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西娅觉得哈利的手在进化，开始变得有章法，主动关照她，而不只是循着本能乱摸……虽然总体依然呈现手忙脚乱和手足无措的二象性。

她闭着眼睛，感觉他像最温暖的水一样流过自己……可是哈利却说她才像水。“It‘s wet.”他下意识说，声线厮磨过她的身体。辛西娅红着脸打了他一下，哈利反应过来，抬起头，眼底藏着一片生机勃勃的春野。

“我是说你的眼睛湿漉漉的，”他狡辩，“很可爱。”过了一会儿又问，“舒服吗？”他的手配合追问，“我让你舒服吗？”

她忍不住哼哼出声，哈利才像是满意了。

没有进行到最后，他只是用手帮助她。于是她报复回去，也让他失控，同时又很好奇，为什么没到最后一步。都这样了，真的能忍住吗？

哈利试图云淡风轻地揭过，可辛西娅看出他只是觉得说出来会很丢人。

最后他不胜其扰，才语气很冲地告诉她，没带安全套。

辛西娅趴在他身上，笑坏了，“Poor Potter，谁告诉你必须戴那个的？我从对角巷邮购一瓶魔药就行。”

哈利坐起来，把她摁在自己腿根，“哦，是吗？”

“不要，不要。”辛西娅连忙说。

她有些犹豫：“我们等到十六岁之后，好不好？”

其实辛西娅的身体年龄应该已经成年了，只是面孔清澈，没有成熟感，混在十五六岁的少年里也不违和 。

她主要是觉得他太年轻。

哈利结巴着答应了，过了一段时间主动说：“你放心，我能学。 ”

“啊？”他不会以为她是对他的烂技巧不满意吧？

哦，那倒不算误解。

她坏心眼地笑着：“你能学？从哪儿学啊？”

“你得提供教材。”哈利把她搂紧。

“嗯哼，我是你的教科书吗？”这话说完，辛西娅一个激灵，脸色涨得通红，“Harry Potter！”

哈利的指尖微微搅动，“Do you？”他盯着她，“Open for 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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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困扰辛西娅的现实问题一个都没有解决：关于纳威父母的抉择，关于斯威汀的试炼……短短三周假期显得如此漫长，她不得不用恋爱和工作来充塞自己的大脑，以防闲下来胡思乱想。

翻倒巷的集会照常进行，辛西娅仍戴着陶瓷面具，用中年男子形象参加会议，虽然大家都知道，这不会是她的真面目。

“已经制定好了《常用魔药配方》中全部103种魔药的标准化生产流程。”集会大厅的长桌上，埃德蒙·布莱特捧着一本册子，朗声介绍。

“根据复杂程度不同，每条生产线上需要1-3名工人、至少2名学徒和一位魔药师。工人经过简单培训即可快速上手，家养小精灵、哑炮甚至麻瓜都能胜任。学徒必须由巫师担任，负责挥动魔杖完成魔药，魔药师负责质量把控、监管整个流程。”

辛西娅赞许地点点头。埃德蒙本来是个又怂又内向的技术宅，这段时间跟他的妹妹安妮学了不少东西，整个人进步飞速。

“产能方面怎么样？”她问。

“简直是……颠覆性的！”埃德蒙这么说，“只要原料跟得上，生产线开动起来，魔药就能源源不断地制造。”

“以补血剂为例，因为它配方简单，熬制耗时短，我们目前的最大速度是五秒产出一个标准坩埚，也就是三份补血剂。但这还不是极限速度，理论上还能翻五到十倍！”

“当然，最大速度并不代表真实产能，产出之后还有灌装，魔药师也无法连续工作……”

最后他总结：“受限于种种因素，目前，补血剂的实际产能是每小时1500份。”

长桌上，除了出身工人家庭的奥利弗·奎因之外，其他人都震惊不已，灰毒不敢置信道：“怎么可能！”

埃德蒙和灰毒以前就长期合作，也算老熟人了，第一次见他这么失态。

“稍安勿躁，博伊先生，”埃德蒙说，“这只是每小时生产率。其实我们的生产线无法全天候运行，因为人手不足。一名成年的魔药学徒每天最多工作两小时，给魔药注入魔法这个环节还是比较累的。”

大家反而更震惊了。这岂不是意味着，只要找来十二名学徒，二十四小时倒班工作，这条生产线一天就能产出——

呃，能产出多少份补血剂？

斯内普面无表情地说：“三万六千份。”

“Bloody hell！三万六千份！？”

“这恐怕是英国魔法界一整年的需求量了……”几个人都是做魔药生意的，对这些数据门儿清。

只有奥利弗没表现出很惊讶的样子。

他将魔药类比为麻瓜口服液，告诉众人，如今麻瓜的一条生产线，已经能做到每小时灌装5000瓶口服液，相比之下，1500这个数字不算什么。

稍微冷静之后，蕾拉提出疑问：既然麻瓜早就掌握了这种生产方式，霍格沃茨又一直都有麻瓜学生入学，为什么直到现在才有人想到用这种方法生产魔药，难道之前的麻种巫师都是傻子吗？

奥利弗也愣了一下，是啊，他明明就很熟悉工厂的运作模式，也很熟悉魔药，为什么从来没想过工业制药？

他若有所思地说：“在我的潜意识里，魔药就好像必须从巫师的黄铜坩埚里制造出来，这是一种固化思维……我不知道这种思维是怎么形成的，它确实阻碍我去思考其他可能性。”

“另外，”他继续说，“魔法界确实缺乏工业土壤。我想，不是没有麻种巫师思考过工业制药，但他们最终都认为，这是行不通的。”

“布莱特先生，”他问道，“这样高的产能，是建立在原料充足的情况下吧？问题是原料真的充足吗？”

“诸位也请想一想，魔法世界真的需要这么多魔药吗？”

他最后总结道：“上游缺乏原料供应，下游缺乏客户需求，只有中间的产能提高，实际上毫无作用。”

埃德蒙佩服地表示：“你说的都对。所以，博伊先生，原料方面的困境我们能解决吗？”

众人看向灰毒，他被委派的任务是整合出一条原料供应渠道。

于是他开始简单汇报：目前魔法界的药材供给体系有三种。第一种是温室种植，大型机构如和药材店都有自己的温室。第二种是私人种植，一般也是私人使用或卖给药材店。最后一种就是野外采集，适用于动物材料，以及温室种不出的珍稀植物。

魔法界也有所谓的“药材公司”，但都只是顶着公司名头的个体户。这里并没有专门种植草药的农场，更没有发展出规模化、集约化种植。

关于原料的供应，灰毒本来有一套完整方案，现在他却改变主意了。

“目前整个英国的药材产量，再怎么整合也无法供应这么大的产能。若是魔药的销量真能达到那么高……我们必须开辟新渠道。”

这个新渠道，灰毒暂时没办法用自己的话总结出来，但他知道该怎么做：“我会去麻瓜界仔细考察一番，先生。但草药只是草药，还有一部分原料来自神奇动物……”

“这个问题你不需要考虑，会有人解决。”

“您睿智英明。”灰毒恭敬地说。

但辛西娅很清楚，如果魔药工业的本质问题不解决，众人在这里说再多都没有用。

这个本质问题就是：如何将生产出来的那么多魔药卖出去。

这也是在座所有人最迷茫困惑的问题，她需要给大家一点信心。

一个新型商业概念的提出，总要伴随疑虑。从未有前人成功过的模式，必定是摸着石头过河，走一步看一步。

这就需要团队负责人对自己做的事有极明确的概念、极大的信心和极清晰的规划。

辛西娅也不知道自己算有还是没有，但她胸中蓝图确实宏伟，她确实有依仗有底气，经得起失败和折腾。

“麻瓜世界经历了三次工业革命，”她慢条斯理地说，“工业革命前，生产以手工业为主，社会上的商品种类不超过一千种。而如今，仅仅是一个日用百货商店，经营的商品就超过万种。社会商品种类很可能达到了千万甚至上亿种。”

“诸位，要理解我们的事业，你们必须先理解这件事，”她说：“需求和消费，并不是天然就存在的东西。它们是人类的发明创造。”

“需求，是一种心理。”

“消费，是一种习惯。”

“所有社会活动都围绕着人。我们事业的起点和终点、途径和目标，都是改变这个地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