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从张氏家中离开之后返回了客栈,他们回到客房的时候汪思诚他们还没有回来。
苏简尝试用新学到的木相力帮李奕君治疗了一下伤口,配合上金疮药,伤口暂时处理好了。
这一趟的行程也不算完全没有收获,虽然张氏什么都没说,但是至少他们可以肯定张氏的力量来自于一个奇怪的戒指,她本人也不是什么妖兽。
顾远靠在窗边,低头凝视着手里那个奇怪的戒指,眼中透露出淡淡的忧伤。
“苏简兄弟,张氏究竟加入了一个什么样的组织,你能告诉我吗?”李奕君问。
“我也不知道。”
“那你那时候跟张氏说的?”
“是我猜测的。张氏一个最普通不过的一个妇女,手里怎么会持有这样一个戒指,这个戒指我们都不能戴,也就是说张氏在得到这个戒指的时候就和它签下了契约。”
“你是说交换,张氏付出了一些代价,作为交换使用戒指的能力?”
“我想是的。”
苏简的脑子里现在一团乱,好像所有的东西都要联系在一起,但是又找不到关联点,他现在总算体会到什么叫一团乱麻了。
“张氏佩戴这枚戒指获得的能力是远超常人无穷大的力量……如果是这样,如果她真的亲手杀了她的丈夫,那么就可以锁定她的杀人手法,扭断受害者的脖子,那么也就说所有被巨力扭断脖子的受害者,都是死于张氏之手,也就可以推断出……张氏应该是杀了何守财和袁文……”李奕君说。
“没错。”
“我明白了,你为什么说她加入了一个组织。最近出现了很多男性离奇死亡的案件,而这些案件的受害者死因各不相同,但是基本上可以肯定为他杀,他们之间身份背景悬殊,毫无交集,如果把凶手认定为一个组织的人的话就合理了,他们所杀的每一个人都是自己所痛恨的人!”
“没错,如果这样解释的话就合理了。”苏简一边说着一边在屋内缓慢的挪步。
“除此之外,想一想,这枚戒指赋予张氏的是无穷大的力量,那其它持有戒指的人呢?如果他们所获得的能力和张氏一样,那受害人的死因应该是相近的,所以可以推测,每一枚签订契约的戒指,都能赋予定约人不同的能力,而这样的戒指,究竟有多少?”
“张氏丈夫张方的脖子是被扭断的,如此推测应该是张氏亲手杀掉了她的丈夫,可是衙门却录入确实的口供说有人看见那一天张氏在地里干活,那是不是有人利用戒指的能力伪装成了张氏的样子,帮她做了不在场证明?”
“没错,这也是我想的一点,张氏手上有一个戒指,袁文的手上有一个戒指……不是,是假袁文……假袁文?!”
苏简感觉自己突然间想通了一点,在那个神秘的组织中应该有一个人可以幻化成任何人的样子!不过为什么?它为什么要伪装成一个假的袁文特意出现在他们的面前?难道是为了让他们继续追查下去?
“可以肯定一点,就是这个组织的人所针对的对象就是男人。”李奕君说。
苏简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说道:“我一开始有想过张氏和袁文私通,他们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一对这样的戒指,他们定下计谋,挑选张方不在家的一天,袁文变化成张氏的样子在地里干活,而张氏进入县里亲手杀了张方,可是几天前袁文却被张氏亲手杀了……”
“难道张氏杀完人之后出于愧疚,两个人起了争执,张氏在一怒之下失手杀了袁文?”李奕君接着苏简的话猜测到。
“不会,从今天跟张氏的对话中我能感觉到,何守财也许真的是她失手错杀的,但是袁文绝对是她的目标,而且我觉得我见到戴着戒指的那个袁文应该不是袁文本人,应该是某个人假装的?”
“为什么这么说?”
“不过是我的直觉,也没有什么依据。”
“你想会不会是这样?在经袁文的引荐之后,何守财认识了怡情轩里的阮玲,阮玲也是这个神秘组织里的一员,何守财和阮玲意外相爱了,张氏和阮玲同属一个组织,袁文也许知道了什么秘密,或者获罪于阮玲,阮玲便托张氏除掉袁文,结果张氏失手了,错杀了何守财,使袁文意外逃脱,他逃脱之后神经大受刺激,一直躲在府上不出来,还请了许多天士在房内看着,所以那个组织的人一直无法下手将他除掉……”
“不对啊……如果那个组织里的人有人可以变幻成任何人的样子,那应该可以很轻松的潜入何府啊?”李奕君好像再和苏简说话,又好像自言自语般的说着。
苏简的脑子里像闪过了一道闪电,一下子找到了脑子里那团乱线里的线头!
“如果那个人的能力是可以变化成任何人的样子,那也意味着它没有其它的能力,就算变幻成了别人的样子,本质上也是个普通人,如果是这样,就算是潜入了袁府也不能有十成把握杀掉袁文,更何况袁文十分谨慎,一定要看到天士令牌才让人进到屋子里……”
“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苏简咬着牙狠狠的锤了桌子一下。
“为什么那个假的袁文要特意出现在咱们的面前,它的目的就是让我进入袁府见到袁文,袁文的心智本来就已经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在咱们的逼问之下,他一定会觉得袁府已经不安全了,再加上收到了那样的恐吓纸条,他肯定会萌生出想要逃离这里的想法,那些人算到了这一点,所以在那一天特意在离南宁城不远的地方犯案,为的就是将我们暂时引开,趁着袁文趁夜色独自逃离袁府的时候好对他下手!”
“……这样的话,我们在不知不觉下就成了他们犯案的帮凶……”
“可恶!”苏简心中十分不爽,但也只能再次恨恨的锤了下桌子!
“我有一点不明白,如果布条对袁文来说是恐吓的话,他应该很恐惧那个东西,按照正常逻辑不应该将他攥在手里,我们见到袁文尸体的时候他紧紧的将那个布条攥在手里,好像怕它丢失一样……”李奕君说。
“这一点,我现在也想不通……”
“还有,张氏在临走的时候跟我们说还有十天期限,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此时顾远抬起头,他看着苏简说:“我们得马上离开这里。”