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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小郡公青楼干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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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国公府的左嬷嬷,据说是世子夫人徐姝英的奶妈妈。

辰时正刻,左嬷嬷乘坐的车驾就到了永安坊姜府。

左嬷嬷由两名婢女扶着下了车,也不等守门的陶叔进去禀报就径直进了院门。

姜夫人领着姜昀出来见礼。

左嬷嬷虚虚福了福,暗暗将姜昀上下打量了一番。

长得是好,比她见过的任何一个贵女都好,昳丽但无媚色,就是身子有点瘦弱,看着就福薄,不像是好生养的样子。世子夫人私底下曾跟她讲过,叫人看了姜昀的八字,是短命无子嗣的命数。这次安排左嬷嬷过来教规矩,是世子夫人怕带出去叫她丢了脸面。这不快要过年了,宫里设宴总要带去的。

姜夫人早叫人将西面的厢房收拾出来,用作左嬷嬷给姜昀上课教规矩的地方。

西厢房里本已燃了铜盆,被左嬷嬷身边的两个婢女一声不响挪到了门侧。

这另个婢女,从青棚马车上搬下来两个阴刻连枝牡丹的铜盆并一筐上好的银丝无烟炭。铜盆点好,放在左嬷嬷坐的案几两旁。随后,两个婢女又从马车上搬下来煮茶的家什并一桶不知什么水但想必一定不简单很讲究的水。

姜夫人看得嘴角抽了抽,要不是为着自己宝贝儿子,多瞅一眼她都嫌眼疼。姜夫人刚想说什么,左嬷嬷却不客气地把她支开了。

左嬷嬷在上座坐好,接过婢女煮的茶,抿了一口,问堂下的姜昀:“你可读过《女诫》?”

姜昀摇摇头。

“《女诫·夫妇》云,夫妇之道,参配阴阳,通达神明,信天地之弘义,人伦之大节也。是以夫不贤,则无以御妇;妇不贤,则无以事夫。夫不御妇,则威仪废缺;妇不事夫,则义理堕阙。”左嬷嬷放下手中茶盏,继续道,“从今日起,每日辰时正我与你讲一个半时辰的《女诫》,未时初起教你两个时辰的礼仪。你要好生学着,日后你嫁进了温国公府,好歹也是温国公府的脸面。”

在教导主任的注视下,姜昀乖巧地点点头。

对于古文,姜昀只记得“一狼径去,其一犬坐于前”,至于刚刚左嬷嬷说的那一番听着就很高深的话,他是一句也没明白。

只要他坐得端着听得认真,他想,总能糊弄过去的。

姜昀想得太简单,左嬷嬷讲过一遍,便叫姜昀背一遍,解说一遍,凡有不对的,就拿戒尺打手心。一个上午下来,手心被打得通红,已经疼得麻木了。末了,左嬷嬷布置了回家作业,今日所讲的默写五遍,明日她要看的。

这时代一日两餐,没有午饭,姜昀用了些桃染送来的点心,稍作休息,便是下午的礼仪课。

今日教的是怎样像一位高门贵女走路。

咣当——

这已经是被姜昀摔碎的第十个碗。

左嬷嬷坐在廊下,看着姜昀步态不稳,走路晃荡的样子,眉头越皱越紧。

姜夫人叫桃染去厨房看看还有多少碗,都给搬过来,要是不够,赶紧叫人出去买。

不就是几个瓷碗么,咬咬牙,姜府摔得起。

姜昀走路风风火火惯了。这会儿被人用布条将两个脚踝绑了起来,撑足了只能迈出半尺的距离,突然之间,姜昀不会走路了。

姜昀练了一个多时辰,好歹不会再被自己绊倒了,这就被加大了难度。

按照左嬷嬷的要求,走路要平稳轻缓,切不可毛毛躁躁,若是头戴步摇,绝不能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显得不庄重。

于是乎,姜昀头顶一个碗,两肩各一个,两手交叉置于小腹前也要捧一个,稍有摇晃,那瓷碗便掉落在地,碎了一地渣子。

旁边有仆人见姜昀摔了碗,赶忙上前打扫干净碎片,免得一会儿划伤了小郎君。

左嬷嬷看了看天色,不耐烦地结束了今日的课程。

目送左嬷嬷乘坐的马车远离,姜昀有点泄气,这个预备役郡公夫人太不好当了,正式进府的日子还不得更惨。

姜昀心中暗暗下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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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来的舞姬扭动着水蛇一般的腰肢,光裸的脚踝上系着铃铛,随着舞步叮当作响,旋转时荡起绣了金丝银线的裙摆,像是漫天的星辰落满了人间。

酒到半酣,裴士安从怀里掏出一只鼓鼓的锦囊给雪娘。

“我记得你说想打一副珍珠头面,昨日安南来了商队,我瞧着这些珍珠不比进贡的差,全买了下来。”

雪娘一脸惊喜,接过锦囊。

“裴郎,你何必为我破费,只要你日日来看看我,我就已经很欢喜了。”

打开锦囊,里头几十颗珍珠,每一颗都有拇指般大小,浑圆无暇,颗颗透着粉糯糯的珠光。

雪娘怔愣了一瞬,顿时湿了眼眶,扑到裴士安怀里。“裴郎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哎呦呦,裴郎啊裴郎。好一对苦命鸳鸯。”

众人齐齐朝门外那声音来处望去。

门口处的屏风被人一脚踹倒在地。

鲁国公家的嫡次子陈允升踩着倒地的屏风,讥讽道:“我说怎么雪娘今晚不见客,原来是小郡公来了。”

陈允升身后跟着几个世家的小公子,围立一旁,顺着陈允升的话头说道:“小郡公不是就要成婚了吗?”

“据说是个地坤,小郡公好福气。”

“小郡公看不上高门的常人,能找到参军家的地坤也是不容易。听说地坤信期可比常人女子风情百倍。”

哈哈哈。

没等那几个挑事的反应过来,裴士安踏着案几就朝笑得最猖狂的陈允升飞身过去,一脚踹在陈允升胸口,把陈允升踹得连连后退了几步。

这几人中有两个习武的,见状要将裴士安围起来,出拳的出拳,出脚的出脚。裴士安虽猛,但打架不得章法,被人围攻,很快落了下风。

沈同横插进来,一击勾拳打在了其中一个鼻子上,打得眼冒金星鼻血直流,另一个被沈同一个横扫,摔趴在地上半会儿爬不起来。

陈允升见自己人被打了,脸上顿觉无光,一边嘱咐仆人再去喊人,一边指着沈同骂道:“沈狗,你别仗势欺人!”

沈同正要开口,卢谦摔了手中的酒盅,也冲了上来。“沈同你跟他废话什么!打他!”

这下可好了,两拨人马很快扭打在了一块儿。

真正习武且还有战力的就沈同一个,其他人打起来比泼妇好不了多少,全凭原始本能挥拳出脚,只差没互扯头发下嘴咬人。沈同虽然悍勇,但也知道都是世家子弟,真的把人打坏了,遭倒霉的是自己,下手有着分寸,只挑着打了叫人疼却看不出的地方揍。

陪酒的小女娘躲在姚季友怀里吓得瑟瑟发抖。“姚七郎不去帮帮小郡公吗?”

姚季友眯着小酒,道:“打架我不擅长,我就擅长起个哄看个热闹。”说罢,指着从身后勒着卢谦脖子的人,喊道:“沈苟之!打卢谦身后那个人!这丫的,卢谦的脖子也是他勒得的,沈苟之别放过他!”

“别叫我沈苟之!”

陈允升一伙人很快就招架不住了,见去叫人的仆人迟迟不来,心里没了底。

这时早跑出去喊人劝架的雪娘领着柳妈妈和一干精壮男仆来了。

年过半百丰韵犹存的柳妈妈见了这几位喊道:“哎哟哟,我的爷,别打了别打了。”这几位爷伤了哪一个都不好,再加上见着地上破碎的西域琉璃花瓶、压扁的镶宝金酒壶,散了架的名家大作山水屏风,以及其他各色零碎,柳妈妈更是心口好疼,一时有点喘不上气来。

姚季友贴着墙根走到柳妈妈面前,作了一揖:“抱歉了,柳妈妈,今日大家酒吃多了,兴致高了些。”姚季友看一圈堂间的惨状,又笑道:“也没坏了什么。除了那个酒壶是小郡公脚下一滑不小心压扁的,其他的你找陈二郎。酒壶么,我介绍个工匠给你,捶打两下就好了,不碍事的。”

陈允升正愁没个台阶下,这会儿真是瞌睡送枕头。陈允升给同伴使了眼色,由同伴拉着退出堂间,一边叫骂着装出还不罢休的样子。

柳妈妈一把拉住想要开溜的陈允升,笑道:“陈二郎,您瞧这些破损的物件……”

说着,一个蓄着山羊胡须的瘦小男人挤出人群,一手算盘打得劈啪作响。

“这点钱在陈二郎眼里算不得什么,可我们做生意的,一毫一厘都是辛苦钱,想必陈二郎不会为难我们。”

山羊胡男人算毕,在柳妈妈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柳妈妈虽仍挂着笑容,笑意却带着冰霜:“这可怎么办呢,这点小钱也值个二百两黄金。”

陈允升知道在这平康坊开着最红青楼的柳妈妈背后有人,不是个好惹的,讪讪得掏出两块金铤扔给柳妈妈。“今日只带了这么多,明日我自会叫人送来剩下的。”

男仆在柳妈妈的指挥下很快收拾了满地的狼藉,重新取了新的家什、珍玩换上。

一名医工带着几名侍女为小郡公等人一一看了伤势。

卢谦被打肿了嘴角,唇边还挂着血迹。

裴士安的额角不知被什么利器砸破了,伤口不大,只是血染了小半张脸,看着吓人。

雪娘取了干净的帕子,小声啜泣着为裴士安擦拭血迹。

裴士安自己没觉得有多疼,可看着雪娘红红的眼眶,倒是揪心得很。

时间仿若到了三年前,裴士安因惹怒了父亲,被用了家法,藤条把后背抽满是血棱子。裴士安生性倔强,被打的时候一声不吭,打完之后纵马跑出了国公府,直到后背的血洇湿了马鞍,因失血过多从马上坠了下来昏死过去,恰巧被出门踏青的雪娘捡到,带到揽月楼治伤。

那时候,雪娘也是这般,用干净的丝帕,一边蘸着药粉一边为轻轻他擦拭。

他从没发现世间原来有这样温柔单纯的女子。

仿佛遥远的记忆里,阿娘也是如此美丽又温柔。

一场架打完,众人没了饮酒作乐的兴致。此时坊门已关,沈同的侯府就在平康坊,沈同邀卢谦去家中暂住一晚。姚季友见那两人已有安排,也不管裴士安,搂了小娘子自去了。

雪娘让仆人送来了吃食,坐在一旁陪裴士安用晚膳。

裴士安默默吃着,突如其来的一场斗殴,叫他纾解了心中的郁气,此时腹中空空,一口气用了两海碗的汤面。

伸头一刀,缩头一刀。罢了,不过是娶了自己不喜爱的人。

就像当年阿爷和阿娘一样的。

裴士安喝光最后一口汤,饮了口茶,漱了口,端坐着也不说话。

雪娘有些期待,又怕自己失望。“裴郎,今晚……”

“我今晚宿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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