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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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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霄想了一夜,越发觉得柏钺的样子眼熟,所以第二日清晨,他便又给郡守府递了拜帖。

不多时,就有小厮来引他到前厅等候。

焦郡守亲自去客房,看见庆喜远远守在外面,他想了想,先过去问道:“柏相可起了?邬修撰可还好?”

庆喜连忙行礼,“郡守大人,里面还没动静,您有什么事吗?”

“无妨,是那个郑霄想来拜会柏相,且让他在前厅等等也好,不必打扰柏相。”焦郡守说,“我前面还有事,若柏相起了,麻烦庆喜小兄弟帮忙知会一声。”

庆喜忙道不敢:“都是奴才分内之事,郡守大人客气了。”

目送焦郡守离开,庆喜又忧虑地看向客房,不知道公子现在怎么样了?柏相也一夜没出来了。

七月夜风已经有些微凉,入睡前柏钺将窗子全都关上了,但晨曦与说话声还是透过窗子飘了进来。

怀中的人正睡得酣甜,隐隐能看出眼角的红润,柏钺垂眸,将手臂小心地从邬溏颈下抽出来。

感觉到热源在抽离,邬溏不禁伸手缠上他的腰,额头抵在他怀中微微蹭了蹭。

柏钺瞬间不敢动了。

屏了几息,见邬溏不再有动静,柏钺才掀开被子,轻轻挪下了床。

昨夜邬溏哭得太狠,后来两人和衣而睡,柏钺此时身上的衣服都是皱巴巴的,衣襟上还有泪渍。

他开门出去,一直守在暗处的墨问立刻上前,“大人,先沐浴更衣吧,隔壁客房都已经备好了。”

柏钺点头,对面庆喜见他出来,焦急地起身观望,却没看到自家公子,神色有些慌张。

庆喜:“柏相,公子他......”

“好多了,他还睡着。”柏钺说,“别去扰他。”

庆喜连忙点头。

外面的声音逐渐消失,邬溏缓缓睁开眼睛。

床榻旁还留有余温,少了一个人,被子里显得格外空虚,邬溏没有安全感地蜷缩起来,开始发呆。

柏钺......究竟是谁?为什么知道他那么多事,还对他这么好?

和他一样是莫名其妙来到这里的吗?

会不会是盛启年间认识的人呢?

柏钺沐浴更衣,用过早膳,日头已经微微升起来了,郑霄在前厅等了快一个时辰,终于又见到了人。

柏钺:“你找我还有何事?”

郑霄:“丞相大人之前来过冠正郡吗?”

柏钺:“没有。”

郑霄追问:“那路阳县呢?”

柏钺瞥他,冷道,“如此偏门的县,本相若去过,你又怎会不知?”

说得也是,郑霄有些纳闷,既然都没来过,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柏钺:“你过来就是为了问这些?”

郑霄也觉得死抓着这一点不放的自己有些奇怪,他只好起身,“叨扰大人了。”

柏钺也跟着起身,他先一步向门外走去,手臂却突然被郑霄抓住。

郑霄盯着他的侧影,脑中突然闪过了一个画面,“我记起来了!我记起来了!”

差不多是两个月前,郑霄在路阳县的街上与柏钺擦肩而过,他当时一身暗色衣袍十分低调,身边也没有随从跟着,乍一看与普通人并无两样。

但就是在那之后,他的画轴和另一本册子就都丢了。

虽然这两件事并不一定能连到一起,但这位丞相大人谎称没有去过路阳县,这就很蹊跷了。

柏钺眸色幽深,“哦?你记起什么了?”

——“那位可是柏丞相,没见过人,你总听过柏相血洗浊霞巫氏的事吧?”

撞上柏钺的冷眸,郑霄冷不丁想起焦郡守曾说的话,他下意识松手,“没,没什么。”

倒也不算太傻,柏钺满意点头,“说起来,本相昨日匆匆一见,你那本册子倒是稀罕。”

郑霄抖了一下,“大,大人,那是祖传的,之前已经丢了一本,这本不能再......再丢了。”

柏钺一双古井无波的眼睛定定地看着他。

郑霄话头一转,“但,若是大人想看,我,不,小人也可以借...借给大人。”

说着,郑霄将册子掏出来奉上。

其实原本柏钺并没有对郑霄手里剩下这个册子有多好奇,毕竟里面写的都是他祖父那一辈的事。

但昨日略略翻过,似乎在里面也看到几句里面提到了幽帝。

这个册子上会有其他事是他不了解的吗?

柏钺接过册子,状似无意地看了看,很快就瞥到了昨日瞧见的那一页随笔。

[......都说当今圣上不立皇后,是因为好男风,吾倒不以为然,圣上刚即位两年,才十八,还小呢。]

[......吾与老友会面,老友的尚珺侄儿竟与圣上同窗共读过一阵,且关系密切?难不成吾想差了?圣上果真好男风?]

柏钺啪的一声把册子合上,扔给郑霄,脸色难看,“带着你的册子,滚。”

只是几息的功夫就变了脸,果然大人物都不好惹,郑霄赶紧裹好册子跑路,冠正郡不是什么好地方,他还是赶紧去别的地方云游吧。

尚珺......柏钺捏了捏眉心,还不如不看。

[盛启二年秋,邬溏引火放灯,被天灯所灼,右腕留伤,似雪中红梅。]

[当晚,太医院尚医官携药膏前来,二人相谈甚欢,抵足同眠。]

尚珺想必就是这个尚医官,原来两人还曾是同窗。

带来药膏又怎样,不一样留下了疤。

还抵足同眠,怎么眠?像昨晚一样搂着他的腰不放吗?

想想就心烦,柏钺索性叫来墨问,“邬修撰醒了吗?”

墨问:“醒了,已经用过早膳,说想去街上走走,庆喜已经陪他出门了。”

柏钺点头:“带我去看看。”

“大人,赫连大人来了,说想见你。”墨问说。

赫连缮?他怎么来了?柏钺蹙眉,“那就走吧。”

另一边,秦逸被侯偲拉着躲在花园假山后面,他有些挣扎地扯回袖子,低声道,“你拉我来这里做什么?”

侯偲:“你难道就不好奇赫连缮这个时候来干什么?”

他倒是要听听,赫连缮究竟有没有截和他的信。

秦逸:“不好奇。”说着就要走。

侯偲立刻把他抓住,秦逸可不能走,要是只留他一个人在这里,偷听的事被发现可不是小事。

有秦逸这个死脑筋在就不一样了,谁也不会相信他能干出偷听的事来,即便是信了,也是法不责众嘛。

两个人,也是众。

侯偲死死拽住秦逸,“你别想走。”

眼见着纠缠不过他,动静再大些又会被远处的赫连缮与柏钺发现,秦逸只能安静下来。

这边一安静,那边说话的声音便听得越发清楚了。

“你昨晚睡在哪儿?”

柏钺刚坐定,就听对面赫连缮的声音幽幽传来。

柏钺挑眉:“你千里迢迢赶过来,就为了问我这件事?”

赫连缮仔细观察,先前没有发现,柏钺似乎与从前不大一样,虽然待人还是冷淡也不太爱说话,但眉宇间少了些狠戾的味道,办事也柔和了许多。

不会是鬼上身了吧?赫连缮听过坊间传闻,说有人曾经被鬼上身,一夜之间性情大变,与从前判若两人。

赫连缮一笑:“当然不是,我只是随口问问。不过,我来时路过浊霞郡,封郡守似乎比三年前更精神了些,想来是江南水土养人,让他年纪虽长却依旧容光焕发。”

柏钺拎起茶壶倒了杯茶,“是吗?”

赫连缮状似无意,“是啊,说来可能也是你当年血洗巫宅的功劳,为浊霞郡铲除一方霸主,他这个郡守当得才更像样子。说起来...当年你在巫宅门口连斩十人的画面,我还历历在目。”

柏钺端起茶杯,眸光沉落,作为柏相的好友,他猜到了赫连缮迟早会起疑,只是没想到试探得这么明显。

若再早半个月,说不定他就中套了。

柏钺浅啄一口,淡道,“把眼睛挖了吧。”

赫连缮心中咯噔,“什么?”

柏钺:“巫宅门口何曾斩过十人,我都是关起门来杀的。什么历历在目,眼睛不用要了。”

太好了!不是鬼上身!

赫连缮松了口气,可转念一想,心里更闹不明白了。

“你当真喜欢邬修撰?”赫连缮咄咄逼人,“你昨晚是不是和他歇在一处了!”

假山后,侯偲惊讶地捂起嘴巴,天啊!柏相昨晚竟然没走!

秦逸闻言,垂眸盯着脚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柏钺瞥他,“你特意赶来,就是为了看我与谁歇在一处?”

“我是怕你被骗!”赫连缮说,“邬修撰哪里好?你不怕他是在哄骗你?殿试第一天就能让你带他回家,我看他花招这么多,说不定以前都在别人身上试过!”

“砰”——

手中茶杯蓦地被捏碎,柏钺冷眼扫去。

别人?谁?

抵足同眠的商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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