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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极限拉扯最暧昧(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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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温缓慢的升高,周与分不清是因为自己还是因为室内温度。

他那一长段话说的前后颠倒毫无逻辑,甚至都没有点明情情爱爱的关键字眼,但他觉得梁也听得懂。

只是他一直没回应而已。

等待的时间无比漫长,比凌迟处死还让人难受。虽然逞强说接受每一种结果,但如果被拒绝,想必会非常丢脸,到时候还得抱着狗狼狈的离开这间原本属于自己的房间。

转念一想,他今天这个举动真有点发疯不考虑后果了。要是梁也让他死心倒也没什么,但如果他万一真的给出回应,自己应该怎么办呢?

无数混乱的思绪的涌上心头,周与觉得自己眼前的人开始模糊。

雾蒙蒙,天旋地转。

他想抓住床沿起身,但是手臂脱了力,连腿都有点打软,跌回原地的时候砸到了床边的藤编柜,凸出的抽屉旋钮硌到腰,不偏不倚还是腰间那处旧伤淤青,一时间疼得周与冷汗浸满额头。

噼里啪啦一阵响,柜子上的玻璃水杯砸在地上,连带倒了一大堆书。

周与刚想伸手,却被一道声音阻止了。

“别动。”沉默许久的梁也终于出声,他伸出手扶住周与,冰凉的触感让周与忍不住贴得更近。

梁也拉住周与的胳膊,这才发现他身上烫的吓人。再瞧脸,什么异常都没有。他还未来得及消化周与的一番话,此时却也顾不上其他,伸手覆在周与额上感受他的体温。

却不料,周与伸手攥住梁也的手腕,却并没有扯下来,但指腹却再轻柔地摩挲着对方的腕,情动的意图昭然若揭。

轻轻的瘙痒,温热的呼吸。

梁也视线下移,足够近的距离令抬头仰视自己的周与看上去格外诱惑。

方才周与那番话此刻又在脑中回旋。

就像是有人拿着羽毛在他心上慢慢拂过,连脚趾都不自然蜷缩。这种感觉梁也太熟悉了,这种无法控制的征服快感让他为之战栗,更不要说对象是他一直试图攻克的对象。

可真正实现了,另一个声却在厉声诘问他这种快感源于什么,是真的因为对方诚挚的喜欢吗?

比这个问题更让他痛苦的,是梁也第一次认真思考一个问题,他真的喜欢周与吗?

还是说只是因为三年前的惊鸿一瞥,让他对这个桀骜不驯的人产生了好奇心,在观察他的复杂人生际遇之后,他涌现一个疯狂的想法,那就是驯服这个人。

于是那个蛰伏在他身体深处的表演型人格跑出来,设定了一套乖学生的角色,越是能欺骗他人的谎言,越是能让他感觉到快意,那种愚弄他人的滋味太妙了,怎么会有人不喜欢说谎呢?谎言明明就是爱意的温床,对方需要什么,他就能通过谎言私人订制什么。

这难道不好吗?

这难道真的好吗?

周与表白的对象究竟是谁?是那个三好学生梁也,还是真正的梁也?可真正的梁也又是什么样?

心跳加速,前所未有的慌乱席卷了他的心。

“滴”的一声,信息提示音打断了两人之间快要推向顶点的焦灼拉扯。

梁也终于找回了一点理智,贺博文的话又在他耳边飘过,他意识自己刚才的慌乱事出为何了。

那意味着他对周与的情感在不知不觉中超过了他本身的预想,以至于他希望挣脱出身体给的强制设定,想要笨拙地用自己本身的感情去碰触他。

梁也想要脱身,但只微挣扎了一下手臂,就被对方近乎恼怒地攥得更紧了。

四目相对,有什么东西悄无声息地滋长蔓延开来。

梁也眸光闪烁,神经细胞纷纷叫嚣着真爱算什么狗屁,你难道不想要这种快感吗?那可是你饲养了好久才追到的猎物啊。

尝一口吧,就尝一口那种滋味吧。

理智最终还是被压下,粱也几乎是在顷刻间欺身向前,手臂环住周与的腰,试图将他托起。

奈何周与因为高热身体太沉,梁也没有托动他,自己反被坠得贴得极近,显得暧昧又主动。

咫尺之遥,周与微微仰面,似乎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闷闷地问:“你生气了?”

“没有。”梁也被他的话勾得理智全无,他觉得周与此刻就像一只金毛犬,毛茸茸,乖巧听话,十分好骗,唾手可得。

周与昏昏沉沉地凝视着梁也,一直紧攥的手松动几分,“那为什么不理我?”

梁也轻轻一笑,无奈道:“我理你了。”

“不是这种理法。”周与不喜欢这种模棱两可、含混不清的试探拉扯,明确的表意才能让他确认这不是一场感情游戏,“为什么你总跟我装傻呢?我也想听你说真心话。”

梁也心弦一动,他伸手抚上周与温热的脖颈,指腹撩过颈间痣,最后贴在了他的大动脉处,慢慢收紧了力气。

“是这种吗?”梁也的视线下移,声音也变成耳语呢喃一样的轻柔催促,“你想要的,是这种吗?”

不知状况的周与只跟随直觉追随这种冰凉,但很快他就在这种快感中嗅到了危机,轻微窒息的感觉让他呼吸加促,迷离的视线范围内,是一双无声燃烧着渴望的眼睛。

周与双手扣住梁也的腕,挣扎的力气让对方身上的薄毛衣都扯得有些变形。

千钧一发之际,梁也却猛地松了手。

周与脱力仰靠在床沿边大口喘气,眼泪都被逼了出来,被戏耍的恼怒占据了所有的情绪,“你是不是疯了?!”

没等他回答,梁也就站起了身,他俯视着地毯上的周与,强势分开他的腿,而后单膝跪在他的腿中位置,慢慢欺身上来,像一只小狗滑到他的颈间位置。

轻轻地瘙痒,慢慢加重的力道,一朵朵花在颈间绽放。

周与懵了。

梁也在舔吻他的脖子。

周与几乎没法招架梁也这九转十八弯的态度,他虽然看过□□片,但却从不敢将那种事情正儿八经地设想在某个具体的人身上。原以为最过火的情景最多是梁也接受他的心意,两人能心照不宣地笑笑,却没想到直接坐了火箭,再发展下去,整个场面失控到离十八禁剧情不远了。

周与喉结微动,微微扭头拉开距离,极力忍住被梁也撩拨起的身体反应,哑声问他:“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梁也却轻蔑地浅笑出声,这样的表情让周与觉得陌生。

干净的少年优雅地呢喃耳语,“在干你。”

周与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瞬间,耳朵被臊得像滴了血一样通红。他是真的被这样的梁也惊得忘记了动弹,整个人都僵住了。

梁也觉察到他的慌乱,低低地笑:“你怕了?”

周与被问住了。

梁也的手落在周与的腰间,悄无声息地撩开衣角,像蛇一样滑进去,“不是说,想知道我的一切吗?这就是我本来的样子。”

“这样的我,让你失望了吗?”

又是一轮混杂着手中动作的轻微舔舐,轻微的生理喘息从周与的喉间溢出,梁也餍足般地扬唇轻笑,察觉到身下人想要回吻的反应,他却不肯再继续吻下去了,起身时故意擦过他的唇瓣,眼中满是戏谑意味。

周与想要伸手去碰他的脸,却被梁也居高临下地避开了,周与以为他不喜欢,就没有再动作,只是静静地仰视着他。

梁也的声音像海妖一样极具蛊惑力,“真乖。”

接下来的一切发生的都充满诡异,周与觉得自己像是被无声地引导着压制着,这种感觉其实会让他联想到被压迫的童年生活,难言的躁郁积在心底,让他本就混乱不堪的思绪乱如麻绳。

只是因为对方是梁也,所以他选择克制,但他这种纵容却让梁也越来越大胆过火。

转眼间,周与身上就剩件短袖了,裸露在外的皮肤浸出了汗。

直觉让他也想脱去梁也身上的薄毛衣,但他的手指刚碰到梁也腰间的皮肤就被截住了。

梁也将他的手按在床沿上,不许他动,但因为拉扯而变形的毛衣领变得歪斜宽大,正好落在周与的视线所及范围之内。

被控制的不悦和躁动的生理欲望让周与终于爆发。他本来力气就远比梁也大,此刻直起身几乎是将梁也整个卷到床上。

淅淅索索一阵响,一大堆东西被蹬到地上。

周与压住梁也,几乎是一只手就完成了探进衣服卷脱毛衣的任务。

被压住的梁也却异常的愤怒,他很少见地红了脸。

周与敏锐捕捉到梁也脸上一闪而过的异样情绪。

似乎是慌乱,讶异,以及……自卑。

视线慢慢下移,周与瞧见了蔓延到前胸的烫伤疤痕。

他想起当时在淋浴间里,被他撞见裸背的梁也同样是这样一幅神情。

这样大的烫伤疤痕,布满了他漂亮的肌肤,就像是白净的瓷器上爬满了裂隙。

周与不再采取强势动作,缓和了节奏,他慢慢覆身,学着梁也吻他的方式,回之以他人生中的第一个吻。

不偏不倚,落在他前胸的疤痕上。

同样,那里也是心房的位置。

本该是东施效颦的吻法,生涩又笨拙,却因为那颗虔诚的心反衬的撩人的吻技低俗。

梁也并未意识到自己在颤抖,直到周与慌乱地为他盖上衣服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看着满脸担忧愧疚的周与,看着他眼中惊惶的神色,直到这一刻、这一秒,梁也才明白,这个人对自己而言是不一样的。

从未有过的自厌弥上心头。

如果自己未曾经那些历过屈辱的过往,未曾被人胁迫早早经历过性接触,未曾在掌握他人的欲海里一度沉沦,或许、或许他也能真实地感受周围的一切。

他一直都很自负,坚信自己早晚能得到周与的信任,甚至是得到他的喜欢。

结果如他所愿,可最初始的快感放纵不堪一击,余下的是无尽的虚无和茫然。

窗外风声猎猎,四下里警笛声骤然鸣起,摩托车声也随之呼啸而过。

极度的燥热和眩晕感让周与支撑不住,他闭上双眼试图清醒,但一闭上眼,整个世界仿佛都坠入了黑暗,一切触感都失真了,仿佛只有窗外的那些声音才是真实世界。

恍惚间,周与看见梁也的肩膀上飘出了羽毛,整个人都虚化了。

周与挣扎着要睁开双眼,可眼皮却越来越重,他浑身烫的难受,可身体却开始发抖,只剩下梁也如玉一般的体温抚慰着他的心。

周与想要低头看一看梁也,却发现自己怀里哪有什么人,他抱住的是飘满半空的羽毛。

惊惶起身,房间的墙壁却扭曲旋转成了蚊香圈。一个恍惚,那扇紧闭的大门被人从外扭动,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冲进来。

周与觉得自己热得快要烧起来,他大声地喊着梁也的名字,几乎是声嘶力竭。

在那一瞬间,他意识到,他不想失去他。

破门而入的事铺天盖地的血色海洋,粘稠的血海里,有拿着赌牌嘴中不干净挥手要打他的周父,有站在讲台上宣讲校训的笑面虎钱校长,有嫌恶他入骨的却肿胀呈巨人观的刘向南,还有……还有走在最后面的蒋闻。

破了半边脑壳,硕大的凹陷从额头一直蔓延到眼窝以至于少了一颗眼球,脑组织就这么挂在外面,勉力才能识别清面容的蒋闻用紧剩的一只眼球冷冷地盯住周与。他张开无牙的口,乌黑的血混杂着舌头就这么淌在校服上。

他问他:“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抛弃一心学习的初衷,再次投向一场明知是深渊的感情。同性恋、阶级差、高考大关、、殷切期望、流言蜚语、人命官司、隐忍偷生……这里面任由哪个关键词单拎出来都足以让他努力维持的生活毁于一旦。

他甚至都不敢说言说这是真爱对抗世界。真爱这个词太重,他自觉不配,也不自信梁也会将一颗心递给自己,现实世界哪有什么科幻片。

可是为什么一切都必须这么困难呢?

他感觉自己竭力粉饰的太平世界早就开始出现裂隙,他早就在这样的生活里忘记自己应该是什么样。

梁也身上那种云淡风轻的姿态、随心所欲的态度,甚至带着点轻狂和自大的蔫儿坏,都让周与深深着迷。就仿佛命中注定一样,有这样一个人会来砸碎他脆弱不堪的三好学生生活。

有时候,他真恨不得一脚踢碎这操蛋的世界。

去你妈的高考,去你妈的傻逼晚自修,去你妈的人生正轨。

周与绝望地跪在地上,逐渐被血海淹没。

*

“滴滴滴——”

一阵急促的铃声响起。

刺眼的光线从缝隙里照进来。

周与努力睁开眼,环视了一圈,发现是自己的房间。

他动了动身体,发现四肢百骸都带着酸痛,尤其是脑袋,已经不能用头痛欲裂四个字来形容。

周与试图回忆起一切。

他记得,这周六大家约好了要去嘉姐家里小聚一下的,桌上和蒋宜明还发生了口角,回家的路上淋了一身冷雨。

再之后呢?

周与却怎么都想不清楚了。

就在这时,罗春盈蹑手蹑脚推开门,见周与已经已经睁开眼,一迭声地念叨起来,“你说说你这孩子,冷雨天的还往回跑这一趟干啥?是不是淋雨淋烧起来了?倒床上就睡,喊你都喊不醒,没把我吓个半死。”

“我一直在家睡觉?”

“是啊,你不是说周六回来一趟嘛,我就早早关了店,一进门就瞧见你在屋里睡着了。”罗春盈一脸担忧,“身上还烧不烧,怎么连事都记不清了?要不要跟老师请两天假吧,就说这阵子不住校了,我给你烧点好吃的补一补。”

周与张了张唇,刚要说些什么,小黄狗就摇着尾巴晃进了屋子。

瞧见它,周与皱了皱眉,“它没穿那件西瓜图案的衣服?”

罗春盈瞧了眼地上的黄狗,忍不住皱眉道:“没呐,你这些日子不是不在家吗?我就没给它穿了。哪有狗穿衣服的,带出去怪模怪样不说,这小孽障还好泥坑里滚。”

周与的眼睛黯淡了一瞬。

居然是梦吗……

罗春盈递给他一碗热排骨汤,一边催促他喝下,一边瞧出他有心事,“好端端怎么问这个?”

“没什么。”周与没有向罗春盈解释那个荒唐的表白大计和胡乱搞起来的激吻现场。

毕竟,只是一场梦罢了。

罗春盈慈爱地注视着退了烧的周与,忽然想起一件事,“对楼的小梁来过了,说谢谢你的笔记。我跟他说你淋了雨睡着了,他还进来瞧了你一眼才走的。”

周与拿汤匙的手微微一滞。

罗春盈还在回味感慨,有些五味杂陈地说:“这孩子瞧着老实,看着性格内向得很,你在学校要多照顾照顾人家。”

周与没说话,床边的小枸尾巴摇成螺旋桨,甚至汪汪大叫起来。

周与一把将它捞上来,揉了揉它的脑袋。

好了好了,知道你要抗议,他一点也不老实,内向更是假的,但还是请你为我保密吧。

因为,他是我特别特别喜欢的人啊。

作者有话要说:是梦吗?真的只是梦嘛?(星星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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