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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 4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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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守灵结束,皇后遗体被送往皇陵,这一日,举国哀悼,整个天都城街巷站满了白衣素缟的百姓,哪怕已是后半夜,他们也要来送玉氏皇后最后一程。

玉画缇自登王妃位后,一直到皇后,她一直都是乐善好施,贤良淑德,是位好国母,可现在贤后已逝,下一位还不知是何样的人。

李婉若没有坐车,服丧服,随着送行长队一起走着,魂幡飘扬,阴风阵阵,脚下迈出的每一步都无比漫长,往日画面如过眼云烟般,每每想起,便叫人心生哀痛。

心口梗了一口气呼不出,想要哭出来,却发现早便没了眼泪。

褚清歌担心她吃不消,几次劝诫,希望她能回车上去。

可李婉若只是摆摆手,唇上再无那抹浅笑。

“我背着您。”褚清歌说到。

良久,李婉若眉眼稍弯,也是这几日来唯一的一点笑意:“多谢清歌,你自己身子也刚刚养起来些,背着本宫怕是几步路都走不动便倒下了。”

“可是...”褚清歌将话咽回肚子里,此时还不是承认实力的时候。

李翊珩见妹妹神色有些缓和,插话道:“不如孤来背你?”

“太子哥哥说笑了。”李婉若那丁点的笑意顿时消失不见。

李翊珩尴尬地笑了笑,走到队伍前面。

车行半日,伴随着悲壮地乐声,天边破晓,送行队抵达了皇陵,皇陵大门敞开,守卫身穿素缟恭敬迎接。

这还是褚清歌第一次正大光明的踏入皇陵,她谨记告诫,低着头默默地跟在李婉若身后。

李婉若操持着一切事宜,像是一夜之间变了个人似的。

变得不像个公主,倒像是...储君?

褚清歌倒吸一口凉气,被自己的想法吓到,她赶忙去忙些旁的事。

帝后的陵寝早在两年前便修建完善,那时还是玉画缇的提议,现在想想怕是那时她便知道自己命不久矣。

李婉若一切都是亲力亲为,奈何她是女子,女子属阴,而地宫又阴冷,所以离国一直有着不许女子入地宫的规矩。

地宫石门缓缓打开,抬棺宫人将灵柩抬起,缓缓走入地宫,李婉若站在身后,看着母后与她渐行渐远。

突然,一道热泪自眼角滑落,胸口仿佛被人抓住了一般。

右手袖口被人扯了扯,她愣了下,回身:“作甚?”

褚清歌:“我知你难过,今日最后一程,你若想哭便哭出来吧,我一直在你身边。”

彭的一声,石门关闭,李婉若像是软了骨头似的欲要跌倒,却在仰下时跌进软玉似的怀抱中,就如那日初闻噩耗一样。

褚清歌感受到胸前被浸湿,便大着胆子把人搂的更紧了些,似乎是感受到了安慰,紧绷了这么多日的神经在一刻间放松下来。

起初只是小声的抽噎,但随之而来的是毫不控制的哭嚎,她喊的凄厉,而褚清歌却在感受不到胸前的温热。

湘儿叹了声,站到两人面前,张开双臂,用瘦弱的身子尽可能地为公主做些什么。

“哭完了就要变回先前的公主哦。”褚清歌在她耳畔小声说着。

半晌,怀里人抽噎似的嗯了一声,倒是有些可爱的味道。

“说好了哦。”

李婉若就这么一直站到了石门再次打开,她远远地瞧见了李翊珩,后者同样也看见了她,笑着点了点头。

一切安置妥当。

李婉若松了口气,提起裙摆,弯下双膝,行三叩九拜之礼。

她低头,呢喃:“母亲,说好了下辈子,您还做若儿的母亲。”

湘儿见状也跟着跪下,双手平展放落在地,弯下腰背。

褚清歌不甚懂得离国的礼仪,她学着二人的模样,礼虽行的笨拙潦草,但却不失敬重。

三个姑娘缓缓起身,李婉若整理好了思绪,释怀一般道:“回去歇息吧,明早启程回天都城,你们两个小姑娘怕是要累坏了。”

湘儿道:“殿下,让我们先伺候您歇息。”

“不必了,本宫还有事要处理。”说完,她摸了摸两人的头:“不必担心,本宫好着呢,母后生前的教导,本宫还未忘记,去吧,睡觉去吧。”

湘儿有些犹豫,但耐不住上下眼皮直打架,她也终是熬不住了,半推半就地去了卧房歇息。

湘儿歇下后,褚清歌却迟迟未动,她像是粘牙糖一样地跟着李婉若。

“你怎么不歇息去?”李婉若停下脚步。

“湘儿姐姐去睡了,你身边就没人伺候了。”

李婉若笑了声,指着她的额头,问道:“这几日无暇顾及到你,还未问你这是何时恢复的?”

“七日前,在你要摔倒的前不久。”

“原是如此,本宫还以为你是早便恢复了记忆,在愚弄本宫。”

“岂敢。”她说瞎话几乎不打草稿。

“那便好,不知前些日子的记忆你可还记得?”

褚清歌摇头:“我虽现在清醒,但回忆起往日,却觉得格外模糊,就像是别人的记忆一般,公主这般问,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被我忘了吗?”

“哦...并非如此,本宫只是好奇,无事。”

“嗯…那我伺候你歇息?”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迈开步子。

行到卧房前,李婉若推开门,指向门边:“在这里,本宫差点丢了性命,想你你还不知道这件事吧?”

褚清歌装作不知,眼中满是担忧:“那歹徒可抓到了?”

“自然是捉到了,只是这件事太过蹊跷,背后定然还有旁的阴谋。”

“阴律的姐姐们可去查了?”

“去了,只是他们查到了什么本宫也不想知道,父皇既不想叫本宫参与过多,那便把消息都告诉湘儿,再由湘儿转告父皇。”

褚清歌迅速地捕捉到了什么信息:“为何是湘儿?她不是…”

“嘘…”

李婉若抬起食指抵在褚清歌唇上,她挑眉弯唇,似无所谓一般:“湘儿是父皇派到本宫身边的,这件事本宫自小第一次见到她便知道了。”

李婉若习惯地拉起褚清歌的手,将她带进卧房,随后将房门关合。

“是不是挺出乎你的意料?”

褚清歌点头。

“本宫身边的人…十二律是皇爷爷和母后的人,亲近的兄长也同样是最向着母后做事,就连本宫最信任的贴身侍女却也是父皇派来监视本宫。你说…本宫还有秘密可言吗?”

今日的李婉若格外地脆弱,她单薄的身影仿佛轻轻一碰便会倒下,白皙的皮肤之下,眼底的黑影显得格外清晰。

“所以公主当时才会救下我?”

“是。”李婉若直言不讳:“希望你能成为本宫的人,一个在自己国家受过苦难,死里逃生才来到异国,渴求活下去的人,是最容易成为心腹的人,只是当时本宫还不甚信任你。”

“现在呢?你还信任我吗?”

李婉若看过去,她似乎已经可以越过黑暗,看到那片湛蓝。

“本宫想不到你有何图谋,就像本宫想不通齐都事为何连命都不要了,也一定要杀了本宫。”

褚清歌感受到,她话里话外的含义都是在贬低自己。

褚清歌拿起茶壶,倒了杯清茶,递到李婉若面前:“早在南国时便听闻公主广招贤人门客,知人善用、慧眼识珠,不少人慕名到府上来,朝中忠贞之臣,有一部分便是从公主府上出来的。况且您能作诗词画丹青,这世上便没有你不会的吧…像你这样的人,旁人嫉妒心稍强些,都要加害你了。”

她的声音淡然如水,让人听了心安,也愿意相信她的话。

李婉若很少听见她一下子说这么多话,竟还是为了安慰自己才这么说的。

“本宫还通药理…”

“对嘛,你…”

“却没有发现母后早已染疾。”

房间寂静下来,褚清歌叹了声,宽慰道:“皇后娘娘铁了心不想让你知道,平日与你见面时以脂粉遮掩,你又搭不上脉,况且你也并非精学,这种事,又怎能怪你。”

“是啊…错的不是本宫医术不佳,错的是本宫明明就在天都城,却鲜少入宫探望,那个红墙砖瓦堆砌的高墙让本宫觉得心慌,下意识的便不想回去,父皇万千宠爱又如何…于本宫而言不过是一双借着关心的名义却令人窒息的手。”

褚清歌张开双臂,别过脸:“那…还要抱吗?”

李婉若愣了下,反应过来时耳尖已经泛红,她重重地弹了褚清歌的脑门,一会,那额头上便红了一小块。

李婉若假意嗔怪道:“没大没小。”

褚清歌撇着嘴,只揉着痛处,什么都未说。

视线落到褚清歌身侧的布包上,李婉若抿了口茶,润了嗓:“要看看母后的信吗?”

褚清歌将布包脱下,拒绝:“皇后娘娘给你的信,我又怎能看?”

“无妨,就当是陪着本宫,一个人…会有些寂寞。”她指向一旁的圆凳:“坐下。”

听她说寂寞,褚清歌打心底升起了怜惜,她规矩坐下,目视前方,李婉若不叫她,她绝不低头看。

李婉若拿起第一封,那信封上似乎还有着母亲的味道。

这一次,李婉若坚强的压下了眼泪。

若儿亲启……

作者有话要说:半夜偷摸更新,希望还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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