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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楚楚追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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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你们是谁,用的什么方法,请把我的621、我的莫渝还给我。如果你们还不让我见到他,”录音停顿了三秒,才继续流出元楚的声音,“我当即报警。我坐牢没有关系,但是我一定会把你们都拖进地狱。”

621留给元楚的蓝牙耳机被放在玄关的一角,一直循环播着元楚录好的话。而元楚坐在客厅的地上,地上铺了巨大的湛州市地图,他在上面写写画画,圈住若干地方,还拉了好几条线。确定好了大致路线,元楚背着包就出门。租车店的老板一看又是他,这次说什么都不肯租。元楚这才意识到自己和莫渝选了同一家店。

果然,全世界我们最有默契。

面前的年轻人突然笑了,车店老板更惊慌了,他看着元楚苍白的脸,往后退了一步:“这次你是又要卷进什么命案里吗?”

元楚摇摇头,很温和的说:“我去救人。”

顺带制造命案。

和上次一样的车型,元楚租了一个月。发动的一瞬间,好像又回到那晚的乡道,耳边回荡的不是现在机械的导航声,而是621说的“主人,你相信我吗?”

我信。

所以你也要相信我。

元楚一脚油门,朝湛州市的中心腹地冲去。

宿醉的酷刑元楚太了解了,短短一天就能清醒的开车,证明昨晚621不仅跟着他去了福利院,照顾了他一夜,可能还喂了解酒药。包括他上次当夜就能回来的返厂,还有跟踪在他们身后处理掉高天那次,一切的一切都证明,那帮人可能就藏身在湛州市内。

可能现在就跟他身后。

元楚看了一眼后视镜,城中宽阔的主路双向十车道,还没到晚高峰,所以不算拥挤。后面只有稀稀拉拉几辆车,暂时看不出端倪。路两侧的路灯像一排排尽忠职守的武士,在兢兢业业守卫这座城市的秩序与繁盛,只是——元楚看了一眼武士身上挂着的洛氏地产的广告牌,就觉得它守卫的可能也是像洛兆宗那样富N代的繁盛。

元楚住的上水云锦小区在致雅区,和之前的云合区横舟区不同,致雅区和弥花区、宁仙区、怀卿区一样,算是湛州的老主城区,在市中心位置,只不过上水云锦往郊区靠了,这才让元楚勉强买得起。结合湛州市的道路条件和地块影响综合考虑,能涉及到“他们”最远的距离大概就是湛州市内半径100公里的地方,北至言松区南到云合区,西到方山区,东边跨过子扬江上大桥,一直到海边。

不至于是海边,元楚决定先在主城区,辐射状向外延伸。

只是每次路过当地警局时,他总要在门口停留许久,直到门岗觉得这辆车委实有点刺眼,过来理论的时候,他再一脚油门开走。

晚上在家里,元楚把621来的这两个月时间线全部理得清清楚楚,哪天是621哪天是自己,621做了什么,自己又做了什么,桩桩件件配上文字材料和四处找来的照片,整理出厚厚一沓记录。这要是学姐在,一定会惊呼这是多么完美的一份台账,不如楚楚过来跟她搞党建吧。

元楚对搞党建没兴趣,他把材料的大纲一起录了一份音,对着耳机继续说。

他们会听到的。

就像是今天,元楚又开到了云合区的公安分局门口,在廖杰冲出来的下一秒,一脚油门窜到没影。廖杰倒是没有追上来,但是身后突然出现了一辆银白色宝马轿车。

就是这辆,从致雅一直跟到了云合。

驾驶位是一个男人,后座看不清,但是应该也有人。元楚手指握紧了方向盘,继续向前开。黑色的轿车喷出的尾气被夏日的艳阳烘烤到变形,橙红色的光污染下,两辆画风迥异的车在云合区的主干道上一前一后,如两军开战前的阵旗。

下一秒,警笛急促!

空旷的主干道上没有黑白警车的影子,但熟悉的警笛近在咫尺。元楚不确定是不是廖杰追过来。但后视镜里,那辆宝马略一减速,元楚思衬片刻,直接猛打方向盘,前方急转,拐进一条只有双向两车道的小路。

这里路况元楚不是很熟,只能凭着直觉快速闪转腾挪,好在那辆车一直跟着他。警笛断断续续、渐行渐远,元楚沉下一口气,直接加速拉开距离,一路朝云合郊区的栖云山开去。

夏日的栖云山松林竹海、云雾缭绕,刚一上盘山公路,刺目的烈日就变成了徐徐清风,再往上开,偏僻的阴凉处,甚至生出丝丝寒意来。

到了半山腰,元楚下了车,看着身后二十米处停下的那辆宝马车,目沉如水。

终于要见面了。

这里似乎屏蔽了远处的一切喧嚣纷扰,万物生长在碧蓝和松绿之间,山风过处,像是自由,又像是所有还没被戳破原始画皮的野蛮低吟。

是个踏青放松的好地方,也是杀人埋尸的好地方。

元楚看着对面车门打开,一个穿着黑色休闲西装的男人下了车,视线上移,元楚在看见他脸的时候顿住了。

怎么和自己有点像?

但也不太像,脸型和鼻梁像,眼睛不太像。面前的人保养得很好,几乎看不出年纪,元楚只是下意识的直觉,他应该比自己大一点,甚至大十来岁。

因为眼睛其实能流露出很多东西。

比如他真实的年纪,

比如他对自己的恨意。

没错,就是恨意。

元楚确定就是这种情感,这让他已经极力压制住的怒火更加叫嚣。

恨??难道不应该是我恨你吗??

男人关上车门,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

元楚平视着他,开口如冰:“我的莫渝在哪里?”

男人半眯着眼睛,似乎听到了什么笑话:“你的?”

元楚才不理他,他往前一步:“你必须还给我。”

男人也盯着元楚的脸,像是在检验什么,少倾才唇角讥讽一笑:“还真是一样的愚蠢,又狂妄。”

元楚抓紧了背包带,粗野的山风刮得他眼眶生疼:“关于你们的一切,我迟早都扒出来。”

车子轻微地晃动了一下,后门刚一打开,就被男人一手按回去。男人不屑地斜睨过来,这时拉尖的眼尾倒是和元楚有了三四分相似。“想活命就乖乖回家,拿了钱从此闭嘴。”说着又像是想起什么好笑的事情,脸上甚至挂了明显的笑意,“你不是很缺钱吗?你上那个破班一辈子也赚不到一千万吧?真是风水轮流转啊,小、蝼、蚁?”

他以为能激怒元楚,但是其实元楚已经不在乎了。

“如果不把莫渝还给我,我目前收集到的关于你们所有的蛛丝马迹,都会直接同步到我的那位很负责的刑警朋友手里。”元楚举起了自己的手机,“花了一点功夫买的定位器。我研究生期间辅修过编程,现在我所有的踪迹我都会同步一份在云端,”说着元楚把镜头对准了对面男人,“包括你们的脸。”

男人不悦地眯起双眼。

后车门“嘭”地打开,一个穿着浅卡其风衣的男人冲出来:“别查了,你会没命的!”

元楚拿着手机的手指僵硬了一瞬。

如果一个和他有点像的男人不足以使他震惊,那么连着出现两个,确实有点奇怪。

风衣男人和西装男人看起来差不多年岁,各自和元楚有三四分像,彼此倒是像了个七八分。

“他没命不是挺好的?”西装男人冷哼一声,回头看风衣男人,“我们不是做梦都盼着他死吗?”

风衣男人向前几步,看着元楚,眼中情绪复杂。相较于元楚,他可能更想仔细端详面前的这张脸,除了满腔的恨意外,还有铺天盖地的苦涩。

然而鳄鱼的眼泪再动人也是鳄鱼的眼泪,什么意外都再难打动元楚。

“没命?那不是挺好的?”元楚哂笑一声,放下手机,肩头的背包滑到手肘,他一手伸进去,“在我没命之前,黄泉路一定请你们先开道。”

尖锐的耳鸣!

刺耳的警笛声又在响,在空无一人的偏僻山间显得毛骨悚然。风衣男人略一愣神,同时他的手机震动,下意识低头的余光里,元楚猛地甩开一根黑色折叠棍朝他扑来!

“你他妈……”西装男人爆了一句粗口,想伸手来拦,直接被元楚的电棍抽翻到一边;风衣男人拿着手机的手下意识挡在脸前,元楚清楚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向明辉。

这是谁?

元楚来不及思索,左手直接掐着风衣男人的脖颈把他按倒在车窗上,男人刚要挣扎,“呲拉”的电流窜响声,电棍直接横在他的脸旁。

“别乱动。”元楚气息已经乱了,如果没有这个他私自改装的电棍,他不确定自己能否制服他,但是眼前的情况,他不得不这样做。

电棍又朝他的脸靠近些许,元楚哑着声音,尽量平静地问:“告诉我,莫渝在哪里。”如果忽略声线里的颤抖,可能只会觉得这是一个很有礼貌的问句,然而它的主人有一双通红的眼睛,和几乎没了颜色的干涸的唇。

西装男人捂着还在发麻的右臂,眸中凶性毕露,啐了一口骂道:“疯子!”

“谢谢夸奖。”元楚随口答了一句,确定了他不敢靠近,就去看向手中的男人。男人后仰着使不上劲,抓着元楚的手,不敢多动。“不要找了,回去好好生活吧……”元楚手中一用力,男人皱着脸开始剧烈咳嗽:“咳咳……咳……当个普通人,忘了这些事……”

忘了?说的轻巧。就像那些久居高位的人,习惯了高高在上地玩弄他人,最后施舍一般地丢点钱,就让当做无事发生过。

怎么可能!

刺骨的警笛还在响,元楚手上继续使劲,风衣男人受不了微向后仰头,鬓角的头发垂落,露出一枚黑色耳骨钉。

和621一样的耳骨钉!

而简单愣神的功夫,元楚右肩胛骨突然酥麻一片,连带着整个身体不受控制地下坠——西装男人还站在远处,但是他放下了手中一个造型奇巧的小型手/枪。

麻/醉/枪。

意识在飞速流失,元楚指尖不受控制的蜷缩痉挛,明明……明明就差这么一点了……

只要制服他们,一定可以找回自己的莫渝……

就差一点了!

眼皮像是有千斤重,把他的不甘和愤恨都压得不可翻身。混沌中,元楚拼命咬住自己的舌尖,剧痛中隐约听见那两人的争吵声:

“现在怎么办?”

“杀了吧……”

“……疯子!……实验室还是送回家?”

“……不配……”

“……活不了多久了……”

“……让他……彻底闭嘴……”

高纯度的麻醉剂不会因为一点舌尖的血就偃旗息鼓,它摧枯拉朽地撕扯着每一寸神经,在元楚还想再挣扎的时候,把他彻底拖入黑暗。

但在洪流彻底将他淹没之前,他好像看见了面前跑过来一个人影。

麻木的心脏瞬间剧烈疼痛起来。

好疼……

元楚猛地睁开眼睛。

熟悉的天花板,是自己家。

他想起身,但一阵天旋地转,头昏、恶心的不适感纷至沓来。他挣扎着想要下床,最后和薄被一起滚落,躺在地板上艰难地呼吸,像被丢上岸的鱼。

但是还活着,

我还活着。

是621救了自己。

意识溃散的瞬间,最后跑过来的人,一定是他。

元楚抬手挡住脸,鬓发被决堤的洪水冲得湿漉漉一片。

身上没有其他明显的外伤,连右肩胛骨的针孔也快摸不到了。元楚对着镜子,里面的男人苍白阴郁,形销骨立,一层薄薄的皮肉更像是伪装,轻轻撕开,就能看见已经磨出刃的内里。一汪黑潭似的眼珠在瘦削的脸上,更像被强行塞进塑料娃娃眼眶里的玻璃,空洞又没有生机。

元楚看着这双眼睛,突然僵硬的、又很认真的,笑了一下。

不行,不像。

元楚单手撑着镜子,凑近了看。确实,他因为又瘦了些,脸型稍微有点点尖锐,但是明明眼睛更像了啊。

为什么我还是看不到你的影子?

他的621,刚来的时候还懵懵懂懂,被他捏着脸只会乖乖的喊他主人。当田螺姑娘还觉得很开心,回头看着他笑的时候,眼里碎光闪闪,淡粉色的卧蚕鼓起来,看得人心里也开出满满春水桃花。后来的621长大了,有小心思了,可是还是喜欢对着元楚笑,笑着笑着眼尾就会藏个小勾子,元楚被撩得凑上去,他就会抱着元楚撒娇。

真的不像啊。

元楚的手指摸着镜子里自己的眼睛,哪怕笑起来,这双眼睛一点都不甜。谁会喜欢呢,也就是那个没真见过几个人类的傻子才喜欢。

——等等,元楚的眼睛突然睁大,有血迹。

不是他脸上,在他的右手食指和中指的指甲里!

他掐过那个风衣男人的脖子!

没有时间对着镜子黯然神伤了,元楚跌跌撞撞冲回书房,找棉签和容器的时候甚至有点手忙脚乱。

那点已经变得暗红的血,在陷入僵局的孤军调查中终于打开一个突破口,而且,还有那两个男人的脸……

彼此近乎一样的长相、又和元楚大致相像、大约十几岁的年龄差距、还有毫不掩饰的恨意与轻视。

元楚看着指缝里那点宝贵的线索,自己和那两个人,有血缘关系吗?

而同样的耳骨钉,他们对621的态度,

他们和621的关系是什么?还是说,他们和621是同一类“人”?

可是当前的种种,都在隐晦的表明,他的莫渝,其实很有可能就是……

以上仅仅是众多假设的一个分支。如果说,亲子鉴定能做出一个明确结果,至少能判定那个风衣男人的身份。

不对,还有一个人的身份,现在就可以确定。

出现在他手机上的来电显示:向明辉。

向明辉,元楚翻遍了网上的资料,才终于确定,这个男人就是四十多年前生命科学界冉冉升起的不二天才,在诱导干细胞分化及体细胞核移植方面都有突出建树,却在三十年前突然销声匿迹的向明辉。

关掉最后一个页面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透了。呼呼的风声回荡在高层的楼体间,即使没开窗,也觉得手脚一阵凉意。元楚撑着桌子站起来,庞杂的信息量冲击得脑袋一阵一阵抽痛。

向明辉、向明辉……

生命科学专家、基因编写、实验、假说……

如果说,向明辉和那两个男人之间有深层次联系,那么他和621之间是什么关系?自己之前平平无奇的二十多年,又是以一种什么样的角色存在?

四十年前最声名鹊起的生命科学家,

三十年前突然销声匿迹。

二十八年前,自己出生。

如果二十八年前,莫渝也出生了呢?

一道惊雷突然纵劈下来,没有丝毫反应时间,整栋楼体嗡嗡作响。元楚下意识看向窗外,窗外大雨倾盆。

压了一天的积雨终于在此刻酣畅淋漓地灌满了世间,城市里鳞次栉比的繁华高层此刻都静默无声,像昔日嚣张惯了的巨人,突然一个个低眉顺眼,臣服于天地间最原始最强大的力量。

科学界里一直有个假说,地球原本是一锅沸腾的热水,数以亿年记的无休止的雷电活动,才合成了最原始的有机物,生命得以诞生。

今晚的雷雨,和数十亿年前的雷雨,是一样的雷雨吗?

没有人给元楚回答,窗外的雷声越来越大,像是要把无边的黑夜撕开一道口子。每一声雷击,都震得心脏与地板一起颤动。元楚捂着胸口,沿着扶梯慢慢下楼,就在转角的时候,又一道巨雷——

轰————

眼前陡然一片黑暗。

元楚愣了三秒才反应过来,停电了?

他抹黑走到窗边,看对面的楼栋还有星星点点几盏灯光,那就不是线缆问题。家里也没有跳闸,他拿了玄关下面的工具包,想出门看看电表箱。打开门的瞬间,水汽与寒意像古战场上的冰河铁马,直接迎面冲来。寒毛当即炸满全身,薄薄的衬衫被夜风吹得恍如一面旗帜。

夜色如墨,手电细细的一束光根本照亮不了多少,元楚才走到连廊尽头就湿了半边衣服。手电筒刚往上抬,拐角处一道寒光突然闪进他眼睛!

刀!

元楚下意识向后一避,刀刃劈开水汽从他面前划过,

手电筒是漆黑雨夜的唯一一点光源,正好照亮一只赤红的眼睛,

有人要杀他!

凶徒见一击不成,直接冲到连廊,尖刀瞄准元楚的胸膛破风而来。元楚举起工具箱想挡,不料正好看见了来者的脸,愣神的瞬间,尖刀距离他只差最后半分!

然而只有半分。

刀尖停下了。

——握着凶刃的手,被另一只手牢牢攥住,

同时浓稠的黑暗中飞来一脚,直接把凶徒狠狠踹飞。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呜楚楚不怕,老攻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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