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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霸道捕头的小娇夫(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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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沉沉,微风拂过汴京长街,吹得灯火摇曳,投下斑驳光影。

游稚盘腿坐在软榻上,单手托腮,听着168号在脑海里详细解说王霖之死的来龙去脉。他一边听,一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却不由自主地皱眉——凉了。

程澍坐在对面,目光落在游稚身上,见他半晌不语,忽然开口:“游公子,方才所言,皆是实情?”

游稚淡淡瞥他一眼,语气平稳:“程捕头若不信,自可另寻证据。游某不过据实相告,并无半句虚言。”

程澍盯着他看了一瞬,随即点头:“既如此,便烦请游公子再细想一二,昨夜王官人可有异状?”

游稚微微蹙眉,思索片刻,开口道:“当时情势紧迫,在下只顾逃命,未曾细察。然而……”他顿了顿,低声道,“彼时王官人双目泛红,□□,浑身汗出如浆,动作虽急,却步伐虚浮,实在不似寻常。”

程澍轻叩桌面,神色若有所思。

游稚心里跟着一沉——这话要是说错了,会不会把嫌疑更往自己身上推?他干脆闭上嘴,等着程澍发话。

片刻后,程澍缓缓开口:“依游公子所言,王官人那时便已中毒。”

游稚眨了眨眼,听168号在脑中迅速检索:“嗯,确实符合设定。”

他心下一松,脸上仍不露分毫异色,只淡淡道:“程捕头既然已有定论,在下便不多言。”

程澍沉吟半晌,忽然问道:“游公子与王官人可有交情?”

游稚摇头:“在楼中不过数面之缘,从未有深交。”

程澍缓缓颔首,与他所得的线索一致。

屋外忽然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程捕头!大事不好了!”李捕快推门而入,脸色焦急,“王家人闹到衙门,要将王官人尽快下葬,还逼着交出游公子!”

游稚一愣:“?”

程澍眉头一皱,站起身来:“你且守在此处,我去衙门看看。”

李捕快这才注意到游稚,顿时有些讪讪,旋即又看着游稚俊俏的面容,脸颊竟不自觉染上一抹红色。

游稚无语地看着他,忍不住在脑海里吐槽:“粉肠,为什么他们看见我,不是流口水就是脸红?”

168号一本正经道:“现实中你的粉丝们见了你也是这样,我以为你早就习惯了。”

游稚翻了个白眼,绝望道:“可我的粉丝基本上都是女孩啊……”

168号“啧”了一声:“我说了,这个时代喜好男风,你可是汴京第一清倌人,见者倾倒,艳冠群芳。”

游稚:“……”

这破AI居然还挺会夸人。

交代完毕,程澍临走前忽然回头,翠玉吊坠随动作轻轻晃动,他忽然问道:“昨日便想问来着,游公子房中的熏香,倒是极好,敢问此香何名?”

游稚正想问168号,嘴却自动开口:“水浮印香,在西街陈掌柜的铺子里配的。”

程澍微微一笑,道:“多谢。”

游稚看着他的背影,莫名觉得,这捕头笑起来,竟有些温柔。

程澍走后,游稚请李捕快进房休息,后者半推半就,最终在门口搬了个方凳坐下,像是个看守牢房的守卫,把游稚这个受害者牢牢盯住。

游稚百无聊赖,在房中转悠了一圈,又看了看窗外天色,终于忍不住开口:“粉肠,我现在能干点什么?没手机没WiFi,快闲出病了。”

168号翻了翻原著,淡定道:“书里没写,你随意,但记得维持人设。”

游稚盘腿坐在软榻上,单手托腮,百无聊赖地听着168号在脑海里解说原著背景。他原本想弹古琴解闷,却又担心露馅,于是叹了口气,道:“粉肠,你能不能开个金手指,让我瞬间精通古琴?”

168号毫不留情地回绝:“你这具身体是会弹的,一摸琴弦就知道了,不需要外挂。”

游稚眼睛一亮,立即唤来小童,让他取琴和谱子,又顺带把房里的熏香也一并带上。昨夜的闹剧让他无暇顾及房间里的细节,如今倒想看看程澍所提及的香究竟是什么味道。

不过,等他看见那个小童抱着一把比自己人还高的古琴,吃力地迈进房门时,内心顿时涌起一股愧疚。

游稚赶忙放下茶杯,起身接过琴,小童倒是笑得乖巧,熟练地把琴放到黄花梨木琴案上,又搬来一张朴素的玫瑰木椅,让游稚坐定。

待小童将熏香取来,点上香炉,青烟袅袅而起,在空中呈现出一道如鹤起舞般的轻盈弧度,香气淡雅沉敛,倒是与他书中人设十分契合。

游稚忍不住悄悄凑近了些,想要多闻几口。

坐在门口的李捕快见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欲言又止。

游稚察觉他的窘迫,随手拿了一盘酥油鲍螺放到方凳上,淡淡道:“李捕快可是有什么心事?”

李捕快挠了挠头,脸更红了,支支吾吾道:“游官人……这是要奏琴?”

游稚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李捕快犹豫了半晌,终是低声道:“俺听说……听游官人奏一曲,茶钱要一两银子。”

游稚恍然大悟,这李捕快大概是想听,又怕付不起银钱,才会如此纠结。他失笑道:“李捕快护我周全,理应是我付你银两才是。”

李捕快连忙摆手,诚惶诚恐地道:“俺可不敢受游官人银钱!”

游稚觉得有趣,索性吩咐小童上了一壶雪花酒,给李捕快斟了一杯。

李捕快战战兢兢接下酒杯,竟紧张得洒了几滴。

游稚瞧在眼里,暗叹这时代果然畸形,堂堂捕快,虽只是吏役,竟要对他这等清倌人如此敬畏。细细想来,这待遇倒是与现实世界相差无几,只是换了个背景罢了。

一切准备妥当,游稚摒去杂念,手指轻落琴弦,清雅悠扬的乐声缓缓流淌。

指下触感温润,音律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转,游稚不禁闭上眼睛,沉浸其中。

“哇,这也太酷了吧!”他在脑内惊喜道,“粉肠,我回去一定要学古琴!”

168号淡定道:“你有这时间,不如多做点有意义的事,比如维持人设。”

游稚懒得搭理它,继续弹奏,渐渐地,心境竟也随琴音平静下来。

练琴间,他顺带向168号打听自己的人设背景。

“粉肠,我不是苏州富商之子吗?怎么会流落到这里卖艺?”

168号发出翻书的声音,答道:“你爹几年前迷上了一个歌伎,花了两千两银子替她赎身。原本家境尚可,可那歌伎与姘头联手骗光了你爹所有钱财,还欠了一屁股债,最后你被卖了来还债。”

游稚听着,神情复杂。

这遭遇,怎么和自己现实世界里出道前的经历这么相似?

168号顿了顿,语气忽然带着几分促狭:“你怎么不问,他们把你卖了多少钱?”

游稚眉头微挑,淡淡道:“哦,他们把我卖了多少钱?”

168号立刻兴奋道:“五千两白银!当年你才十三岁,以你的出身、修养、长相,再加上汴京人偏爱苏州人那种吴侬软语,价格自是水涨船高。”

游稚一听,差点没从椅子上跳起来:“五千两?!我值这么多?”

168号一本正经:“何止如此,光是王霖就愿意出三千两买你初夜。平日里,请你单独演奏一场要十两,包夜一百两。你可是汴京最炙手可热的清倌人。”

游稚愤怒道:“这特么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他忍不住骂了一句,又顿了顿,狐疑道:“既然当初的计划是让我卖身接客,后来怎么改成卖艺了?我现在一天能赚多少?”

168号轻咳一声,心虚地转移话题:“呃,这个你可以亲自去问龟公,我可不敢乱说……”

如果AI有实体的话,168号估计已经被游稚打死投胎十次了。

游稚一边感受着手指在琴弦上的触感,想趁机学些技巧,一边在心里盘算自己的收入。他先前从李捕快口中得知,光是他在大堂弹琴的茶位费便是一两银子,而这还是最基础的费用。从楼里的热闹程度来看,坐个百来号人绝不成问题,再加上缠头钱,以及客人们随手点的酒食,账单全算在他的业绩里。店家为了盈利,明目张胆地提高价格,而一些喜欢他的客人更是大手一挥,赏银不计数。这么算下来,他每日出勤不过一两个时辰,保底能赚上百两,实在比卖身划算得多。

他随手拨弄琴弦,指尖微微泛着一丝凉意,心思却不在琴上。

弹了几曲后,游稚又有些无聊,心里开始想程澍,也不知他去衙门应付王家人如何了。

“粉肠,能透视程澍哥现在在干嘛吗?”

168号沉吟片刻,答道:“不能,这是关键剧情。你就安分练琴、看看书吧,这是个充实自我的好机会,好好把握。”

游稚信了他的邪,顶着头晕练了一上午的琴,午间胃口倒是好了不少,连吃了几碟点心,把小童吓得不轻。他只得随口解释,说昨晚受了风寒与惊吓,需要补补身子。下午便翻了几本书,奈何这个时代没有白话文,不论诗词集还是话本,皆是文言文。他毕竟只读完九年义务教育,虽爱读书,但看的都是近现代小说,此刻读起文言文来,便显得格外吃力。

幸而有168号这本“智能电子词典”,游稚索性挑了《资治通鉴》来看,不料竟看得如痴如醉,连程澍和李捕快进屋都未曾察觉。

程澍礼貌性地在雕花隔断上敲了敲,游稚这才从知识的海洋中惊醒。彼时,他正单手托腮,斜倚软榻,眼神微垂,轻轻翻动泛黄的书页,侧旁熏香缕缕,青烟袅袅,将他整个人衬得恍若画中人。

程澍不自觉地怔了一瞬,直至游稚抬头,才微微勾唇,缓步踏入,却并未径直走来,显然是在等游稚开口。

游稚收起书卷,目光落在程澍眉骨上的伤痕,心里一紧,险些就要冲上去拽住他的肩膀逼问伤口缘由,然后再去替他报仇——如果这是在现实世界的话。

幸好168号及时提醒,他才生生按捺住冲动,只是微蹙眉头,淡声道:“你受伤了。”

程澍斜身倚在隔断上,神态看似随意,眉眼间却透着一丝戏谑。他本就亦正亦邪的五官,搭配这副漫不经心的模样,竟生出几分惑人的气韵,仿若一张无形的网,将猎物慢慢诱入其中。

见游稚神情微变,程澍低低一笑,缓声道:“能得游公子挂怀,受点小伤又何妨?”

游稚的脸“唰”地一下烧了起来,白皙的肌肤透出一抹浅粉,极具欺骗性,让人心生遐想。

从记事起,尚无人这般调戏过他,他一时语塞,倒也合了此时的气氛,半晌才道:“想来程捕头是因我而受伤,挂怀也是应当。请坐,可曾去过医馆?”

程澍走到他对面落座,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语气轻松:“不过皮外伤,何须去医馆?”

随即,又话锋一转,漫不经心道:“王家之事,游公子可知汴京坊间已有传唱?”

游稚挑眉:“传唱?”

程澍微微一笑:“坊间戏班子早已改编成一出戏,名唤《鸳鸯枕》,听闻日日满座,连王家的那些破事都被编了进去。”

游稚:“……”

果然,汴京城不愧是全国八卦传播中心。

他随手倒了杯茶,轻轻抿了一口,旋即挑眉道:“不知程捕头作何看待?”

程澍端起茶盏,目光深远,语气意味不明:“世人好奇王家之事,却未必知晓其背后隐情。”

游稚不动声色地看着他,心下微微一沉。

程澍这番话,像是话里有话。

他忽然觉得,这场风波,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程澍放下茶盏,目光落在游稚身上,缓缓道:“游公子,若是有心,何不与我一道查个水落石出?”

游稚一愣,眼神微微闪烁。心里那股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我?”他淡笑,“程捕头怕是抬举了,我不过是一介伎子,岂敢涉足官家之事?”

程澍唇角微扬,眸色深邃:“游公子聪慧过人,察言观色皆是上佳,既已卷入其中,何不索性看看这场戏能演到何种地步?”

游稚没再接话,而是缓缓转过头,望向窗外汴京的夜色。

城中万家灯火,而他,似乎也正一步步走入这场看不清的漩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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