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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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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夫人本想着第二天买些江南地界时兴的料子给邬溏裁几件衣服,结果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开。

邱夫人顺势拦住一个侍从,“看见邬修撰出门了吗?”

侍从摇头。

难道是还没起?还是说出门了侍从没看到?邱夫人又敲了两声,随后小心推开房门。

客房里空无一人,床榻干净整洁,丝毫不像有人睡过的模样。

邱夫人暗道不好,昨晚她亲自把人送回房的,怎么会没人住?

她立刻出门,吩咐身边的侍从,“去,看看前厅郡守那边有没有邬修撰,另外再派几个人,府里府外都找找。”

明明昨天还好好的,说是想在府上好好休息休息,结果怎么一夜过去,人就不见了呢!

邱郡守本以为柏相到这里也就是养伤,最多改个山的名字,不会太多插手事务,结果一大早起来就听说柏相命人去找蔚林郡上最好的工匠。

找工匠干什么?邱郡守心中忐忑,柏相下江南这一行人中就带了一个工匠,到这里又找工匠,难不成是想做什么事?

邱郡守反复盘问了找来的工匠,确定家世人品清白,才敢带到柏钺面前。

前厅书房,柏钺命人将书桌清理干净,长长的桌案上只铺了一张大幅水域图。

此前在京城选出的工匠姓石,此刻正和柏钺一起在图前研究。

邱郡守带着新工匠进来,很快新工匠也加入研究的队伍。

书房氛围严肃,邱郡守顿时觉得自己十分多余,他百无聊赖地看着四周,余光中注意到邱夫人身边的侍从正站在门口。

邱郡守见柏相并不在意他的动向,于是放心地走过去低声问道,“怎么了?”

侍从:“邬修撰不见了,夫人让我们到处找找。”

邱郡守:“这一大早的怎么会不见人?是不是出门了?叫夫人不要慌张,人又丢不了。”

侍从点头离开。

邱郡守转身回房,心中暗道,不要紧,大概是好奇蔚林郡的风土人情,又不想府里的人跟着碍手碍脚,所以才独自离开的。

他心中这么想着,没太当回事,分出一只耳朵去听柏相那边的讨论,结果就见柏钺头也不抬地问,“邬修撰不见了?”

邱郡守骇然,柏相果然无时无刻不在关注他的动向,今后他的一言一行要更注意才是。

他小心道,“邬修撰大概是想出门逛逛,拙荆已经命人去找了,定不让邬修撰孤单一人在外。”

柏钺在图上画了一个圈,淡道,“不必,让他自己玩吧。”

“邱郡守,本相另有要事与你商议。”

邱郡守:“柏相抬举下官了,有事吩咐便是。”

两个工匠也在图中圈出了几个地方,柏钺满意地点头,叫邱郡守上前来看。

柏钺:“本相观河域流向走势,自蔚林郡起,需另外辟出河道,此河道流经蔚林郡、浊霞郡、冠正郡后,入海。”

“此外,辟出河道的同时,蔚林郡还需封上一条河道,被封的河道可以以斩林山为节点,改道将水拦截至新开辟的水道。”

图上将新开辟的河流位置,以及如何引导支流注入新水道都详细地标注了出来,邱郡守看着几个黑色的圆圈和朱砂描绘的河流走势,心中虽然疑惑,但却也先察觉到了其他问题。

邱郡守说,“柏相,下官认为,改道可以,但预计被改道的这条河叫湘林河,河畔多居农户,他们守家带地,若是河水改道,旱季种庄稼时用水便困难了。”

这个问题必须现在提,否则一旦拍板开干,后续出现问题时更难解决。

邱郡守顶着压力也要开这个口,但不能驳柏相面子,他提议道,“不如换条河改道?”

柏钺摇头:“不行。”这条该改道的河,他在百年后的晋元年间就已经有所打算了。

邱郡守说的问题柏钺也早就知道。

这条湘林河是淇江的分支,它作为横穿蔚林郡的主河道,周围分布着数百农户,他们不仅依河开垦农田,还养了各种牲畜。

晋元六年盛夏,雨量过大,临江数处濒临决堤,湘林河因河道狭窄而囚水,蔚林郡的数百农户田地牲畜被淹,庄稼全赔,百姓流离失所。

柏钺绝不会容许这种隐患一直留着,所以邬溏让车夫改道蔚林郡,也是正中他的下怀。

此次下江南,明面上是说担心暑气过重来探查旱情,实际上旱情是假,改河道才是真。

听到柏相如此坚定地拒绝,邱郡守一点都不意外,毕竟对方是丞相,嘴上客气客气说是商议,其实就是通知。

再看工匠才来没一会儿,这图上就标好了各种位置,明显是柏相早有此意,规划都想好了,叫工匠过来只是验证能否执行罢了。

邱郡守一边懊恼自己没事闲的提什么破意见,一边又担心改河道后百姓的生活会受到影响。

柏相可以改完河道一走了之,可蔚林郡以务农为主,这些百姓缺了河水,就是少了一大助力,后续再来闹,那闹的是谁?还不是他这个倒霉的郡守。

上面上面说不听,下面下面拦不住。

柏钺像是猜到他心中所想一般,紧接着说道,“邱郡守不必担心河道改后临岸百姓的生活,本相会请旨陛下,为他们在新河道周围安置居所和田地。”

“能安置新居所?”邱郡守有些意外,“那柏相不是要现在就动工?”

柏钺瞥他,“没有禀明陛下,本相会擅自下令动工?”

邱郡守被话噎住了。

柏钺命工匠收起图纸,提醒道,“一开始本相就说过,是来和郡守商议。”

邱郡守:......谁能想到你真的只是商议。

改河道并非小事,除了蔚林郡,柏钺还要去浊霞郡和冠正郡,与两地的郡守再行商议。

毕竟改道之事是柏钺百年后的思量,历经百年,河道周围的情况可能与百年后大不相同,还是要亲自去勘察一番更为妥当。

一旦后续确定改道一事稳妥可行,便趁着还没入冬,早早筹备起来。

朝廷拨款、工匠施工、百姓迁舍这些事都要经过层层考量和准备,需要大量时间和金钱,两年内能完成改道入海,柏钺便已经心满意足。

正事忙得差不多了,日上三竿,柏钺松了松筋骨。

窗外,翠柳扶风,晴空万里。

他看向邱郡守,“湘林河流经斩林山,听闻那附近有处碧竹环绕的温泉汤池?”

另一边,庆喜打了个呵欠,一回头,邬溏躺在船里,脸上盖着片荷叶,呼吸平缓,早已睡过去了。

他只能对船夫无奈道,“劳驾,再划一圈。”

从昨夜开始,邬溏就目光灼灼不肯睡觉,在客房里不知想什么,挑灯研究了一夜,天还没亮就拉着庆喜出门。

庆喜从昨夜开始就没睡,现在都正午了,早困得过劲儿了,只是呵欠还是一个接一个地不停。

“这位小公子真有意思,湘林河划来划去景色都差不多,怎么总在这附近转悠?”船夫问。

庆喜只能说,“因为风景甚美。”

船夫摇头:“再美也不能接着划了,你们就给了五十文,都划一上午了,我也得回家吃饭啊。”

河两岸都是农户,没有能吃饭的地方,船夫指了指斩林山那边,“要不我就给你们送到斩林山,那边有个温泉汤池,不少人都去游玩,旁边就有酒楼,你们也去吃点垫垫肚子。”

庆喜有些做不了主,但肚子也是实在饿,又不敢叫醒邬溏,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点头。

然而下一秒,邬溏却坐了起来,“为什么叫斩林山?”

船夫:“从前叫雍林山,郡守大人说这个名字不吉利,所以昨天开始就改叫斩林山了。”

邬溏若有所思,“改得不错。”

船夫挑起船杆,“对我们来说叫什么都一样,山还是那座山,又不会变。”

邬溏浅笑,“船大哥说得不错,那就把我们送到斩林山吧。”

原本邬溏是打算在这河上多转悠转悠,以免墨问偷偷跟着他,再发现什么秘密。

都已经兜了一上午,墨问也没出现,想必多此一举了,不如直接进山,去深湖找宝箱。

邬溏记得那个深湖在斩林山入口没多远的峭壁下,他循着回忆进山找了许久,却没看到任何深湖的影子。

难道一百年过去,深湖早就干涸了?

山道上有路标指引,再往前走就是温泉汤池,想也知道温泉和深湖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东西。

看到路标,邬溏果断折返,路上还不停四处张望。

庆喜看出邬溏想找什么,但却不知道这附近除了竹林就是树林,有什么能找的。

他注意到,邬溏已经在山道入口附近这个峭壁周围转半天了。

峭壁上有什么宝贝吗?他不由抬头看去,除了杂草,什么都没有啊。

果然,公子的心思越来越难猜了。

明明就是这附近啊,怎么会找不到呢?

邬溏越找越饿,打算索性就掉头去温泉汤池那边的酒楼吧。

不管了,什么宝箱,先填饱肚子再说。

然而没走两步,后面就传来马蹄声。

邬溏回眸,一匹枣红骏马步履轻盈地向他踏来,马儿打了个响鼻,长长的鬃毛左右甩动,缓缓停在他面前。

柏钺高坐在骏马之上,绯红的衣袍与发带一同飘扬,背脊如松,玉带束腰,双腿紧实有力地夹着马身,仿佛与骏马流畅的线条浑然一体。

柏钺垂眸,轻笑,“邬修撰,好巧。”

邬溏:......巧个大头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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