被家长照顾。而且他们是合作关系,自己的任务就是协助厉总工作。哪需要人照顾,谭宗明太小题大做了。
她这样想着,桌下的小手用力夹了夹谭宗明的修长手指,两人一直十指紧扣着。
这一夹倒是惹得谭宗明心上痒痒的,把手从指缝间移开随即又覆住小姑娘的手在掌心。
随后,向大家示意他们吃好了,便拉着沈恬出去了。
后院小溪旁,他们在热烈拥吻。
良久,沈恬双手抵在谭宗明肩头,侧过头去喘息,声音浅浅:“你….今天不许乱来”
她还记得上次这人胡来把她弄的有多狼狈,害她穿了一周的高领毛衫,主要是半月前的温度还没那么冷。
谭宗明望着小姑娘这副女儿羞态、娇媚动人的模样,像是有颗羽毛撩在他心上,忍不住的想要继续索吻,又硬生生克制住了。
但环在她腰间的手却收的更紧了,双唇紧贴在她耳边,低沉的笑声震得鼓膜发痒:“两个多月,碰不让碰,亲一会也不行,你说你是不是个小没良心的。”
沈恬只觉得面颊发烫,声音颤颤小声嘟囔道:“也没说不给。”
“哦?那打算怎么给?”男人不依不饶,尾音低沉醇厚,绕了一圈将沈恬的心给缚住。
望着那雪白天鹅颈,谭宗明喉咙紧了紧,终是没忍住….
密集的啄//吻与滚烫的呼吸在她颈间游走,每一下都是勾人的,沈恬有些难耐地眯了眯眼,尽力往旁边躲却也给了谭宗明更大的发挥空间。
顿时,那不懂事的电话突然响起。
是时慈打来的电话,提醒他老太爷生日在即,需要替他准备什么贺礼吗。
谭老素爱收藏一些文物,家中还有一处早年留下的藏宝阁,里面的古董琳琅满目。
一周后,香港佳士得冬拍图册早已寄到,这次的拍卖品里,都是些罕见难得的珍品,压轴款是一对清乾隆粉青釉堆塑螭龙纹冬瓜,六字篆刻书款,低估价就高达千万港币。
这次的藏品一经公布,震动整个国内收藏界,不少远在海外的业内人士都将委托电话进行竞拍。
而他自然也是看上了。
谭宗明翻开手机里的电子图册,拿给怀里的人看,
“九月,你觉得哪个好看?”
沈恬接过来,看到一个图册,便也没多想就点开来看,点了几页都是些文物古董的图片实在没兴趣,就随意往后翻着看了几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块西澳粉钻,颜色十分清透鲜艳夺目,
沈恬眼前一亮,随即便指了一下:“这个好看,其它的那些古董我也看不明白。”
谭宗明唇角微扬,云淡风轻道:“好。”
——
谭宗明人虽在香港,但抽空就打来电话。
放下电话,沈恬看了眼时间,正好是下班时间。她今天下班后约了邱莹莹去逛街,开心的来到地下停车场,却看到了许久未见的那人。
罗新成懒懒的靠在她车前,西装挺括贴合,带着一副无框眼镜,一张极致斯文的面孔下带着些许疲惫,眉眼沉沉,整个人看起来无精打采。
在见到沈恬走过来的一刻,眸色变得温和,换上从容得体的微笑:“好久不见。”
沈恬不明对方来意,自那次告白之后两人没再见面,也就是在note发布会上和对方打了一次照面。罗新成作为业内app的新起之秀,工作上自是忙到焦头烂额。想来那件事,估计人家早就翻篇了。
沈恬大方的朝他点点头,微笑道:“好久不见,最近忙吧?”
“嗯,挺忙的。”
两人都笑了笑。
罗新成抖落下衣服,堪堪站定:“一起吃个饭吧?”
沈恬看不懂,吃饭?不尴尬嘛?note大功告成,这件事已告一段落。作为朋友为他开心,其余的也没什么可说了。
沈恬定了定音:“我一会约了我嫂子,不好意思哈。”
她刚拒绝,罗新成再次开口:“之前不是说了嘛,还可以做朋友。”
沈恬挑眉纳罕,什么时候说的?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讪讪一笑道:“嗯…我今天确实约人了。”
罗新成:“那明天?”
沈恬汗颜,仿佛又回到了半年前那会,这人百折不挠那股劲又上来了。
“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沈恬干脆直接问道。
罗新成扯了扯嘴角,苦笑一下,叹息道:“看来…你是真的不打算把我当朋友了。”
这话一甩,沈恬瑟瑟,理工男的情商苦不堪言。
沈恬有些扭捏道:“啊…不是,我今天确实约了人。”
“那一起吧。”
沈恬:“…..”
回家后,两女孩窝在沙发吃着水果,邱莹莹皱起眉,若有所思道:“恬恬,我刚看你俩都快撕起来了,哈哈,实在不行你就收了吧!你想想啊,你为了这app赴汤蹈火的,还出了车祸。要是我,管他那么多干嘛,百分之十的干股啊,先收着呗。你又不是没付出。”
沈恬后背仰进沙发,呆呆的望着天花板,悠悠道:“君子防未然,不处嫌疑间。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整冠。”
听的邱莹莹云里雾里,没好气道:“别跟我咬文嚼字啊,我听不懂,我又不是关关。”
“关关?是你那个室友吧?”
“对对,她也在你们投行工作,好像在华鑫。她标准的一枚文艺女青年,学高八斗。”邱莹莹一脸傲娇的介绍着。
“那我不行,我就会这两句,还是小时候我爸逼着我哥我俩背的。我跟你说,沈括小时候脑子很笨的,背东西特别费劲,然后经常被罚站…..”
沈恬开启了吐槽他哥模式,
哈哈
邱莹莹听的兴致勃勃。
香港太平山南面的几栋占地三万平的豪宅里,萧卷端着一杯咖啡,走到阳台上递给谭宗明:“霍正勋的那个儿子霍齐铭今天也会去拍卖现场,我估计今儿这帮人都是冲着同一件藏品去的。”
谭宗明接过咖啡,放在嘴边轻轻吹拂掉热气,双目微抬,末了口雪茄没抽,又丢回盒子里,恣意放纵地看着山下的浅水湾不慌不忙道:“面子这种东西,给一次是我够客气,再要那就是霍正勋没教过他怎么做人。”
陆时宴胳膊肆意浪荡地搭在玻璃上:“那倒是,走一步让一步,来来回回才有意思,你俩正面交锋的第二次,我可等着了。”
“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这么爱看热闹了?”谭宗明瞥了他一眼。
“主要是的你比较有意思。”
谭宗明不搭腔,自顾自地问:“你这次吴照那边走了多少?”
陆时宴勾唇满意地笑着用手比了个数,十。
佳士得拍卖现场人流涌动,各界人士都纷纷提前到场,正在近距离参看已经放出的展品,而一些重要的压轴藏品都在后台。
秘书时慈替谭宗明缴纳保证金后领取了号牌准备入座。
此时已经不少人都认出了谭宗明,圈内不少人都知道谭宗明每年拍走数件价值连城的藏品,却每次都是委托人替他通过电话竞拍很少到现场,早就到场的霍齐铭也注意到了他。
有几个年纪稍长的人不免想要上前打个招呼,长兴投资的高级经理人已经走上前,还主动伸出手:“谭总,久仰久仰,没想到您今天亲自来香港了。”
谭宗明神情淡漠,径直入座,并不想和这些人交谈。
时慈拦住了前来的人,挡在谭宗明面前:“抱歉,谭先生的私人行程,不便多扰。”
几个人面面相觑,伸手的人也只好悻悻地收回来了,然后一脸尴尬地走开。
时间差不多到两点时,拍卖师上台准备开始今天的竞拍。
谭宗明无意其它的东西,看都不看,直到听到拍卖师声音提高:“...重达29.6克拉的椭圆形鲜彩粉红色钻石,Fancy-Vivid-Pink...颜色晶莹剔透...”他才放下手机抬起眉目,侧头示意时慈。
“起拍价,一千八百七十二万美元。”
话音刚落,现场都开始纷纷交头接耳地小声议论起来,如此重量级别的粉钻确实极其少见,但是起拍价就足矣超出很多人的预算。
现场已经开始有人叫价,声音立马安静下来,都在注意来回加价的几个人,其中一人还是通过电话委托在不停的加价。
谭宗明点了点头示意。
时慈开始举牌,现场的注意力全部凝聚在谭宗明身上,直到另一个竞拍的电话委托人平牌等候了一会后不再加价。
拍卖师声音激昂得叫价:“3900w一次,还有人吗?3900w两次!3900w三次!成交,恭喜1905号先生…..”
陆时宴坐在谭宗明身后,一脸震惊,说不出话,半晌才反应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拍这个送给你家老太爷?!”
谭宗明没理会,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成交确认书,洋洋洒洒地签下名字后靠在椅背上,慵懒道:“当然不是。”
陆时宴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朝谭宗明,瞬间惊醒:“这么贵的东西,你是送给她的?”
谭宗明瞥了一眼他,淡淡道:“贵吗?她喜欢就好,还怕人家不收呢。”
陆时宴朝他竖了个拇指,没再说话,便靠回去了。
拍卖很快到最后一件压轴藏品,便是那对清乾隆粉青釉冬瓜尊,全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台上,谭宗明看了一眼斜后方的霍齐铭,视线相对,只见霍齐铭勾唇笑着做了个拱手相让的手势。
“起拍价七百零一万三千港币。”
话音刚落,现场就开始举牌,加价速度极度迅猛,价格已经开始翻至一倍,就在谭宗明开始举牌后,价格开始翻至低估价的两倍,速度之快让不少人已经放弃加价。
谭宗明看了一眼霍齐铭,并没有举牌,而不停在顶价的人却未见过,也没有印象,现场也有不少人看出了端倪。
直到价格翻到3.8倍后,那个人没再举牌,最终以26,650,000万港币成交。
拍卖顺利结束。
“恭喜啊谭总,喜得佳品一对。”
谭宗明看着站在门口地霍齐铭,不怒反笑道:“霍公子还真是煞费苦心了,小心把人家送进牢里。”
霍齐铭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没有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