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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第一百三十二章:出发,前往集贤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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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梧,洞明舫。

吃完早饭,碗筷一收,两位老人便急不可耐地对弟子们发起了“夺命连环催”。

就这样,在被某种莫名其妙的紧迫、恐慌感所笼罩的情况下,三十多人竟在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内便整顿好,于医馆前的空地集结完毕。

看着还没顺过气回过神的李慕儿,伊依摇头感慨:“唉,人真是要被逼啊,才有可能打破常态,创造奇迹~”

旁边艺心看了看身侧的两人,微微噘嘴,跟她们嘟哝吐槽:“这是怎么了嘛?师叔就算了,师父今天可真是一反其道。火急火燎的,绷着口气,我觉着我吃下的早饭都被吊在半路,正进退两难,更别说等坐到船上……那还了得。”一边说,一边不自觉地用手向下抚扫着胸口。

沁梅轻缓地为她抚着后背,“你呀,本来就怕急,又想着等下要坐船,所以心慌慌,这不什么毛病都来了。”

提到下一个目的地,很奇怪,只有李慕儿想起了那与之紧密相关的重要物事:“姜贴没带啊!我当时还特地和布条一起放在院里石桌上,结果还是忘得一干二净。”

听到开头两个字,艺心就像发生什么重大事故般,举手踮脚,抻着脖子冲位于“方阵”前面的游岳和羁空大声呼喊:“师父师叔!姜贴!”

就见游岳顿时现出“大惊小怪”的神色,仿佛临了临了突然发现一个严重失误,迅速将满脸嫌弃的羁空赶回了院子,看口型,不知叨了多少个“快去!”。他自己则留下,将君澄境、邢天起和陈妍露唤到跟前,严肃地交代了几句话。

“清神降逆贴”被分发到了每个具有晕船风险体质的人手中。多出的姜片,则被另外一些人直接当糖果似的含进了嘴里。

见此,李慕儿不可思议,甚至震惊,发自心底地赞同艺心对他们的那句评价——“皮糙肉厚又嘴馋。”

沁梅一面帮艺心把姜贴固定手腕上,一面笑道:“人家就是没这毛病,怎么了?你羡慕就算了,还说人家皮糙肉厚。而且嘴馋,那也是对着自己的证来‘馋’的呀。”

“嗯~主人,所以‘专业操作,请勿模仿’啊。”伊依露出认真严谨的表情,点了点头,温馨提示道,“他们‘馋’的是:自己身体需要且受得住的东西。虽然这上面冰片的量实际没多少,但非专业人士,即便有一样的症状,也还是不要轻易想着尝试。”

“够了,啊,”李慕儿“漫不经心”地抬了下手,“不用谈什么毒副作用,光是它那‘辛凉透散’的气息轻轻接触我的鼻腔,就已是开窍醒神了,我得有多想不开,才会把它放嘴里,让自己直接被冲晕。哎呀放心~我毕竟也学到了一些的,还几次跟诊呢,咋不知道,对某种药物的‘需要’和‘受不了’并不是矛盾,两者经常叠加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

伊依无奈地抿抿嘴,斜眼看她,“嘁,我可怕你哦。到时要是那股‘劲儿’一上来,昏天黑地不知所以,你脑子里还能剩些什么?而且你还会恨病,那冲动的风险就更大了!只从这两点分析,如果航行中出现严重症状,你把姜片拿下来直接放嘴里的可能性,就已高达百分之八十五以上。”

“不是,我请问啊,除了这两点还有什么点呢?”李慕儿用“心声”,有力地表达了那匪夷所思又无语的感觉,但也因此差点让哭笑不得的心情“外溢”到脸上。“得得得,你比我自己都还了解我,行了吧。”

“切,你本来就爱听一些能把‘你’剖析明白、能给你当作代言的‘论述’,”伊依耸了下肩,摆出一副像是有恃无恐的神态,“所以我说那些‘废话’时,你很少打断我,几乎都会让我把想或需要‘表达’的情绪和意思讲个完整。——当然我知道哈,这一切的大前提是,再无第二个人能感知我的存在,否则我早被你捏扁揉圆了。”

“嗯~我感受到你满满的求生欲了。”李慕儿刻意控制着,反而让那一抹随着“心声”浮现在嘴角的笑意彻底显了“形”。

“慕儿,慕儿?”

感觉有人碰了一下自己的肩膀,她才转过头。

沁梅轻轻一笑:“想什么呢?”

“慕儿姐,想到什么好笑的,别只独乐哦。”艺心煞有介事地说完,用眼神指了一下手上已组合好的姜片和布条:“喏,手给我。”

就像收到什么指令,李慕儿想都没想,便乖巧地将手伸了出去。

狐狸摇了摇头,“主人,你不知道你憋笑的能力是差得没救的嘛?只把嘴角压平,一点用都没有。而且而且!有这么好笑吗?我们恢隐族还不配产生这所谓‘求生欲’了?”说完,它猛地将手抱在胸前,重重坐到了她肩上。

“紧吗?”艺心抬眼询问,却见对方好像又出神了。

“不会。”李慕儿这回答几乎来自某种肌肉记忆,但还好并没有和实际情况产生矛盾。

她也不知自己的思绪又拐进了哪个犄角旮旯,突然莫名其妙地想:“还是现代更方便,这么大的姜片只要一张创可贴就能固定得稳稳的。”

“……主人,你对那儿,有留念吗?”伊依飞了起来,转身正视着她,“无论,是在哪个方面的。”

“干嘛呀,突然这种表情,我还怪不习惯的。”李慕儿瞟了它一眼,便没再敢让那冷不防“从天而降”的怅然与哀伤在视线中多留一秒,“嗯……总的来说吧,是有那么,一些些~但念不念的,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不可能回去了,对吧。”

……

元明医馆大门外,那连续两天“倾巢而出”的师徒引得路人们频频侧目,面露不同程度的疑惑和担忧,却并无一个开口过问其间详情,仿佛彼此都心照不宣。

游岳和羁空像“送大佛”似的,催孩子们出发了。

从背后看着那群每日熟视成自然的身影,二老却顿生一种恍惚的陌生感,像是思绪试图将眼前场景与记忆中的那些段落进行匹配,自此,终于得以发现,那一帧帧历历在目、难以忘怀的画面,早该冠上“久远”之名,甚至连和“如今”对照的资格都已经丧失了。

羁空深吸了一口气,脸上现出淡淡欣慰、熨贴的笑意,声音却满是喟叹:“孩子们长大啦……都出落得芝兰玉树,再不是那拽着我们衣尾,黏着我们形影不离的毛崽子了。”

游岳笑笑,莫名透着些许安详,“可不能让宗门成为他们的羁绊,一个都不行。呵,江湖传说至今,关于咱的‘典故’,已是被一代代的‘油醋’调得神乎其神,那些道友们呐,终于不再虚伪,肯来寻‘仙’问‘佛’了~”

羁空的心情一下就不美丽了,整张脸满满地“写”上了“嗤之以鼻”四个大字,“嘁,什么‘道友’啊,他们和咱根本不是同道!……师兄,他们包是冲恒芜之精来的,唉!什么神仙秘术,不过是能在紧急时刻,将平常耳濡目染的四气五味(药材与食物的特质、功效)融于自身灵力,这与寻常治疗相比,确是效速力宏,可跟重塑经脉甚至起死回生,哪有丝毫干系啊?!”

他越说越激动,音量却始终很小,但就是因为这样,其躁扰的字句对那唯一的受害者来说,更是一种折磨。

游岳煞有介事地摸了摸和他的嘴近在咫尺的那只耳朵,随后满不在乎地一笑:“嘿,他们敢明火执仗,触犯一帮不明底细的‘神仙’,倒是让我佩服。”他拍了拍羁空的肩膀,“师弟啊,你这身老骨头,可还够活泛?”

羁空这会儿才发现,他俩什么时候成了这勾肩搭背的亲昵姿态?他撒开手,猛打了一下师兄的胳膊,“好滚好滚!我两个的仇还没消呢!亏得你也有那脸,还当着所有孩子的面支使我?”

“哎呀~”游岳一抬手,重新将胳膊搭放在了他的肩膀,“我不是跟那三个大的吩咐事情呢。我说话更好听,你做事更麻利,各司其职嘛。”

羁空皱眉,瞅着他,露出质问的神色,“好听?那要他们能听才有用!咱这些孩子,听话是挑好听的听的?”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游岳没好气地说着,收回手,扭头走进了医馆。

羁空又向那群已经走远的身影深深地望了一眼,才依依不舍地转过身去。

忽听身后那人重重一声叹息,游岳下意识回头,只见他魂不守舍地念念叨叨:“佛祖、菩萨、五方揭谛保佑,让他们别回来,别回来,回来了也保佑咱能护他们周全。诸神佛罗汉保佑啊保佑——”他低声絮絮,合掌当胸,异常虔诚,就像是……被什么东西上身了。

游岳投去嗔怪的眼神,“诶,咱不是不信这乱七八糟的?”

羁空抬眼,理直气壮地应道:“谁事到临头都会想信一下,至少能讨些安慰,让心中希望多个着落之处。”

游岳无言以对,竟还不由自主地仰头看了看天,“话说那些人要真来啊,二隐宗门可就再也不‘隐’了,不如就趁此打破陈规,让这群孩子将我门学术带到各地阐扬,其中若遇德才兼备者,也可传授恒芜之精。……也不知这样欺师悖祖,祖师爷他老人家会不会怪我们。”

羁空舒了口气,“恒芜之精虽并无回天神效,但确实能让急重伤病顷刻缓解,易被滥用,而一旦过度,就会遭受自然之力的反噬,一己遭到反噬也就算了,可如果违逆的人多了,不知将致生何等祸乱。”

“你这么说,意思是咱仍守祖训,避离江湖,偏安一隅?可当下这情形,哪还允许我们继续隐遁世外,寂寂无声?”

“……唉!‘祖训’二字听着至高至重,但也不定就是对的。这新规,就由我两个来开吧,‘大逆不道’的事,不能让孩子们做。”

游岳阖了阖眼,看着此刻的青天艳阳,喃喃道:“祖师爷爷……衣钵总需更多人传承,何必每代仅出两位‘师尊’。这些孩子都是顶好的,心明眼亮,能被他们选上的,定是和他们一样,敬畏自然,正直宽厚,德才兼备之人,保您满意。”

“诶,过了啊,别让祖师爷觉着你这是在哄他们,听这说得,我都觉着你很有自卖自夸的嫌疑,且似欲将自己擅改规矩的罪过巧辩为光大宗门的功绩。”

游岳忽地将头回正,对他投去批判的眼神:“你怎么能这么说呢,那些不是你的孩子啊?我有没一个字是夸大的,你都很清楚,更别说祖师爷在天上,什么不看得明明白白?”

听着这话,羁空分不清是心还是身,突然感到有些不得劲,但想想,又觉着他说的并没有什么不对。

见他突然现出异常复杂的神情,莫名包含着些许逃避和无措,游岳近乎本能地感到不妙,“做咩,又想到什么?”

“没,就是觉着你说的很对,不能只有两个师尊,”羁空低头,用两指捏了捏睛明,略显疲惫,“尤其是像我们这样,恰好两个男儿身……”他呼出一口气,摆摆手,“说正事说正事,等下那些人真来了,咱如何应对啊?”

“这还有什么好问的,就按想好的来啊。”游岳将双手背在身后,看向别处,故作轻松地耸了下肩,“反正孩子们不在,没有要顾忌的了。”

这次,羁空一反平常地比他”诚实”,深深叹了口气,神情现出不经任何掩饰的惆怅,“我真舍不得这一辈子的修为,就这样给丢了……”

“唉,那可由不得你,谁让修为越高,灵力就越容易渡给他人,也越容易被他人夺取,若到时咱两个招架不住,落进他们手里,就只有自废修为这条路了。”

“……是,要是被他们得逞,那才是真愧对前人。”

看着师弟那副“大局已定,无力回天,认命了”的神态,游岳忽地提高声调,不以为然,不以为意:“哎呀,干嘛就想着要打打杀杀?他们说不定是来求教的呢,或许坐下来好好谈谈,我们可以送他几个秘方,那功效,可不会比恒芜之精差多少。”

羁空瞥了师兄一眼,其中情绪不明。他径自绕过他,坐在了院中石桌旁,随后像招呼小二似的摆了摆手:“去。泡壶香茶来!”

“去去!”游岳下巴一扬,怒斥道,“厨房还一片狼藉呢,泡茶泡茶,泡你个鬼哦!先一起去收拾了。真奇,今天怎如此心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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