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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名震北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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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九昼夜兼程,到军中时已是两日后。

小吏早通报了进去,吐突承璀在帐内等候。

“使君。”吐突承璀将服侍的军士和中使遣了出去,开口唤了一声,满脸羞愧。

“有劳承璀了。”季九接过他亲手递来的茶盏,谢了一声。

“不知陛下龙体如何?咱家如今无颜面君。”吐突承璀忐忑道。

“承璀莫要担心,陛下龙体康健,胜败乃兵家常事,承璀手生,难免要吃些苦头。”季九安慰他道。

“神策军多是骄兵悍将,在京里时便对咱家阴奉阳违,出来后更是指东往西,不服号令。咱家本来想着让他们一道在帐中商议,谁知你一言我一句的,动不动就吵起来。”

吐突承璀不懂兵事,贪权揽势从皇帝手里讨了个兵马使当,但对两军对阵一窍不通,所以召集了神策军的将领商议,谁知他们你一言我一语,每个人说的都不一样,吐突承璀也不知道自己该听谁的。

“他们可是顶撞承璀了?明日我替你出气。”季九想着一会有事要遣吐突承璀去做,不妨先示亲厚,笼络一番。

“多谢使君,倒是没人顶撞,但个个都阴阳怪气的。”吐突承璀听了,立马委屈起来。那些将领虽不敢明面上看不起他,但一出了大帐,就讥笑声不断,恨得他咬牙切齿。

“若是我们打败王承宗,他们就不敢轻视了。”季九抛下诱饵。

“使君久经沙场谙熟兵法,一定要擒下王承宗这个黄毛小儿。”吐突承璀激动道,他也听了流言,知道王承宗将他看作三岁小儿,这口气怎能忍得下。

“若是要打胜仗,还须承璀相助。”季九直视吐突承璀道。

“但听使君吩咐。”吐突承璀转了转眼珠子,他也知道若是神策军此次兵败,季九和自己都在皇帝跟前讨不了好去。不知道季九要吩咐自己作什么,做得好了日后自可向陛下邀功。

季九惊讶吐突承璀答应的这么爽快,稍一想才明白过来,顿时放松了些,将元稹所授的计策一条条讲于他。

“原来是卢从史这个家伙捣乱,使君放心。咱家必定先擒了他,再以使君所言,令魏博按兵不动,劝刘济出兵相助。”吐突承璀听后,心花怒放,连忙应下,若是成了,可是大功一件,不必缩头缩脑回京,面见皇帝时也有底气。

原以为走霉运,晦气到了深渊,不想一时就拨云见日,吐突承璀星星眼瞧向季九,满腔感激尽在不言中。

“若是我二人同心,其利断金,王承宗必定手到擒来。”季九也很满意,他虽然领兵打仗在行,这些却是不擅长的。吐突承璀虽然不懂打仗,但挑拨离间却是一把好手。

两人密谈过后,吐突承璀便催人整治酒菜,为季九接风。

季九连日赶路,和吐突承璀一番话又费尽心力,趁此空隙在榻上小憩了一会儿。

等他醒来后,早已酒宴齐备,吐突承璀和众将领等候多时。

中使宣读圣旨后,众将领三呼万岁,吐突承璀令人开宴,举杯先敬季九。

季九并未饮下,而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连斟三杯,杯杯洒入帐中地下。

“使君这却是为何?”吐突承璀不解其意,举着自己手中的酒盏,不知该喝还是该洒。

将领们却明白了,一个个红了眼睛,将手中的美酒也随着倾在地上。

“使君,郦将军死无全尸阿!”有将领再也忍不住,大声哭号道。

“使君,郦将军的尸首被贼人割去,悬在丈高的竹竿上,欺我军中无人!”有将领随后出席,说起来目眦欲裂。

“使君,郦将军死不瞑目啊!”

将领们的呼声此起彼伏,帐中哭声一片。

“诸位放心,此行必为郦将军报仇。”季九听着泪下,取出腰间纯钧宝剑,示于众人。

“我等唯使君马首是瞻。”将领们见了纯钧,纷纷跪下。吐突承璀瞧了瞧左右,也跟着跪下。

吐突承璀帅兵时畏缩不进,迁延观望。挑拨离间却是神速,不出三日,便将卢龙的刘济和魏博的田季安都搞定了,还以自己的珍宝作诱,将卢从史捉了来。

季九领兵至昭义军营前,令人历数卢从史勾结贼人等罪状,遣人抄营,昭义军中向来受朝廷调度,忠于李唐的还是大多数,因此并未多有抵抗。

吐突承璀早就查清了卢从史的底细,见状一马当先,领兵进营查抄,果然查到了卢从史与王承宗来往的密信,还查到了不少承德旗号,问军士才知是卢从史命人伪装承德军制造混乱,偏帮王承宗的。

魏博闭门不出,卢龙倒戈相向,昭义军被并入神策军,王承宗惶恐不已,却听说皇帝又以一个中使来代替吐突承璀,顿时笑出声来。皇帝昏庸至此,承德可高枕无忧矣。

季九深知承德军沿袭数十年,是块难啃的骨头,军士唯王承宗父子马首是瞻,不是略施小计就能反水的,因此只得硬碰硬。

王承宗却还在醉生梦死,听闻军士禀报季九帅大军压境,犹自不以为意。

至承德营门前,将领军士尽皆泪下,前面高挑的竹竿上挂着的,正是郦定进的人头。

三军肃静,王承宗营里守门的军士搭好弓弦,预备等近前就开弓乱射。

“哈哈哈,这次来的又是哪个阉人?皇帝老儿莫不是嫌弃你们这些不男不女的人碍眼,一个个打发到我这里送死?怎不派一个细皮嫩肉的来给我,听说你们这些人用着别有一番滋味!”

王承宗大摇大摆出来,前襟尚未系好,袍袖大敞着,露出里面大红色的亵衣。他懒洋洋地说完,手下的军士就哄堂大笑出来。

“郦将军的尸首,还请奉还。”季九不理他羞辱,朗声道。

“哦,你倒是个有种的,到现在还不逃。郦定进的尸首就在眼前,有本事你自来取。”王承宗哂笑道,意外神策军不像先前溃逃。

季九一马当前,纯钧出鞘,挥剑向前。

王承宗命前锋出迎,只一个回合就被季九斩落马下,忙命军士开弓乱射。

神策军自开战以来,仅有的几次小胜仗也是郦定进得来的,郦定进死后便失了士气,吐突承璀又常拿不定主意,胡乱指挥,因此军中死气沉沉。此番见季九出手便连斩两将,纷纷重振士气,与王承宗的军士厮杀在一处。

王承宗见势不妙,忙躲回营中,军士们无人指挥,乱成一团。

季九也不急着追赶,攀缘营门竹竿而上,将郦定进的尸首装进备好的锦囊中。

范希朝和张茂忠虽得了季九密令,但不信他敢帅军只逼营门,都领兵过来观望,见果真大破营门,便也不敢留力,合力共击承德军。

承德军虽兵强将勇,但三面受敌,还是渐渐支撑不住,待要往北逃时,刘济又领着人守株待兔,只得往魏博走。

魏博的田季安踌躇不定,不知是该放他走还是捉住他。顿时有些埋怨王承宗为什么往魏博逃,再南下就是朝廷的地盘了,若是往北逃 ,在回鹘手中或可有一线生机。

因此遣军士与王承宗送信,让他往北逃,可躲避朝廷军捉拿。王承宗见信苦笑,他何尝不想往北逃,可刘济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大家过往虽有些摩擦,但毕竟唇齿相依,以为他会放自己过去,谁知刘济下死命的打自己。

田季安得了信,不由又埋怨起刘济来,三家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合力对抗朝廷还有一条生路,若是王承宗被捉了,朝廷接下来对付的就是魏博和卢龙。只是他埋怨完王承宗,又埋怨刘济,但终究拿不定主意,怕放走王承宗后,朝廷第一个拿他开刀知罪。

季九知道除了刘济,范希朝也罢,张茂昭也好,都想尽快捉住王承宗,好邀功陛下,肯定会往魏博去追赶,便不去赶这个热闹,谁知吐突承璀不干了,非要亲手捉拿王承宗。

“不知田季安会作何选择,若是他心向朝廷的话,自然会捉拿王承宗,这功劳旁人也抢不了。若是他与王承宗沆瀣一气的话,必定反戈相向,到时又是一场恶战。陛下身边离不得承璀,若是有个万一如何是好?”季九忙劝道,王承宗逃向魏博后,承德境内一片混乱,正是朝廷施恩之时,岂能错失良机。

吐突承璀听了后犹不死心,跃跃欲试,不肯错过捉拿王承宗这一件大功劳。私下拿珍宝钱财利诱了几百名神策军和昭义的将士,在季九面前请命愿行。

季九见这些将士都是自愿的,便也不好拦着,只是命吐突承璀写了密信给皇帝,这样有什么差错也赖不到他头上。

等范希朝,张茂忠和吐突承璀走后,季九便在镇州扎营,安抚百姓,勒令军士秋毫无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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