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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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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谧的石室里,坐着一位男子。男子穿着青杉,头发用绿色发带高高绑起,鬓发随风摇曳。本应是赏心悦目的画面,却因男子眉头紧锁,多了几分难以言说的压抑与沉重。

君临总是那样,漆黑的眼睛总是忧心忡忡,眉宇间总有解不开的结。灵力在周身运作,形成一个黑红色的球体,密不透风将他笼罩。

听见君临的话,凌霄进入云镜,来到君临身边,看见他灵力紊乱虚弱的状况,一眼便知发生了什么,诧异之余又觉得有趣:“两道同修?”

“自古以来,修道者数不胜数,想得道成仙,长生不老的人更是不计其数,可是真正做到的又有多少呢?”凌霄道,“一把手都可以数的过来。在修道这条路上,他们用尽各种办法,唯独一种,令人谈之色变,避之如蛇蝎。”

“两道同修——这其中的风险太大了。承担双倍的风险,双倍的结丹,没人能承受双倍灵力结丹时在体内暴涨,灵力在人的体内尖叫呼啸,像是洪水破闸,高山滚石那样,暴力撑破整个丹田,最终让修道者爆体而亡。”

“你竟然敢尝试这种方式……”凌霄的话戛然而止,想到季书淮无情道结丹成功,他似乎知道君临为何会两道同修了。

“你是为了季书淮!?没想到啊,为了他你竟然连命都不要了。”凌霄嘲弄一笑,“别告诉我你修无情道是因为好玩。”

“不,我是为了我自己。”君临道,“我想修为大涨,我想飞升成仙。”

碧绿色的眼眸野心滔滔,似狂风骤雨般呼啸着把人淹没。

凌霄太震惊了,他以为自己足够不择手段了,没想到还有人更疯,甚至不惜把自己的命算在里面。

在凌霄震惊的目光中,君临扯了扯嘴角,面容隐藏在黑红色的灵力下,渡上一层诡谲神秘的色彩。

“尽管碎了几次,但我还是结丹成功了。”

“我是不是这世上第一个两道同修,并且成功的妖呢?”黑红色的灵力渐渐消散,归拢到君临体内。

君临眉眼低垂,漫不经心理了理被压乱的衣袍,然后从石台上站了起来,慢慢悠悠走向凌霄。

这是个疯子。

凌霄嘴唇微微颤抖,心中最后一丝疑虑打消,抛弃不了七情六欲,心中有执念的人修不成无情道,如果君临对季书淮有旖旎的心思,是修不成无情道,结不成丹的。

他之前之所以不怎么信任君临,是因为君临对季书淮的态度太模糊了,与其说像对猎物寸步不离,容不得旁人触碰的野心,不如说是克制隐晦的爱,那种把所有人都隔绝在外,只有君临一个人知晓的感情,或快乐,或伤悲,或……晦涩的甜蜜。

现在,君临无情道结丹,证明君临对季书淮没有爱,他就没了君临会站在季书淮身边的顾虑。

因此,凌霄看向君临的眼神多了几分欣赏,他终于找到和他志同道合的疯子了。

君临走到凌霄身边,两人在咫尺距离,目光相对:“掌门真人来找我,不单单是跟我讨论修道心得的吧。”

凌霄开口:“想把季书淮炼成炉鼎恐怕没那么容易了。”

君临与凌霄擦肩而过,脚步停顿了下:“此话怎么说?”

“引渡者出现了。”

君临侧头,碧绿色的竖瞳变成了漆黑的眼睛,里面盛满骇人的杀意:“我们直接从引渡者手中抢人便是。就让那引渡者渡个游魂去地下,一样可以交差。”

凌霄道:“爽快。”

他最喜欢跟这样不拖泥带水的人合作了。

相隔一天,君临出关。

此时,季书淮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正跟在封落身边闹腾。其实这画面挺神奇的,季书淮跟在封落身后,他身后也跟着寒霜逸,他求着封落跟他做朋友,寒霜逸求着他跟他做朋友。

三个人的状态有种莫名其妙的诡异。

像三角恋。

神他妈三角恋。

季书淮一笑,继续跟在封落身后:“你说你这个人,怎么说话不算数呢,说好了我赢了,我们就和好的。”

封落不理他,寒霜逸屁颠屁颠跟在他身后:“我们做朋友呗,以前那是我有眼无珠,惹了您的朋友。现在我眼睛长珠子了,看清了自己做的蠢事,特来求您原谅。”

“不好意思,不想原谅。”季书淮道,“你还是继续没眼珠子吧,有眼珠子的时候烦人。”

寒霜逸挠了挠头,贼心不死跟在季书淮后面:“求求你了,求求你了,就跟我做朋友吧。本少主从小到大没求过人呢……”

“你以为本少爷就求过人了?”季书淮哼道,“你爱求不求,不求拉倒,又不是我要吵着闹着跟你做朋友的。”

“我错了,书淮,淮淮,跟我做朋友吧……我家里有金子银子,跟了我保准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不会吃亏的。”

季书淮道:“你看我像缺钱的样子?票子取出来一摞一摞的,砸都能把你砸死,剩下的还能给你堆个坟和棺材。”

不过,那也是在现代……又有点想家了。

“看见了吧封落,很多人都想跟我做朋友,都没那个机会呢。你快同意了我吧,别让我伤心流泪,人断肠。”

封落面无表情走在前面,眉宇间都是丝毫不遮掩的嫌弃之意:“聒噪。你们要吵一边闹去,别跟在我身后。不是人人都是君临,能不厌其烦的听你说话。”

季书淮眨眨眼,他也不想跟在封落身后说话,只是君临,凌羽正在闭关,没人陪他说话了,他无聊啊,只能找封落解闷。

想时刻有人说说话的那种感觉,你们懂吗?说白了就是太孤单了,找不到归属感。

“当君临做什么,他就跟个木头似的没趣,要是人人都成君临,那整个地球都哑巴了,都用手语交流去吧,把人郁闷死。”

“那时候吵架就不拼语速了,应该拼手速了。”季书淮笑眯眯的,跟沐浴在阳光里的狐狸一样。

封落翻了个白眼,以前是说不过,现在是说不过,打不过,还甩不掉。世上怎会有季书淮这样没心没肺的人!

季书淮道:“我们都不计较那件事了,你也别耿耿于怀了,跟我们做朋友呗。”

“我说了,我不交朋友。”

季书淮眼珠一转,开始坑蒙拐骗:“我知道关于你身世的秘密,你真的不打算跟我做朋友?”

封落眼眸震颤:“你怎么会知道?”

空手一握,手心俨然多了冰凉的铁链。

脖颈上横着锋利的镰刃,季书淮猛然停下脚步,讨饶的看着封落:“太锋利了,容易伤到人,快收起来,快收起来,你也不想这么大晴天的日子见血吧,多不好啊。”

同时,封落的脑袋悬了一把金色大锤,只要封落敢动季书淮,大金锤就会狠狠落地,把人砸成肉泥。

寒霜逸面色不虞,哪还有在季书淮面前的憨货样:“本少主的人岂是尔等说碰就能碰的吗。”

在寒霜逸的威胁下,那镰刃又往他的喉咙逼近一寸。季书淮瞬间头皮发麻,一个头两个大:“……”

“放下!寒霜逸把你那个大锤子放下!”季书淮的眼睛都快被金闪闪的大锤子闪瞎了。

寒霜逸道:“我不放。她放我就放。”

“……”

幸亏现在都在试炼场训练,没人注意到他们三个人一台戏。不然一百条门规又要再加一条。

封落冷冷道:“你到底知道什么秘密!?”

季书淮小心翼翼扒拉了一下封落的镰刃,嬉皮笑脸道:“你不收起来我就不说。”

“……”家族的事牵扯太多,不适合在大庭广众之下谈论,封落收了镰刃,“今晚你来学堂后山找我……”

季书淮打断她的话,贱兮兮的:“孤男寡女的,这不太好吧……”

封落狠狠剜了他一眼:“快滚。”

然后头也不回离开了。

寒霜逸收了大金锤,一脸求夸夸的表情:“怎么样,我表现不错吧,跟我做朋友吧,以后我保护你,保证谁都动不了你……”

季书淮冷着脸道:“聒噪!”

高傲的拂袖离去,青竹色的背影简直就像一只高贵的孔雀。

凶人都那么可爱!

寒霜逸愣在原地,就差没流口水。

“淮淮!等等我呀淮淮!”寒霜逸屁颠屁颠追了上去。

君临一出关,就看见寒霜逸满眼冒桃心跟在季书淮身后,殷勤的帮季书淮做事。季书淮练法术出汗了,寒霜逸贴心的帮忙擦汗;季书淮渴了,寒霜逸倒水;季书淮累了,寒霜逸搬凳子……关系好的一点都不像打过架的样子,反而像性格契合的道侣。

君临眯着眼睛,犹如一条盘桓在树枝上的毒蛇,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猎物。

午后的日头有些大,晒得人懒洋洋的,季书淮打了哈欠,练得也有些累了,想睡个懒觉。

寒霜逸眼尖啊,人更勤快,不知道从哪来搬来的美人榻,殷切道:“淮淮困了吧,来淮淮,到这儿来睡觉,我给你遮阳。”

四周的练习的修士都用异样的目光看季书淮。季书淮单手遮半脸,他不想那么备受瞩目啊,慕容羽看见了又说他勾引同门了!

这个傻逼净办蠢事,想着想着,实在气不过,踹了寒霜逸一脚:“滚开,别打扰我练习。”

寒霜逸身后的尾巴耷拉下来,委屈道:“淮淮,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惹得你不开心了吗?”

季书淮扶额,心道,你还委屈上了。

他闭了闭眼,转身往相反的方向离去:“哪里做的不好?你往身后看看,丢人丢到整个青竹峰了!”

这话以往都是慕容羽用来训他的,没想到有一天还能被他原封不动的训别人,这滋味真不错。

寒霜逸转身去凶偷看他们的修士:“看看看!看什么看!再看信不信本少主把你们的眼珠子扣下来!”

“……”

季书淮恨不得挖个地缝把自己埋了,他怎么比我还烦人!

君临感觉气息有点乱,那是从丹田开始躁动,脸色沉了一瞬,然后恢复如常。信步走到季书淮身后,握住他的手腕,虚虚环住他的腰,声音沉沉:“淮淮?叫的这么亲热?这么熟了?关系进展到哪一步了?”

说着话,具有侵略性的目光向上一扫,宣示对季书淮的所有权一样看向寒霜逸,充满挑衅与警告。

季书淮感觉背后一冷,全身汗毛竖起,有种被抓奸的感觉。

他抽回自己的胳膊,尬笑两声:“君临!?你恢复人形啦!哈哈哈哈……我以为你还要再晚几天呢,凌羽呢,你看见凌羽了吗?”

“没见。怎么,我出来的早了,打扰你的好事了?”

语气很冷,像一块冰。

“……”

季书淮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怎么接君临的话。

他的沉默,在君临眼里就像默认一样:“季书淮,回答我问题,你们的关系进展到哪一步了。”

被这么强大的气场笼罩,季书淮第一次有了被压迫的感觉,低着头不敢看君临,有一种强烈的他背叛君临的感觉,背德感像藤蔓似的爬满心脏,紧紧将他缠绕。

看着季书淮漆黑的发顶,君临意味不明的冷笑一声。

寒霜逸不怕死道:“你凭什么离季书淮那么近?你以为你是谁啊?我还没离季书淮那么近呢,你有什么资格靠近本少主的人。”

季书淮闭了闭眼,心想,你个蠢货,你个傻逼,连点眼力劲都没有!还不快跑!说什么添油加柴的话!还嫌火烧得不够旺吗!

君临脸色更黑了,冷脸看向寒霜逸,眸中绿光乍泄,十分危险:“你的人?”

季书淮感觉君临下一秒就能冲上去把寒霜逸撕碎,抓住君临的胳膊,道:“他就是一傻逼,你不用管他,别管他。这个法术我会了,我们去练下一个法术,走吧,走呀。”

君临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季书淮拽不动,拽了两下还是拽不动,他生气了,心中那点仅有的背德感荡然无存:“一出关就臭脸,你臭脸跟谁看啊,我就是交了个朋友,你拿我怎么办?你什么时候管那么宽了,连我交朋友都要管?我以后死了埋哪你还要管吗?”

寒霜逸非常得意的扬了扬下巴,那垂下的尾巴又翘了起来,仿佛再说看吧,他帮着我。

季书淮一脚踹过去,骂道:“给我滚,别他妈狗仗人势。要不是你,他能跟我生气?”

“……淮淮好凶。”

寒霜逸捂着屁股站到另一边,刚翘起的尾巴耷拉下去,再也翘不起来。

君临立马道:“交朋友没问题,是我有问题,是我莫名其妙,我不该对你冷脸,对不起——我们去练习别的法术吧。”

季书淮呵呵一笑:“抱歉啊,我现在不想练了,要去你自己去吧。”

“……抱歉,我没有管那么多,我只是……”

太嫉妒了。

太害怕了。

季书淮双手环抱在胸前,踩着高傲的步子走了。君临叹息一声,乖乖跟在季书淮身后,没了刚才的气焰,但体内还是有股邪火在乱窜,焚灭他的理智,点燃他的欲望。

——把季书淮据为己有,不让旁人觊觎半分。

他只希望自己不会因修无情道而走火入魔,做出不可控的事,伤了季书淮。

寒霜逸被丢在后面,气得在原地直跺脚,恨不得冲上去咬死君临。他想咬死君临,君临也不想放过他,趁季书淮没注意,君临找了个好时间,把寒霜逸绑在美人榻上,又用绳子捆住人和美人榻,倒吊在树上,吊了整整一夜。

被发现时,寒霜逸差点成了尸体。

君临做完坏事回来,从容不迫的洗了洗手,摘了一些桃花带给季书淮,希望可以哄哄季书淮。

季书淮一袭青衣靠在窗前,长发垂落,单手托腮,发着呆,清灵的眼眸被桃花润色,温情随性。

君临走过去,笨拙的找话题:“在想什么?”

季书淮脾气来的快,去的快,早不生气了。

他看着一小簇桃花枝,拨弄了一下颤颤巍巍的花瓣:“你还有闲情逸致采花,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剑道丹心没受影响吧。”他把桃花枝攥在手里,然后找了本书。

听见季书淮关心自己,君临眼睛一亮。

季书淮再抬头时,活生生的人没了,眼前只剩下一团衣物。碧绿色的发带挂在桃花枝头,随风飘动着。

“……”

君临的声音从衣物下方传来:“还没恢复好,灵力不太稳定。”

季书淮可着急了,这里不是君临的领域,是青竹峰,很有可能被凌霄用云镜窥探到。被旁人知道了君临的真实身份,后果不堪设想。

“快到身上来。”

君临爬到季书淮身上,窝在季书淮的脖颈里,尾尖垂在锁骨上。

他似乎格外喜欢这个位置。

“我马上就要去见封落了,我骗她的,我怎么知道她身上的秘密是什么,”季书淮皱着眉想,总不能说,我知道景和、天启年你不存在,你有可能死了!你其实是穿越者!你不属于这个时代!

开玩笑,这话说出去谁信啊。

他说那话的时候,真是没经过脑子。

以后得改改自己想啥就说啥的毛病了。

“我知道。”君临道。

“你知道?你没开玩笑吧?你怎么会知道。”季书淮不可置信,摘了桃花夹在书册中。

“我不会骗你。”君临道,“封落是镜明台风氏一族的孩子。是风,风沙的风,而不是封印的封。这一族是神器噬魂笔的看守者,传言,“噬魂笔下,有长生”,所以他们这一族的人活的都格外长久,即使不修仙,也能活个百年。”

季书淮听的格外认真,手上的桃花枝很快就秃了。书册中夹满了桃花瓣,散发着阵阵桃花香,醉人心扉。

“一年前,我还是风氏的三小姐,长姐心性纯良,从不与人生事端;兄长严以律己,宽厚待人。我呢,闲着没事就和长姐,兄长一起在镜明台嬉笑打闹,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只考虑现在,不用忧虑将来。”

季书淮想不到封落冷脸撒娇的样子……也想不到封落竟然会撒娇。

封落继续道:“可是,这样美好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到我的将来。风家的管家与外人同流合污,杀害了我的父亲。”

“风氏一族没了族长,群龙无首,乱了阵脚,很快就走了下坡路。噬魂笔被偷,落到管家手中,他用噬魂笔控制风氏全部的族人,逼这些人自伤残杀。”

“我们这一脉,一百三十七口,全都死于我兄长的刀下,包括我的亲叔叔都没能幸免于难。”

季书淮心想,管家也是个人物,自己不沾血,坏事全做尽,日后封落的兄长恢复神志,恐怕也没脸活下去了。

“那你兄长……”

“我兄长被噬魂笔控制了,没有神志,不认识我们了。就像傀儡一样,只听拿噬魂笔的人的话,他现在在为管家做事……长姐在这场家族战争中,失去了消息。我寻不到她,她们说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我想,但愿如此吧。”封落看着桃花枝,桃花瓣落了满地,老人常说,桃花开了,便有故人的消息。

桃花开了败,败了开,过了几轮四季,花香中还是没有故人的消息。

封落嗅了嗅桃花,语调伤感凄凉:“我比较幸运了,我被黑衣人救下,黑衣人告诉我,如果不甘,就带着仇恨活下去,找到你的仇人,然后杀了他。”

“我活了下来,到这里上山拜师,准备学成后杀了管家,报仇雪恨。等报完仇后,我再去报恩,当牛做马我都愿意,”封落道,“我还是不明白,我父亲对管家那么好,甚至把管家的两个儿子视如己出,用心栽培……最后却换来这样的结果……”

愤怒。不甘。甚至还有不可名状的委屈。

封落怒目圆瞪,一拳砸在树上,整棵树抖了一下,桃花瓣扑簌簌掉落,埋了她一身。

季书淮轻轻拍了拍封落的肩膀,他一向不擅长安慰人,踟蹰了半晌,最终吐出一句:“相信你自己,你一定会报仇雪恨,亲手手刃仇人。”

他小声道:君临,你想想办法啊,哄哄人。

藏在他脖颈里的黑蛇用蛇尾抽了一下季书淮的锁骨,不轻不重,却落下红红的痕迹。

季书淮的皮肤真的太嫩了,跟白瓷似的,稍微搓一下就能留下痕迹。

季书淮想错了一点,虽然封落眼眶的很红,但她很坚强,不需要他们的安慰,或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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