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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惊险出逃大合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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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与掐准梁也肯定瞧见了刚才那一幕,想了想,就不回班收拾东西了,反正也没什么好带的,去办公室打个请假条直接走人算了。

班主任一开始并不大情愿周与这个要求,活到他这份上,一眼便瞧出真病装病,心下便觉得这小子未免太轻狂了些,只是考好了这一回就开始蹬鼻子上脸,便耐不住出言教训,话语之恳切,话里话外倒出了一桩事。

说是原本那品德考勤分时本不该保留,还是李主任亲自来好言相劝,这才给了他机会。

对此,周与倒是很意外。他一向和李良俭李主任没什么关系,只觉得他沉默如同背景板,人确实不坏,偶有的几次交涉还是因为梁也的缘故。似乎,他挺关照梁也的。略一推测,也就不免能猜到这些考评分里头有多少梁也的助力。

周与心里有股说不上来的滋味。

走出办公室的时候,他拐去了厕所一趟。这回不是为了玩手机,而是真要卸货。

等他出来洗手的时候,舆洗池旁边的人却匆匆地离开,像是在逃离什么一样。周与心下纳罕,却仍旧不动声色地拧开水龙头。水声哗哗,打在舆洗池里异常地响亮。

周与拧上水龙头,甩了甩手,看向站在出口的两个面生男生。视线扫到校徽数字,明白了眼前人是国际班的。

很显然,厕所里已经没其他人了,就剩他一个。周与对来者目的并不确定,再加上他今天还有大事要做,并不想无端与人起冲突。

可走到门口,却被其中一人伸胳膊拦下了。

周与后退一步,心知今天大概没这么轻易能走得掉。

这些人是为了什么来的?是刚刚的栗子头的人,还是刘向南剩下的兄弟,想着来教训他一顿?

“让开。”周与没什么情绪地开口。

站门口的两人却不动,周与被磨得快没了脾气,刚想硬上弓出门,就被眼前突然出现的人被迫停住了动作。

不知在暗处待了多久的梁也此刻默默走了过来,一身的低气压,似乎也并不开心,加上消瘦憔悴,让他整个人看上去跟平常那副人畜无害的样子相差甚远,带着点说不上来的冷漠疏离。

“出去。”梁也侧头对门口那两人说道。

那两个国际班的学生闻声而动,十分听话。

梁也慢慢走进屋内,反手阖上了屋门,视线却一直盯在周与身上。

“铿”的一声响,门被严严实实地关上。

顷刻间,这狭小的的室内只剩他两人。

周与冷冷瞧他这番做派,竟一时没忍住反唇相讥:“不装了?”

闻言,梁也眸光似有闪烁,淡声反问道:“是谁跟你说了什么吗?所以这些天你才像躲瘟疫一样避着我。”

这大概是这么久以来,梁也第一次卸下那张假面,同他这么平静但冷漠的说话。明明期待着他能坦诚相见,可一想到平时那些和善温柔的话语和姿态都是伪装,却仍旧不可避免地产生失落感。

周与冷笑一声:“刚刚那些人算什么,你现在成这里的老大了?抬手间就能呼风唤雨?”

梁也垂眸,解释道:“我只是想跟你谈谈。”

“好,谈啊。”周与却像是被这句话给点燃,但仍保持着正常音量,“三年前,你跟我之间不止远远见过一面那么简单是不是?如果你真的做了那么多,为什么再见的时候你选择隐瞒?还有,你最近在做的那些事,这么大费周章,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居然还以为我算你的——算你的朋友。”

梁也微微皱眉,脸色瞬间就难看起来,似乎是没想到周与能扯到三年前的事情上。可这一时半刻,他也无法解释清楚,只能先开口安抚:“三年前那些事,我可以解释。”

却不想,周与平静地看着他,不容他搪塞地说:“解释吧。”

一时间,却寂寂无声。

梁也忽然向前跨了一步,有些难过地说:“你这是打算跟我吵架吗?”

周与脑子一时没转过来,没有意识到梁也牵引了话题,下意识反驳道:“我没有。”

闻言,梁也又近一步,“那你为什么这么愤怒?”他的声音逐渐温柔起来,“还是说,你觉得我对你有所保留,就意味着我不把你视作朋友?”

周与激动的情绪慢慢平复,但心里仍憋着气。

“可你当初在天台不是也明确地告诉我,让我不要过问你的过去吗?”梁也不知何时走到他身边,递来一包手帕餐巾纸,示意他擦一擦,“我们的做法,本质上其实并没有区别。”

“我当然是你的朋友,我不会伤害你的,如果你相信我,就不要继续问了,好不好?总有一天,我会告诉你我的一切。”

周与木然接过餐巾纸,一时间思绪竟然有些理不清,下意识怀疑自己是否反应过激,并为自己今天发的这场火而有些羞愧。

就在周与快要攻破自己的心理防线时,站在他前方的梁也却忽然伸出手,在他的发上轻轻一摸。

周与如遭雷击一般避开了梁也的手腕,喉结滚动,僵立在原地。

这个动作他再熟悉不过了。

当初小枸刚到身边时,为了让它养成良好习惯,他也会经常在它做得好的时候给与爱抚的鼓励。

所以这是在干什么?

训狗吗?

周与冷笑一声,摇了摇头。他居然真的有那么一瞬间妄想自己能够和他解决这些狗屎一般的烂事。他扔了手里的东西,连一句话都不想多说了,转身就要离开。

梁也却抓住了周与的胳膊,沉默了几秒,终于说:“三年前我确实见过你,在你不知道的地方观察过你一段时间,但对你而言,我连个路人都不算不上,所以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这件事。”

“观察?”周与无法理解这个字眼,“就像你现在做的这些一样吗?找人来监视,让我每一步都落在你的视线范围内。你当我是什么,你想圈养的动物?”

梁也没想到他的反应会这么过激,第一反应是倒底谁嚼了舌根,第二反应是淡淡的挫败和慌乱。

莫名的冷意袭上心头,他觉得自己的心跳在莫名加速。

水龙头不是关了吗?那为什么还有那么大的噪音,好吵,是谁在他脑子里喋喋不休地讲话?快闭嘴!

周与回头,却见梁也目光凝滞,就像在发呆,根本没把他刚才的反问听进去。

瞬间,他的火也被蹭得一声点燃了。

周与猛地抽手,挣开梁也的拉扯。

推搡间,梁也一个不慎,撞在门上,砰的一声响。周与也惊了,自己明明没有用很大的力气,怎么他就撞上了?他第一时间是去查看他有没有受伤,却见梁也不知何时又换上了一副表情,又是那张假面具,对他扬唇淡淡地笑着,可眼睛里,分明没有什么笑意。

梁也的声音有些强忍住的发颤,在杂乱无章的思绪里努力抓住一线生机,强撑着扯出一个无所谓的笑,“你非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但在气头上的周与并未第一时间觉察到他的异常,他失望地松开扶住梁也的手。

这句话毫无诚意,就好像,他试图再次蒙混过去,不正面解决他们之间这些裂隙。

周与难掩失落地起身,这回是真的不回头地离开了。

正赶着上课的点,学校的大道上没什么人,周与刚一出门就感受到了一股寒意入侵,他抬眼看了看天,已经黑了半边。

这不是降雨的迹象,而是意味着独属于小城的冬天快来了,R城的冬抹去了最后一点属于南方的温情,仿佛将北方的寒冷和肃杀一并卷了进来。

周与瞧着那遥远的哨塔轮廓,昔年记忆再次翻滚。他忍下了心中苦楚,闷声向着校门放心走去。

大道两侧的树枝已有枯槁趋势,水泥地面上攒了一层落叶,被积水沤成了黑褐色的污块,只有在凛风中微晃中的枝桠上还挂着零星的枯黄树叶。

远远地,保安室里探出个脑袋。戴帽子的大爷打量着这上课时间怎么跑出来个学生。见那人脚步不停,大爷推门出来,隔老远就喊他哪个班的,要干嘛。

原本走的好好的男生却像是失了魂一样定在原地,脸上露出一副失措的神情来。再喊几声,那学生却像是听不见一般,只僵立在原地。

保安大爷被他这样子也惊得头皮一麻。

这学校前不久死了人,还是个水鬼。好几年前更是有冤鬼缠绕,总有人说学校里有教室时常闹鬼,传得神乎其神。这些上了年纪本就多少带点迷信,这会子冷不丁瞧见这么个古怪的学生,天气又阴森,可不得吓得冷汗直冒。

保安大爷也不喊他了,奔回保安室,手刚按到座机电话键,分神那么一瞧,那大道上哪儿还有人。

大爷愣了,再探身去瞧,确实干干净净,半个人影也没有,那学生像是蒸发了一般。

事发诡异,窗缝里吹进来一股寒风,吓得大爷手直哆嗦。

*

南楼楼梯道内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有间歇性的气喘声,保安大爷眼中忽然没了影子的的周与此时此刻正在楼梯道内拼命向上奔走。

五分钟前,就在他快走到校门口的时候,大爷的那一声叫喊,不知怎么忽然触到他的回忆。

卫生间内,梁也的表情猛地在他脑海中闪回。

当时周与本就对梁也起了怒意,因此,被梁也那样的态度一激,直接燃烧了理智。现在冷静下来一想,梁也当时的状态非常不对劲。

甚至那句让人出奇愤怒的话,也似乎只是为了尽快赶走他而已。

可明明在快要离开的时候,梁也的态度还俨然一副要跟他推心置腹的样子。

前后转变这么快,要么是这人真的无药可救京剧变脸,要么就是他有非赶自己不可的理由。

电光火石间,周与就察觉到了不对劲。直觉告诉他,梁也当时那种近乎离魂夺舍的状态很不正常,但周与并不确定那一定就是他发病的一种表现。但想到他前前后后治了这么久也没见好,贺博文更是一副慎之又慎的态度,便也不难猜梁也发病时的危险性。

猜到这种可能,出校门见刀疤的事自然抛之脑后。

等奔到那间屋子时,周与猛地推开门,急促地喘着气,心跳狂蹦,血管都要爆炸。

厕所里却根本没有人,只有断断续续的定时冲水声。

周与脱力一般顺着门沿蹲在地上,不适地趴在膝上,心腔里的跳动声提醒着他自己对梁也的在乎已经远超过他的预判,他刚才,几乎是用了命才跑到这里来。

本以为只是自己的误判,周与便瘫了双膝,想靠在门上卸力,可余光所及之处却忽然瞧见一个单间的卡缝里有什么东西。

咸湿的汗液浸在他的眼中,周与强撑着被腌渍的不适尽力辨清。

只那一眼,恐惧便如跗骨之蛆爬上脊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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