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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参见掌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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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书堂的课业并不比其他学宫轻松,再加上林鹿基础薄弱,起初字都不识几个,是以进程缓慢、学业艰难。

可林鹿知道这是唯一能改变命运的机会。

自打与沈行舟不欢而散以后,他成了内书堂里最勤奋刻苦的太监,不像猫蛋,整日里不是关注哪个后妃得宠进了位份,就是忙着溜须拍马司礼监里的前辈。

沈行舟是真听话,说不见面,就再没在林鹿眼前出现过。

六皇子没派人来取走他落下的衣物,林鹿将它们妥善收纳着,时不时偷拿出来清洗干净,晾晒干了再板板正正放回原位。

除此之外,林鹿偶尔也会想起沈行舟,有点怀念过往被人热切偏爱着的短暂时光。

可这一点怀念逐渐泯于流年飞逝,今年是林鹿入宫的第五个年头,往昔懦弱又卑怯的小太监多年浸染学业,如今不仅个子长高了不少,性子也变得更加沉稳持重。

林鹿埋头苦学的五年里着实发生了不少事。

先是大周皇帝五年前秋狝遇刺一案,苍王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备上厚礼亲来大周赔罪,称族内出了叛党是他统御不周,已经着手彻查此事,希望得到皇帝陛下宽宥。

苍族民风率性洒脱,宣乐帝见到那么多野性美十足的歌姬舞者眼睛都直了,就差一口答应苍王不再追究,可不知纪修予附耳说了什么之后,沈延一下改了口风,半佯怒半邪笑地让苍王将女儿嫁给自己。

苍王大惊,言说小女不过金钗之年!

纪修予只道无妨,先接进宫来将养着,兴京膏腴之地,定能让令嫒更添风姿。

苍王没有拒绝的理由,大红的喜撵从北野南下入京,宣乐帝大喜,不愿沿用外族名字,赐名仓幼羚,封灵常在,待过些年承宠后再行封赏。

再来就是解决内患,纪修予铁腕手段,将御马监自上而下彻底清洗,掌印秉笔等要职死的死、换的换,与案犯刘高有所牵连的一概不留。

经此一案,纪修予终于将京城兵权收束在握,成为朝堂上一家独大的宦权势力,皇帝偏宠更是如虎添翼,文武百官无不臣服。

最后,这一连串事件的最大受益者莫过于大皇子沈君铎,因其护驾有功,又是先皇后所出的嫡长子,才华在几个兄弟中虽平庸了些,但也不能算作错处,宣乐帝年岁渐高,太子之位自然而然落到他头上。

册封皇太子的典礼办得盛大隆重,沈君铎入主东宫,以储君身份正式代行监国之责。

今天是林鹿离开生活五年的小院的日子。

“林鹿弟弟,有空常回来,”一颇为胆大的宫女站在院内,笑嘻嘻朝林鹿招呼:“几个丫头听说你要走了,昨儿晚上还蒙在被里偷偷哭过呢!”

“说什么呢!”“谁、谁哭了!”身边两名年纪稍小的宫女羞红了脸,不住地往人身后躲。

小院一角房门大敞四开,早春时节阳光正好,一人影自屋内停在窗棂前,抬首回道:“知道了莺姐,得空会回来看你们的。”

屋檐下,一青年太监现出面来,瞧着尚不至弱冠,却生得云容月貌,让人只一眼便能留下深刻印象。

此时,他露在太监服外的皮肤被朝晖映得莹白如玉,给本就姣好的面容镀了一层淡淡虚晕,整个人仿佛发着光,神态举止也是儒雅出尘,面对相熟宫女的呼喊,礼貌又略带羞赧地弯了唇。

两名小宫女的脸红得更甚。

“不是你们哭着喊着求我带你们找林鹿?”大宫女将两人往前推,“真见了又不敢说了,人都要走了,有什么东西再不送可就没机会了!”

林鹿放下手头快收拾完的行装,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两名小宫女扭捏上前,一个递香囊,一个送手绢,均低着头嗫嚅出声:

“林鹿哥,这是奴家亲手缝的香囊,你看看喜、喜不喜欢……”

“林…林鹿哥,你要走了,我没什么能好送的,只、只有这……”其中一名说着说着竟红了眼圈,足见对林鹿的喜爱到了不舍其离去的程度。

林鹿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一一郑重收下,再三言谢,又寒暄几句,才终于将最后一拨送行的宫女应付离开。

“这回送的什么?”猫蛋已经收拾完毕,不怎么雅观地斜靠在铺上,边等林鹿边打趣道:“让我猜猜——不会是大姑娘的鸳鸯肚兜吧!”

刚进门的林鹿听到这话,脸唰的一下变得通红,驳道:“惯会胡说八道……你快些起来,第一天报到,可别让监里对接的前辈等的急了。”

五年同窗,又是生死之交,林鹿与猫蛋亲近了不少,在人生地不熟的内书堂里两两为伴。

眼下,林鹿以惊人的才学天赋提前完成寻常内书堂太监需耗费十年的功课,独得掌印纪修予青眼,被破格提拔进司礼监做事,今日便是林鹿从正九品的内书堂学员擢升至从七品司礼监随堂太监的日子。

猫蛋不以为意地闲闲晃荡了两下腿,继续道:“什么时候我也能像你一样,走到哪都能讨小姑娘欢心。”

“……快别拿我寻开心了,”林鹿将新得的两样物件放入箱内,随后合盖扣好锁扣,“我收拾好了,走吧。”

“得嘞。”猫蛋从铺上一跃而下,帮着林鹿一齐将衣箱抬到院外停着的板车上。

林鹿欲走到车前,被猫蛋一把拦下,“你干嘛?”

“拉车啊,还能干嘛?”林鹿目露不解。

“哼,”猫蛋一脸得色地拍了两下手,“也就是你,跟着爷‘出生入死’,爷才不跟你摆架子,你是不知道在外人面前爷都什么样!”

掌音刚落,两名在院外等候多时的小太监自觉套上车绳,回头冲着二人谄笑道:“猫爷,鹿爷,可以走了!”

“别别,叫我名字就好……”林鹿对这个称呼极不适应,别扭得感觉浑身的毛都竖了。

“嗯,前面走着。”

两个小太监只是嘿嘿地笑,猫蛋一声令下,立刻抬了车子颠颠小跑出去,自觉留出足够二人说话的距离。

“装什么啊你,”猫蛋一肘轻撞向林鹿胸膛,“你是我朋友,他们敢不管你叫爷?不想混了是不是!”

林鹿轻笑着推开他,连声道:“是是是,猫爷好大的官威。”

“噫——可不敢跟鹿爷摆谱,”猫蛋眯起眼睛,露出促狭的笑,“小的能跟鹿爷一同破格入监,还不是借光鸡犬升天了嘛!”

林鹿不愿浪费口舌与他扯皮,摆了摆手自顾自走快几步。

猫蛋说的不错,林鹿在读书方面天赋异禀,不是随便谁都能望其项背的。

五年来,林鹿始终恪守不与人亲近的信条,太监也好宫女也罢,他全都淡淡相处从不越界,是以将自己不曾受过净身之刑的秘密藏得极严。

只有猫蛋除外。

其实林鹿本不想与猫蛋交往过密,可架不住猫蛋一条三寸不烂之舌,整日狗皮膏药似的做什么都要与他一道,在林鹿几欲忍无可忍之时道出目的:他自恃眼光独到,认为以林鹿之能一定会升入司礼监,希望到时也带他一起。

不是所有在内书堂修学的太监都能进到司礼监,按纪修予的做事风格,同样会有严苛的筛选条件。

而猫蛋早已上下打点好关系,再加上林鹿一句话,他便顺顺利利得偿所愿了。

罢了,这么多年也习惯猫蛋在耳边叨扰,此番同去司礼监就又能作伴了。林鹿无奈想道。只是依旧要小心防范,谨慎秘密别被他知道了去就好。

猫蛋不知林鹿心中所想,与他边走边聊,沿着宫道一路往神武门行去。

当四人一车走过拐角,一道人影终于从其后隔了段距离的墙边侧步而出。

此人一直在暗中观察林鹿,不知待了多久,直到看不见林鹿背影才现出身形,踟蹰了片刻,又转身离开。

猫蛋在完全转过拐角前鬼使神差地回头瞟了一眼,正望见那道模糊消失的背影,什么也没说,只咧了个与寻常无异的坏笑,继续开林鹿的玩笑去了。

-

“小中厅作共用,左右各一间卧房,平时办公要去前院大堂点卯。”一中年太监分别将手中物交给林鹿、猫蛋,“这是一春一秋两式官服,还有进出宫门的腰牌,务必收好。”

“多谢郝爷。”两人齐声回道。

“嗯,收拾一下,过会儿去跟掌印请个安,”姓郝的太监对他俩的恭顺态度很是满意,提醒道:“不用怕,掌印对监里弟兄宽厚,问什么答什么即可。”

“是。”

“是,多谢郝爷提点!”

郝公公多看了猫蛋一眼,微笑着点点头,甩袖离开了二人今后住的小屋。

待人走远,林鹿长舒一口气,整个人放松下来,捧着衣物往右间行去。

“你说这腰牌——能是金子打的吗?”猫蛋“扑腾”一声坐进圈椅里,随意把衣袍抱在怀中,稀罕似的拈起腰牌上穿的细绳,吊在眼前端详起来。

“不知道。”林鹿老实回答的声音自内间闷闷地飘过来。

猫蛋显然对这个答案不甚满意,当即欲将腰牌送入口中——

“不用咬。”

一道男声率先传入室内,而后一只软皂底金线绣飞鹰的麂皮官靴踏过门槛,“是金的。”

“纪纪纪纪……纪掌印?!”猫蛋从椅子中弹起来,把东西随意一搁就往地上跪,“不不不知纪掌印亲自光临,小的有失远迎,罪该万死!”

林鹿听到声音也慌慌张张跑出来,跟着跪下朝纪修予行大礼:“参、参见掌印……”

纪修予低低笑了声,一步步走到林鹿面前。

林鹿垂首盯视着那双一尘不染的方形靴面一动不敢动。

正兀自紧张着,林鹿只觉颌下皮肤传来一触的凉意——纪修予俯身曲指轻抬起林鹿下巴,林鹿顺应力道微微昂起面庞,逆着光并看不清男人是何种表情,只听他温声道了句:

“好久不见,林鹿。”

作者有话要说:金钗之年:古人指女子十二岁的年龄。[来自百度]

还有就是之前看过一篇吐槽的xhs,于是就总想找机会解释一下:

啊我不是不知道那个庙号谥号啥的是皇帝死了之后才起的,

就是单纯为了方便区分才起的“宣乐帝”而已orz

呜呜,别问,问就是作者没文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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