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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欠下的债总是要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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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餐饭吃的甚是艰难。

裴幸风喝上一口汤就要灌下去几口茶,方能冲淡留在口中的那股苦咸苦咸的味道。

这汤不好喝,茶水也是没滋没味的,可见还是酒最适合他。

如此想着,裴幸风拿过了一旁的酒坛,倾了一整盏酒香四溢。

嗯,果然还是喝酒最适合他!

就如温少虞总也不明白的事情一样,裴幸风其实也很不明白,为何那菜谱上所写的字眼总是如此的模糊。

像是“少许”“几许”这样的词,又究竟作何解释呢?

一许是多少?少许又是几许?这简直是天下最为头痛的事情了。

裴幸风不明白,所以在他看见似乎很有烧菜天赋的温少虞时,便直接问出了口:

“真是奇怪,现在写菜谱的人都是模棱两可的,说是少许,我也没放多少盐啊,怎么会这么咸呢。”

裴幸风问的一脸认真,甚至是右手的拇指还比划着他理解之下的“少许”。

温少虞却直接被白饭呛了一口,看着那硕大的“少许”直想怀疑此人的脑子里是不是一团浆糊。

“少许怎么能是这么点儿呢,应该是那海盆整整一盆啊。裴幸风,这盐你还是放少了,再应该多点才有味儿啊。”

难得被温少虞不阴不阳的奚落几句,裴幸风也不恼,只继续喝着茶不咸不淡:

“小乞丐,这下呢,我是真的觉出点收留你的好处了。你看,平常多个伙夫又有什么不好呢。”

看着温少虞一脸气结就想要回怼的模样,裴幸风安慰似的盛了一碗汤推至人的面前,而后道:

“好了,就算是我给温少爷赔不是了。”

看着裴幸风面前的酒杯,温少虞不由自主的舔了舔嘴唇,目光望着清冽的酒水如饿狼扑食一般。

裴幸风似是洞察了温少虞的心思,捏着筷子便不轻不重的敲了温少虞的手背上:

“嗯......某些人可是受着伤啊,要是不想激化伤口,就给我老老实实喝汤。”

温少虞望着裴幸风如画的眉眼,不由冷哼了一声,这才接过那只碗盏,皱着眉去拿那粗瓷的调羹。

“不过呢,我倒是有一事想请教温少爷。”

裴幸风不以为意的勾勾唇角,只自顾继续道:

“你那块贴身的玉牌上书温字,想必自然是出身温家,不知先前家道中落之前,有无听说过江南医仙温氏一族呢?”

此言一出,温少虞眼皮一跳,目光沉沉看向对过的裴幸风,声音亦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静:

“怎么,你听说过医仙温家?”

裴幸风夹了一筷子菜在口中嚼了,随意摆了摆手:

“自然是听说过,都跟你说过了,我是卖药为生的嘛,要是想让这销路好些,自然是要多多了解这杏林中人咯。”

谁料温少虞却撇了撇嘴角一脸嫌弃:

“你不会是想给医仙卖药吧,你既知道江南温家,也总该知道,温家有一大片山庄,种植的都是奇花异草,怎么会来这种偏僻的地方买你的草药呢?”

“嗯,”

裴幸风点点头表示深以为然,又夹了一块牛肉吃了,方才状似无意道:

“温少爷,你对那医仙那么熟悉,莫不是你就是这江南温家的人?”

“你想什么呢,我若是温家的人,怎么可能自己不会给自己治伤,还得待在你这,伸着脖子被你宰啊。况且......”

温少虞口中语气略微一顿,再开口时语中不自觉带了些许不易察觉的落寞:

“你既知道温家,自然也清楚,这医仙早已不存于世了吧。”

裴幸风夹菜的动作一顿,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少年,却是沉默了。

只是没有安静多久,正待温少虞想要继续开口之时,房门却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温少虞惊诧之下抬头看去,只见几个身着暗红色短服一副官差打扮的模样走进来。

为首戴着一顶官帽的男人走在最前面,颇为冷峻粗粝的目光刮过桌案前的两人,旋即开口:

“镇北的铁枪庙发生命案,老爷命我等查案捉拿贼人。你们之中,谁是前些日子混进落霞镇的小子?”

衙役一身的冷气,大有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此言一出,却惊得温少虞心头狠狠一揪。

那日铁枪庙的种种至今如在眼前,虽然裴幸风早就提醒过他,万不可久留以待人捉了把柄。

只是近些日子过得风平浪静,他几乎是以为此一桩事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了却了。

但却是万万没有想到,时隔十多日,还能被官差寻上门来。

虽然那几个人真的不是他杀的,但是他当日身在现场,又如何能够洗脱嫌疑呢?

正犹豫间,却听见裴幸风的沉静的声音缓缓响起:

“哟,这位官爷真是好大的威风,我裴某人在这落霞镇坐了十来年的药材生意了,怎的在诸位官爷面前还是个眼生之人呢。”

为首的官差似是才看到裴幸风一般,缓和了几分面色道:

“裴老板的声名,咱们自然是知道的,不过......”

男人话锋一转,语中已是尽带凌厉:

“这落霞镇上谁不知道裴老板一直是独来独往惯了的,这身边莫名其妙多了个人,总不是什么熟人吧?”

目光扫向已有些面色惨白的温少虞,男人出口问道:

“这位小公子,你不是本地人吧?”

“啊哈,我......“

温少虞有些吞吞吐吐,还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男人便招手自门外唤进了一人:

“你来看看,这位是不是你那日看见的人?”

“是是是。”

来人弓着腰一脸谄媚的应和着衙役,一面抬头去看温少虞的脸,眼眸上下打量,直到确定无疑之后,方才朝捕头一鞠躬:

“就是他!”

颇有些肥硕的身躯在蓄意的卑躬屈膝下尤显得格外笨重。

“哦?”

为首的捕头面上冷意更甚,看向温少虞的目光也多了几分审视。

“到底怎么回事,你一五一十的说,若是敢有半字虚言......”

后面的话未说下去,只是言语之中的威胁却是意味分明。

“是是是,小人明白。那天我正好是回家的路上,走到铁枪庙附近觉得内急,眼看着四下无人就去庙旁的巷子里方便了一下,谁知等我出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个人鬼鬼祟祟的进了铁枪庙。”

似是为了证明自己所言不虚,男人又朝捕头挤出了几分笑继续道:

“您也知道,凡是咱们落霞镇人,谁不知道那破庙里面有什么,谁没事儿干敢自己往那里面去啊。所以说多少年能碰见一个敢闯铁枪庙的人,小人自然也是记得真切。那张脸啊,以前从来没碰到过,看着陌生的很,方才看了这人,才确定下来,就是这个人。”

言及最后,那颇为肥硕的手指便直直指向了温少虞:

“我肯定我没看错,就是他!”

“好啊,”

捕头冷笑一声:

“既如此,人证物证具在,这位小公子,若是有什么辩解的话,就留在公堂之上说吧。来人,带走!”

随着捕快右手一挥,身边便立刻闪出两个衙役,一左一右的将温少虞架起来。

温少虞被两股蛮力架起,只觉得半分气力也使不上只得大声叫道:

“喂,你们搞搞清楚,那天我是去了那个什么庙不假,但是我可没杀人啊,分明是他们先动手打的我,此事有人可以作证,人真的不是我杀的!”

“作证?何人可以为证?”

本已经转身待要离去的男人闻听此言倏然回首,看着温少虞问道。

“就是......”

温少虞情急之下看向犹还坐在桌边的裴幸风。

两两目光相对,却只见裴幸风的眸光闪着晦涩不明的冷意,遂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将后面的字句吞入了口中。

他怎么忘了,虽然那两个人真的不是他杀的,却也难保不是裴幸风杀的。

虽然这个狗男人从未承认过当天之事,但是那天的情形,除了他二人也没有旁人在了,难说裴幸风是不是为着藏什么秘密对他有所隐瞒。

见温少虞不再说话,捕头不耐烦的问道:

“怎么,是谁?”

“我......”

温少虞颇有些犹豫的张口,寻思了半天终于只道出了一句:

“我不认识他,只是那天我看见有个人从庙门前路过,想来也是看见我了,若是能寻来此人,自然也能证明我的清白。”

“哼,巧言令色,你口中的清白就留给县令老爷去解释吧,带走!”

捕头不由分说的令人将温少虞绑出屋外,随即看向再未出声端坐在桌案前的裴幸风道:

“裴老板,多有得罪,此人我先带走了。”

裴幸风举目清浅的瞟了人一眼,沉默了片刻只淡淡道:

“自然不会,此人我也不认识,在我这蹭吃蹭喝了许多天,没想到还是个逃犯。”

“最好如此。”

裴幸风一番话道的客气,只是那捕头却是没有半句好颜色,扔下一句不轻不重的敲打,转身离去。

走得急了,自然是不曾看到他转身的刹那,身后一双如利剑一般冰冷锋利的目光。

许是因着习武之人的警觉,走在最后的捕头似有所察觉。

回首看去,入目却是裴幸风端着一杯酒喝的怡然自得,一副温吞的模样,哪里见得半分凌厉。

定是错觉了......

自然是错觉,端着酒盏的裴幸风眸光微闪,浅抿了一口酒轻笑一声。

小乞丐,你还真是会给我惹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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