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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为我千回百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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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我是谁?

谁才是凌安怀?

凌安怀正在看着我。

我从未想过自己可能不是凌安怀。不,我应该是一直都知道的。我不是凌安怀,永远不可能是书里的凌安怀。我是零五届大一新生,是赵唯一和凌长江的女儿,是一个普通的大一新生才对。

那我为什么会来这里?

我认为这个答案,只有凌安怀知道。

白光过后,妖都又恢复了寂静。几乎所有妖怪在反应过来的第一时间都赶到了山林附近,包括那些躲在妖都享清闲的大妖。

大恶神穷奇,青丘狐涂丹,烛九阴之子鼓,凶神相繇,甚至昆仑陆吾……太多太多,从四面八方赶来,目睹那从绝对的命运轮轨中诞生的奇迹。

忽阑子从地上爬起来,脑袋一片空白。她下意识摸索寻找着某人,往前趔趄两步,将那被泥土埋下的李摩诃捞起来。

李摩诃咳嗽两声,也跟着醒来,看向忽阑子,脸上显露出松懈与安心。

“到底发生了什么……”忽阑子脑子里仍然有如针扎的声音在激荡,“我们不是在给凌安怀……对了,凌安怀呢?封琚月呢?”

李摩诃甩了甩脑袋,她只记得白光过后自己被震飞,随后便是天旋地转地嗡鸣。再然后,就是自己被从土堆里拽出来,脑子里一片空白地时候,直到忽阑子的声音传来,她才缓过来刚才都发生了什么。

“搭、搭把手……”

循着微弱的求援声看过去——魏槐倒插在土里,苏青禾稍微体面一些,挂在了树上。魏槐直面了冲击,便和几人一样飞出去在土里,苏青禾聪明些,给自己身上贴了不少符咒,原本是预防护法大阵出问题的后手。

将发出救援请求的苏青禾接下来后,三人合力将魏槐从土里拔了出来。和拔萝卜的区别只差多了一个可以施力的地方。

几人尽显狼狈,灰头土脸的,怕是得给清心咒上强度了。

“呕……呸呸!呸!嘴里好恶心……” 魏槐比较严重,毕竟是倒栽葱。

四个人一边捏决清心咒,一边神识探索其他三人。

那一道白光当真骇人,不给他们任何反应的机会就从原地被吹飞。以至于另外三个人当时经历了什么他们都无从知晓,只知道白光一闪而过,他们便倒在土里,周围也多了许多莫名又强大的气息。

但这些都不是最要紧的。当务之急是赶紧把那三个人找着。

朝着那块散发着几人气息的地方走去,便是让人目眩神摇的画面——封琚月持剑挡在顾修身前,二人胸膛却被凌安怀的手一并贯穿。

那只会温柔抚摸封琚月的脸,会轻揉封琚月手指的手,穿过了两个人的胸膛。

“封琚月!”“顾修!”

将两人从伫立的凌安怀身边带走,发现两人虽然被贯穿胸膛,却没有任何伤口。忽阑子扒开封琚月的衣服,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检查顾修状况的魏槐也是一样。

于是他们抬头看向凌安怀,发现她整个人处于被白光包裹,近乎透明的状态。因为她平时都是白色的,以至于刚才完全没有察觉到异常。凌安怀就那样保持着伸手的状态,似乎是想要去抓住什么,又或者,是为了什么想要冲出去。

但不管那一刹那发生了什么。她就保持着那样的姿势,定格在那个瞬间。

“到底发生了什么,喂……”忽阑子抓狂地挠着头皮。方才目睹那一幕时她双腿发软,差点无法站立。

李摩诃也是同样面色煞白,一瞬间发生的事让他们根本无从思考和应对,只是一瞬,白光出现,然后事情就变成这样了。

万幸两人看起来并没有事,只是晕过去了。但是为什么封琚月会挡在半跪地上的顾修身前,为何凌安怀会伸手朝向两人……谜点太多了根本无从下手。

或许可以问一下藏在后面的那群家伙。哈哈,他们可没有凌安怀和封琚月那样的胆量,敢直杠杠地对上那群上古的老家伙。

忽阑子将封琚月抱起扛在肩上,魏槐将顾修如扁担挂在肩膀上,苏青禾给两人分别贴上清心咒,几人挪步到相对安全的地方。李摩诃负责断后,谨慎观察着状态很明显不对劲的凌安怀。

他们对危险的直觉永远敏锐,因此刚刚迈开脚步,凌安怀身上的白光就越来越刺目。

只是一眼,李摩诃如临大敌。

“快跑快跑快跑!御剑!赶紧跑!”

李摩诃着急忙慌地呼喊着,狂奔起来,推搡着,连自己能够御剑都忘了。拔腿跑了好几步才想起来自己还可以御剑飞行。四人急急忙忙地召出剑,扛起昏迷的两人疯狂逃离。

凌安怀身上,似乎马上要来第二次炽白的盛放。

掠过山林,几人迅速冲到大妖楼露台,速度都没刹住便从剑上跳下来滚进大妖楼,一连撞破了好几扇门。

其神状虎身有九尾,人面而虎爪的昆仑山神陆吾从天而降。它靠近了那团白光,那张人面竟是闪耀着惊喜。穷奇跟随跳下,在陆吾身边,它穷奇也只有恭敬的份。

陆吾站起身,四肢如人体变化,却仍然保持着虎的基础。

“如果能在今晚解决,就不用将这个秘密牵连到人族了。”陆吾的意思,穷奇很快反应过来。

“整个妖都建立大结界,将这片山林和妖都隔绝起来,在白光消失前,禁止解除和接触大结界。”

“务必不要让人族发现这里。”

外面乱成一团,但和凌安怀没有任何关系。

和在电影院里看电影的我,与凌安怀,没有任何的关系。

甚至她们已经不在电影院了。凌安怀似乎在这里坐腻了,挥手,便出现在我的家里。

这栋老房子,白色的方块瓷砖地板,仅仅只有白漆的墙壁,客厅和餐桌只有玄关之隔。玄关正对的前方有两间房,一间主卧,一间是我的卧室。

这里是我的家。

沙发左侧是晾衣服和浇花的阳台,沙发右侧是餐桌和厨房,厨房隔壁是厕所和洗衣机。我家的沙发是绿色的,抱枕和沙发罩是黄色。玄关两侧都放着一个置物架,上面堆着杂七杂八的东西,大部分是老妈出去旅游买回来的纪念品。

我的东西也摆在上面。我的合照,我的手办,我的奖杯,我的手工艺品。我存在的一切,都在这个家里。

凌安怀正躺在我家沙发上,穿上了一件漂亮的花边白裙,似乎觉得不满意,拽了两下,最后穿上了夏天家里最常出现的白色短袖和黑短裤。以及常被老妈碎碎念嫌弃的凉拖鞋。

“真舒服,我也想来这里。”凌安怀在沙发上瘫倒的样子和我简直没有区别。甚至比不上我。

我算回家了吗?不算吧?这里应该是根据我的记忆组成的空间。那么只要我还记得,我想要的东西应该就会存在。

那我想,我应该看一看电视。但我完全不记得家里交电视费没有。嗯,但我有印象是能看的。所以电视打开了,播放着不知所谓的画面。最后定格在新闻联播。

凌安怀完全倒在了沙发上,两只脚搭在沙发背脊,脑袋枕在茶几上,脖子与肩膀悬空在沙发与茶几之间,头发不管不顾洒落一地。这个姿势我也很喜欢,但每次都会被我妈一巴掌拍起来,说我坐没坐相。

“你要喝点什么吗?这里能喝东西吧。”我试图询问凌安怀想喝什么。不知道她的喜好,但我觉得我们应该会喜欢一样的东西,比如这个碳酸饮料。

我给了她一罐冰镇的,她应该会喜欢。事实上她也确实很喜欢,只是她不会打开易拉罐,但我帮她打开了,免得她弄炸开。

凌安怀喝了。她的表情变得很精彩,就像第一口吃到了榴莲味苦瓜臭豆腐,嗯,但她很快就适应了这个味道。然后让我再给她拿一罐。我觉得她喝到的应该是我的记忆。

“好舒服,你在这里过得真不错,要不我们都来这里过日子吧。有我和你当姐妹日子肯定很潇洒。”

凌安怀说话像我。我说话也像她。

“我俩要是姐妹,那我妈得疯。要吃点什么?虽然做不了满汉全席。”

我得给凌安怀兜个底。她作为郡主,吃过的好东西肯定是比我多的。哦,其实我也当过一段时间郡主的。但对于食物的记忆,说实话我已经不是很记得了。

凌安怀想了一下,站起身,走到玄关来时,脚上的拖鞋变成了一双运动鞋。嗯,还是我穿过的。

“我想出门去吃,你会骑那个电动车吧,我想试试那个。或者坐一趟公交车,怎么都行。”凌安怀看起来对我记忆里的东西都跃跃欲试的样子。

她应该一直都在我的身体某处,那也应该一直都有体验我记忆里的东西。但她现在表现出来的样子,更像是第一次接触我的记忆。是需要某种触发条件才可以吗?比如我在场。

总之我们出门了。和凌安怀走在一起按理来说应该会很扎眼,不过我的记忆里没有出现路人,准确来说,所有路人都没有脸,甚至不像人,只是作为我记忆世界的工具出现在这里。

甚至,这个共享单车都不需要扫码,头盔还贴心的出现了两个。

“把你手机给我玩玩。”

凌安怀很自说自话,说着就从我的外套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我都不知道手机放在这里面。

我们骑了单车。凌安怀也尝试了。她和我一样学的很快。我们还去乘坐了公交车,还坐了出租车,很好都没付钱。

公交车直达去哪里?不知道。凌安怀说想去我的学校看看,嗯,我的记忆里公交车没法直达。所以我们坐出租车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凌安怀的头发颜色越来越深了。

是因为我认知到,凌安怀和我很像吗?

不能说很像……简直是一模一样。就算生活习惯大相径庭,但我和她的喜好,微表情,甚至一些细微习惯都能找到相似的地方。就好像在照镜子。

“你一直动脑子不累吗?还是你们这帮上学的都这样?我没上过学,不太清楚呢。”凌安怀一边和我说话一边在吃我买的巧克力冰淇淋,嗯,我也喜欢吃。就连牌子都是一家的。

凌安怀拍了拍她身边的座位,那是我们学校操场旁边的长凳,正好在树荫下,背后种了一排绿萝。夏季的时候光斑会碎碎的铺一地,很好看。我想让这里是夏天,但我现在还不是很会控制。

我在凌安怀旁边坐下来的时候,能闻到她身上和我一样的味。很舒服,像是回到了我自己的床上。

她给了我手机,看样子她已经玩的很熟悉了,甚至懂得把锁屏和桌面换成我俩都很品味的壁纸。嗯,壁纸上的模特长得有点像封琚月。

“我觉得已经可以做到换成夏天了。”凌安怀伸出手操控了一下,太阳变得很大,但太大了,她学会了两指缩放,但精度还不能掌控。

这点就不如我这个手机重度成瘾人。我现在可以把云挪开,把太阳放大,顺便再整点风出来。嗯,不愧是我。

坐了好一会儿,直到凌安怀把冰淇淋吃完,直到她吹够了风,她才伸了一个好大的懒腰。

我看见了,她褪色的白发。和自己一样的黑灰色的头发,黑灰色的眼睛,健康的肤色,红润的嘴唇和脸颊。褪去白色的特殊遮掩,那张脸实际上,和我一模一样。

“我们都是凌安怀吗?”我问出了我的确信。

“对啊。这不是显而易见吗。不然我们为什么同名同姓?你不是没想过吧。”

我不好说。我确实想过,但是我以为就是因为同名同姓所以才穿越了这种理由。很草率。

“还记得我说过的情丝吗?把情丝分离出去的时候,也带走了一缕我的灵魂,这些揉在一起,组成了你的基础。然后将你从这个世界送走。”

“居然是这样……为什么?”

“你的认知我们是一本书,对吧?但现在你知道不是了吧。嗯……为了让你了解我们的故事,就用让你能更好理解的方式,把我们的过去用书的方式塞到了你脑子里。”

“呃……能解释更专业一点吗?”

凌安怀很明显不擅长动脑子。不然也不会作出那种选择。

“啊……简单来说就是……啊算了,这个还是等你后续自己了解。”

分明是夏天的风,却透着些凉意。

她没有同我多说什么,只是和我静静地坐着,在模拟夏日的树荫乘凉。享受温和的风,刺人皮肤的太阳。

随后,她说起一些遥远的过去。对她来说,实在遥远的过去。

只是因为突然有一天,凌安怀注意到周围的一切都很熟悉,尤其是当她面对封琚月时。然后,她开始了有意识情况下的,第一次轮回循环。

为什么发生过一次的事情再度上演了?为什么明明有更好的选择偏偏走了这一条路?

不管怎么做,怎么选择,自己的行动和思维好像都被某种框架桎梏掣制无法跳脱。

在千年千次的轮回过后,有一天她选择把情丝抽出来,混入一丝自己的残魂。随后将那缕残魂,投入轮回让它于万千大道随波逐流,然后投胎,诞生,生存,死亡,轮回;再投胎,再诞生,再生存,再轮回……周而复始数千万次,在地球华国的凌安怀,诞生了。并且因为经过了千万次大道的洗练,已经脱胎换骨成了一具完全独立的灵魂个体。

而经历过无数次失败后的凌安怀,打包了一个速通版本的轮回,将重要的记录在记忆里,随后自暴自弃般把希望投给了在地球的凌安怀,然后,在这一次的轮回,也变成了地球凌安怀第二次人生。这一次凌安怀将主导权全权交给了地球凌安怀,她就想看看,这个裹挟了自己情丝的凌安怀,到底能有多大能耐。

然后,她确确实实见识到了。

超快速的适应能力,极强的学习觉悟,并且性格在这边家境的培养下迅速达成了嚣张跋扈条件。而上天毫无察觉。如此瞒天过海的奇招让凌安怀大为惊喜。

这个地球来的凌安怀实在太超乎想象了。

但她好几次都有想要彻底脱离剧情,自裁,或者计划逃离封琚月的想法,这让凌安怀不得不采取疼痛疗法警告。只要想脱离主线剧情,就刺激她,正好以书本的方式让凌安怀知道了关键剧情,至于发展结果就不重要了,只要记住关键剧情就可以了。关键的地方绝对不错过,也就不容易被发现。

不过关于顾修和封琚月的结局部分,她纯属编撰。她需要一个深刻记忆的点,来让地球凌安怀记住和知道顾修很重要。

无论死活。所以不能让顾修提前死。

地球凌安怀不知道,所以首先,只能让地球凌安怀记住顾修很重要。

然后,就眼看着地球凌安怀尝试第一次杀人,竟然还挺淡定,心性不错,就算是以情丝为主的残魂也仍然不可小觑啊。

然后看她去万剑山取剑。依旧是和那块破石头相遇了。那块破剑,号称天赐的宝剑。那把象征着雷霆之威的剑,无论多厉害,凌安怀也仍旧觉得恶心。毕竟是左右自己命运的上头所赐。

然而地球凌安怀好像把它当做了被天厌恶的东西了,竟然可怜起它,将它拿起——又是一个奇迹!这破玩意竟然变成了一把可怜的断剑!真是解气!是因为现在这具灵魂里,只剩一点自己的残魂吗?所以变成了一把无法发挥正常功效的断剑,和废铁没两样。然而地球凌安怀仍然将它用的风生水起,甚至成了自己的招牌。干得漂亮!

而且行事风格越来越像本体了,只是,思考模式和本体完全不同。所以才能做到这种事吗?连封琚月这个天命女主都围着她转,仿佛,凌安怀才是世界中心。

成长很快,心性也强,目前也在按照剧情走,那看来自己可以不用太关注。只是太拼命了不太好啊。

云上秘境生气的时候居然把本体的力量都引过来了,给凌安怀吓了一跳。她可是藏在识海角落里从来不敢轻易动弹的,没想到啊。但是时候未到,她现在还不可以现身。要等,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凌安怀就这样,看着地球凌安怀集结一众伙伴又是冒险,又是解决危机,看着她一步一步走到现在。看她经历手刃朋友,看她自己振作起来,看她和自己一样纠结如何摆脱上天控制,看她和封琚月之间情爱纠葛……

于是,凌安怀觉得是时候了。正巧,这家伙去接了天雷,既然她避开了那个必死结局,那就让自己给予真正的必死结局吧。趁这个机会,让凌安怀,改写凌安怀的命运吧。

于是,凌安怀和凌安怀见面了。

“这就是全部了。之后,我会把我们的记忆,全部交给你。你已经是洗掉了上天印记的凌安怀,上天无法操控你,所以后面的路,就是你正式踏上反抗命运,打破循环的道路了。”

凌安怀,将一瓶水交给了我。这瓶水很重。它的份量应该有好几千份。

本以为,会是更狗血的剧情。没想到,是凌安怀自救的千世挣扎。

水瓶透明的,将太阳的光装进液体里,摇摇晃晃的穿过塑料瓶,塑料瓶里的我自己,白得有些刺眼,晃得眼睛发烫。我在这份恍惚下竟是没有接住这个份量,水瓶不小心掉在地上。

咕噜一下,却在地上滚了一圈后,回到我脚边。

“喂喂,对我有意见也别发泄在这上面。”

“抱歉抱歉……”

弯腰捡起水瓶,我抬头,看向了凌安怀。

“你要消失了吗?”

凌安怀站起身伸个懒腰,双手叉腰,背影潇洒不羁:“那当然。我能存在这么久,还是多亏你这么久都没死。中间十年都呆在阿古境,你该庆幸你做了这样的选择,那个地方不成熟,能量很浑浊,能很好掩盖。哦,我还顺带帮你吃了点里面的能量,让你丹田膨胀,方便你去寻最极端的赴死,不然时间要来不及了。”

“我说怎么丹田好好地突然要炸了……等等,你说要来不及了是什么意思……”

闻言,凌安怀转身,身影已经开始虚幻起来。

“我们努力这么久,就是为了今天。”

“反抗吧凌安怀,去反抗命运,去向命运,挥剑示威。”

眼前白光闪过,一切都虚幻起来,模糊,暧昧,然后扭曲,破碎。

再然后,凌安怀睁开了眼睛。映入眼中的,便是一只妖正与自己大眼瞪小眼。

长得有点磕碜,希望能支付她双眼受伤的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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