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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真相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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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尚未结束,徐怀馥就因身体不适先回了徐家,白蕊棠心里担心,和几位要好的夫人叙过话后,也提前离开了勇毅侯府。

回到徐府后,天已发黑,可徐怀馥屋内却还没点灯,屋内的使女也被赶了出来,白蕊棠不由疑惑,先找了沉香问了个究竟。

“馥儿究竟是身体不舒服,还是怎么了?”

沉香脸色苍白,嗫嚅着嘴唇断断续续回道:“娘子…娘子被人打了。”

白蕊棠瞪大眼睛,上前掐住沉香的手臂,怒问道:“怎么回事?谁打的?”

沉香手臂被掐到变形,也不敢躲,立在原地继续说道:“奴婢不知道。四娘子更衣回来后,脸上就肿了。”

“可有人看见了?”

沉香急忙摇头:“奴婢找到娘子后,把娘子遮得严严实实的,没人瞧见。”

虽然心中有气,但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去看自己的女儿,白蕊棠松开手,罚了沉香一个月的月银,命她在门外守着,提着灯进了徐怀馥的房间。

“我说了,谁都不可以进来!你们耳朵是聋了吗!”听到脚步声,徐怀馥从床上抽出一软枕扔了出去。

“是我。”白蕊棠躲开枕头,把灯小心放在桌上,徐步走到徐怀馥床边。

“母亲!”徐怀馥从床上翻起,搂住白蕊棠的腰,把脸埋入她的怀中,哽咽道,“母亲,我要报官!”

“让母亲看看严不严重。”白蕊棠捧起徐怀馥的脸细瞧,见她脸颊虽还有些发肿,但已经不红了,猜想是上过药了,她轻轻碰了碰被打的地方,听到徐怀馥倒抽了一口冷气,心也跟着揪成一团,忿然道,”皇城之外,天子脚下,谁这么大胆,敢殴打官家娘子!”

“是苏二娘!”徐怀馥想着苏嘉曼说过的话,心中的好奇已经盖过了愤怒,她简直要把眼睛黏在白蕊棠的脸上,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连眼也不敢眨,生怕错过任何一丝找到真相的痕迹。

她看到白蕊棠的脸色一下子僵住了,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喉咙上下滚动着咽下了一口唾沫。

“母亲,我们报官吧。”徐怀馥手脚冰凉,她从白蕊棠的怀里退了出来,干巴巴地试探道。

“她还说什么了吗?”白蕊棠双唇控制不住地颤抖着。

“她说我们‘下贱’”徐怀馥咬着下唇,不情愿地重复了一句,眼泪从腮上滚落,死死盯着白蕊棠看。

白蕊棠的脸倏然失去了血色,这句话像一根铁棍一般,打在了她的心上,她浑身猛然抖了一下,侧过身子,似呢喃低语:“以后遇到她,你便绕着走…”

徐怀馥简直不能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她脑袋“嗡”的一声炸了。她猛地扑到白蕊棠身上,究竟是什么秘密!究竟有什么秘密!

“母亲,你在说什么!我是你女儿,我被人打了——”

白蕊棠早已泪流满面,她扭身紧紧抱住失控的徐怀馥,安抚道:“对不起,是母亲对不起你。我的馥儿,我的馥儿…”

徐怀馥不停挣扎着,哭喊着,她从白蕊棠的反应中察觉到事情并不简单,但她已经不能思考了,恐惧一浪接一浪淹死了她的思考能力,她只能像小孩一样哭喊着,寻求母亲的庇护。

白蕊棠心里恨极了,她为了让徐怀馥始终快乐长大,这么多年都过得小心翼翼的,却在苏家回京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全部努力都白费了。发生在她母亲身上的不幸,终究还是像病毒一样从她身上,蔓延到了她女儿身上。

苏嘉曼今日能仗着这个秘密殴打她的女儿,明日就能把这个秘密公之于众。与其让别人告诉她,还不如自己先开了这个口,至少不会让她人前失态,过于狼狈。

想到这,白蕊棠扶起徐怀馥,看着她那憔悴的小脸,一阵心酸,可还是松开牙关,把话说了出来。

“你外祖母…”白蕊棠心里难受,眼泪也泛了上来,眼前的景象便渐渐模糊了起来,她抬手揩了揩脸颊,几乎贴着那轻微的抽气声把最隐秘的秘密吐了出来,“是乐营妓人。”

徐怀馥呆楞地看着白蕊棠,浑身冰冷,小肚腿闪过一阵轻微的抽搐,她突然喘不上气了,大脑涨得难受,却什么也没想,她直觉事情糟透了。

“你外祖父骗了你父亲,我这才嫁进了徐家。”白蕊棠摸了摸徐怀馥的脸颊,“原不想让你知道——”

徐怀馥心悸得难受,一股悲哀袭击了她,她推开白蕊棠猛地吸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她都明白了!

所以母亲才会对大哥哥唯命是从,不敢管教二哥哥和三姐姐的事!甚至连苏家的一个老嬷嬷也要忌惮!

“母亲,你出去吧…”徐怀馥吃力地拉过一旁的被子,蒙头把自己裹了起来,她现在谁也不想见。

“好…你睡一觉,睡一觉就好了。”白蕊棠轻轻拍了拍被子,叹了一声,把灯留了下来,轻手轻脚离开了房间。

没了赵长缨,靖忠侯府显得格外清冷,赵惟宁三人从勇毅侯府回来后,对坐着,不约而同地叹了一口气。

薛安贞连忙打起精神,向两人摆手说道:“哎呀,都怎么了。今天可是个好日子啊,怎么都唉声叹气的。”

“我想小舅舅了。”薛善溪眼睛瞥向赵惟宁。

赵惟宁张了张嘴,心中浮现赵长缨孩童时候的模样,好像一夜之间赵长缨就长大了,心中感慨万千,被悲喜的情绪情绪哽住喉头,什么话也冒不出来,只能浅浅笑了一下。

见赵惟宁情绪低落,薛安贞上前把薛善溪拉了起来,笑道:“你也不小了,还想着像以前那样缠着你舅舅带你玩吗?要是真想你舅舅,那就早些睡,明日早点去看他。”

说着,便让使女打灯把人送了回去。

见人走远了,赵惟宁才背过脸,长叹一声,抹了两把泪。

“你看你,分开的时候说得那么凶,要不然依长缨的性子,我们前脚到侯府,他后脚就跟来了。现在你倒好,先自己难过上了。”薛安贞看着偷偷抹泪到赵惟宁,有些哭笑不得。

“以前还能把他当小孩看,可现在——”她看向薛安贞,脸色变得严肃,“他和你是一样的,是一个成年的侯爷,怎么能让他长久住在姐夫家里,让人笑话。”

薛安贞搂着赵惟宁,轻轻拍了拍她的臂膀,再次劝道:“他长大了,让他自己选要走的路吧。”他垂下头望着她,“我们就在一旁帮着他、扶着他。”

赵惟宁垂下头沉思,她始终忘不了当初见到赵家五口棺椁时的那种恐惧,她感觉天塌下来了,只是一看到小小的阿缨,她又有了活下去的力量,他长成了她心里的一根线,时时牵挂着她的心。

“我…我明白。”赵惟宁心里堵得慌,沉默许久才又继续道,“那便先让他在东宫当个卫士。”

薛安贞见赵惟宁让步,也不好逼太急,于是附和道:“那就先在京中当个卫士。”

两人相视一笑。

忽然,管家急匆匆从门外走进,呈上一块玉佩和银手镯,禀报道:“侯爷、夫人,门外来了一卖香烛的,说要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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