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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第一百七十八章:认真?装傻?很难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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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们品着适合各自体质的养生药茶,聊着这莫名其妙开始的有关“咸淡”的话题时,另一边,君澄境“押”着怀中那人,径直回到了医馆。

直到进了隔间,他才松手放开了那一路上都在吱哇乱叫、拼命挣扎的……好兄弟。

“你到底是想干嘛呀你?!”蒋岌薪一边拉开与他之间的距离,一边回身,不无恐慌地质问道,“这没几步路,我差点被你勒死我!”

君澄境看都不看他,径自走向那位于房间中央的小榻,一边毫无感情地说道:“就这几步路,我差点被你吵死。”

目光跟随,看着他那臭屁样儿,蒋岌薪原本满是怒气的脸倏地垮下,变成了一副“干不过,我认输”的表情,“行吧,那您老此番是有何见谕啊,我洗耳恭听。”

君澄境若无其事地转过身,掸掸衣袖,坐在了床沿,看向他,云淡风轻:“坐这儿,好说话。”

蒋岌薪随即干巴巴地笑笑:“多谢,我站着挺好。”

君澄境微微抬眉,点了下头,露出“随你便”的表情。“那就说吧。”

“说啥?”对方一脸懵,且显得有些无助。

看见他那“清澈又无辜”的嘴脸,君澄境不耐烦地抿了下嘴唇,“说你想做什么,你不知道她是谁吗,就那样肆无忌惮?真是胡来!”

受到这番开门见山的训斥,蒋岌薪却仍是那副莫名其妙,一头雾水的表情,还更添上了几分顺理成章的委屈,“啥呀?你要不要反思反思自己说的什么,我怎么就听不懂呢?”

话音未落,君澄境口中发出一声警告般的轻啧,同时,唇边泛起了一抹危险的笑意……

他漫不经心地抬起右手,运灵,唤出清尘。这无比熟悉的画面,即刻触发了蒋岌薪心中某个童年阴影,使他原本装傻扮无辜的神态顿时瓦解无踪,“好好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他一边在嘴里忙不迭地求饶,一边举起双手卑微示弱,试图劝阻那径直朝自己而来的玉笛。

清尘最终悬停在了近旁,但仿佛仍随时准备,给这惯爱装疯卖傻的人一记当头棒喝。

君澄境放下手,随意地搁在膝上,“以后别再那样了。”他神色平淡,语气也听不出任何情绪,“即便我对她真有那心,也轮不到你来做主。”

听到这话,蒋岌薪似气不打一处来,可刚发出半个音节,他突然瞟了眼一旁的清尘,态度随即收敛了些(但也并不多):“不是,我怎么就‘做主’了?这点儿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好吧!”

理直气壮地说完这句,他却突然心虚,“……当、当时喊她的那声,只是想看看她如何回应嘛,我以为她定是会仔仔细细清清楚楚地,将这事儿的来龙去脉给人解释明白,结果她倒直接‘承认’了——”

清尘直接对他降下了用词不当的惩罚。

“好好好——不是承认!是为了图省事儿,竟不顾自己的身份,说你和她是夫妻——!”一瞬间,蒋岌薪的求生欲爆棚,一边胡乱挥手防御,一边知错就改地瞎嚷嚷。……他好像彻底忘了,自己如今的修为,可比那冤家要高。

“行了,小点儿声。”君澄境召回清尘,无奈地舒了口气,“我知道你肚里安的什么心……”

蒋岌薪突然开口打断他:“哦,我安的什么心?”

君澄境呼出了一声微不可察的叹息,“想我与心悦之人终成眷属、希望我的心意也能得到相等的回应。”

“嘁,算你还清楚。”蒋岌薪骄矜地别过头,轻嗤道。

随后,他“闲着没事干”,往君澄境的方向踱了两步,“那么,你是咋想的?唉,既然她连这种事都不计较,我能不能就当,她对你也有那么点儿意思?毕竟即使像她说的,这儿没有一个人晓得她是李府大小姐,但作为实实在在的一个黄花大闺女,谁情愿无缘无故被冠上个‘有夫之妇’的名头啊?又或者说……”

像是知道他的“欲言又止”表示什么意思,君澄境趁着那字音犹豫拖长之时,抢先说道:“她不计较,是因为她心思简单。但我们并不啊。我们已然虑及那诸多不妥之处,若还是仗着她‘不在乎’,‘图省事’,而就这样心安理得,顺理成章地占她的便宜,那就是我们不义了。”

然而他这话并没能改变,甚至倒坚定了蒋岌薪要将心里的想法明说出来的打算。“也许吧,也许是因为她心思真那么的,过于简单;但也有可能,是她居心叵测,另有图谋。”

君澄境毫不回避地看着他的眼睛,接受对方那似奉劝似告诫的意味,并坦然回复,向其传达去了自己不以为然、不为所动的态度,随后,轻轻一笑:“她有什么好图的?”

蒋岌薪无言以对,盯着他沉默半晌,才憋出一句:“阿境,你完了。”

看见他用心灰意冷盖棺定论的神情和语气,对自己抛来这么一句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感慨窥探,君澄境一时莫名其妙地只觉好笑,“呵,怎么了这是?”

蒋岌薪看着他,意味深长地摇了摇头,那眼神,那表情,仿佛面前这人真的已经无药可救,“活了大半辈子了,我是打死都想不到哇,‘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句话,竟还有在你(超重音)身上应验的一天——”

君澄境轻淡地笑笑,看不出情绪,“您当今贵庚啊,就‘自诩’已活过‘大半辈子’了?”

蒋岌薪压根不接他这话,自顾自翻了个白眼,“啧……行嘞,反正你就觉着,咱这么做不厚道是吧?好啊,所以你想咋地,明儿一起来就去找慕儿,拉着她一道儿,对阿婆他们推翻其之前了解的所有,将事情来龙去脉原原本本地讲一遍?”到这,他质疑的口吻忽变得更加阴阳怪气,“哎呦……啧啧,你可真是‘难得糊涂’啊,当这是玩儿呢,能一天一个样儿?!”

听完,君澄境似乎语塞,眉稍像是因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而微微上抬,神态随之显露出些许莫名的尴尬与无措。

看见那人这“窝囊”反应,蒋岌薪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凑近前瞅他:“我嘞个天爷,我就顺嘴一说,还真准了——你还真就打算着这么干的啊?!”

顶着他大惊小怪的目光,君澄境下意识将身子往另一侧倾了点儿,随后有些不情不愿地应道:“是,我原本的确计划着,待明日就去将这番稀里糊涂、乱七八糟的,全给说清楚。”

听完这不算意外但也不在意料之内的回答,蒋岌薪直起身,抠了下脸,看着他哭笑不得:“呃呵,谁能想到咱家君先生也有这般愚钝、考虑不周的时候哈。”

说完,他在君澄境身边坐下,心有余而力不足似的摇摇头,叹了口气:“这事儿啊,如今是真剪不断理还乱了……我也理解你,心急之时的确顾虑不到那么多。但眼下你也只能放宽心了呀,不然你前一句才说你俩是夫妻,后一嘴就说啊这其实是个意外,称说夫妻是怕你们想多,怕让人误会,这会儿想想却又觉着还是将事情照实讲清楚的好——”

君澄境忍无可忍,几乎未经思考,抬手一挥,用指背轻促地“拍”了下他的侧脸,“行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咝,打我作甚!”蒋岌薪捂着那突然遭到击打的左脸颊,莫名其妙地转过身看向他,“我想说,如果你真那么做的话,反倒才是陷自己和慕儿于那等,更让人浮想联翩,惹臆测非议的境地啊。”

终于,君澄境毫不掩饰地在脸上露出了“不耐烦”三个大字,“我既已回过神,晓得了若再去解释,实为不妥,那你也应该知道,自己眼下这番话是何其多余,所以,你在哪儿等着我呢?快开门见山,别在这装了,扮好人还上瘾了!我和她这事,哪敢劳动您这罪魁祸首操心?”

“昂?!”蒋岌薪歪头皱眉,嘴角牵起,冲他作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不带你这样给人乱扣黑锅的啊,啥罪魁祸首,又不是我让你们气息相通的。”

“在我俩都没有收敛气息的时候,让她和我站在一块儿,这不是你有意为之?是,是见她路过,脑中才临时蹦出的馊点子,那也是你先前心里就有这个念头。”

看着他面无表情地说完这番话,蒋岌薪放下脸,收起了原先所有夸张的情绪,一副无可奈何、妥协服输的样子,“嗯,我是有计划撮合你俩……的这个主意,也确是一开始就有了这预谋,不然也不至于都馊咯。可是——”

“正常”不过几秒,他脸上又浮现出了耐人寻味的神情,“如果没有你俩帮忙,我也不可能那么简简单单就得逞了。”说着,他有恃无恐般的笑笑,耸了下肩。

君澄境看着他,表情十分不解,又似觉得可笑,“你的意思是,我和她在你戏弄我们时帮了你、帮别人戏弄了自已?”

一听这话,蒋岌薪就像受到了什么伤害般,忽地将身子后倾,斜眼瞋了他一下:“啧!怎么说话的,我这还不为着你嘛,你那将明未明的红鸾星没准就靠着我,给它彻底拨亮呢!什么‘戏弄’啊,真是把我这好心当成驴肝肺……”

话没说完,君澄境忽然一抬手,将胳膊架上了他的肩膀:“得了,别以为这样避实就虚兜兜绕的,就能让我顺了你的意,将话头换到你指定的‘道儿’上。我真的谢你一心想着为我的红鸾星‘添油拨火儿’,但感恩归感恩,以后你要再这样不管不顾地肆意妄为,我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他抬抬手腕,轻快地拍了拍蒋岌薪的肩头,随后就像是走完了什么流程似的,重新坐直身子,并将那人推开,使彼此间恢复了正常的距离,“好了,这就是我首先要说的话。然后,便轮到刚刚那个被你绕过的问题了。”

接收到他那意为“你自己说”的眼神,蒋岌薪不忿地撇了撇嘴,“切,这不给颗枣又给一棒嘛。——我可没故意绕过什么啊,我刚刚只是自然而然就揪住了话中最不顺耳的字眼,你知道,我可不像你,我是心里有什么话就要及时说出来,不然就浑身不得劲儿的。”

听到这,君澄境嘴角忽然扬起了一个玩味的笑,“哦,那你还有什么话想跟我说的吗?可都赶紧说了吧。从昨儿开始,我就觉你有满肚子的话要说,却迟迟没有开口,是没有寻到适宜的时候?眼下正好,将其一股脑全都吐出来,那么多话没及时说,你这会儿定是已坐立难安了吧?”

见他那就像个蹲守已久的猎人,终于看到猎物掉进了陷阱的样子,蒋岌薪瞬间感到脊背上窜过一股莫名的寒意……他强行维持着那不以为意的模样,心里却是乱成一锅粥。

急促而短暂的挣扎过后,他还是选择了:“哈,那你真是想多了,我还能有什么话没说完的嘞,上午不是都讲清答明了吗?啊对,你刚刚是问我,凭什么说是你和慕儿‘帮了’我,才把事情搞成眼下这番进退两难的境地?嚯哟,咱君先生难得这么没有自省之明呢,又是一件堪得载入史册的罕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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