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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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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和离,这荀家,林靖是住不得了。尤其荀旸的屋子,更是没任何理由再留下。

听闻林靖说立时就要搬出去,荀旸忙问:“林郎,要搬去哪里?”

搬去哪里?林靖原就无亲无靠,当时也因为卖身葬母才被荀旸强行买了来,离了荀家,哪里还有容身之地。

沉默片刻,林靖嘴角挂着从容:“天地之大,总有容身之所。”

荀旸喉头一哽,眼神中带着请求:“家中其他没有,空屋子多。我让他们收拾间出来。”

见林靖还要说什么,未及对方开口,荀旸忙接道:“我没在和离书上押字署名之前,你名义上还是我的夫郎。现下冒然搬出去,外界会起谣言。你也不想……不想我现在被人戳脊梁骨,落一个苛责夫郎的名声吧……”

林靖眸子微垂,睫毛轻颤。

荀旸称他名声是不好,可现在新的铺面正在选址,开张之前,还是非常希望林靖能够留下。一则帮忙照看下生意,再者家主和离这事,对新铺开业百害无一利,求林靖缓他些时日。

荀旸都用上了“求”这个字眼。看林靖有所动容,忙又补充,自己已经答应和离了,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希望林静能给他这这十天半月的档口。

林靖应了。

***

已是初夏,天气慢慢热起来。

夜间荀旸从外回来,照例带回来林靖喜欢的嚼月坊点心,亲自拎着。

一旁提灯笼的小厮想要将食盒接过去,帮着拎。荀旸直接拒绝了,说今日的点心酥脆,要谨慎着以免碰散了。他自己拎着放心。一路还盘算怎么和林靖介绍这一碟乳酪青莲酥。

荀旸兴冲冲抬脚进院,刚拐进来,忽见远远房中黑漆漆一片,连个廊灯都没有。方还轻快的脚步,骤然停下来,凉意从后背开始漫延,直到将荀旸的一颗心完全浸透。

提灯小厮见荀旸不走了,以为是脚下黑,忙将灯笼照得近些:“爷,小心脚下,我给爷照着这门槛子。”

荀旸兀自往房间走,越走近,心越凉。

忽然,荀旸一把夺过小厮手上的灯笼,几步冲到里间。四下一看,空的!

床是空的,案几是空的,衣衫架是空的。荀旸慌忙上前打开衣柜子,林靖往常存放的衣物,也全不见了!

荀旸怔怔呆在原地。只拎着灯,手都忘记放下来。

小厮荀旸的神情,定是还不知道林靖搬去后院厢房了,忙赶着邀功:“林哥儿晌午就搬出去了,东西还是我们一起帮着收拾的!”

男人狠起来,真是决绝。明明昨日还在把酒言欢,灯侬月侬。只过了一天而已,说分手就分手,说走就真走了!还走得这样彻底?连一个念想也没留。

不!留了念想!那一纸和离书,留在了案上。

良久,荀旸嗓音中带着疲惫,问道:“搬去了哪里?”

“回爷的话,林哥儿就搬到后院西北角那处厢房里,还特意说不用怎么收拾,他只暂住几日。”

荀旸没再吭声,一屁股坐在空荡荡的床侧。他……怎么就如此绝情!不甘?伤心?气恼?

荀旸也说不好此刻是什么心情,他抬头瞪了一眼方才邀功的小厮,气急败坏地说:“这怎么到处黑漆漆的。难道还要等我逐一去点上灯不成?”

蜡烛将半,珠泪汩汩溢出,像攒了很久的悲愤,汇聚到一个量限,便陡然坠落,毅然决然、干脆利落。

不知过了多久,荀旸再抬头,方才的小厮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桌上留了一坛酒。酒?对了。他方才恍惚间是问小厮要了酒。

荀旸起身挪到桌前,对着那烛泪不断滴落的烛灯,抓起酒坛,仰头灌了起来。酒虽不烈,但架不住量大,再加上喝得急,一个不留意,荀旸呛得大咳起来,辣味冲鼻,眼泪也跟着不争气地滚落下来。

随着眼泪滚下的,还有那一腔委屈。难道是自己做得不够好么?为什么突然要和离?此前和那个渣渣在一起时,确实应该和离。为什么不和那个渣渣和离。到将这一纸和离书,给了我?!鼻头一酸,借着刚才呛到的酒,荀旸狠狠挤下几滴泪。

到了该安寝的时间。荀旸撑起木桩似的双腿,沉重地走回屏风外,看着自己的床榻,从未觉得如此冰冷。

荀旸并不打算就寝,他开了门,弯过长廊,深一脚浅一脚地朝后院深处走去。

小小一间厢房,远远看着还亮着灯。晦暗的灯光,将那瘦削的身影,投在窗前的宣纸窗上。一明一暗,将这身影衬得更加超逸绝尘,或者说,更加有疏离感。

还是那个熟悉的身影,此刻看去怎么那么痛。荀旸心绞了一下,后颈发凉,烈酒也没暖热他的手脚,更别提那颗被冰封的心。

手里拎着喝剩下的半瓶酒,荀旸踉踉跄跄撞开门,嘴里含混不清地喊着,“林郎,林郎!”

林靖没想到这么晚了有人会来,这人还是荀旸!还是喝得醉醺醺撞进来!他忙拢了拢衣襟,又批了件罩衫。

这个举动刺激到了荀旸,他将酒坛往桌上一撂,乜斜着眼:“怎么!一日未见,林郎这样见外起来!呦!屋内怎么还有人,这是谁?林郎,你背着我偷汉子!”

那人被撞进来的荀旸,吓得躲在门边,听荀旸如此说,更是惊得不知如何是好,话也结巴起来:“爷……这是哪里的话呀!我是小六子!铺子里的小六子啊!今天只是帮林哥儿搬一下东西。我……我这就走!”

林靖端正地站在那里,带着一身正气,微微摇了摇头:“爷喝醉了!”

“我没醉!下次……下次不许找别人搬东西……爷帮你!”荀旸刚想向前靠近,见林靖忙后退一步,面上冷冷的,心内便不爽,赌气道,“这话怎么说,小六子在房中,不见你如此防备!怎么我一来,就像反贼一样?我是贼么?”

林靖见荀旸醉成这样子,恐他闹起来没意思,走到门边,一副送客的表情:“爷来有什么事情么?天不早了,若无事,爷该回去安寝了!”

“我刚来,就要赶我走?”

荀旸借酒劲耍起无赖,一把扼住林靖手腕,并强行从后面将门关上。

林靖被重重抵在门上,眼前人的气息中全是酒气,他挣扎几下,试图挣脱抽身,奈何酒后的荀旸下手没了轻重,死死抓住不放,林靖根本动弹不得。

面对满是压迫感的荀旸,林靖眉间微蹙,直直盯着近在咫尺、能看见自己倒影的眼眸:“爷,这是要做什么!”

“做什么?爷给你看看,我会做什么!”荀旸呼吸急促起来,他单手控制住林靖,腾出一只手,开始撕扯林靖的衣衫,“爷什么没见过?何苦拿这衣衫遮掩!”

撕扯下,林靖脖颈露出雪白一寸,往日衣襟一丝不苟的林靖,这凌乱衣衫下的一寸,已足以引得荀旸心旌荡漾。

加上方才的气恼、不甘,借着酒劲,荀旸彻底撒气了泼,整个人揉在林靖身上:“既然担了虚名,不如……”

身后木门被撞得一阵乱响。

林靖拼劲全力想推开荀旸,奈何绵兔搏猛虎,猛虎更用力。

用力挣扎几下,林靖发现根本推不动面前的庞然大物。他放弃了。任由猛虎在自己身上一顿操作,口中不疾不徐地重复着那句话“既已担了虚名……”

耳畔听到这句话,猛虎身体跟着一颤。

林靖继续冷冷到道:“和离书没押字之前,还作不得数。我现在……还是爷的夫郎。爷若用强,我也拦不住……”

见荀旸动作有所和缓,被控制住的林靖继续道:“此前爷从未勉强过我。如今勉强我一次,林郎也也绝无怨言。”

荀旸动作停了,起身看着眼前楚楚可怜的林靖。

林靖从表情错愕的荀旸身下,抽身出来,坐在一侧,抬手解起了衣衫。

荀旸,瞬间酒醒了一半。

“不,我不要勉强,我不要强求。林郎,我要你……心甘情愿。”

“爷喝酒喝糊涂了吧。我与爷马上和离了,不值得爷如此……”林靖复又系好衣衫,不动声色地对荀旸道,“爷眼下重要的事情有两件,一是新铺面开张,再就是……就是张罗一门好亲事……天色已晚,爷早点回吧!”

“张罗好亲事?!”

荀旸憋得面红耳赤,着了魔一般重复这句话,“林郎既然这么急着让我张罗亲事!好!很好!那我明日便张罗起来,整个栖霞镇未嫁闺秀,我明日就带着媒人去挨家说亲!这样,你满意了吧!到时要来喝我的喜酒啊,林郎!”

荀旸的这席话,触动了林靖,他少有失态之时,此时却剑眉倒蹙,面带愠色,胸口明显起伏:“爷也不用赌气同我说这些话。我们好聚好散,将来爷娶谁家闺秀,与我有何相干?这喜酒,您自己留着吧!”

说着,林靖将荀旸一把推出去,关上了门。

荀旸站在门外置气,叫嚣着:“我明日就去相亲,排着号去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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