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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斑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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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任务:调查毛吟燕死因,追查失踪人口下落,观摩蚕神礼拜仪式。」

身上任务越来越多,左明冬却一点也不着急。

只是他想不明白,为什么系统语音板块恢复了,面板还瘫着呢?

他还想录实况呢!

三人跟着孙乐穿过热闹的街市,年寒英现在意识到,昨日行人身上频频出现的叶型配饰,是桑叶。

“这是我们教内长老提议的信物,桑叶既能代表自己信仰蚕神,同时也是蚕神回馈信徒的方式。”

“桑叶能滋养修道者经脉灵台,也能改善普通人的身体,延年益寿。”

年寒英边听边四处打量着,每路过一位带有桑叶配饰的行人,他都要死命盯着人家看。

也不知道他一双眼睛看不看得过来,左明冬想不通他想做什么,只能任由那人型哈士奇自己遛自己去了。

街道旁不少人家门前都有种着同一种植物的盆栽,黄褐色枝干高挑,椭圆的叶子相互倾轧,也不嫌拥挤。

左明冬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这些盆栽里种着的是……?”

孙乐自信道:“那也是我们长老的得力之作,为了方便家中没有祭坛的信徒们,长老催生出一种特殊的桑树,充当祈祷的对象。”

“作为蚕神的化身,信徒可以将桑树种到盆栽里,这样一来既不会占用太多空间,也便于携带移动。”

桂行香倒是憋不住问:“长老来长老去的,你们的长老到底是谁?那么神神秘秘,不会是见不得人吧?”

镇上生活了十几年,她还是第一次听说蚕神教内还有“长老”一职,本以为只是不成气候的小打小闹,不知何时起已经发展到十有八九入教的规模了。

短短三年,连“长老”都出来了,这次怪病一过,岂不是干脆改名叫“蚕神镇”好了?

孙乐仿佛没听出桂行香话中敌意,和善地回答:“长老就是长老,是教内德高望重的一位前辈。”

“多亏长老最初的劝诫,我们才能理解蚕神当初给予我们的机遇,我才能走到今天这般成就。”

他的表情忽的转成凝重:“所以,我怎么也想让自己的好友和我一样,亲身接纳蚕神的惠赠。”

“我们到了。”

停在一间不起眼的院落外,孙乐收拾好脸上情绪,激情高涨地介绍道:“这里是我拉拢……认识的信徒中,最为虔诚一位的住所。”

“相信在看过他礼拜的仪式后,你们对蚕神的认知会有大规模的改善。”

穿过外院层层叠叠的桑树,名为“最虔诚信徒”的房间终于揭开面纱。

左明冬不经松了口气,他原本以为一定会和那种生前遇到的脏乱至无处下脚的极端情况一样,没想到竟是意外的整洁。

屋内空间不大,但每一处都打扫得一尘不染,叫人怀疑屋主是否有点洁癖;正对着他们的,可以称得上是一个简易的神观:稻草蒲团,手工石像,桑叶贡品以及……

面前正跪拜进行仪式的信徒。

即使听到身后的动静,跪着的人仍不为所动,他将自己的脸深深埋入双膝上,双臂曲起分与耳旁,脊骨的弧线连接地面,整个人像一颗巨型的茧,孤独地等待生命的突破。

“自濯成桑,哺育玄蚕;自拥成茧,化蛹玄蚕;自破成蛾,蕃息玄蚕……”

一套晦涩拗口的祷告词从他口中念出,不知为何,年寒英却能无师自通理解他的话语。

低沉含糊的语调一时夺走了他的思考,年寒英仿佛回到昨日中午初入山洞时的那般处境,神识不受控地向外扩散,小院、街道、城镇,所到之处,行人身上每多一片桑叶,他脑海中的混乱更上一层。

所幸神识扩散的速度随着信息量的增多逐步放缓,等到后山也囊括在内时,如同接触到世界的屏障一样,被限制在狭小的空间内。

这是副本的极限了吗?还是说……

潮湿的海风穿过空间的罅隙扑面而来,他能确定,自己脑海内“看”到的屏障,只是暂时的阻拦。

要是■■还能用……

什么?

瞬间跳出的想法却已经不记得全部内容,年寒英不觉得这种事情会发生在他身上。

是6442,还是……副本吗?

信息量不全就是干什么都捉襟见肘啊,6442这种时候跑到哪里去了。

暂时放弃求证缺少条件的证明题,年寒英收回扩散至后山的神识,将重心移回左明冬的任务上。

可当看清那信徒的面容,他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左明冬能理解他的意外之情,毕竟对面仁兄眼下挂着与年寒英先前不逞多让的黑眼圈,加上空洞无聚焦的目光、深陷见骨的双颊、摇晃不稳的身子,任谁瞧见都会惊叹世上真的存在僵尸吗!

“这几个是什么人?”

似乎是年寒英异样的神情过于外露,海藻头的信徒语气有些不悦。

他皱起眉头用略带怒气的眼神扫视三位不速之客,可所有的负面情绪在看到最靠门的嫩黄色少女的一刻便烟消云散。

取而代之是情动的羞涩与雀跃。

“这位是左明东,中间是年含英,旁边一位……” 不用我说你也认识。

孙乐介绍的话还没未说完,海藻头已经冲到桂行香面前。

“行香——行香你怎么到我家来了?”

“是来看我的吗?不是也没关系,你能出现在我视野里我就很满足了!”

“我本来打算祈祷后就去找你了,没想到你竟然愿意来找我!看来我们也有两情相悦的成分呢!”

左明冬还是第一次在现实里见到,不对,这里也不是现实。

他还是第一次在身边见到如此标准的变态发言,不会桂行香说的“过往那些手段有些过火的暗恋者”之一吧?!

这个镇子上这样的变态还不止一个吗?!

还真对得起“狂热追星”的任务名啊!

左明冬看不下去这样的闹剧,将要出手把人拉开,却发现自己竟然迟了一步。

何崇晖整个人几乎要贴到桂行香身上,他双手交叉合十于跨前扭动,明明是少女感十足的动作,在他身上,演变成不可直视的微妙感。

桂行香脸上净是直白的嫌弃鄙夷,不等她开口嘲讽。

“丢人现眼的家伙。”

像是被能轻易致人死地的凶兽盯上一般,何崇晖只感自己顿时坠入无尽缠绕的窒息空间,无数常人不可视的手腕粗细的水流牵制住他靠近桂行香的动作。

怪诞的是,明明类似液体的冰凉和流动顺着血管逆流而上,可他的手脚仿佛变得有如千钧之重,身体的掌控权随着水流的攀升逐渐不属于自己,直到全身经脉都被无名水流流经,何崇晖才如大梦初醒般回归神,忌惮地打量着一手轻置在他肩上的年轻人。

似乎是叫……年含英来着?

怎么有点眼熟?自己是在哪见过他……

俊朗阳光的长相,兴许会是桂行香喜欢的类型,不过,只要对上那漆黑无光的双瞳,任何钦慕之情都会被吓得无影无踪。

不,不只是钦慕,就连一丝恶念都会自行消散在他包含怒意的气场中。

“你,你要干什么……”

原本气势汹汹的质问也不自觉变得胆怯,何崇晖的变化在场的所有人都深有体会,众人的目光聚焦在忽然变得陌生的年寒英身上,后者面不改色,硬生生将何崇晖拉到一米外。

“能勇敢追爱是件好事,不过能不能看下场合呢?”

“我们毕竟是来拜访蚕神教内最虔诚的信徒,不是来看道友追爱的。”

左明冬的话像冰锥一样刺醒了看戏的孙乐,何崇晖的笑话什么时候看都行,眼下要是让到手的两个名额跑掉,他可是得不偿失。

“失敬!崇晖一时冲动,还请几位莫放在心上。”

孙乐边赔笑,边传音给呆愣住的何崇晖。

“你小子在外人面前发什么疯!和他们讲一讲你收到蚕神什么恩赐就可以了!”

“等你真正称为蚕神眷属后,追一个黄毛丫头还不是手到擒来!”

即使不情愿在心上人面前被强压一头,何崇晖不得不听令于孙乐的话。

他还指望着孙乐在下次的教内评定中提携自己,好让他早日也成为“传教士”。

这样一来,他就能和行香一起供奉蚕神了!

虽然一直像现在这样他一人祷告两人份的祈祷也不错,可人心终究是不满足的。

从最初的偶遇行香,到现在每天不见到行香就难以入睡,何崇晖深知自己的渴求难以餍足,迟早会发展到贪图行香个人的时候。

所以如今他正在做的,不过是为了未来而提前的规划。

何崇晖的心思三个人不得而知,要是年寒英掌握读心的技能,一定会狠狠揍他一顿。

林林总总介绍一番,左明冬觉得自己是白跑一趟。

总的来说,和高付幽的说法一样,无非是“信蚕神,得永生!”的简化版本,不过……

他若有所思地打量何崇晖的身形,先前祷告时的姿态倒是让他想起绑架桂行香的神秘人。

当时他离山洞内有一段距离,没看见那人“餐前祷告”的真实情景,只是觉得那段拗口的台词时长和昨日的并无两样。

“你刚才,为什么对他发那么大的火?”

三人借口考虑几天,离开狂热粉丝的住所,回去的路上,桂行香打破她保持半天的沉默,向年寒英发问。

保守了,还是太保守。

还以为会是“就算你刚才这么袒护,我也不会因此心动的!”、“你又是哪里来的立场生气?除非我点头,不然我不承认你!”之类的自恋感满满的发言。

一般这类人物都有着高攻低防的特性。

该不会是年寒英的操作误打误撞到桂行香的空白领域上了吧?!

“总感觉咽不下这口气啊,自己妹妹一类的人被那种小混混纠缠许久,我却现在才发现,能不生气吗?”

年寒英攥紧拳头,愤愤挥出几拳。

妹,妹?

他的回答让剩下两人都不禁一滞,桂行香灵眸微睁,对特殊的用词倍感意外;左明冬则是脚下一顿。

是啊,要是他妹妹每天都被该溜子跟踪,做哥哥的一直都不知道,会那么生气也不奇怪。

妹妹啊……

“哼,这才认识几天,连妹妹都叫上了,我看你才是不知好歹。”

即使把头扭到一边,也难以掩盖她的喜悦。纠结的表情遇上周边议论纷纷的行人,不可避免地冷却下来。

“这不是那小子吗!原来还活着啊!”

“这都好几年了吧?我还以为那病最开始肯定是从他身上传过来的!”

“不过好在有蚕神大人。”

“对对,好在蚕神宽恕我们!”

年左二人也注意到身边越来越多的噪声,不同的是,年寒英更敏锐感知到他人充满打量和怀疑的目光。

和进城时那一阵一样。

所以,问题其实出现在他身上吗?

“要是管不住嘴就先别说话!”

“实在闲得慌,不如去找找怎么治病!”

少年人青涩的嗓音打断阵阵骚动,声音的主人看上去并不好惹,刚才说个起劲的路人瞬间面漏胆怯。

“是桂家那小子!”

道路尽头,是一位朱红长发的少年。

赤色竖瞳有着烈火的热度,视线所到之处,余留的只有万物焚烧的死寂。

满天赤焰的气势推开街道上的行人,他径直走向年寒英,却是冲着一旁的桂行香开口。

“臭女人,一早上不见就去勾搭别人去了?”

“你小子,蹬鼻子上脸了是吧?摆这么大架势登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袁桦。”

两人似乎是相互认识的关系,桂行香很清楚怎么反击能让少年最为不爽。

“别提那个假模假样的家伙,恶心死了,天天装作大善人的样子也不嫌累。”

不理会他的牢骚,桂行香明啐一口。

“这是我讨人嫌的弟弟,斑棠,见过一面认识有这么个人就可以了。”

“平时最喜欢到处惹是生非、找人打架的小学鸡一个。”

“什么叫‘找人打架’!我都是和他们切磋切磋,谁叫他们自己不耐打!”

“你还有脸说!拜你所赐,现在我出门有时都会被店家客气地请出去,害怕我和你一样把人家店砸了!”

“那次不是因为那群混账强行要拉人小姑娘入教吗!”

“那也没有你这种不打招呼直接上手的!”

眼看着刚见面的姐弟俩就吵得要动手,左明冬只好以身劝阻。

“谢谢你替我们出气?虽然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还是谢谢你。”

斑棠上下打量他几眼:“你就是左明东?”

??

这话问的,他都不知道怎么接。

不愧是人憎狗嫌,桂行香的评价真是到位。

“正是在下,你认识我?”

“臭女人昨天晚饭时说个不停。”

“你为什么一直捏着鼻子?”

“花粉过敏。”

面无表情的左明冬冷漠地回答,斑棠不过靠近几步,区别于桂花的另一种浓郁花香重新刺激他的神经,原本早已熟悉的桂花味也在陌生香味的混合下变得难以接受。

斑棠翻一个和桂行香如出一辙的白眼:“别自作多情了,又不是为了你们才骂他们的。”

“一个个跟脑干被吸干了一样轻而易举就被诓去入教。”

“我是看不惯他们被骗了还帮着数钱的蠢样!”

“说的好!”

清脆的掌声从几人身后传来,一道利落有力的身影漫步而至。

高付幽赞许地看向豪言壮语的斑棠,像是找到同道中人的兴奋。

“小棠说的,正是我想表达的意思。”

“为什么每个信徒都想是被蛊惑般一头栽入不明底细的神秘教会中?”

“时隔三年卷土重来的纷乱和发展趋于瓶颈的蚕神教真的没有关联吗?”

“一周前陡然激增的死亡人数又代表着什么?”

她一连串抛出几个问题,有的和左明冬心中的重合,有的则是另外的角度。

“我们找个地方,边吃午饭边聊一聊这个话题吧?”

作者有话要说:姐姐自恋,弟弟傲娇。

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

4.9

加一段“花粉过敏”的明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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