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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第一百八十七章:走运的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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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绛和李慕儿顺着那熟悉的声音探头看去,就见蒋岌薪耷拉着一张脸,两手提着三四个大包小包,快步向屋里走来。

对上那像是准备看热闹般,向自己投来的两道视线,蒋岌薪却似终于等到了可供诉苦的对象:“诶!你俩坐这儿呢,哎哟我跟你们说啊,君离弦打算另起门户,折我生计呢!”他浮夸地表达着惊恐与不可思议,一边说,一边举了举手中的包裹,给她们看,“瞧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搬家行李!”

话音刚落,后面传来君澄境平淡无波的声音:“你是怎么做到如此言之凿凿,将这说得跟真事一样的?”

但见他不紧不慢地走进医馆,身上只背着个不大不小的包裹。说完,他扫了蒋岌薪一眼,接着道:“而且所有易碎的,需要费神管顾的东西都在我这儿呢,也亏了你那嘴絮絮叨叨没停地抱怨了一路。”

“啥啊?”蒋岌薪正“卸货”,听见他这么说,立马回过身,愤愤不平道,“听听这啥歪理啊,不费神的粗活就不是功劳、不累人啦?连几句牢骚都发不得啦?你知不知这有多死沉的啦~”后面这一句,他莫名其妙用的是凤梧方言。

“你那又不算‘几句’牢骚。”

君澄境正陈述着这个事实,翟檠走了进来,一见他们,便笑道:“不用猜都晓得是你这镲锣回来了,本来可安生的,突然就吵闹起来。”调侃完,他好奇地探头看去,视线落在他们带回来的那一堆“战利品”上,“呐,我看看,你这几百年没逛过集的人,今儿陪阿境去,都买了些啥?”

蒋岌薪的神色顿时显得有些不自然,目光往旁一瞥,在君澄境身上一闪而过。“咳唔!您、您老也快六寸的人了,咋还这么随口乱说呢——我平常明明可爱逛了,那群娃儿不常来邀我出街嘛。”

翟檠一巴掌拍掉了他比划着“六”的手,咬着后槽牙:“啧,你叔我才四十八!咋就被你扯扯到快六寸啦?去去去,别在这儿挡害人!”

没等他动手,蒋岌薪便相当自觉地退到了一边,但嘴皮子却一点也没老实:“哪有您这样硬给自己说年轻的?这差两步就出五了,一过五,不就是奔六了嘛。”

翟檠立即向他甩去了一个想刀人的眼神。“行了啊,你要闲得慌,就来帮帮忙,看这一大堆家伙什儿,要咋收拾。”他一面说,一面蹲下身,打开了那个最大的包袱,“啊?这都什么呀,铫子、盅、杵臼、药碾……还有把小铡刀!嘛呢这是?!这些东西,医馆里齐齐的备有两三套,还不够用是咋的?谁买的这是!”

蒋岌薪淡定自若地错开了翟叔质问的眼神,用下巴指了下君澄境,“喏,这个人。”

翟檠随即转回头,看向旁边正在清点、整理瓶瓶罐罐的君澄境,露出了费解的表情,“你这些又是啥啊?”

“一些常用的成药。我看他用料实在,制作得也细,就买了些。”君澄境理所应当地答道,似乎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甚至好像连翟叔脸上的“不对”都看不见。说完,瞟了蒋岌薪一眼。

翟檠明白了什么,重新将矛头对准了蒋岌薪,“你又干啥欠儿登的事啦?让阿境白浪费这些钱!就这些,哪个不是咱自己能做的?:”

“叔,”君澄境抬起头,轻飘飘地接下他的话,“宁熠不是说我碰都不准碰医馆里的东西吗。”

“喂喂喂!不带这样信口污谤人的啊!”蒋岌薪连忙发出抗议,为自己辨白,“我在集上时可说了,叫他不要买,这医馆的东西随便他用就是了,叔,是他不领我情哈!”

翟檠看了看那对此不为所动的君澄境,又看了看像是受了天大冤屈般的蒋岌薪,两个来回后,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摇头笑笑:“那,我可判不了这官司咯~”一边说,一边顺手把包袱盖上,随后站起来,转身径往后院走去,“我还是去干些简单的活儿为好。嗐,还是秋绛明智,眼见你犯病,早早就麻溜地拉着慕儿逃了。”

“对了,慕儿——”蒋岌薪忽地瞪大眼睛,像是猛然想起什么大事,“我有事和她说呢!”说着,抬腿就要同翟叔去往后院,却瞬间被一道淡蓝的光束当头一击。

“你跟她有什么好说的?”君澄境蹲在原地没动,抬起头无比平常地一问——只有蒋岌薪才能感受到,他那“疑惑眼神”中隐含着的恐怖杀气……

“呃……”蒋岌薪顿时怂了,嘴角挂着一丝尬笑,略僵硬地用指头抠了抠脸,“好像也、也没什么事吼……哎呀,我就是想和她聊会儿天嘛~当时见她第一面,我就觉着这人挺有意思的。”

这头“倔驴”那心虚、示弱的样子,在翟檠的概念中简直是少有的“奇观”,因而,看着眼前此景,他不禁笑出了声:“不愧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嗷,阿境,今后有你治他,我可算能省省心了。”揶揄调侃完,他重新迈开了刚刚下意识为等蒋岌薪而停下的脚步,径自走了。

“啧,不是叔你什么意思啊,我啥时候就让你这么闹心了?”蒋岌薪愤愤不平,直接要去赶他。

“站着。”

两个字无丝毫感情色彩,从君澄境口中说出,却直令人感到一种难以抵抗的威压,霎时像钉子一样,把蒋岌薪钉在了那儿。

“你留下,帮我收拾收拾这些东西,还有,你说你不要、送给我的那个药箱,去拿出来。”

说完,未得回应,君澄境又瞥了他一眼,“听见没有?”

听见他那终于透出一丝不耐烦的问句,蒋岌薪这才收回原先迈到一半的步子,转过身来,却是一副傲慢不屑的嘴脸,蹙眉皱鼻道:“嘶……不是,你把我得人心的独家好方法都给套走了,这会儿还要使派我帮你干活?我可不干哈,你省省吧!”

君澄境闻言抬起头,“什么独家妙法?我怎么不知道?”不以为意地“问”着,他用“毫无波澜”的眼神,给对方下了最后通牒。

蒋岌薪撇着嘴,直接扭头走向了不远处靠墙的那个大立柜,从里头第二层抱出了一个做工精细、大小适宜的药箱,走到君澄境身边,蹲下,将药箱里头大大小小所有格子、抽屉尽数打开,把他放好在地上的瓶瓶罐罐按分类,依次归纳进去。一整套操作行云流水,极其熟练,就像在做一件已经历过无数次的事,毫无疑问,理所当然。

看见那漆色鲜亮,从外到里无一点损坏的药箱,君澄境脱口而出:“这可不像是你不要的,倒像是你舍不得用的。”

蒋岌薪停下手中的动作,莫名其妙似的看向他,没好气道:“嘛呀,多年新添的毛病——只拿别人不要的东西?告诉你啊,我这没有!”凶神恶煞地说完,他转回头,继续填装药箱,态度就此从原本的平平常常,添上了几分粗暴。

见状,君澄境不咸不淡道:“对它们温柔些,要是哪样坏了得重买,用的,可将是你的银子。”

毋庸置疑的口吻,表示着这话根本不是规劝,而是纯粹的通知。

蒋岌薪置若罔闻,神色无动于衷,但肢体却是无比诚实,所有动作都随即肉眼可见地放轻了。

将药箱打点妥当后,他看向旁边那几大包袱制药、煮药的工具,“那这些锅碗瓢盆呢?”

“这些都是常用的,只能暂时也放在阿婆家了。”君澄境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来。

“嗯,跟你人一样。”蒋岌薪习惯性揶揄,压根没过脑子,字眼就从嘴里跑了出来,以致他自己都不知道,这句话意义何在。

他说完起身,自然而然地走向那堆家伙什儿,哐哐啷啷,把几个包袱一次性拎了起来,接着,他突然反应过来,扭头看向事不关己般,好整以暇站那儿看戏的君澄境:“不对啊,你刚是让我留这儿给你搭把手的吧?这咋就变成全都(超重音)我干了!?”

君澄境轻微地挑了下眉,淡淡笑意中莫名透出一丝有恃无恐的感觉,“我可没说过‘搭把手’三个字,也没让你全干啊。我是没想到你竟然如此上心,看你这般勤快,我真不忍心阻止。”语气略带戏弄,说着,他还故意摇了摇头。

蒋岌薪唰的把脸拉了下来,随后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他跟前,猛地将手上东西统统强塞进了他的怀里,“告辞。”面无表情地撂下这俩字,他转身就朝后院走去,毅然决然。

君澄境见怪不怪般耸肩一笑,抱着那堆“锅碗瓢盆”,便朝医馆大门走,却恰撞见一个文弱书生模样的男子,探头向屋里张望。

两人正正对上视线,空气莫名其妙掠过一瞬的尴尬。

“这位大哥,请问找谁?”君澄境越过怀里那座小山,向来人露出礼貌的笑容。

对方却似有所顾忌,仍朝他身后望了两眼,才无可奈何般开口问道:“翟叔……翟先生在吗?我是来给我娘子抓药的。你是他新招的学徒伙计吗?医馆终于又招到人了,真不容易——”

他这顺口的感慨还没说完,君澄境未及做出回应,就听见蒋岌薪用“没得商量”的语气,冷不丁地说:“翟叔忙去了,他不是咱医馆的,今儿我给你开药。”

听见那道声音,男子的目光瞬间转移,并流露出了几分恐惧。“季——季先生?嗐,我当里头是谁呢,原来是你啊……”他硬撑着那已经比哭还难看的礼貌笑容,战战兢兢地像是在和一个会吃人的魔鬼寒暄。“既然这样,那我改天再来叨扰吧——”

他就要撒腿开溜,蒋岌薪却已来到了门前。

“站着。”

仿佛听见一道攸关生死的指令,那人像是一激灵,倏地转回身,“啊、啊……我是说不用劳烦您了……”

“迟早都是扰,还不如早点完事儿。”蒋岌薪不耐烦地挥了下手,示意他过去柜台前的“就诊位”。

受到这不容置否的“邀请”,男子强压下心中的懊悔和绝望,凭意志力吊着嘴角恭敬的笑,随季先生的脚步走入了医馆大堂。

蒋岌薪忽然状若无意地回头看了一眼,目光停在君澄境身上,似单纯的不解:“你还杵这儿干嘛呢?干你自己的事儿去呀。”说完,径自绕到柜台后面,理所当然地坐在了“掌柜”的位子。

君澄境下意识看了看那向自己投来仿佛求助的目光的男子,又看了看此刻好像挺享受于“鸠占鹊巢”的蒋岌薪,不禁呼出轻浅若无的一缕叹息,眼中浮现出些许力不从心般的情绪,随后,却是直接转身,跨出了医馆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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