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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风波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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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雨季节过去了。

盛夏来临,烈日炎炎,天气酷热,却正是农村最忙碌的“双抢”时节。

乡民忙着收割早稻,插播晚稻,起早摸黑赶时间。这时的农村,乡民穿梭来往,挑的挑,驮的驮,马不停蹄,不时地,还能听到拖拉机突突突的轰鸣声,到处都是一片繁忙的景象。

自从回门去了娘家,姚紫玉就再也未登过余家的门。

这天,她突然回来了。她的意外出现让余家公婆喜出望外,好一阵手忙脚乱,以为她要回来长住,赶紧去厨房烧午饭。可是,午饭烧到一半,他们却看见姚紫玉拧着一个大包裹往外走,他们感觉不对头,赶紧挽留,叫她吃了午饭再回去。

姚紫玉婉拒了,匆匆出门。

原来,她是过来拿衣服回去的,父母在她的嫁妆里置办了不少夏装,现在正派得上用场。进门的时候,天气还很晴朗,等她翻箱倒柜找到衣服,屋外狂风大作,乌云密布,暴风雨似乎就要来了。她想在暴风雨来临之前赶回娘家,于是,就急急忙忙地往村口走去。

她刚刚走到村口,恰好碰上一些从田间干活回来避雨的村民们。她不认识别人,别人也没有几个认识她,相互瞧一眼,各自朝不同的方向走去。

她没走多远,又碰到一拨村民,余良民也在其中。

他们相互瞅见了。四目相视,姚紫玉不搭理,继续往前跑。余良民暗吃一惊,反应迅速,一把拉住她,极力挽留她吃了午饭再回去。

他劝说道:“暴风雨就要来了,吃了午饭再回去吧。”

姚紫玉不听,用力挣扎,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余良民紧紧地抓住她的手腕不放,两人相持不下,僵持在那里,一时难分胜负,双双面红耳赤。

同行的村民们看见他们俩在半路上拉拉扯扯,认出姚紫玉是谁了,纷纷停下来劝说。

村民们对余家这个媳妇是很有意见的,结婚大半年了,没见她出过一天工,一天到晚住在娘家。这在乡下真是一百零一回的事,岂有此理。

所谓公道自在人心,他们出来主持公道了。他们帮余良民说话,开始还只是好心好意劝说,说了老半天无济于事,有人就忍不住埋怨起来,甚至有些责备了。

出工的人陆续回来了,走到这里,都停下脚步,看个究竟,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姚紫玉知道众怒难犯,低头垂眉,一声不吭。

这时,走在最后的生产队长也赶到了,他问明原委,决定主持公道。

他发话了,说:“你这个媳妇真少见,嫁到我们余家屋来,都大半年了,没见你出过一天工,没见你干过一天活。粮食从哪里来?这样的大忙时节,连你的影子都没见到过,真是岂有此理!谁没有经历过亲人去世?!从盘古到扁古,哪里听说过出嫁的女儿要在娘家守孝的?兴妖作怪,欺负老实人!依我看……”

忽然,啪的一声惊雷,再是一道闪电,在场的人无不吓一大跳!他们再也没有什么心情看热闹了,急吼吼地,一个个转身就跑,纷纷散去。

有的人一边往回跑,一边还骂骂咧咧,说:“这种媳妇,不懂一点规矩,就应该狠狠痛揍。对她太好了,无法无天,没完没了!”

一阵狂风刮来,飞沙走石。然后,大风左一阵,右一阵,呼呼乱吹,乌云、闪电和雷鸣迅速翻卷,涌向天顶。村民们连奔带跑,向前猛冲,头都不回,全走光了。

没有了村民的围攻,危险解除,余良民稍微松懈了点儿,歇了口气。

不料,姚紫玉眼疾手快,瞅准时机,趁其不备,猛一使劲,挣脱余良民的拉扯,撒腿就跑。

余良民一个激灵,本能地赶紧去追,追了几步,绝望地看见姚紫玉的背影越跑越远。

他心底里清楚,跑步不是他的强项。要知道,姚紫玉也是农村姑娘,也是干粗活的,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金枝玉叶。夫妻赛跑,他肯定输。于是,他决定放弃,算了。

余队长站在一旁,目睹此情此景,措手不及,哭笑不得。

他给余良民撑腰,大声喊道:“不要追,不要追,追是追不回来的。婚都已经结了,看她能跑到哪里去!让她在娘家待着,让她待得够够的,看她好意思不!”

说完,余队长也气呼呼地扬长而去,走了。

余良民停住脚步,在原地怔怔地站了一会儿,自觉无趣,只得扭头就往回走。

他一脚踏进家门,又是啪的一声惊雷,瞬间,大雨倾盆而下,狂风吹得四周的树木乱摇乱摆,东倒西歪,雨柱都是斜的。

余老伯从厨房里走出来,跟他说:“刚才紫玉回来了,拿了些东西,又匆匆走了,叫她吃了饭再回去,也不听。”

余良民气恼地说:“刚才在路上碰到她了!唉……劝她回来,没用。”

余老伯说:“她这么急着回去,肯定碰上大雨了。她家大人可别怪罪我们没有挽留她。”

继母说:“费心费力地接个媳妇,回了趟娘家,半年才回来打个照面,饭都不吃就走了,这哪里像个过日子的样子?”

余老伯和余良民沉默着,不愿多言,心中的不快也无需多言。

这是余良民第一次对姚紫玉如此生气。

气了一两个月,到了八月中秋节,他才去姚家探望。去时,一路上,他的心里忐忑不安,有些慌乱,不知道到了姚家,迎接他的是怎样的狂风暴雨。真是越怕事越有事啊。

到了姚家,出乎他的意料,风平浪静。岳母没有多言,像往常一样接待了他;奶奶又病倒在床。然而,姚紫玉却不在家。

余良民问起,岳母说,她去舅舅家了。余良民也没有多想。吃完午饭,他就回家了。临走前,也像往常一样,水缸挑满,粪缸挑空。

一两个月没有看见姚紫玉,余良民有点儿不放心。过了一天,傍晚,集体劳动收工了,他又匆匆去了姚家,却依然没有见到姚紫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追问岳母,岳母坚持说姚紫玉去舅舅家还没有回来。余良民想私下问问奶奶,可奶奶病倒在床,他不好直接进奶奶的房间,只能站在门口关心地询问了病情。晚饭都没有吃,余良民就直接回家了。

家里的晚饭已经吃过了。余良民顾不上吃晚饭,他将两次去姚家都没有看见姚紫玉的事告诉了两位老人。

两位老人都觉得此事蹊跷。这年头,无缘无故,姚紫玉怎么可能在舅舅家左住一天,右住一天呢?光一日三餐饭人家也供不起呀!

“过两天再去看看。”余老伯说,“还不在的话,就去她舅舅家看看。”

“嗯!”余良民一边答应着,一边三扒两扒吃了几口剩饭剩菜。

乡民每天都得参加大集体生产劳动,不出工需要请假,不是想去哪里就能去哪里。农忙时,没有特殊情况,不允许不出工。为了不耽误出工,余良民起了个大早,摸着黑就出门了。

他动了一番脑子,没有再去姚家,而是直接去了姚紫玉的舅舅家。姚家舅舅姓崔,崔家屋场离余家屋场有七八里路,余良民去过两次,路途熟悉。

出门时,东方未破晓,启明星高照。他紧赶慢赶,到了崔家门口,天已大亮。

余良民停下匆忙的脚步,喘口气,正要叫门,门却突然自动开了!他愣了一下,猛一抬头,迎面看见的是崔舅舅站在门里。

余良民赶紧叫了一声“舅舅”。崔舅舅冷不丁也吓了一大跳。

他定晴一看,惊讶地说:“哦,良民呀!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余良民说:“我来接紫玉回去。怕耽误出工,特意起了个早。”

崔舅舅听罢,很茫然,说:“你来接紫玉?紫玉没来过呀!”

这时,舅妈也出来了,热情地打招呼,叫了一声“良民”。

余良民满脸堆笑,说:“舅母娘,我以为紫玉到你家来了。既然没来,那我就走了。”

舅舅、舅妈赶紧挽留道:“吃了早饭再走吧。”

余良民说:“不了,我还要回去赶早晨出工。”

“哦!”崔舅舅应道,“既然你这么忙,我们就不多留你了。”

余良民说:“以后有时间,再专程来看望舅舅和舅母娘。”

舅妈说:“哎,你这么忙!”

余良民笑了笑,说:“我走了,舅舅舅母娘留步。”

说着,他朝崔舅舅和舅妈挥挥手,急匆匆地往回赶。

崔舅舅和舅妈客套地应道:“好!好!”

他们站在门口,看着余良民远去的背影,舅妈皱了皱眉头,说:“奇怪,良民怎么大清早的跑到我家来接紫玉呢?”

崔舅舅想了想,猜测道:“莫非紫玉跑了?”

舅妈说:“吵架了?”

崔舅舅说:“他们什么时候好过?要不是我那姐夫固执得要死,非要把紫玉嫁过去,他们哪里能结婚。真不知道我姐夫怎么想的,鲜花插在牛粪上!”

舅妈叹了一声,说:“姻缘都是命中定。你要不要先去上茅厕?”

崔舅舅说:“我先去吧,就是起来上茅厕的。刚一开门,猛然看见一个人站在门口,吓我一大跳。”

舅妈说:“真是个老实人。”

余良民一路连奔带跑,急着赶回去出早工。晨风凉嗖嗖,遍地晨露,乡间是小路,路边草尖上的露水打湿了他的裤腿。虽然他还没有完全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大致的情况他大概是弄明白了,岳母在骗他!这里面有鬼!

他越想越生气,暗自思忖:“我把她奉若神明,她把我当作阶级敌人!”

过了些日子,天下雨,不用出工了,他又去了县城。

恰逢周末,舅舅、舅妈都在家。舅舅、舅妈听了他的叙述,很是讶异,他们觉得这事的确有点儿蹊跷,有点儿离谱。

“唉!”舅妈叹道,“我们姚家人都倔强得要死!早知如此,真不该当初。强扭在一起,别别扭扭的,相互都耽误了。都怪我哥哥,好心没办好事。唉,你们余家也太死心眼了。既然当初紫玉不愿意,你们放手就好了,纠缠这么多年,结果还是这样。”

舅舅很不以为然,生气地说:“婚都结了,还翘来翘去的,生出那么多事!自古以来,哪有出嫁的女儿待在娘家守孝的?!这不是明摆着欺负老实人吗?她想躲?能躲到哪里去?一日三餐饭要不要吃?谁家能养得起一个没有口粮的外人?她要是跟别人跑了,那可是犯了重婚罪,法律恐怕不允许的!”

这时,最黑暗的日子已经过去。虽然东方大地并非阳光普照,却也曙光初现,给人以希望。万舅舅也不用“待业在家”,终于回单位上班去了。官复原职大概不太可能,起码工资可以发了,所以,他才敢如此硬气吧?

听了舅舅一席话,余良民的心里感到一阵舒畅,感觉有了一点底气。

“现在该怎么办呢?”他像自言自语,又像征求舅舅和舅妈的意见。

舅妈有苦难言;舅舅沉默着,一时也无语。人不见了,可不好办。这年头,交通不便,要寻人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情感和婚姻纠纷就像个无底洞,一向棘手,当事人越使劲,陷入越深。一旦深陷下去,往往不拼个你死我活不肯罢手。旁观者无能为力,只能干着急,即使使出浑身解数,也无解。

片刻,舅妈说:“事已至此,静观其变,稍稍等一等。说起来,她们一家也可怜,你岳父走了,家里只剩下祖孙三代各一人,还都是女眷,岂能忍心步步紧逼?更何况,越闹,矛盾越大,撕开情面,伤了和气,只怕到头来问题越不好解决。过一段时间,我过去看看,问问怎么回事。”

“那就只能辛苦舅母娘了。”余良民客套地答道。

“辛苦什么。”舅舅说,“只怕是于事无补啊!她这样推三阻四的,哪里像个要好好过日子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舅舅大约预感到这事终归不会有什么好结局,又补充了一句:“想开一点。”

这样的事,哪里是说想开点就能想开点的。要不然,余良民先前就不会低三下四地迁就那么多年了,还不是期望铁树能开花,总有一天对方会回心转意嘛。

死结往往就是这么结下的,总是希望对方妥协,而自己只进不退。岂不知,既然对方不愿意,为什么不一拍两散?进一步,悬崖峭壁;退一步,海阔天空。与其强人所难,孜孜追求以满足自己的心愿,不如退而求其次,好说好散。费心费力,仿佛过了这家村就没有这家店,最后把自己套牢了,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这次,舅舅、舅妈苦思冥想,希望想出一个万全之策。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既然两人已经结婚了,他们当然是竭尽所能维系这门婚事,让他们过上正常的家庭生活。欲速则不达。他们没有操之过急,而是耐心地等待时机。

初冬,北风吹起,寒潮来袭,落叶已飘尽,草木枯槁凋零。天气突然变冷,老人日子不好过。姚奶奶病逝了。报丧的人找上门来,万舅妈一听娘没了,放声大哭,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万舅舅心里当然也不好过,女婿半个子,做亲戚都这么多年了。不过,他头脑很冷静,忽然灵机一动,心里想着:“这回紫玉总要回家吧?”

舅舅、舅妈夫妻双双去奔丧。

余良民作为姚家女婿,是至亲。姚奶奶去世了,姚家竟然都不派人去余家报丧,似乎压根儿就不把他们当亲戚对待。这不明摆着,成心不想好了吗?

姚家真知道了,过意不去,派人去余家报丧。

余家得知姚家奶奶去世,心情复杂,不明就里,也不由得猜测:奶奶去世了,姚紫玉总该露面吧?他们满怀最后的一丝希望,备上一份厚礼,由余良民带着前去烧香叩头。无论如何,孙女婿的名份还在,余家不愿主动失礼,尽力做到仁至义尽。

姚紫玉没有出现!

这太不合常理了,人们议论纷纷。亲朋好友,还有同村的人,或者出于关心,或者出于好奇,无不问起姚紫玉去哪里了。

姚母不以为意,态度冷淡,只回答一句:“我哪里晓得。”

姚奶奶入殓以后,只在家停放了七天,就下葬了。

母亲去世,姚家真悲痛伤心,娘家日渐凋零,如今只剩下嫂子孤单一人在家,冷冷清清。所以,她除了极力安慰嫂子以外,还要过问一下侄女和外甥的婚事。即使不能重修旧好,起码也要好说好散吧?给余家一个交代,那总是应该的吧?

她问嫂子:“紫玉到底去哪里了?”

嫂子看都不看她一眼,不冷不热地说:“我哪里知道她去哪里了!女大不由人,她爱去哪里就去哪里。”

姚家真一听,都有点儿来气了,心想:“这是什么话?”

于是,她说:“她都是结过婚的人了,总得对余家有个交代吧?这么一声不响地不知所踪,有点说不过去呀!”

嫂子一听,立即拉长了脸,没好气地说:“都是你婆婆多事!订什么娃娃亲!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怎么找那么老实巴交的一个人!要不是你哥哥死心眼,非要把女儿嫁过去,哪有那么多事!我的话,他从来一句都不听。现在他走了,管不着紫玉了,我有什么办法!你做姑姑的,胳膊肘往外拐,一心只向着婆家外甥,可曾替娘家亲侄女设身处地地想过? ”

姚家真听罢,被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心里一阵绞痛,一阵酸楚。是啊,母亲去世,侄女儿不知去向,嫂子一人在家,孤苦伶仃,她能不想女儿待在身边吗?唉,一门亲事闹成这样,谁之错?谁之过?一言难尽。

她无法再追问下去,此事只能就此作罢,不了了之。否则,姑嫂要是为此杠上,只怕是以后来往都要断绝了,亲戚都做不成了。她叹了一声,起身就走,一切都听天由命吧。

万舅舅眼睁睁地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除了干着急,更无能为力。他有心替余良民说话,可是又感觉不方便插嘴。否则,岂不成了步步紧逼?这是什么时候?岳母大人才刚刚下葬。他轻叹一声,摇摇头,一言未发,紧随而去。

最苦莫过余良民,一场希望一场空,悻悻而归。

姚紫玉到底去了哪儿呢?这个疑问一直萦绕在余良民的脑际,始终牵动着他的心。他憋屈,他茫然,他牵挂。

如果说姚紫玉和人私奔了,她家斜对面的牛志飞一直都在家,并已结婚生子。这样的年月,社会管制严厉,不是想去哪里就能去哪里。物资也很匮乏,什么都要凭票购买。因此,出门不远,就是死路一条,几乎杜绝了私奔的任何可能性。

姚母一直独自在家生活,孤单寂寞,冷冷清清。余良民还是忍不住经常去看看她,帮她干点重活,挑挑水,担担粪,期待着,忽而有那么一天,奇迹发生,姚紫玉突然回来了。

姚母也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不热情,也不冷淡,余良民要干什么都由他干。到了吃饭时间,叫他吃饭,像对待家人一样。余良民无话可说。

余家人气愤难平,却又不好发作。他们知道,这门婚事大概是没指望了,他们开始感到厌倦,甚至后悔这么多年来苦苦相求,苦苦等待……

这真是一个百无聊赖的冬天。

一天早晨,天寒地冻,余家早饭刚刚端上桌,二姑来了。两位老人热情地叫她上桌吃饭。谁知二姑一进门,一副惊恐状,还未开口说话,眼泪就掉下来了。

余家人纷纷围拢过去,急切地问道:“怎么啦?怎么啦?”

二姑抹了一把眼泪,哽咽地说:“我家老大,昨夜和人一起去深山老林砍了一棵树。今天早上,天还没亮,他们摸黑赶到集市上去卖,被公社的联防队抓住了,说犯了投机倒把罪,要罚款,还要坐牢……”

二姑话还没有说完,就急得呜呜地又哭起来了。

“哦!”余家人听罢,都倒吸一口冷气,一时不知所措。

余老伯想了半天,说:“这事你去找老四,他认识的人多,让他帮你想想办法。”说完,又补充道:“先吃饭吧,吃完饭,我和你一起去。他要不在家,就去单位找他。”

“嗯嗯嗯……”二姑连连点头,如遇大救星一般,一下子轻松了许多,然后,抹了一把眼泪,擤了一把鼻涕。

余老伯挥挥手,说:“吃饭,吃饭,吃了饭再说。”

一家人坐下吃饭,一边说些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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